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02】

鐵漢思前想後沒辦法,轉頭看向刀疤臉說:“老鬼你看怎麼辦好,不做壞了規矩,那幾個人肯定要拿着說事,做了的話,那熱鬧可就大了。”

被叫做老鬼的人兄弟們都叫他鬼哥,五十多歲的年紀,在五個勢力之中算是‘老者’了,當然這僅限於五個勢力之中,在千軍身後的小破樓之內就有幾個人,他們就都是老頭子,他們不屬於任何勢力,不摻合任何鬥爭,就是老老實實的坐牢。

兩年之前就是在老鬼的策動之下,鐵漢暗中竄動了部分兄弟,將本來的大哥殺了,又在不流血的情況之下按住了原本的弟兄,沒有讓其他的勢力乘虛而入,這足見老鬼的本事了,況且在這個年紀身手也不再利落了,還能夠在這個人吃人的地方活下來,靠的除了腦子沒有別的。

老鬼摸了摸他沒有鬍鬚的下巴,仔細的在千軍身上瞅着,不過是人都知道,這個小子的全身一眼就看透了,哪裡有什麼好瞧得。

過了一小會,老鬼開口了:“鐵哥,一句話,任他自生自滅,今天要是動了手,我們的面子可就折大了。”

“我何嘗不知道,這不是規矩擺在這兒嘛,兩頭不好辦啊。”鐵漢沒好氣的嚷嚷着,沒想到這麼一個小鬼竟然把自己難住了。

“我們就把他晾在這兒,當他沒來過,等到下一次來人還是我們擔着不就行了,那些老大充其量也就是嚷嚷幾句,這總比咱們被人家笑話來得好吧,再說了有這個閒心的不就他血臉嗎,咱們就當聽不見,過幾天自然就消停了。”說這話的時候,老鬼故意把聲音撂的很大,生怕遠處的血臉聽不見。

鐵漢聽完了,轉頭看了看那張讓自己噁心的臉,拍了拍老鬼的肩膀說了句“走,回去洗澡。”

臨走的時候鐵漢還不忘和小樓上的幾個老頭打了個招呼,幾個老頭有些受寵若驚,平時可是誰也不搭理,今天扔給他們一個笑臉,還真讓這些老傢伙接不住。

遠處的血臉也冷冷的哼了一聲,似乎很是不爽,本來在監獄之中,屬自己的勢力最小,平時就受些壓迫,竟然連鐵漢的手下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早晚有一天吃你們的肉!”恩狠狠的說完這句話,再也沒有看千軍一眼。

海島的天氣就是這樣,白天還熱的要死,現在到了晚上寒風又有些讓人哆嗦,就算蜷縮在背風的樓邊,冷風還是拐着彎的侵襲着千軍。

瑟瑟發抖的千軍扯了扯身上的繩子,在手裡舞弄了好一會才知道,繩子蓋在身上不保暖。終於順着繩子扯出了還拖着的降落傘,像抓住了棉被一樣,在地上滾了幾圈,降落傘算是把自己封了個嚴嚴實實,聽着咕咕叫的肚子,千軍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悶在傘裡的千軍有些受不了了,一是因爲太熱了,再就是肚子也太餓了。

睡着的時候,纏在身上的繩子竟然解開了,這讓千軍愣愣的看了好久。

上午的九點左右,海島的天氣就很熱了,這個時候千軍面前寬闊的場地上有秩序的站了很多人,密密麻麻的得有兩千多,人雖然多但是並不亂,喧譁則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隨着一陣鈴聲過後,在場的人安靜了很多。

北牆透明的一溜防彈玻璃之前推來了不少鐵箱,隔着腦袋大的小洞開始放飯。

三十個士兵站在小洞外面,隔着玻璃看着眼前的犯人拿飯,每個士兵的身旁還站着一個端着槍的士兵,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玻璃之內的犯人,要是罪犯有什麼舉動,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透過防彈玻璃上的,一個水管粗的洞射擊。

這裡的犯人們都是經過大場面的人,自然知道這時候搗亂會是什麼下場,再說了這是一座孤島,在搗亂又能怎麼樣呢?

蜷縮在破樓邊的千軍,眼睛直楞的望着這邊,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在告訴他眼前的人在幹什麼,可是他恐懼的看了看這些人,把腦袋裡好不不容易才冒出來的一個想法又放走了。

幾十個人戰成一溜,動作都很麻利,不一會便有一半多的人領完了。

一個長相很憨厚,身體也很敦實的人,看見了蜷縮的千軍,眼中透出一絲詫異,也許是不明白他爲什麼還活着。

活在監獄的人應該已經沒有了憐憫之心,可這個人還是朝着千軍招了招手,意思是讓他過去。

見到千軍沒什麼反應,又招了招手然後向着一個人的飯菜上指了指。

被人盯着的千軍有些微微發顫,那人一見這個樣子,便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

恐懼很厲害,但是這時候對千軍來說飢餓更厲害,他明白那人的意思,就在放飯快要結束的時候,千軍怯懦的站了起來,朝飯口走了過去,走了幾步之後,像是忘了什麼,轉過頭又把身後的那張降落傘拖在手裡,這才走了過去。

