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拉麪館的內堂之內,一位鮮衣華服的老頭兒坐在那裡。
如果不看這個老頭的頭,你一定以爲他是一位富家子弟,幻想他是一個年少多金的翩翩美少男。
當你看着他的臉的時候,你會大爲驚訝,他顯然是一個很老的人,滿臉的褶皺,溝壑縱橫,至少有80歲以上了。事實上他比你看到的還更老。
臉上的褶皺都是肌肉構成的,如果你去摸他的臉的時候,你彷彿摸着了石雕之上,那一道道溝壑彷彿是經過精雕細刻而成的,實際上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結果。這個老頭是林謙一郎的師傅山本良介,他當然是倭國僅存的幾個神忍之一。
他的眼神本來是渾濁的,但突然有人告訴他有一個少年來了,並且那個少年說要吃千絲滷蛋。
這讓他的臉瞬間綻放開來,一片片皺紋猶如花朵綻開的痕跡,他的眼睛也瞬間亮了起來。
“你們當真沒有看錯,那是一個少年?”他的聲音不大,嗓音也不怎麼好聽,甚至說起話來還很不輕。
但這句話從他嘴中說出來的分量極足,所有人摒棄凝神,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來。
“他確實是一個少年,看起來不足20歲。”那個女服務員說到。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他的肌膚吹彈可破,他的臉上紅撲撲的,就像是初春的桃子,而且像是被春雨洗刷過的一樣,充滿了生機,他的樣子像極了高中生。”那個服務員說到。
“就這些嗎?”山本良介說到,他當然不會以爲那真的是一個少年,一個少年不可能知道那麼多東西,而且一個少年也不可能有那麼深的功力。
“不,我當然不是憑藉這些。”
“你還憑藉什麼認爲?”
“當然是他的一雙手,一個人的衰老是從手腳開始的,一個人的手紋或者腳紋的粗細程度,粗糙程度,足以反映這個人的年齡,這些東西是無法掩蓋住的。”
“你看出了什麼?”
“那個少年的時候甚至比我還要纖細,嫩白,甚至他的手,只有初中生的程度,所以我一定沒有判斷錯誤,他不會超過20歲的。”服務員非常肯定的說到。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你跟那個少年說,千絲滷蛋很貴的,想吃那種滷蛋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如果他的師傅想要吃的話,可以過來,我會親手下廚給他做的,但是你還沒有資格。”山本良介說到。
山本良介的話很快傳到了吳凡的口中,而吳凡卻淡然一笑,告訴那個服務員,他是有資格的,要不也不會來。
然後那個服務員如實的轉告給山本良介,說那個少年說了他有資格的。
“你再去告訴那個少年,我怎麼會相信他有資格呢?”山本良介說道。
然後無法從系統中取出了一個草蓆卷,那是他昨天曾經切過的一段草蓆卷。吳凡唱的衆人不注意,裝到了系統裡面。
“你去告訴那山本,讓他看一下這個草蓆卷兒,如果他再說沒有資格的話,我自然會走。”吳凡說道。
然後服務員拿着草蓆卷兒,端詳了半天,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異樣。
那本來就是練習刀術的最普通的草蓆卷,而且那割痕還有毛刺兒,這恐怕是最初級的練習的人才會犯的毛病吧。這樣一卷草蓆卷拿去給那個老人家幹什麼呢?
不過這個服務員還是非常專業的,他不敢有半點耽擱,直接把草蓆卷拿到了山本的面前。
“那個少年是什麼意思?他給我這個東西幹什麼?”
“他只是讓您仔細看一看,他說了如果您看了這個之後,再說他沒有資格的話,他就會乖乖的走了,不會再來騷擾您。”服務員如實的稟告道。
山本良介拿起了草蓆卷兒,渾濁的眼球突然閃亮了起來,他的手突然緊緊的握住那根草蓆卷兒,猶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不可思議。
然後他的兩隻眼睛就離不開那根草蓆捲了,尤其是那草蓆卷的割痕。
很顯然那是1個鈍刀割開的痕跡,但是鈍刀怎麼可能切割出來草蓆卷吃的草蓆,卷的草莖沒有半點彎曲和幹扁了,這究竟是怎樣一種刀術?
他不相信這是少年割過的,因爲即便是他,想要割出這麼完美的草蓆卷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鈍刀切割,韌性十足的草蓆卷兒,竟然如快刀切豆腐一般容易,這是何等的刀術的層次,在倭國頂多有10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龍族應該還有一些人可以做到這些動作,但絕不可能發生在一個少年的身上。”山本良介不知不覺之中皺起了眉頭。
服務員也看得莫名其妙,爲什麼這個老頭突然間看上了這個個草蓆卷呢?他向來是一個非常淡定的老頭兒,遇事不慌,非常睿智的一個老前輩,何以見到一個這樣的破爛的草蓆卷,反而不淡定了呢。
“你給我再問一下那個少年這個草蓆卷是不是他親自切割的。”山本良介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判斷。
過了一會兒那個服務員回來了,他手中拿了一個MP4,MP4上面有無凡切割草蓆卷的錄像,而且正是他的徒弟和吳凡比賽的草蓆卷兒。
看見吳凡的表演之後,山本良介差一點沒有坐在地上。
“你告訴那個少年,不,你親自把那個少年請過來告訴他,我親自下廚給他做千絲滷蛋。”山本良介說到,語氣中略帶的一絲惶恐。
服務員不敢耽擱半點時間,慌忙之間把吳凡請了過來。
吉澤千惠並沒有跟着吳凡一起進來,因爲市川由紀乃奶奶語氣更加的焦急,說他馬上就要過來,讓那個少年不要輕舉妄動。
吉澤千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市川由紀乃奶奶會如此的失態,他不是說這個少年只是一個燈徒浪子而已嗎?他怎麼這麼緊張這個少年呢,不就是吃一碗麪條,吃一個滷蛋吧,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快走吧,這裡沒有你的任何事情,順便告訴市川由紀乃奶奶,一個半小時之後我會回去的,讓她老人家不用擔心。”吳凡的神色是如此的凝重,以至於吉澤千惠看見他的表情的時候不由得心顫了一下,這個少年認真起來的樣子確實有些嚇人。
吳凡走了進去,他可以感覺到一種非常沉重的氣氛。吳凡對於這種氣氛非常的瞭解,那就是他經常見到的殺氣,從來沒有如此之重的殺氣。
這是他遇到過的最強的對手了應該是。
吳凡根的服務員7轉8轉來到了一個地下室,那個地下室並不昏暗,四盞壁燈非常的明亮,映照着中間的檀木小桌,四外4把紅木椅子,桌子上面擺有各種果品。
吳凡直接坐在了桌子上,拿起東西就吃。
那些果品沒有什麼特別的,都是普通的水果,普通的點心。
服務員還沒得讓吳凡,吳凡自己反倒不客氣起來。
吳凡並不是因爲好吃才吃這些東西的,他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要通過吃東西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的壓力,千絲滷蛋可不是那麼容易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