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溪笑道:“我覺得大有問題。咱們偷偷看看。”
我和惡女,蘇淩將老婆婆的東西整理好,送回她手裡。瘋婆婆卻沒接,而是看了看段清水幾眼,又看了看蘇淩,呵呵笑個不停。
我藉機扭了她的臉頰一把,笑道:“你看,肉都能拽起來了。”
這件案子結案得有點無語。雖然我們幾個知道那書記是兇案的幕後主使,但是卻沒法子如此定案。加上這貨也死了,那道法高人也沒了下落。
吳聃對我笑道:“我說二貨徒弟,不然你就請調來天津市局上班怎麼樣?正好可以跟靈溪和小趙作伴,我看天津市局的人多半也都認識你了。”
來山村這一點我倒是很喜歡。我小時候跟着爺爺奶奶住在農村,對鄉村和大自然有種難以割捨的眷戀。
“好來!”我歡呼一聲。一屁股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去。段清水瞪着我,半天沒發動汽車。
正想到這裡。突然,段清水一個急剎車。我沒躺穩,頓時整個人鍋貼一樣貼到前座上去。這下好,某處疼痛未消,臉上又開始火辣辣地疼。
我心想,老太太是想對這一對情侶檔說一句“呵呵”麼。說起來,我知道段清水如果不找到那什麼鑰匙的話,一定沒幾年好活。而這麼多年他都在尋找,卻一無所獲。那麼,一旦三四年後他翹辮子了,就算他跟神仙姐姐已經在一起了,那最後倒黴傷心的還是蘇淩。
段清水說道:“再玩會兒,九點開車回去,怎麼樣?”
我心中詫異,笑道:“真有你的,話說這段老大想幹嘛?這倆人呢是暗中保護,還是另有貓膩?”
我正愣神的功夫,老婆婆拖着她那袋子瓶子又走了。我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頓覺無力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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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作嘔的感覺,想抽出我的手。瘋婆婆忽而笑道:“死人復生,必爲妖!!”
不知是否錯覺,我站在那門洞口的時候,總不由自主的感到陰風陣陣,毛骨悚然。
想到這裡,我不勝唏噓,心想,難道瘋婆婆已經勘破天機?如果真是這樣,那倆人也夠悲催的了。
這小村子並不知名,叫耿家村。段清水之所以選這個地方,是因爲這村子後頭是一座小山,像丘陵差不多的地形,不高,但是有一片小河,河上生有一片蘆葦。
段清水怒道:“滾!什麼臭撿垃圾的還敢在這兒胡說八道!”
而這次,段清水的車子遠離市區,直接開到天津市郊一處小村子外。遠望去一片田野,如今正值初秋,田間依然一片綠色。清風徐來,田間地頭涌起層層麥浪,十分壯觀。
說着,將蘇淩讓到副駕駛座上去,我乖乖地跟惡女坐在一起。
瘋婆婆抓着我的手,依然保持着那種詭異的微笑。我打了個哆嗦,低頭一看,她那手上指甲都是黑的,看來存了不少污泥髒東西。而手上覆了一層灰塵,現在天還挺熱,混合了汗水,更像是鱗片一樣覆蓋在手上,怎麼看都覺得噁心。
我一聽這話,頭都大了,趕緊跟惡女和蘇淩下車去看。這一看,見車前果然有一個老人摔倒在地,地上散落了不少飲料瓶子。
我回過神兒來,點了點頭,想着老婆婆的話,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乾脆放棄不想了。
我仔細一打量車前那倒下去的老人,見她衣衫襤褸,白髮蒼蒼,艾瑪,竟然是我找了許久沒找到的瘋婆婆。
段清水冷哼一聲:“上車吧,別讓這撿垃圾的壞了興致。”
正說到這裡,手機鈴聲頓時響了起來,依舊是神曲《愛的供養》。我立即跳了起來:“惡女的電話!”
段清水這神色很是居高臨下,也就是例行公事那麼一問。因爲我們都看出老婆婆並未受傷,而且撿垃圾的肯定也不會跟一個有錢有勢的找麻煩。
我的假期也面臨結束,還剩下最後十天。期間隊長打電話來問,想確認下我是否是真的抑鬱了。但聽得我聲音正常,便責令我立即回去上班。
我嘆道:“我倒是想啊,可是夠嗆能調來的。還有十天的假期,我真是捨不得你啊師父!”
我嘆道:“人家倆想去約會,你跟着幹嘛?”
說着,將小冪丟給吳聃,我便興高采烈出了門去靈溪家。到了靈溪家樓下的時候,瞧見段清水正倚在他那奧迪車旁邊,面沉如水地看着跟蘇淩談笑風生的靈溪。
阮靈溪低聲笑道:“我剛纔吃飯的時候發現段清水的兩個手下鬼鬼祟祟躲在這後山呢。現在我們來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而很快的,大家也都忘了這個插曲,因爲眼前的景色開闊起來,遠離都市的塵囂,一片秋色美景。
何況還是個世人眼裡的瘋子。
靈溪說道:“跟着看看進度嘛。”
接起電話後,只聽惡女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二貨,今天段大哥帶我們出去玩,你去不去啊?”