放飯的洞口比千軍還高一點,幸虧有一道一米寬的玻璃,要不然士兵還真看不見他。

正當士兵發完食物,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看見了走來的千軍。

他眼中的詫異一點不少於剛纔招呼千軍的那個人,士兵覺得有個孩子在這裡還沒死是件令人驚訝的事情,短暫的愣神,士兵還是把一份成人的食物遞了進來。

但是千軍夠不到,踮着腳摸索了好一會,還是外面的士兵用槍給推進來的。

拿着飯菜,千軍顧不得手中的破傘,踉蹌着跑回了破樓的旁邊,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監獄的晚上沒有燈光,一入夜便漆黑一片,除了一個地方,那就是瞭望塔周圍。

只不過卻沒有一個人靠近那裡,千軍已經在牆角睡了幾天了,每當到了夜裡,那幽幽的亮光都讓他感到恐懼,每次都是很累了堅持不住了才睡下,而第二天往往都是被驚醒的。

今天傍晚顯得異常的平靜,往常這片空曠的地方都會有人來回走動散步,可今天卻連個鬼影都看不見,幾個老頭早早的坐在了二樓的陽臺上,手裡點上了一根看上去有些發黴的不過在這裡很珍貴的香菸,眼睛裡閃爍出了一些平日裡沒有的色彩。

不正常的平靜背後往往伴隨着暴風雨,這句話一點沒錯。

遠處那將近百餘座小樓開始喧譁起來,許多人抄起了鐵管還有三角鐵一類的鐵器,沒有的人手裡會拿一根棍子,大家很有節奏的敲擊着能發聲的東西,嘴裡還不忘說上點什麼助助聲勢。

事件的主角也出現了,就是鐵漢和血臉。兩人各帶着幾個兄弟來到了空場上,離千軍不遠,也就十米左右。

兩方同樣都是氣焰熊熊誰也不讓誰,但是看看遠處就能發現,鐵漢的身後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得五六百,反觀另一方,血臉的身後也就別人的一半多,從聲勢上就首先輸了。

人雖然不多,血臉面對鐵漢的氣勢可一點不弱。

兩人的身高差了半個頭,鐵漢半低着頭盯着血臉,後者則仰着頭,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互相的口臭都能聞得到。

說實在的,鐵漢是痛苦的,面對着這麼一張讓自己想吐的臉,還要靠的這麼近,痛苦啊!只不過爲了面子,爲了氣勢不輸,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

先開口的是鐵漢,因爲他實在忍不住了,藉機退後了一步說:“血臉大家都在一巴掌大的監獄裡,你整天跟個女人一樣嘚吧嘚吧什麼啊,有話現在就給老子說清楚了。”

“操你媽的,你想說什麼就放,老子接着,我說我的礙着你什麼事兒了。”

上來血臉就用一通用的髒話罵了一句,絲毫沒因爲自己人少怯場,這種場面見多了,要不然自己怎麼當這個老大。

一句狠話剛剛撂下,還沒來得及暗爽,血臉只見眼前一花,接着就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正是鐵漢打得。

他的力氣不小,即便沒把血臉的牙打掉也讓他眼冒金星,“你他媽的敢打老子!我劈了你!”

短褂向上一掀,手剛摸到刀把,透着寒氣的刀鋒讓臉上一陣冰涼。

拿刀的正是老鬼,此時的他眼中一片冷漠,誰也說不準他會不會把刀劃下去。

“老鬼,你他媽敢拿刀對着我!”話語之間血臉有些心虛,不過聲勢一點沒減,反而高了幾分。

“有什麼不敢。”回答的是鐵漢,他瞅着讓自己那張噁心的臉,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說:“你還別不服氣,我今天還告訴你,我就是仗着我手下比你多一倍的兄弟壓着你,你過嘴癮不要緊,小心你的口條,說不定那天我就給你挑了。”

扔下這番話,還不忘掃了一眼血臉身後的兄弟,滿眼的殺氣讓準備衝上來的人生生的退了回去。

真不是鐵漢在嚇唬他,以鐵漢的實力絕對可以掃平血臉,只是這裡不止一個血臉,還有三個比血臉更狠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瞅着,他可不想讓別人踩着自己,然後合起火來做漁翁。

被刀逼住的血臉一句話不說,本來就是紅臉,又被鐵漢當衆打了一巴掌,還奚落了一頓,早就憋成了黑紫色,在昏暗的傍晚倒也不那麼恐怖,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被當中奚落了,可是恨就恨自己的實力不夠,你越是弱,別人就越沒有理你的,誰不想靠着大樹乘涼,牆倒了衆人有推得,想讓人家在你這片雪裡當柴火,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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