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動物們的幫助,無憂幾人不一會便走出了言己山。
出了山後幾人換了一套裝扮,趕忙向東逃離。
因爲無憂的傷勢還未大好,幾人的移動速度不敢太快。
當他們走到省界時,發現已經是關卡林立,滿是巡邏查驗的靖妖局和御靈軍。
排在過關的隊伍之中,五人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杜紅梅站在李燭文身後一臉焦急,“老師!現在怎麼辦?馬上就查到我們了。”
“別催,別催,我在想!”
看着慢慢逼近的探員,李燭文漸漸焦躁起來。
“老師,前面還有三個人了!”
在景煜的又一次友好提醒下,李燭文終於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哎呀!知道了!”
聽着這突兀的叫聲,關卡前的探員紛紛向李燭文幾人望來。
原本檢查人員物品的探員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朝幾人走了過來。
看着探員們越來越近,李燭文突然急中生轉身對着杜紅梅喊道:“哎呦,叫你悠着點悠着點,這新婚之夜把新郎搞的這麼虛你說麻煩不麻煩!”
說着又望向邊上的景煜,“你也是!你哥什麼德性你不知道?還給他買藥想害死他啊!”
景煜杜紅梅聽着一臉的不可思議,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家庭私房秘事勾起了周圍羣衆洶洶的吃瓜之心。
“喲,小媳婦挺厲害啊。”
“大叔,是你兒子太虛吧,哈哈。”
……
聽着周圍人的調侃聲,趕來的探員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李燭文見他們已到了跟前,連忙拽着幾人行禮。
“長官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大兒子突然就這麼蔫了,看來得回頭找個醫生看看了。”
那領頭的探員對着幾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後走到無憂身旁檢查起他的狀態。
發現他是真的臉色蒼白,全身無力,“行了行了,快滾快滾。”
李燭文等人聽了這話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的謝啦起來。
幾人剛轉過身走了沒幾步,突然喊聲傳來。“站住!”
衆人慌忙定住腳步,李燭文和杜紅梅不禁握住了懷中藏着的匕首,心裡更是緊張到了極點。
只見那探員走到衆人邊上,指着邊上一條岔路不耐煩說道:“這條路近,走到頭左轉走到底,門口滿是藥味的那家就是。”
一聽這探員是來熱心指路的,李燭文幾人瞬間鬆了一口氣,對着那探員千恩萬謝起來。
上了小岔路的幾人步速漸漸加快,到最後看着沒人關注他們,竟小跑了起來。
幾人一直到聽不見那關卡動靜才停下腳步。
“我去!這無憂怎麼這麼老沉的。”
將無憂安放好後,衆人立馬喘着粗氣癱坐在地。
看着無憂的傷口又滲出了血,杜紅梅一臉着急,“老師,得趕快找個地方,無憂的傷口又裂了。”
張老師聞言連忙上前替無憂做了臨時措施。
“老李,這麼下去不行,這些羽箭傷口凝血極差,這麼下去無憂會失太多血的。”
李燭文聞言點了點頭,“我們先找出能治傷的地方。”
話音落下後他便招呼衆人起身,繼續向前行進。
走了片刻後幾人終於找到了那探員所說的診所,不過看這外表與其說是診所,不如說私人小作坊更加恰當。
幾人現在也沒有選擇,死馬當活馬醫,連忙將無憂擡了進去。
“有醫生在嗎?有人嗎?”
幾人放下無憂後便在院中叫了起來,過來片刻後一侏儒症模樣的老頭從偏房走了出來。
看着聒噪的李燭文你等人,那侏儒老頭瞬間炸毛,“吵!吵什麼吵!當這卡啦OK啊。”
李燭文等人聞言連忙向老人行了一禮。
那侏儒老頭依舊沒好氣的說道:“去去去!今日不營業。”
“爲啥!”
望着提問的杜紅梅,那侏儒老頭一臉奇怪,“今日不營業就不營業唄,哪有什麼爲什麼!”
