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擁有熱武器的御靈軍,無憂幾人藉助泰山碑的抵擋,暫時被分隔在一安全的角落。
聽着碑牆外的動靜,李燭文不禁焦躁起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困也會把我們困死。”
景煜一邊注意着牆外的動態,一邊接話道:“但是他們手上有槍,我們還有傷員,出去死的更快。”
聽着二人的對話,衆人紛紛皺起眉頭。
牆外的老大此刻也是氣憤萬分,分明就要完成任務了,誰承想這臨門一腳還踢到鐵板上了。
“給我搬些柴來!燒不死我還薰不死麼?”
老大的吼聲自然也被無憂等人聽到了,一時間紛紛將視線投向李燭文。
李燭文糾結了片刻後,下決心道:“不行,不能在這坐以待斃了。”
隨後望向張老師說道:“等會無憂用碑將那羣人抵至洞口,我去引開他們,你帶着他們三個撤離。”
“不行!”
這話音剛落,無憂等人便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張老師連忙走進握住李燭文的手臂,“你是青年軍指揮官,這事要去也是我去。”
“張老師!說什麼呢!”
望着一臉激動的無憂,張老師笑着搖了搖頭,“無憂,不能全困死在這,我們青年軍不能全軍覆沒。”
無憂連忙拉住身旁的杜紅梅,在他的幫助下艱難的站了起來。
“老師,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就有力氣催動碑匣了,再等等。”
張老師還未回話,這碑牆縫隙中便有煙霧透了進來。
張老師見狀連忙說道:“不能在婦人之仁了,你們快點收拾東西,這就按計劃進行。”
無憂還要開口說什麼,卻聽得張老師怒吼道:“你要還認我這個老師,就遵照命令執行。”
望着張老師那堅定的眼神,無憂一時不知道作何決定,轉頭看向了李燭文。
李燭文看了兩人一眼,隨後走到碑牆後,沉聲道:“執行命令!”
見無憂還在猶豫,李燭文高喊道:“回答呢?”
杜紅梅感受到無憂握着自己的手越來越用力,呼吸也越來越重。
片刻後艱難的答道:“是!”
見無憂終於答應了下來,張老師和李燭文雙手撫着碑牆就準備推碑而出。
“泰山碑,出!”
無憂艱難的念出口訣,可那碑牆只動了一下便停住了。
李燭文等人均是驚訝的望向無憂。
無憂也舉得奇怪,又唸了幾次口訣,可那碑牆依舊是紋絲不動。
這時牆外傳來那老大囂張的喊聲:“別白費力氣啦!不是喜歡待在裡面麼?我讓你待個夠!”
無憂再也堅持不住,咳嗽了兩聲便倒在了杜紅梅的身上,幾人見狀紛紛跑了過來。
無憂指着碑牆虛弱說道:“碑牆……被抵住了,我......我現在的狀態,使不出全力。”
見最後一逃生方法落空,衆人紛紛焦躁起來。
空間內的煙霧越來越濃,呼吸也變的困難起來。
這是杜紅梅突然瞟到蠱雕的屍體,連忙對着景煜喊道:“景煜,你不是有那贏雨妖丹麼?看看能不能使出水來。”
景煜聞言慌忙驚起,拿出妖丹便使出了水系技能。
可是就算有妖丹加持,周圍的靈氣不足,那些水系靈技使出後,也只產生了小小的水波。
不過景煜沒有放棄,儘管相助甚小,他還是想能做一點是一點。
洞內的溫度越來越高,碑牆之外那些御靈軍也不僅用木柴焚燒,還加之了火系靈技。
李燭文幾人此刻都已站立不住,虛弱的坐在了無憂的周圍。
已經精疲力盡的景煜頹然的放下了手中的靈刀,“啊~想了這麼多死法,沒想到會被一羣蛀蟲給燒死。”
杜紅梅也慘淡一笑,“哼,唉,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冤。”
看着開玩笑的兩人,李燭文也慢慢釋然了,大聲罵道:“狗崽子!老子做鬼也來找你!”
