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串很好吃,酒很好喝,美人如玉貌傾城。
這本該是一次愉快的晚餐,但是吳凡的心中卻尤其的彆扭。
他不討厭這個女人,但是也絕生不出半點好感來。還不如和張大妞那樣的女漢子在一起吃得開心。
黃景瑜註定只是自己的下屬而已,不可能成爲朋友了。
他是一個精明的女人,精明的令人髮指,可以爲了自己,爲了家族的利益犧牲一切,包括她自身的幸福。
30歲的女人竟然沒有找到自己中意的一個男人,她是在待價而沽,她是把自己當成了一件商品。
等到這些商品的價值達到最高的時候,她才把這商品出售。
但是當她看見是有資格的僱主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把這件商品賣成高價的資本。
接下來沒有說太多的話,吳凡只是問了對方之後的規劃。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即便是在哈佛大學商學院畢業的女人,也未必有她精明,有她算得清。
她似乎已經有了接替風家作爲新興勢力霸主的策劃,每一條都很詳細,看來這絕非是他一時突發奇想而臨時起意的想法。
這是一個能做大事的女人,不適合,成爲朋友也不適合成爲妻子的女人。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可以放心的把黃家的勢力進駐到龍都,如今應該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你們。”吳凡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中莫名有一些心悸,似乎感覺到哪一點點不對勁。
這件事情似乎完成的太過輕鬆了。只是重挫了兩家的老二和老三,這件事情就完成了嗎?
看樣子好像是的,六大家族的老大全部在這裡灰飛煙滅了。這6大家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因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纔會產生恐懼。
恐懼具有不確定性也是最嚇人的,只有對未來事物的不確定性的恐懼,纔會讓人心生敬畏。
六大家族的首領莫名的灰飛煙滅,這對六大家族來說是巨大的打擊,沒有人在個染指龍都的事情,所以這一件事情看起來像是終結了。
歷來的統治者的最大的武器並不是他們的拳頭,而是他們拳頭餘威下產生的恐懼。
一隻張着嘴捕食的小貓,往往會被人們描述成一頭兇猛的捕食獵物的老虎,只因爲他的祖上曾經是統治者。
人們往往屈服於淫威,繼而用他們的想象力把對方構造成爲一個無可戰勝的惡魔,然後甘心情願地屈服於他們,曾經有一個倭國鬼子統治一個上千人的村莊的可笑的事情。
清末的那些王爺們見到了洋人們,火炮和站船的時候。回去之後便無奈地說對方的船堅炮利,無法戰勝。
他們丟掉了之前的信念,註定是要失敗的。
當一個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有了堅定的信念的時候,小米加步槍也照樣能消滅800萬裝備精良的部隊,那是他們的魂。
“哈哈哈哈哈,黃姑娘好一個算計,已將鋪設出未來的龍都的藍圖,我看可以。”兩位衣衫不整的人走了進來,一個身材瘦高,一個身材極其的勻稱。
顯然他們的衣裝是很不合時宜的,瘦高的那個穿着寬大的夾克衫,鬆鬆垮垮的,褲子也大了一圈,如果沒有腰帶系在他的腰部,褲子肯定就會掉下來的。
另外一個身材比較勻稱,穿着環衛工人的服裝。
但是他們的臉色是焦灰的,頭髮也是所剩無幾了,高個的男人眉毛只剩下了一條。
身材勻稱的那個男人的渾身的汗毛都被燒了精光。
黃景瑜被徹底的嚇到了,從椅子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兩個人。
聽到這個聲音,吳凡心在下沉,這個聲音吳凡很熟悉的,雖然他只聽到過了對方不出10句話,那聲音記得卻十分的清晰。
風不停!
雨過天!
他們已經趕到了這裡。
“餓了吧,兩大掌家。”吳凡恢復了微笑,極力的掩飾,方纔的驚慌失措。
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他們竟然全身而退,不離職真的是深不可測。
如今自己保命的符紙已經用過了,這意味着自己不可避免的和對方有一場生死大戰。
風不停和雨過天出人意料的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吳凡的對面。
“爲什麼不直接殺死我們?”風不停說道。
這句話在黃景瑜的耳朵裡面卻聽得莫名其妙,難道剛纔大雷主人手下留情了嗎?他本有實力炸死對方,卻留了對方兩個人的後路。
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吳凡用寶具定住了四周,使得300平方米之外的一切沒有受到半點影響,鮮花照常的開放,綠草依舊如今,楊柳在風中漫卷。
否則以那種武器的威力,1000平方米內的生靈將全部灰飛煙滅,兩千平方米內的生靈全部會受到無法彌合的重創。
對於兩大武林高手來說,當然可以看得出其中的門道來。
“錯,我想殺死你們,但是卻不想累累無辜。”吳凡笑着說道。
“你認爲我們風家和雨家死有餘辜?”雨過天眼神中飄過一片陰翳,那陰翳將吳凡整個人罩在了其中。
“是!”吳凡斬釘截鐵的說道。
“爲什麼?”雨過天說到,眼中帶着怒色。
“因爲你弟弟,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他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而且極其陰險狡詐。”吳凡說道。
“但是我與某人常爲濫殺無辜,我之所以做上家主之位,是因爲我以德服人,賞罰分明,帶領孱弱的家族走向輝煌…”
“哈哈哈哈哈…”吳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聽到了這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你笑什麼?”
“我笑你幼稚,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幼稚,還是你看我年紀小,以爲我幼稚,用如此大義凜然的話語,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彌補你的無法寬恕的罪行嗎?”吳凡肅然道。
“你之所以可以坐上雨家家主的位置,是你的拳頭足夠硬,是你弟弟足夠的殘忍,是衆人屈服於你的淫威而已。”
“你和任何殘暴不仁的統治者,既有着一樣可笑可悲的性格,你是用你的武力和殘忍震懾住了衆人,卻自我感覺的良好,是用你的自身人格魅力感召了衆人才向你服軟的,你是家族中偉大的首領,甚至你的一個眼神,你的一句話,你的一個不明不白的意向,都可以害死很多人,你仔細想想是否是這樣的?”吳凡道,他的語氣又平淡了很多。
“我不管你怎麼認爲,我雨過天問心無愧就好了,今天我們兩個只有一個人才能走出這個房間。”雨過天說到,目光陰鷙起來,那彷彿是獵鷹在捕食獵物之前的可怕的眼神,銳利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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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兩個都必須在這個屋外,我不想把人家的小店給破壞了,如今商業大蕭條,做一個燒烤店也不太容易。”
“婦人之仁,難成大氣,好吧我們出去。”雨過天說吧,徑直的朝外面走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