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也被嚇了一跳,回身看了看正在擠出人羣的大河。說道:“小子,你拿得出來?”
大河沒說話,把自己的黑金靈卡扔到了臺上。
祁海目中顯出一線兇光,隨後說道:“小子你可知道在此鎮與我作對是何下場?”
大河沒理他,向瘦小男子問道:“貴團是以價高者得,還是勢大者得?”
瘦小男子挺起胸道:“自然是價高者得,要說勢大,誰比得起我地獄傭兵團?”
祁海也被瘦小男子的話激了一激。可是畢竟實力不如人,也不敢發飆。他咬了咬牙,叫道:“一百一十萬靈幣!”
大河也一愣,心說今天要大出血了。他又拿出一張靈卡,隨手扔到臺上,“一百五十萬靈幣!”
祁海恨恨地看着大河,想要繼續叫價。
大河卻搶着說:“哪位要叫價,不妨把靈卡也交出來,以示公平!”
祁海忍着心痛,拿出兩張黑金卡晃了晃,“二百萬靈幣!”
大河上下摸索了一番,從魔龍皮袋中找到了胖瘦二賊的兩張靈卡。扔上臺一張,“二百五十萬靈幣。”
這時祁海旁邊一位面色陰沉的大鬍子中年男子忽然道:“三百萬靈幣!”隨即三張黑金卡扔上臺去。
大河此時也吃了一驚,自己的加上胖瘦二賊的靈卡一共只有三百萬靈幣。這可如何是好?可是,他忽然發現臺上的兩姐妹面露喜色。大河細一琢磨,這男子也許是鄂天隆的老友也說不定。
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既然她們有人相救,自己也不用再出頭了。大河轉身向外走去。
“四百萬靈幣!”這時一直不動聲色地喝着小酒的地獄傭兵團副團長忽然也叫價。
“難道你們自家人也能叫價嗎?何時有這規矩了?”大鬍子男子冷笑道。
“藍兄此言差矣,拍賣款是地獄傭兵團的公產,我自己想要買這對小美女享受,又有什麼不合規矩了?”副團長陰笑着把四張黑金卡拍在桌上。
大鬍子雖很想救這對姐妹,可是也不敢公開和地獄傭兵團做對,當下也沉默不語了。
瘦小男子得意道:“我們汪成副團長出價四百萬靈幣了,有沒有更高的?”
四百萬靈幣,已經可以購買一件地級上品武器了。即使是傭兵團團長也不是想拿就拿得出來的,此等價錢早已將圍觀的人驚得目瞪口呆。爲了兩個女人出這個價錢,也是蠻拼的了。
正要走的大河聽到如此意外,也站住了腳步。
瘦小男子正要倒數,大河忽然問道:“靈幣我是沒有了,等價的東西你們收不收?”
瘦小男子回頭看向汪成,汪成仔細將大河打量了一番,說:“普通的東西我們是不收的,除非是地級的……”
“這個呢?”汪成話音未落,大河已經從包中取出兩塊地級上品礦石扔上臺去。這兩塊礦石的份量足夠打造一支魔杖了。
汪成也看得兩眼放光,他的魔杖只是地級中品。本打算以吞併鐵血傭兵團的成分買上一支,今天爲打擊藍銳,也全壓上競價了。如果把兩塊礦石收入囊中,倒也是意外之喜。
汪成馬上給瘦小男子使了個眼色,瘦小男子也沒倒數,就一把將兩姐妹推入大河懷中。“小子,花了這麼大價錢,就成全你,回去好好享受一下吧!”
兩姐妹奮力從大河懷中掙扎着想要站起,大河看也不看她們,拎起來向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臺上瘦小男子高聲叫道:“今天最後一個拍賣的奴隸,鐵血傭兵團原團長——鄂天隆!”
披頭散髮的鄂天隆被推到臺上,恰好跪在汪成的面前。人羣中發出一陣鬨笑。兩姐妹哭喊道:“父親!”
玉繡忽然向大河哀求道:“這位公子,我求你救救我們的父親,我就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大河腳下絲毫沒有停留。他知道救這兩姐妹已經露富,說不定已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如果不快點離開,恐怕會有危險。
玉錦也哭喊“求求你了,救救我父親吧,求求你了!”
大河仍是不爲所動。拎着兩姐妹拐進路邊一間客棧,觀察着身後的動靜。
果然,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大河向櫃檯上扔了一把靈幣,問道:“這城中可有租用飛行魔獸的地方?”
客棧的夥計連忙把靈幣收在懷中,點頭哈腰地說:“飛行魔獸那麼昂貴的魔獸我們小鎮裡是沒有人租的,只有傭兵團纔有。不過,我們後院倒有客人寄養。”
大河冷冷地說:“帶我去看看!”
夥計猶豫道:“可是……”
大河又扔給他一把靈幣。夥計兩眼放光,忙說:“幾位後面請!”
後院獸欄中,果然有一隻飛行魔獸。大河見它勉強可以容下身材纖細的姐妹二人,就把二人放上,解開繩索,說道:“這裡有危險,你們快走吧!”
兩人聽得此言,爲之一愣。這人花如此大價錢買下她們,竟然要放她們走。
玉錦忽然跳下獸背,跪在地上向大河說:“求求公子了!您是個善心之人,請救救我父親吧!”說罷流淚滿面,磕頭不止。
大河嘆了口氣:“你以爲他們真的會把你父親賣做奴隸嗎?如我估計沒錯,他們羞辱夠他,就會取了他的性命,以除後患。”
兩姐妹一愣,玉繡說道:“我們不走!我們兩姐妹母親走的早,這些年是父親含辛茹苦地把我們養大,嬌慣我們,寵愛我們,今日父親有難,我們卻無可奈何。只求恩人設法救他,我們姐妹二人願永遠追隨恩人當牛做馬!”兩姐妹的頭磕得已快要流血。
這時,身後的幾人已跟進了客棧,關上大門,向後院走來。
大河急道:“羅嗦什麼?快走!”他重新將兩姐妹扔上獸背,一腳踢在那魔獸屁股上。飛行魔獸一下飛上天空。
兩姐妹緊緊抓着魔獸,離地面已越來越遠。忽然玉繡說道:“姐姐,你聽那人的聲音是否覺得耳熟?”
玉錦回想起他剛纔那句話,心裡一驚,說道:“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