聽着碑牆後衆人還有力氣叫罵,那老大氣急敗壞,“皮還挺厚!給我燒!火系靈技給我用,媽的,等會燒成灰我看看你那張嘴還會不會留下來!”
就在幾人絕望之時,杜紅梅突然瞟到無憂的眉心有淡淡的印記。
湊近一看,發現是一狐頭。
正當她舉得奇怪之時,碑牆外突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悲鳴聲。
“啊!狼!狼!”
“我靠,還有蛇!”
“老大,兩個熊瞎子也朝這邊過來了。”
片刻后土匪的哀嚎聲,動物們的嚎叫聲一同響起。
漸漸的火勢越來越弱,煙氣也漸漸消散,李燭文等人是一臉的疑惑。
待外面沒了動靜,景煜小心的問道:“咋了這是?怎麼什麼聲音都沒了?”
幾人不敢輕舉妄動,等到天亮之後,發現外面還是沒有響聲,李燭文小心的對無憂說道:“無憂,要不你把碑牆撤了,我們看看什麼情況。”
隨後幾人抽出靈刀,一臉警惕的站在碑牆之後。
經過一夜的休息,無憂此刻的情況也稍加好轉,口訣一念那碑牆便瞬間撤走。
這眼前的景象讓衆人目瞪口呆。
只見地上滿是那些“土匪”的屍體,洞口密密麻麻站着各種動物。
虎、狼、熊、蛇應有盡有。
景煜不由嚥了口口水,“這……這什麼情況,上不上?”
“別動!”
李燭文聞言立馬慌張的低吼起來,“不要亂動,千萬不要亂動。”
可洞口的那些動物動了起來,緩緩的朝幾人走了過來。
望着眼前景象,景煜的額頭冒出了冷汗,“老師!這越來越近了!”
“我知道!”
杜紅梅此刻也沒了耐性,“老師!再不動真要成它們的早餐了!”
李燭文做了個深呼吸,“行,行!聽我口令。”
“三!”
“二!”
這剛要報出一,那羣動物突然停住了腳步,全都默契的低下頭顱,像是在對衆人行禮。
李燭文見狀疑惑的相互看了看。
“這……什麼情況?”
杜紅梅見那些動物的視線有些奇怪,便順着望了過去。
只見他們原來全在望着無憂,想了想後便小心的讓開了一個身位。
景煜見狀連忙喊道:“你幹嘛?!”
杜紅梅比了個噓的姿勢,“他們,不是對我們行禮,是在對無憂行禮。”
聽了杜紅梅這句話,幾人紛紛順着動物的視線看去,發現果然如她所說,也不自覺的讓到了兩邊。
那些動物見眼前幾人讓開了通道,又上前了幾步。
躺着的無憂看着眼前的異狀,艱難的支起身子,向動物們望去。
那些動物感受到了無憂的視線,竟然連忙跪倒在地。
一旁的景煜看着這神奇景象,不由的感嘆道:“這啥呀,無憂難道是森林之王啊。”
無憂自己也被這景象給嚇到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杜紅梅此刻猜到定是和那眉心印記有關,連忙走到了無憂身側扶住他的身子,“感覺是和那日九尾有關,你要試着命令他們看看。”
聽了杜紅梅的話,無憂突然想起了那日九尾在自己額頭的一點。
定了定神後,無憂試探的對着衆動物說道:“全都...起來吧。”
那些動物果然如杜紅梅所說,全都聽從無憂的命令,話音剛落,那些動物紛紛起身。
在場衆人滿臉的驚訝,景煜小心的走到無憂身旁,“無憂,你現在森林之王啦!”
無憂驚訝之餘,只覺得不真實。
李燭文看着動物羣中的駝鹿,連忙想到一計,連忙走到無憂身邊,“此地不宜久留,既然你能號令他們,那就好好利用起來,我們先出了這山再說。”
無憂等人聞言俱覺得有理,紛紛向那羣動物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