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你休得胡說。之前的戰鬥,那麼多人看着,明明是你自己實力不行,若不是封師弟留情,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聽到燕青把矛頭轉向武峰,鐵玉龍立即出來駁斥。
但鐵玉龍性格實在太耿直,雖然是實話實說,但卻無疑和燕青對立,更是說對方實力不行,只會加劇矛盾。
“玉龍,你先退到一邊。”深知自己兒子的性格,二長老鐵無私開口讓其退開,然後問向武峰,道:“你叫什麼名字,好好說說你和燕青的戰鬥?”
“弟子封武,之前和燕青師兄一戰,絕沒有下狠手。弟子先是與燕青師兄以劍對劍,在弟子奪下燕青師兄靈劍之後,也主動棄劍不用,與燕青師兄拳腳相搏。弟子所爲,完全是阻止燕青師兄,讓燕青師兄調戲的那位師妹,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武峰雖然年紀不大,但幼年經歷坎坷,深知處世之道,簡單地說出之前戰鬥的情況。而且,對燕青一口一個師兄,完全看不出任何仇怨。
如此一來,燕青繼續追究,反倒是氣量太小。
但以武峰對燕青的瞭解,燕青是絕不會放過他的,而現在進了執法堂,必然是在執法堂內解決。
“你入門多久,以劍對劍,還能奪下燕青的劍?”鐵無私好奇地問道,他可是知道,燕青修煉的武技,絕對比一般內門弟子要高級。
“晚輩入門快半年了,因爲將《烈陽劍法》練到大成境界,才能夠對戰燕青師兄。”武峰恭敬地回答道。
“什麼,不到半年,就將《烈陽劍法》練到大成?”鐵無私一驚,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時,有一個執事,走到大長老邊上,耳語了幾句。
“燕青師侄,就讓此事揭過如何?”大長老突然開口道。
其餘四位長老紛紛側目,不明白他爲何之前一副不在意的態度,現在卻幫起了武峰。
之前那位執事,正是負責監視武峰等六弟子之人,向大長老稟明武峰身份後,讓其起了愛才之心。
畢竟,武峰若不是無法證明身份,進入宗門就是核心弟子了,修煉資質比燕青鐵玉龍等都好。
“不行,若是放過他,豈不是讓別人以爲我燕家之人好欺負了。”燕家一方的四長老,搶先開口說道。
燕青畢竟是晚輩,若是反駁大長老的提議,難免有些不妥。
“嗯?”大長老眉頭一皺,心裡隱隱有着怒火,但卻奈何對方不得,而是繼續盯着燕青,希望其本人親自回答。
“我看,既然燕青和鐵玉龍的恩怨,都能夠以宗門貢獻爲罰,爲何不能放過封武?如果燕家要繼續追究,那此事,還得好好徹查到底,才能顯示宗門公正。”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五長老開口道。
五長老代表秦家一方勢力,此人正是武峰等人入門時,遇到的那位兇狠的劉長老,秦家勢力中的外姓長老。
他出言幫助武峰,也是有和大長老一樣的想法。
當然,還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是幫助一個資質絕佳,又仇視燕家的武者,對秦家絕對有很大好處。
不過,這種想法,在三長老歐陽長老那裡,卻行不通。
那歐陽長老,雖然敵視燕家,沒有對武峰落井下石,但也沒有出言幫助。那歐陽長老,雖然從沒見過武峰,但卻在直覺裡厭惡武峰。
“姓劉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四長老厲聲質問道,末了還加上一句:“燕家的威嚴不容侵犯!”
“呵呵,什麼意思?”五長老冷笑一聲,嗤笑道:“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心裡都一清二楚,別說什麼空話。這執法堂,也不是你燕家一手遮天。”
“哼!姓劉的,別以爲你是秦家走狗,就了不得了,侵犯燕家威嚴者,決不能放過。”四長老厲聲怒道。
“得,現在我的事,與燕青無關,卻成幾大勢力的爭鬥了。”武峰看着爭鬥不休的兩人,心裡暗暗想道。
“兩位長老莫要爭論!”這時候,大長老出來打圓場了,宗主一脈,雖有宗主作爲宗門代表,但卻是爲了三大勢力平衡,若是三大勢力分離,那東陽宗也不再可能是東辰國第一勢力。
“既然有兩位長老,意見完全相反,我們就按照慣例,我們五人投票表決,如何?”