“可是我朋友現在受傷嚴重,需要馬上治療。”
“哦~~是麼?……但是,關我屁事。”
這侏儒老頭看似忠厚老實,其實一肚子的壞水。
見杜紅梅那邊進展不順利,李燭文悄悄拉着景煜走到了那侏儒老頭身邊。
“大夫,大夫,別生氣嘛,我這兒子確實是病情緊急,費用的話您放心,絕無二話!”
侏儒老頭聽着這話氣順了不少,哼哼了兩聲後便無憂走去。
掀開衣服一看無憂的傷口,那老頭突然面色一變,望着院中幾人厲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衆人看着老頭如此反應,頓時面色凝重起來。
那老頭等了半天見沒人回答,起身後一個勁的揮手,“不說不看,你們走吧,快走!”
李燭文見事情瞞不下去,便領着侏儒老頭走進了屋內。
“那個大夫,我們也不是可以騙您的,實在是我們有難言之隱。”
見李燭文的語氣誠懇,那侏儒老頭面色也緩和了下來,“這小夥子的傷不是一般人能得的,我總要先確定你們的來歷,才醫治的安心。”
李燭文聞言糾結了片刻後,從袋中掏出學院的教誨,隨後將實情告訴給了老頭。
侏儒老頭雖然猜到了他們是行伍中人,卻沒想到是那洛都青年軍。
“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快,把那小夥子擡進來。”
李燭文一聽連忙衝了出去,將無憂擡進屋後,那侏儒老頭對他施了針。
本來緩緩流血的傷口,突然止住了,幾人見狀一臉驚喜。
可這老頭施完了針竟站起身將幾人推出了房間,一起在前廳坐了下來。
看着老頭這異常舉動,景煜小心的問道:“那個老神醫,我聽說施了針後還得取下,無憂那樣……”
老頭一邊給衆人倒茶一邊回道:“先得止住他的血,拔了又要流了。”
“啊?沒辦法根治麼?”
看着景煜那一臉着急的樣子,老頭不禁皺起了眉頭,“急什麼!”
衆人立馬禁聲,大氣都不敢喘。
見終於恢復了清淨,老頭淡淡的問道:“那妖物屍體呢?”
張老師聞言馬上卸下自己的揹包,“在這。”
老頭接過揹包看了看,隨後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前廳只剩下幾人後,景煜輕聲問道:“這大夫什麼來頭?脾氣那麼大!”
李燭文淡淡喝着茶,“脾氣大不要緊,本事也大就行。”
杜紅梅想了想後湊到李燭文耳邊輕聲說道:“要不要……盯一下?”
李燭文聞言望了望老頭所在的屋子,“你是怕……”
可他這話剛剛說出口,老頭的喊聲便傳了過來,“盯什麼盯!老頭我不會把你們賣了!安心喝你們的茶。”
“咳咳咳!”
正一口茶送進嘴的景煜聽了這話立馬咳嗽起來。
杜紅梅一邊拍着他的背,一邊給李燭文做了個鬼臉。
李燭文此刻心中也是震驚,“這老頭什麼耳朵,這麼遠這麼輕都能聽到。”
正當幾人猜測這老頭身份時,只見他端着一碗湯藥走了出來。
經過幾人身前時悠悠說道:“蠱雕的羽毒,要三羽七鱗,你們這治了個半吊子纔會搞成現在這樣。”
幾人聞言連忙低頭應是,待老頭走進無憂的病房後,景煜偷偷豎起了大拇哥。
“脾氣大,本事也大。”
“全能聽到!”
景煜聽着無憂房裡傳來的喊聲,連忙捂住嘴巴一臉驚訝的望着衆人。
李燭文一個勁的搖頭,示意幾人不要再說話了。
片刻後,侏儒老頭拿着藥盞走了出來,走到幾人中間坐了下來。
“放心吧,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李燭文等人一邊應和,一邊觀察起這神秘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