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輸?”白大師怒容滿面,明明整片靈田都損毀了,最多就是個平局啊!
他這樣想着,不過出於謹慎,還是放出神念四下裡一掃,忽然臉色一變,一伸手,一股凌厲的法力放出,砰地一下從地底抓出一物來。
只見那東西約有三尺多長,小臂粗細,渾身遍佈着暗紅的鱗甲,長着一個圓鈍的頭,扭動之際發出胡胡的叫聲——赫然便是一隻滾地龍!
“這東西……”白大師手掌一捏,剛要說什麼,哪知那滾地龍忽然把嘴一張,吐出一隻白色妖蟲,撲扇着翅膀拼命逃竄。
“這是在下豢養的滾地龍,名喚阿福,方纔它發覺白大師的靈田下還隱藏着一隻蟲害,便潛入地下替白大師捉了出來。”張地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道,“白大師不必客氣,還請將阿福歸還吧!”
“什麼?”白大師大怒,他心念一轉,頓時將事情經過猜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方纔張地用金光陣的光球破開靈田禁制的同時,就悄悄派出一隻滾地龍,一口咬住一隻白色妖蟲,然後鑽入地下,循着禁制破碎後留下的通道,一直潛入白大師的靈田下,潛伏在那裡等待張地的召喚。
而光球爆炸之時,白大師一門心思想擊殺張地,也就沒有提防這一手,以至於整片靈田都損毀了,可他自己的靈田下方卻還殘留着一隻蟲害。
白大師想明白了此節後,一陣目光閃動,竟然不怒反笑:“好小子,有兩下子啊!這一局是我輸了!”
光華一閃,張地被向外傳送,耳畔忽然傳來白大師的聲音:“小子,你雖然已勝了我,不過決賽如果你進不了前五名,你還是沒資格參與五品靈谷的種植,我一樣要取你性命!你可記住了!哼哼……”一陣冷笑迴盪在張地的耳畔。半晌才消。
站在甬道之中,張地的腳畔盤踞着滾地龍阿福,他只覺得周身汗溼,一陣後怕不已!
方纔的比賽讓他出盡全力。這才憑藉着實力和運氣僥倖獲勝,若是靈田禁制不能破開,金光陣光球爆炸的威力就會全部反彈回來,後果不堪設想。
“真是僥倖啊!”他不禁暗歎一聲,將滾地龍收入靈獸袋中。又抓緊時間把左肩的傷勢給處理了一下。
想起白大師被傳送出去時那冷漠的眼神,還有傳音的內容,張地眉頭一皺,覺得這個白大師爲人歹毒,行事果決,對自己又仇恨不已,只怕將會是自己將來最大的一個威脅了!
沒想到家人搭救的事情沒有絲毫眉目,卻結了如此大仇,真是讓他頭疼不已。
不過這一戰也是收穫良多,不提腰牌中又多了1000戰功值。便是與白大師的交手,也讓張地對於銳金訣的使用有了不少的感悟,從白大師那十指輪轉釋放銳金之氣的情形中,也感悟瞭如何讓自己的玄鐵劍訣威力更大的想法。
雲端之上,衆金丹見白大師爽快認輸,都是疑惑不已,紛紛詢問:“到底怎麼回事?方纔發生了什麼?爲何靈田損毀?張地是怎麼勝的?”
周老祖哈哈一笑,說道:“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啊!”目光中閃爍着一絲喜意。
對於他而言,張地的表現真可謂可圈可點。經典的一場以弱勝強,尤其利用金光陣破開禁制,將所有蟲害一舉滅殺的同時,又悄悄利用滾地龍輸送過去一隻。這樣的奇思妙想簡直讓他讚歎不已!
“好小子,加以時日,必然又是一位靈谷大師啊!”他不由得暗暗點頭。
澹臺清雲妙目一瞥,見周老祖面有喜意,悄悄傳音:“老祖,你可是看好了張地這小子?”
周老祖搖了搖頭。傳音道:“現在決定還太早,決賽還沒開始呢!”
“哦?若是這張地進入了決賽,老祖便如何?”澹臺清雲笑問道。
周老祖怪眼一翻,道:“小妮子又來擠兌本老祖了。哼!好吧,不給你交個底兒,你這小妮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那,若是張地這小子能進入決賽前五名,你替我去見一見他,問問他有沒有興趣研製新靈谷。我這手裡嘛,不多不少還有一些靈谷酒,你若事情辦得好,本老祖就給你多分一些又有何妨?”
澹臺清雲大喜,忙道:“謝老祖!”
賽場之外,幾十萬觀衆驚訝不已,他們都沒看懂,怎麼兩人的靈田變成了焦土,而丁八十八居然還贏了?
這其中只有姜妍猜出了幾分,目睹張地獲勝後的一幕,驚喜地暗道:“這張地,真是讓人出乎預料,竟然……竟然勝了白大師!他這一手金光陣,真是厲害啊!”
但旋即就眉頭一鎖,“不好!白大師心胸狹隘,受了這般奚落必然要報復的,我得及早做些準備,免得出事!”
想到這裡,再也無法安心坐下觀戰,反正張地進入決賽還只需贏一場,既然白大師這樣超一流水準地都贏了,估計下一場問題不大,於是她便悄悄起身,穿過擁擠的觀衆羣,向着山谷外走去。
無量仙塔內,張地整頓完畢,雖然肩頭出血不少,可那是他故意閃避不開,讓白大師擊中的,爲了配合他煉體五級的表面實力而已。
其實那道銳金之氣他完全有能力避開,只是那麼一來,也就與自己的煉體五級的表面實力不吻合,索性就受了這一下,也便於麻痹白大師。
真要是生死相搏,張地如果提前佈置下陣法,還是有兩三成地把握重傷白大師,至於擊殺可能性不大,因爲白大師的那一手銳金訣實在太厲害了,張地估計如果對方將實力完全放開,這銳金訣的威力還得大上兩三倍。
如此大威力的銳金訣,威脅就堪比那天魔飛鴻族的少主了,如果張地不能進入築基期,那抵禦起來就危險極大!
而進入築基期,據傳體內法力會由氣態凝聚成液態,肉身也會得到一番伐毛洗髓,實力能倍增不少,壽元也能增加一百五十餘年,實在是一個顯著的分水嶺啊!
“築基,築基,但願有朝一日我也可以築基吧?那樣我就不怕什麼白大師,黑大師了。”張地暗暗心道,然後精神一振,邁步向着前方甬道走去。
再贏一場就可以進入決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