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傭兵團的拍賣會開始了。大河驚訝地發現,他們賣的不是寶物,而是人,是奴隸!
一羣身着黑衣,打着血色骷髏旗的傭兵在廣場中央圍成了一個大圈。一個瘦骨嶙峋卻目露精光的漢子站在場中央,高喊道:“地獄傭兵團現已全面接管鐵血傭兵團,今天就按規矩,把不肯歸降的人當場拍賣。機會難得,欲購從速了!”
說完,一羣傭兵推上幾十輛囚車,車上之人就是將被拍賣的奴隸。
各大傭兵組織的頭目也盡皆到場,在地獄傭兵團特設的席位中坐好。地獄傭兵團的一位副團長傲慢地坐在上首,不動聲色地自斟自飲。
鐵血傭兵團雖曾是一方霸主,此時被地獄傭兵團所滅,卻是人人想踩上一腳。因此,廣場上的人越聚越多。瞬間廣場上已無立足之地。
看到人聚得差不多了,地獄傭兵團開始了奴隸拍賣。
大河等人趴窗看着熱鬧。慢慢發現,這些拍賣的奴隸竟然都不是一般人,最差的也曾在鐵血傭兵團當過小隊長。大河不禁暗想:“鐵血傭兵團垮了,不知那兩姐妹情況如何?”
他雖對兩姐妹並沒有什麼感情,心中卻也暗暗希望她們不要被擒受此折辱纔好。
這所謂的奴隸拍賣,根本就是地獄傭兵團想借此立威。但圍觀的人也並不意外,每次有傭兵團被打垮,都會有這麼一場好戲讓大家看。
大河暗自想着時,閆峰等人卻已等得不耐煩,幸災樂禍道:“一羣小隊長有什麼可看的,快把女眷推上來吧!”
大河不禁皺眉,眼神卻也注視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前面的人都被賣了出去,果然有幾個女人被推了上來。
瘦小男人高喊:“今天第一個拍賣的女人,鄂天隆的第三房小妾,年方二八,花容月貌,底價五萬靈幣。每次加價一千,現在開始競價!”
一個身材嬌小,面容清秀的女孩被推了上來。
一個坐在貴賓席的傭兵團團長大聲笑道:“我早就惦記鄂天隆的這個小妾了,各位都別和我爭,我要買回去好好嚐嚐味道!”
周圍一片淫笑,而是競價的人並沒有因他這一番話而減少,本來一個女奴隸也就值五萬靈幣,可是打着鄂天隆女人的旗號,最終以二十萬靈幣被這傭兵團團長買走。
接着,鄂天隆的女人一個個被賣掉。大河忽然發現,原來鄂天隆竟一直被綁在拍賣臺下的一個柱子上,親眼目睹着這一切。
此時,鄂天隆已似要發狂,可是靈力被禁,他的掙扎只能換來看守衛兵的一頓毒打奚落。像個受傷的野獸,只能呲着牙,卻無一點反抗之力。
這時,臺上的女人已全部賣掉。瘦小男人高喊道:“感謝各位團長捧場,可是重頭戲纔剛要開始,下面拍賣的是——鄂天隆的女兒!”
隨着人羣中一陣鬨笑和歡呼,被捆在一起的錦繡姐妹被推上臺來。她們遍體污垢,衣衫凜亂,雪白的肌膚隱約可見。兩人像受傷的小鳥般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臺上的男人已有色心大起的伸手向她們摸去,雖摸不到,卻讓姐妹倆更爲驚恐。然而她們越是這樣,反而越激起了這些好色之徒的慾望。就連那幾個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傭兵團團長此時也在不斷嚥着口水,眼神似要馬上將她們吃下。
大河見到這些人的醜態,怒由心生,“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將桌子打得粉碎。“這些人難道沒有妻女嗎?怎麼就如此喪心病狂?”
閆峰被他嚇了一跳,笑道:“小兄弟沒見過大場面,這種事每幾年就有一回,你若心痛她們就買回去好了!鐵血傭兵團團長的女兒用來暖牀,想想真是!”閆峰說着眼神中也閃出色火,彷彿臺上的是兩個脫光衣服躺在牀上的尤物。
大河用厭惡的眼神看了閆峰一眼,從窗口跳出,擠入人羣當中。
閆峰一愣,對旁邊的人說:“我說錯了嗎?”
衆人紛紛搖頭。
此時,臺上已經開始叫價了,“底價二十萬靈幣,每次加價五千!”
“二十一萬”“二十五萬”“三十萬”,叫價聲此起彼伏,瞬間就已漲到了五十萬靈幣。
大河此時剛剛擠到人羣中央。心裡彷彿被壓了塊大石般難受。他何曾想到這兩姐妹會面臨這樣的命運?心裡一個弱小的聲音在說:“別多管閒事了,你又不欠她們的。”可是另一個更大的聲音卻叫着:“眼看她們落入魔爪,你能心安嗎?”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大河也許會狠狠心走開,因爲這世上的不平之事不是他管得過來的。可是這兩姐妹,大河隱隱覺得自己虧欠他們。畢竟他以炎楓的身份與她們拜過堂,不救她們,恐怕良心會過不去。
當大河快擠到前面時,競價已經差不多了。瘦小男子高叫道:“祁海團長出價七十八萬靈幣,有沒有更高的了?我開始了倒數了,三,二……”
大河想了想,取出個能擋住臉的頭盔帶在頭上,高喊道:“八十萬靈幣!”
周圍的人被嚇了一跳,馬上閃出個空間,讓大河走上前去。從五十萬以後就只有各位團長在叫價了,大河的出現讓所有人意外。
祈海看也沒看大河一眼,說道:“今天我是志在必得,九十萬靈幣!”
“一百萬靈幣”大河邊走向臺前邊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