我們三個就跟比賽似的狂吃一通,我和二建是餓的,老驢估計是饞的。吃完了火鍋老驢讓服務員把火鍋撤下去,然後上了點涼菜果盤清清口,我擦了把汗水對老驢說:“趕緊給我倆介紹一下情況,看看咱搞的定嗎,要是搞不定這離機場也近,咱就連夜買機票跑路。”二建在一旁說:“東子說的對,要是搞得定咱們就明晚上你帶我倆去幹丫挺的。”
我接着接着問老驢:“對方是誰?什麼背景?有多少人?”老驢說:“就一個人,沒啥來頭,可能是個逃犯。”我和二建一聽就笑了,二建對老驢說:“就這一個人把你嚇成這樣,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老驢說:“不是我膽子小,這傢伙真敢殺人啊,我眼看着這傢伙把我前大舅子加師傅給捅死了,我跑得時候被他看見了,差點也被捅死,幸好距離遠沒被扎着,不然早死定了。”
我聽完嚇了一跳,趕緊問老驢:“你那大舅子不是病危了嗎,怎麼又被人捅死了?”老驢說:“確實是有病,肝癌晚期,也就一個月左右的壽命了,找我來交代一下後事,沒想到……,唉!”
老驢這前大舅子加師傅姓劉,祖上是開當鋪的,在過去有兩種人眼力最毒,一是當鋪的夥計,二是象老鬼這樣的盜墓賊。這劉師傅也算是有祖傳手藝的人,可惜生不逢時趕上了史無前例的那場運動,祖傳的手藝沒用上,倒是憑着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和靈活的頭腦在這場運動中在重慶當地的造反派中混的不錯,居然混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頭目。
劉師傅那時也是血氣方剛,滿腦子革命思想,嘴邊常掛着‘領袖萬歲,萬壽無疆之類的革命語言’經常帶着一幫子小將去到處抄家抓反革命分子。不過他們所抓的反革命分子是不是真的反革命誰也不知道,那年月被冤枉的人多了去了,多一個少一個誰也不再意,倒是抄家時搜出不少古玩字畫確是貨真價實的。
劉師傅可是識貨的人啊,看着這些好東西就動開了心思,這時候就把革命思想先放一邊了,滿腦子都琢磨怎麼把這些東西據爲已有,劉師傅心裡清楚,早晚這場運動得過去,那時候是什麼形勢誰也不知道,但是自古以來誰也不會跟錢有仇,這些古玩字畫早晚會恢復它們原本的價值的。
於是劉師傅開始一點點開始藏匿這些古玩資畫,專揀好的藏匿,藉着這場史無前例的運動爲了私利他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缺德事,在這場運動過去了幾十年後他還經常的半夜被噩夢驚醒,那些慘景深深的刻入了他的靈魂當中,永生不忘。
但是當時他可不管不顧的,人有時壞事做多了也就習以爲常了,當那些古玩字畫越攢越多的時候,劉師傅可就發愁了,這些寶貝臧哪兒啊?現在以待處理待銷燬的名義先放着,可早晚得解決啊,而且這年代到處都是眼睛,不定誰就會給你貼大字報或是扎針舉報,而且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在這時一件大事在重慶發生了,無數風華正茂的熱血青年捲入了這場事件當中併爲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