“好,就投票表決,我認爲關於封武和燕青私鬥一事,就此作罷!”五長老接口道,如此情況下,投票表決,他絕對是獲勝的一方。
“我支持五長老的提議,此事就此作罷!”大長老十分看好武峰,自然也趕緊開口,以示拉攏之意。
“我棄權!”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三長老,歐陽家之人,也表明了其態度,卻是選擇兩不相幫。
“作爲執法堂長老,就要謹守公正之心,此事玉龍已經對我說清,我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對我說謊。封武此次並無過錯,燕家理應作罷!”二長老鐵無私開口道。
他不但表明了態度,還始終藉助公正爲由。
“誰說公正的人,就不能奸猾呀!這鐵無私同樣老於世故,只是鐵玉龍太耿直了。”武峰在心裡默默想着。
隨即轉念,暗道:“現在已經三位長老主張不再追究,若此事真的就此揭過,那我的計劃豈不是白費了。不行,希望燕家強硬一點吧!”
武峰蔑視地看了燕青一眼,想着怎麼在不引起五大長老注意的情況下,挑釁燕青一番。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股強大的氣息,隨之一道大吼:“燕家的威嚴,不容侵犯!”
“大長老!”執法堂四長老,聞聽聲音,立刻起身相迎。
來人正是燕家真武境六層的高手,東陽宗大長老之一。
“見過燕大長老!”執法堂其餘四人,也緊接着見禮。反倒是下面一干執事,連和對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也不用行禮客套,按宗門規矩做好本分職責即可。
四位長老見禮後,燕青也上前喊了一聲:“爺爺!”
但燕青卻並沒有迎來好臉色,燕大長老冷哼一聲,罵道:“沒用的東西,盡做些丟臉的事。”
卻不知,他罵的丟臉,是指調戲師妹,還是指被武峰打一事。
“燕家之人,好霸道!”武峰心裡,暗語一聲,卻並不畏懼,反而高興計劃能夠繼續進行。
“你就是打我孫兒之人?”燕大長老罵過燕青之後,在堂中幾人裡搜索,很快就鎖定武峰,厲聲問道。
“是。只是晚輩並非毆打燕青,而是發生衝突,互相對戰而已!”武峰在燕大長老的威壓下,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傲然回答道。
他壓根沒想過和解,乞求燕家原諒,話中自有那是燕青打不過我的意思。
“是你就好,冒犯燕家威壓,就必須承擔後果。”燕大長老見武峰能頂住自己威壓,心裡也有一絲訝然,但他卻無放過武峰之意。
“燕大長老,處理門內爭端,這是我們執法堂之事,剛剛已經裁定了結果。”這個時候,二長老頂着頭皮說道。
雖然他公正無私,真武境五層與六層只相差一個境界,但完成奇經八脈循環的武者,實力一次大飛躍,不管是身份還是實力,他都不敢與對方硬抗。
好在,隨後大長老和五長老,也都站了出來,齊聲說道:“執法堂三位長老意見一致,已經判定了結果。”
“按你們的結果判定,我燕家如何懾服宗門弟子?侵犯燕家威嚴者,必須重懲,這個叫封武的弟子,廢去修爲,逐出東陽宗!”燕大長老沒有一絲妥協,堅持道。
聽到他說的懲罰,在場諸人,莫不是神色一變。
廢去修爲,逐出東陽宗。
這絕對是此類事件,最重的懲罰。宗門的存在,就有保護弟子的義務,但凡宗門弟子,不可無故隨意打殺,除非是叛宗之罪,方纔會處以死刑。
而死刑之下,就是廢去修爲,逐出宗門。
何況,以燕家的勢力,被逐出宗門後,還會給人留活路嗎?
“燕大長老,你雖爲宗門大長老,地位尊崇,但也不能隨意干涉執法堂之事吧?”鐵無私見其完全是罔顧宗門法規,儼然燕家威嚴已經高於宗門,火氣也上來了。
“就是,我們執法堂,一切按照宗門法規進行,非個人可以凌駕!”大長老開口,依然選擇保住武峰。
“若是燕家要在執法堂一手遮天,說不得要請動我歐陽家大長老,一起來評說評說了。”這時,歐陽家的執法長老,三長老開口道。
他並非是幫助武峰,之前因爲歐陽師兄之死,衝突最大的就是燕家和歐陽家,現在也要和燕家對着幹。
說完,還對着五長老問道:“老劉,你是秦家之人,此事秦家會如何?”
“之前已經有了決定,此事就此作罷!若燕家大長老,在執法堂一手遮天,隨意否定執法堂的決定,那劉某也只有稟報秦家大長老。”劉長老之所以最後開口,也是因爲他是秦家外姓長老,並不能完全代表秦家。
“好,好啊!你們幾個是要翻天了!”燕大長老怒道:“真當我燕家好欺負不成?”
“叔父息怒!”這個時候,燕家一方的執法長老,執法堂四長老,走到燕大長老面前,說道:“維護燕家威嚴,並非只是這一種懲罰,晚輩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