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點頭。而且我現在懷疑,殷無望就是殷祁的前一世,他們共同存在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你剛纔說的靈魂分離,因爲我聽殷祁說,救下他靈體的人是奈何,所以奈何一定有能力,讓魂魄不全的人去輪迴轉世!”
對方聽我這樣揣測後,思忖了片刻,回答:“奈何救殷無望也不奇怪!”
我疑惑的望向她問道:“難道你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我只聽說了一些,據說奈何曾經苦戀着殷無望,因爲始終得不到,還被同族人恥笑背叛,才走上了魔路,修煉起了黑巫術來報復曾經傷害她的人……”
果然,每一個壞人的曾經,都有一段血淚史。
我彷彿看到了奈何是怎樣一步步,因愛生恨,變成了一個女魔頭。
我說:“但我一點也不同情她,她的極端和偏執,已經到了毀天滅地的程度。”
“可是儘管這樣,奈何的強大,也擁有了許多信徒,在奈何的時代,她就是一個神!”
我有點不服。“那蘭因呢,蘭因既然能跟她齊名,應該也不差吧?”
“但是蘭因,你何時能真正的成爲傳說中的蘭因?”幽幽姐無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感覺她對我有些失望。
其實不止她,我對我自己也很失望,剛纔如果不是我被束安分心,我身體裡的那道蘭因的執念魄,沒準能制住奈何。結果偷雞不成,反被將軍。
我照顧束傾的時候,細細的回想了一下剛纔發生的所有事,想到了一個被我忽略的細節。
“幽幽姐,剛纔夏婉寧本來要殺了我的,但是奈何救了我,你說這是爲什麼?”
“你有沒有見過貓捉老鼠?”
以前白山鎮上,有特別多的貓,沒有人餵養它們,但是它們都長得很肥。因爲它們都是要抓老鼠的貓,我曾經見過一隻捉老鼠很強的老貓,往自己的窩裡,拖了三四隻老鼠回去,這些老鼠都是半死狀態,沒有逃跑的能力了,它就俏皮的守着這些老鼠,也不吃它們,看到它們不動了,老貓就用鋒利的爪子去刨一刨,覺得很好玩的樣子,等到實在餓得不行了,它再撕來吃。
而且它吃老鼠特別挑,已經死掉的老鼠它不吃,只吃還有口氣,算得上鮮活的那種。
“難道,奈何把我當成了它的老鼠,正在逗我玩嗎?”
幽幽姐又強調:“總之她沒有殺你,一定有她不殺的理由!我們現在還是去搞清楚,殷無望的事吧?”
“等天一亮,我就帶束安去望神廟,無論如何,我也要讓殷無望答應我!”
“那我和你一起去!”
“嗯!”
接下來,我和幽幽姐都沒有睡,守在束安的身體旁邊,等到了天亮。
當初晨的第一縷光線照進房間時,束安的眼睫毛動了動。
“幽幽姐!”我立刻喊旁邊的幽幽。
她比我理智些,看見束安的身體在動,她首先就問:“是束安還是束傾。”
“束傾----”
我心頭忽上忽下,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
束傾坐起來,難受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我以爲我再也回不來了!”
“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夏婉寧和奈何都出現了,我沒有時間等了,束傾,我們得立刻帶束安去殷無望那裡!”雖然這話對於束傾來說,真的很殘忍。
但是我不得不說。
我原本打算如果束傾不醒過來的話,我和幽幽擡也要把束安擡去望神廟。
現在束傾醒了,我希望他能明白。
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我,眸子低下去,回答道:“好。”
我不忍多去看他哀涼的眸色,站起來去收拾東西。
這一天,下着大雨,爲這初冬,增添了一絲寒冷。
出門時,天邊還雷電交加,明明是清晨,天色卻像傍晚一樣。
我心中壓抑着許多複雜的情緒,拿雨傘剛要出門,門外卻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我一打開,便看見玲珊父母率着一衆親戚堵在門口,一臉悲憤的指着我罵道:“官小仙,你還我女兒來?”
“阿姨----”
“啪”阿姨憤怒的幾巴掌快速襲了過來,我沒有想到,避之不急的往後面退,他們的親戚也隨之擠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是要打我。
聞聲趕來的束傾與幽幽急忙過來保護我,我被束傾拉到身後,他人高,將這一羣人穩穩的阻隔了起來。
我聽到玲珊爸爸在罵:“妄我們玲珊將你視作自己最好的朋友,結果你卻搶她男朋友,害得她去自殺,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麼這麼惡毒下作?”
“阿姨,叔叔,都是誤會----”
“誤會?你們全班的同學都知道你勾引她男朋友,逼她男朋友跟玲珊分手,玲珊才憤而跳江自殺,你還有臉告訴我是誤會?這麼多年來,因你沒有媽,我們家當你是自己閨女一樣,結果你就這樣對我家玲珊?”
說時,數張照片扔了過來,打在擋在我前面的束傾身上。
有一張就落在我的腳邊,正是那天我從玲珊衣櫃裡找到的那些。
我明明就已經全部拿走,爲何這裡還有。
正疑惑時,發現門口還站了一個人,一臉陰冷笑意看着被圍堵的我。
焦蘇蘇!
原來偷拍這些照片的是焦蘇蘇,殷祁說玲珊與我有隔閡,也是焦蘇蘇在中間從中作梗,現在,想必也是她將照片給玲珊父母看了,故意扭曲事實來讓他們針對我。
這女人到底爲何如此討厭我?纔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我做對?
她此刻發現我看到了她,眸子眨了眨,翹起嘴角,轉身走下階梯走了!
也是她這個轉身,我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她的肩膀和衣袖裡,出現了彩色的光!
那是邪氣!
這一下,我恍然大悟!
難道,害死溫灝的邪術高人其實就是焦蘇蘇!
那日在歐洲花園,束安只看見溫灝袖口透着邪氣,卻沒懷疑到與溫灝站在一起的焦蘇蘇身上!
我直覺焦蘇蘇身上一定有什麼我急需知道的線索,所以不顧方家親戚的圍堵,拼死的朝門外擠去。
好不容易擠了出來,大雨蓬勃中,只看到焦蘇蘇未撐雨傘,慢悠悠如三班一般走向了她的跑車,奇怪的是,她身上竟然沒有被雨水打溼!
而同樣站在雨中的我,瞬間就被淋了個裡裡外外。
這時,焦蘇蘇已經打開車門,坐上了主駕駛,車子立馬被髮動,在房子前面的小道上穿過去時,我分明看到她的副駕上,還坐着一個女子。
都怪這雨下得太大,沒有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但那女子的身影卻讓我分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