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的多的飛行,在導航儀的特定標註之下,兩架直升飛機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空。安靜的小島迎來了久違的喧譁,幾個士兵在直升機的隆隆聲中,與身邊的戰友一一擁抱告別。
一架飛機緩緩的落了下來,另一架飛到了監獄的上方,士兵們知道這是新的犯人來了。
監獄上空的直升機打開了艙門,一個小男孩身上捆上了降落傘,從空中直接拋了下來,“彭~”降落傘打開了,小男孩落入了高牆之內。
幾乎所有的士兵都有些驚訝,有的互相低聲議論着,不過在長官嚴厲的目光逼視之下,大家的聲音很快的停了下來。一個小男孩降臨在地中海監獄足以讓人疑惑的了。
送走了幾個人,又迎來了幾個人,小島上的士兵日子還是像往常一樣的無趣。
新來的士兵似乎對這裡很是好奇,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停的向老兵打聽着這裡的一切,每個老兵也不奇怪充其量就是有點煩罷了,因爲他們就是這麼走過來的。
在一個宿舍之內,新來的士兵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這也導致同一房間的一個老兵有些不耐,還沒有說話,對方已經開口了:“嘿朋友睡了嗎?”
“嗯~”
老兵只是輕輕的恩了一聲便不再答話,奈何這個新來的似乎很活躍。
“嘿我叫史蒂夫,來自英國。”
“我知道,你剛剛已經在自我介紹的時候說過了。”出於禮貌,老兵還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話,被吵得也沒有了睡意的他,心裡回憶着自己剛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叫做史蒂夫的也看出那人不愛搭理他,有些無趣的躺在牀鋪上。
那人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也自我介紹說:“我叫力克,來自瑞典,已經四年了,很快我也能離開這裡了。”話語之間透漏着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個史蒂夫瞬間又來了精神,仔細的打聽起這個小島,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是一個島,沒有名字,島上一座監獄一座軍營,每個士兵的要在這裡呆五年,監獄中關押着重犯。
“既然我們在這裡的任務這麼簡單,爲什麼回去就能連升三級呢?”這也是最吸引這個年輕人來這裡的原因。
力克好一會沒有說話,在史蒂夫認爲他睡着的時候,他才慢慢的嘆了一口氣,“簡單?也許吧……”
從高空飄落每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有的人是驚懼,有的人是興奮,而千軍無疑是較爲奇怪的一種,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沒有眨動一下,地上有青草還算是柔軟,千軍靜靜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被降落傘蓋住只露出了一個頭。
高牆之內將近兩平方公里的地方顯得很寬敞,監獄內東北角落是一個大大的空場,北牆邊事一排幾十個腦袋大的窗口,那是犯人每天領飯的地方。東牆的邊緣處有一棟破爛的小樓,此刻正由幾個上了點年紀的人坐在階梯上看着千軍,他們的眼中閃過一點疑惑,不過這點疑惑很快被髮自心中的冷淡所代替。
東南角落有一處瞭望臺,可能是建立監獄的人失誤的設計,這裡面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不知道建立這座瞭望臺幹什麼。
也許是日子久了,環繞十幾米高的瞭望臺的鐵臺階早已經爛掉了,看樣子已經幾十年沒有人上去過了。這個角平靜的很,在空場散步的一些人沒有一個把腳伸進連接着這裡的草地,這個地方像是禁區一般。
靠近東牆這一處的空場和瞭望塔正好從南到北,也佔據了這個長方形的監獄東西三分之一還多的地方,而剩餘的三分之二,除了散落的將近百座二層的小樓建築,剩餘的就是幾個籃架早已爛盡的球場,還有就是一些不知道以前是用來做什麼的空地。
奇怪的是在這不足百餘的小樓之間,每十幾座或者是幾十座會有一溜草地分開,就像是國家之間劃分的領土,周圍走動的人也沒有一個會踏足在這幾溜草地之上。
中午的陽光很毒,已經趴在地上將近兩個小時的千軍,受不了這毒辣的陽光,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拖着纏繞在身上的降落傘繩子走了幾步,身上被捆綁住或許使他感覺很不自在,用力的拽了拽,繩子雖然沒有解開,但是已經不太影響自己走路了,回頭看了看拖着的降落傘,木然的眼睛眨動了幾下,沒有理會便走到了靠在東牆邊那座破樓的陰影之下。
千軍有些餓了,今天並沒像是往常一樣,會有人來照顧他吃飯,餓的感覺沒有給他什麼動力,反而在燥熱的牆角慢慢的睡去。
好像睡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一陣嘈雜的聲音把千軍吵醒了,現在的千軍想的事情比從前少很多,精神也比從前敏感很多,輕微的聲響都會讓他注意。他睜開眼睛,幾個人站在他的面前,臉上帶着哭笑不得的表情,千軍還不明白,現在的他連讓人譏諷的資格都沒有。
一個高大的漢子,穿着一件無袖短衫,露出鐵塊一樣的肌肉,寬大的臉龐加上一頭金色的短髮,給人一種很彪悍的感覺。他的身後站着兩個青年,身體也很壯實,不過比起這個金髮的人就差很多了。和這些人相對的是一個旁邊的中年人,身形一般,也可以說是很消瘦,臉上一道疤是從左側眼眉的邊緣,直接劃到嘴脣的上方,很明顯的是被切開的嘴脣癒合的並不好,所以他的臉看起來有些恐怖。
在離着這幾個人不遠的地方,一個臉色如血一樣的人,正在盯着這邊觀望,他的臉要比千軍眼前這個面帶刀疤的中年人還恐怖,就如同隨時會滴下血來一樣。此刻他正面帶微笑的瞅着這幾個人,似乎是在等着看戲。
這所監獄裡面有五個勢力,其中之二就是千軍眼前的金髮男子,名字叫做鐵漢,遠處的那一個名字叫做的血臉。
在這裡面有一條規矩,就是每一個到這裡來的人,都要挑選一個對手,打死他你就在這裡生存,要不然就當你沒來過一樣的死掉。規矩是從監獄創建伊始就存在的,五個勢力輪流出人和來人生死戰,這一次輪到的便是鐵漢一幫。
中午吃完午飯不久,鐵漢就被告知來了新人,等到他帶人過來之後,就有些傻眼。
他在這裡已經將近十年了,當年他就是用一根手邊的樹枝,插死了自己的對手活了下來,頂替原先的人成爲了這個勢力的一員,這些年死在自己手裡不下幾十人,在身邊這個刀疤臉的幫助之下,慢慢的坐上了監獄五個老大之一,而且還是勢力最大的老大。
如今面對着千軍,他還真是有些無可奈何。要是不動他,那規矩怎麼辦,要是按照規矩辦事,那麼樂子就更大了。五個老大平時就互相虎視眈眈,誰也不買賬,在這個幾乎沒有話題的監獄,自己要是做了這麼一件事,還指不定會被人當樂子說多久,當老大混的是什麼,不就是面子嘛,即使是監獄裡的老大。
就算是臉皮厚,派出一個人來捏死眼前的這個孩子,別人不說,和自己的兄弟怎麼交代。
要派哪一個,人家以前的都是拼着死換回來的生存權利,以後的不敢說是也這樣,可像今天的狀況肯定不會再有,不管派出那個兄弟,其他的人多多少少必定有微詞,自己這個做大哥更不能這麼做。
本來監獄裡就不平靜,幾大勢力之間你爭我鬥,只要是被關押在這裡的犯人,在外面全部都是獨擋一面的人,互相兄弟之間要是有個摩擦,情況可就不妙了。
身後遠處的血臉看的就是這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