說着,段清水就要走。此時,那瘋婆婆突然桀桀怪笑起來,指着段清水和蘇淩,說道:“遲早你們是要死在一起的!!”
說着,抱住吳聃的大腿就痛哭流涕。
我心想,這怎麼還得九點?剛要問,見惡女拽了拽我的衣服,對我擠眉弄眼了一番。我頓時明白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便對段清水說道:“行,那我和惡女就不打擾你和神仙姐姐的兩人世界了,我們先去溜溜。”
惡女一看闖了禍,立即上前看到:“對不起啊二貨,你怎麼不躲啊!”
段清水也顧不上我,直接說道:“好像撞人了。”
我趕緊抓住她的手,說道:“不行,這部位不能隨便看。”
段清水此時在駕駛座上樂了:“活該。”
這一嗓子頓時讓我起來一層雞皮疙瘩。再看其他人的臉色,也都不咋好看。最難看的當然是段清水,惡女也沉下臉來。倒是蘇淩,雖然沒笑,卻也沒什麼反應。
等我到了之後。段清水那臉色更黑了。“上車吧!”段清水瞪了我一眼,咬牙道。
正當我愣住的時候,惡女一腳踢中我的某部位。一陣要死要活的痛感傳來,我頓時彎腰躺在了後座上。
惡女頓時對我拳打腳踢。這情形異常熟悉,冷不丁讓我想起那晚在休閒中心的突然一吻。想到那香豔一吻,我突然有些心猿意馬,不由地開始愣神兒。
段清水被她看得不耐煩,說道:“您要沒事,就讓開,我們還趕路。”
我環視着這片原野,見在那田間有一間小屋子,看外表很破敗,好像是用於在旱季給莊稼澆水時盛放大型水泵的,因此這間小屋只能在野外了。
啥啥啥??死人復生??
惡女問道:“傷哪兒了?我看看!”
我愕然半晌,覺得不信吧,但是這老婆婆預言向來很準。可關鍵是,誰復生了?我身邊沒啥人再死掉啊,難道是那些案子裡的醬油黨?
那瘋婆婆睜着血紅色的眼睛看我半晌,露齒一笑,這眼神和神色,活脫脫童話裡的巫婆樣,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琢磨了半晌。回頭看看蘇淩,這才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坐錯位置了。”
我皺了皺眉,決定不在這見鬼的地方呆着,還是去找惡女和蘇淩她們去。我們在那村子裡找了戶人家,給了他們點錢,便買來了一些山珍野味,打包帶到河邊兒吃。吃完後,我教惡女在河裡捉魚,被她吐槽說想起中學課本上《閏土》那一章節,說是少年閏土拿着叉,跟我拿着樹杈叉魚一樣土鱉。
我怕他情急之下打人,趕緊將老婆婆拉到一旁,說道:“老婆婆,您還是走吧。”
段清水也走上前來,皺了皺眉,問道:“老人家沒事吧?”
我呲牙咧嘴地說道:“這地兒就這麼小。我躲哪兒去啊我!!”
我問段清水,是不是打算露營?露營的話,你跟神仙姐姐一起就行了,我跟惡女就不奉陪了。這荒郊野外的,還不知有沒有蛇蟲鼠蟻的。
一車人。包括蘇淩也樂了。我心中暗罵:老子都要疼死了,你們還笑!笑你妹!!
說着,我跟靈溪沿着那河道走了出去。只見阮靈溪帶着我繞到那河後面的山坡,在一處林蔭處蹲了下來。我問道:“你搞什麼呢這麼神秘?”
我趕緊上前扶起她來,問道:“婆婆,您沒事吧?”
吳聃一腳將我踹出去,罵道:“滾,我看你是捨不得靈溪吧?!”
車子發動後,直接遠離市區,向市郊而去。聽段清水說,這次要帶我們去一個小村子,去體驗貼近大自然的生活。同時吃農家宴。
我一聽樂得不行,一路上跟惡女插科打諢,說她臉胖了。惡女頓時怒道:“你才胖了呢!”
但是,這屋子好像是有些年頭了,看上去也已經廢棄了。我閒着沒事,走過去仔細看了看,見現在牆的下面一半已經長滿了青苔,房子破破爛爛,一個黑漆漆的門洞聳立眼前。
“段清水!!”我從座位下爬起來,捂着臉罵道:“你剎車不會說聲啊?!靠!”
我瞧了後心中暗樂,八成這貨恨死靈溪這電燈泡了,但是也無計可施。
我嘆道:“你怎麼這麼八卦?不過我喜歡!一起去看看!”
這樣笑鬧着過了一下午,逐漸的,天色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