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從圖書館回到宿舍,準備換上球服去球場,卻見門口站了一羣不認識人。
“喂,你是石大河?”爲首的一名黑衣青年不客氣地問。
大河見他來意不善,理也不理,徑直向宿舍走去。
“說你呢,小子!”黑衣青年一把抓住大河肩膀。
“是我又怎樣?”大河甩開他的手說。
“聽說你最近很出風頭,我們天龍會長想見見你,晚上,花園南門。”黑衣青年說完,甩着八字步走了。
馬強跑了過來:“石大河,你有麻煩了,這些人是天龍會的,是校園裡有名的不良少年團體。”
“不良少年?”大河心想“我什麼時候惹上這些傢伙了?”
遇事退縮不是大河的性格,晚上他果然一個人去赴約了。
天龍會的會長郝天龍是法系五年級的,是學院有名的“禍星”,被他盯上的人,十有八九沒有好下場。
大河到時,正見郝天龍與炎楓交談,立刻明白果然是炎楓搞的鬼。
郝天龍傲慢地看了大河一眼,蠻橫地說:“給我這位小兄弟磕三個響頭,今天就放過你!”
大河沒理他,招着手說:“還等什麼?動手吧!”
“小子找死!”郝天龍一揮手,旁邊十來個人忽地將大河圍在中央。
“也好,快點解決你,我再去找那個叫喬遠簫的小子。”郝天龍叉着手說。
大河不慌不忙,腳踩八卦,雙腳畫圓,穩穩站定。這是他根據前世印象,輔以館長的靈力法術改良後,剛剛自創的“太極步”。正好利用這機會檢驗一下。
見郝天龍手勢一揮,衆不良少年紛紛撲向大河。沒想到幾個回合下來,反被大河打得東倒西歪。
一連打退幾波進攻,但對方仗着人多勢衆,重又將大河圍在其中。大河暗想:“光這樣可不行,得給這些人點教訓。”這時,大河忽然想起剛剛在館長那兒看到的八百年前古籍上所描述的“截靈術”。
“截靈術”的妙處在於可將對手的靈力封於體身的一處,使其靈力不能自如運轉,與武俠小說中的“點穴”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大河軟磨硬泡,好不容易在視書如命的館長手中討到此書,認真研究了幾天,也略有心得。
一人輪臂向大河頭上打來,大河凝氣成團,右手擋住來拳,左手將氣團打入那人臂中,那人一聲驚叫,“哎喲,我的手,怎麼使不上力了?”
另一人舉腿踢來,大河又將一團靈力打入他的腿中,那人狼狽地舉着一條腿,單腿蹦着向後退去。
一個已衝到大河身邊的人見大河招式古怪,心聲懼意,轉身要跑,大河順勢將一團靈氣打入那人臀部。那人不但靈力被封,急切間大小便也有些失禁。連放幾個臭屁,捂着屁股跑了。
其他人再不敢上前。郝天龍見此情形,只好自己下場挽回面子。
郝天龍能讓衆人惟命是從,自然是有此手段的,只見他招式大開大合,靈力渾厚充沛,兇狠地向大河撲來。
大河一面防守,一面幾次嘗試施展截靈術,但郝天龍早已看透這招式古怪不能力敵,一見大河試圖發招,就攻向大河不得不守之要害。由於大河無法像郝天龍一般從靈竅內源源不斷地調取靈力,只是仗着身體的強壯與其周旋,漸漸落入被動。
打着打着,郝天龍卻先着急起來,面對一個一年級新生,幾十招沒有分出勝負,傳了出去自己的面子何在。忽地跳出戰圈,抽出法杖,開始施展魔法。
大河見勢不妙,想打斷他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火球迎面而來,大河迅速從龍皮包中取出地火精金盾,將火球擋開。
“行啊小子,再接我這招。”郝天龍不識地火精金盾的厲害,又連發七個火球。
“嘭嘭嘭嘭”火球與盾牌相撞,散出發一團黑煙,黑煙散去時,大河的地火精金盾上連點灰都沒沾。
郝天龍見絲毫沒有傷到大河。把心一橫,一個巨大的火球慢慢浮現在法杖尖端,想一擊決勝,轟碎他的盾牌。
“轟……”衆人瞪目結耳地看着巨大的火球衝向大河,發出一片叫好之聲。然而,出乎意料地是,煙霧散去後,大河的盾牌變得通體火紅,竟似剛從熔爐裡拿出一般,反而更好看了。
郝天龍此時的臉色已十分難看,大叫:“原來你小子是仗着高檔盾牌。敢不做縮頭烏龜嗎?”
大河輕輕一笑,收起盾牌,說了聲:“好!”
郝天龍緩緩念動咒語,另一個巨大的火球憑空而生。這種炎爆術耗費靈力巨大,郝天龍每次戰鬥最多能發出兩發,如再不取勝也無計可施。
與上次不同的是,在接觸大河瞬間,大火球突然急速上升,然後從天而降,向大河頭部砸去。
大河接了第一記炎爆術後,已感到這法術的強大,若不是天級盾牌在手,怕是不送命也要重傷,頓時心中大怒。
大河一聲大吼,隱約可見一層水汽流動在他氣球般暴漲的肌肉上,然後順着手臂爬上他手中一柄血紅色的寶劍。劍尖去處,將火球劈成兩半。
大河只是手臂略麻,毫髮無傷,郝天龍卻已力竭。“雕蟲小技也來獻醜”他獰笑着走向郝天龍。十幾秒後,郝天龍被鼻青臉腫地放倒在地。
一羣天龍會的不良少年被紛紛跪在石大河腳下高喊“大哥饒命”。只有兩個講義氣的與炎楓一起把郝天龍擡走了。
如果說赤手空拳,大河還要略遜郝天龍一籌,可如果以武器對戰,這魔獸學院的學生怕是沒人能勝大河。地級上品武器,天級盾牌,就是大匠神級的人物也未必能拿出來。
天龍會的不良少年中也有識貨之一。對大河手執如此寶物震驚不己,立即說服衆人奉石大河爲天龍會的新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