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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之後,我迅速叫他們安靜下來,然後將我的推斷說了出來。
孫國輔思考了一下之後,頓時點頭說道:“沒錯,應該就是這樣。但是我們怎麼解毒呢?”
此時,蠱毒發作的三哥已經失去了理智,滿地打起滾來。爲了防止他突然變化起來傷人,我們只好用繩子將其捆綁了起來。
他被捆之後,心神稍稍清醒了一點,知道自己離死不遠,於是就雙眼茫然,嘴裡面不停的反反覆覆說着一句話,並不斷用身體蹭着地面,好像是在抓癢一樣。
我聽他不斷念叨的似乎是個“蟲”字,頓時就覺得奇怪:“我們是怎麼中的蠱毒?這一路上也沒有見到有蠱蟲鑽入體內啊?”
但是有句古話說得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三哥不停的嘀咕着“蟲”字,使我想到,整個隊伍有可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體內寄生了“食人水蛭”的蟲卵。
這種食人蛭習性特殊,一個宿主體內只能寄生一隻,如果在母蛭未成形前宿主死亡,它也會隨之化爲濃血,並且不能寄生於冷血爬蟲體內,否則只會生長爲普通螞蟥。當時被火焰噴射器焚燒的巨型水蛭,軀體酷似人形,而附近窪地中的水潭裡,還聚集着更多的同類,第一個開路夥計死亡時候形容枯槁的樣子,就如同有條食人蛭寄鑽到了他體內,漸漸將他體內的精血和腦髓吸食完了,到最後被成形的食人蛭借他的死屍軀殼換形,也成爲了這死水巢穴中的螞蟥母體,所以他的頭顱纔會突然裂開,那是水蛭已經入腦了。
我將這個想法極快的說出,衆人也都覺得有理。因爲之前我們路過的那攤污水的時候,就極有可能已經被水蛭鑽入了身體。
這裡的環境潮溼悶熱,瘴癘蔓延,植物、水流、空氣、泥土、雲霧、泥沼都很危險,那些食人蛭甚至可以鑽透衣服鞋襪和皮肉,可謂無孔不入,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保證絕對安全。
“那我們怎麼辦?如果我們中的蠱毒,只是體內的水蛭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用藥把它們殺了,然後來解毒?”我問到。
孫國輔深通醫理,在多年的盜墓生涯當中,曾多次治過被吸血螞蟥咬傷的人,於是他搖頭說:“如果水蛭附在體外,可以直接用菸頭去燙,或是將草紙燃煙去薰,總之有很多辦法可以對付。但腹中或腦顱內爬進了水蛭,除了開刀動手術取出之外,絕無它策,以衆人目前的處境,性命只在頃刻之間,別說根本就沒辦法開刀,就算立刻被送到醫療設施先進的醫院裡急救,也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衆人隨即又七嘴八舌的接連想了幾個辦法,但是都沒有實際操作的可能。比如自行吞食毒藥,那倒是有可能毒死體內的螞蟥,但這種舉動無疑於自殺,就相當於飲鴆止渴。而且剛剛那條被火燒死的食人蛭我們也都看見了,它全身上下都是吸盤,一旦進入身體,就會死死附在活人血肉當中,不是尋常的寄生蟲可比,就算吐盡了膽汁,也難以將其從腹中吐出。
孫國輔見衆人滿臉絕望的神色,自然是心痛無比,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直接站了起來,抽出刀子舉起胳膊說到:“我們體內有龍氣,所以水蛭纔不會往我們體內鑽。要是實在不行,老子就割脈放血餵你們,死也要把那些水蛭弄出來。”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也是一動,下意識的就舉起了胳膊。但是細細想來這樣也不行,因爲那些水蛭不知道吸附在人身體的哪個部位,要是在肚子裡面還好說,要是不在裡面的話,即使把我和孫國輔的鮮血放完,估計也不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