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見回洞無望,瞅準一個間隙迅速逃去,它哪裡知道,周圍早被豐老師佈下了玲瓏八卦陣。大蛇飛快逃竄,不料將要接近桃木棍時,被無形的牆壁反彈了回去。大蛇反覆朝不同的方向逃竄,結果都是一樣。此時,大蛇身上已經多了好幾處傷口,黑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從身上流淌下來。
看來蛇精的血液裡也滿是劇毒,豐老師與它緊身相搏肯定不在話下,但忌憚它身上的劇毒,就算有力量也不能盡興施展,也難怪豐老師要佈陣困它,
豐老師又是一劍,眼看就要結果大蛇性命,突然,幾道青光從洞口飛出,衝向豐老師。豐老師閃身避開,竟是十幾條小蛇。不過雖說小蛇,也都有三四米長,胳膊般粗細。
豐老師萬萬沒有想到洞裡還有這麼多小蛇,十幾條蛇一時齊攻,豐老師沒有防備,只能慌忙招架,疲於應付。大蛇瞅準機會,張開血盆大口朝豐老師撲去。
眼看豐老師就要被大蛇咬到的一剎那,一道黃影流星般閃出,將大蛇撞開,接着和它戰作一團。不錯,又是那隻黃仙!
大蛇惱羞成怒,用粗大的尾巴掃向黃仙,黃仙躍起閃開。這一尾巴雖沒有砸到黃仙,卻砸到了洞口的大樹,只聽咔嚓一聲,大樹應聲折斷,八卦白布燈籠也掉到地上。
大蛇又一次向外衝出,我趕緊牢牢握住桃木劍,只聽砰得一聲巨響,大蛇終於又被巨大的力道反彈回去,而我緊握桃木劍的雙手也被震得生疼。我剛想搓搓手緩解一下疼痛,桃木劍居然隨着我的手挪開了。桃木劍竟然斷成兩截,護法旗也從劍柄上掉了下來。
一條蛇飛快衝我爬了過來,我趕緊撿起護法旗,一手拿着桃木劍向蛇劈去,雖然只有短短的半把劍身,也總比沒有的強。
雖然我沒有劈到蛇身上,它卻再也不能向前爬行了,豐老師已經把蛇一劈兩半。我趕快擦擦驚出來的冷汗,一場虛驚。
十幾條小蛇全都已經被豐老師處理乾淨了,而那條大蛇還在和黃仙纏鬥,但大蛇已經明顯體力不支了。
大蛇又從嘴裡噴出一團黑霧,豐老師叫聲不好,出掌將黑霧打散,又是一道劍光,大蛇的頭重重地摔到地上,脖子還不甘心地在空中搖晃。
黃仙迅速鑽進蛇洞,很快又退了出來,在豐老師身邊停了一會兒,像是在交流什麼,接着又鑽了進去。
“結束了。”豐老師輕鬆地說,一邊去拔那幾根桃木棍,收拾戰場。
“
我來幫你。”說着我伸手去拔離我最近的那根,卻左晃右晃地擺弄了好長時間愣是沒有拔出來。
豐老師走過來,一隻手輕鬆地把桃木棍拔了出來,裝到箱子裡就向那堆蛇的屍體走去。原來,在我擺弄這那根桃木棍的時候,豐老師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哎,真是丟人哪。
豐老師把那堆大蛇和小蛇的屍體都挪到一片空地上,將被大蛇尾巴掃斷的樹枝稍微整理了一下,和那堆蛇放到一起,從大皮箱裡拿出一個大塑料瓶,在樹枝和蛇身上澆了一陣,然後金錢劍在樹枝上飛速劃過,兩點火星乍起,迅速變成一團火苗,把樹枝和蛇的屍體吞噬。
村上的人都睡的很早,這裡又距離村子有三裡多地,所以不用擔心火光會引起誰的注意。等明天天一亮,這裡又會恢復平靜,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只不過地上多了一些灰燼。
豐老師拎着大皮箱朝着學校的方向走去,我快步跟上。
“不是說要找蛇膽給我清毒氣嗎,怎麼就這麼燒完了?”我現在纔想起來這茬兒。
“放心吧,蛇膽我已經取出來放到皮箱裡了,回去再配上一些藥熬好,你喝下去身上的屍毒就可以徹底清除了。比拳頭還大的蛇膽,還真是不多見。想那孽畜修行也不容易,要是不作孽的話,將來說不定會有善果,可惜了。”豐老師無不惋惜地說。
想想剛纔豐老師堅決剷除孽畜的決絕,真懷疑這種惋惜是不是裝出來的。
“對了豐老師,那黃仙和蛇精有仇嗎,每次到關鍵時刻它都挺身而出?”這個問題已經憋在心裡好舊了,我趕緊問道。
“是有仇,奪家之仇!那個洞口,確實是藏精聚氣的好地方,原本是黃仙的居所,多少年來黃仙一直在那裡修煉。誰知那孽畜一來,就把黃仙趕跑了,自己霸佔了這塊地方。要知道對於有靈性的動物來說,找到一塊適合修煉的地方有多麼不容易,這種好地方,更是可遇而不可求。黃仙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可幾次爭鬥下來,都沒佔到便宜。剛纔那孽畜一死,黃仙馬上就鑽回了自己的洞府。可黃仙發現洞裡竟然有幾個被吸食精血而死的人屍,這才又趕快跑了出來告訴我。哎,真是造孽啊。”豐老師嘆息地說。
“洞裡有屍體!那些人的屍體怎麼辦,畢竟是幾條人命,我們要報警嗎?”我一聽說有屍體,心裡又緊張了起來。
“報警就說他們被蛇精吸食了精血,警察能立案嗎?不過我們剷除了蛇精
,也算是爲他們報了仇。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對誰也不要提起,不然我們恐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至於被那孽畜禍害了的人,吸食精血以後,根本就辨不出什麼樣子,想知道他們是誰基本不可能了,我已經讓黃仙另找地方埋掉了。”豐老師說。
怪不得大蛇和豐老師纏鬥的時候,那十幾條小蛇沒有一起出來,原來是在洞裡食人精血,真是可惡。
原來豐老師可以和黃仙交流,我趕忙求他把和動物交流的技法交給我,可他說教了我太乙玄功都口訣都領悟不到家,這些就以後再說吧。不過聽他對我的評價,我這輩子估計也別想把這種技法學會了。
回去后豐老師把蛇膽給我熬了兩碗藥,等我喝完又仔細給我把了脈,確定屍毒清除乾淨了,才把釘在我心口的短針取了出來了。囑咐我不論什麼情況,一定不能忘了修煉太乙玄功,回光和塵。所以十多年過去了,我一天也沒有鬆懈過練功,雖然知道不會再受屍毒的侵擾,但那種屍毒攻心的經歷和師父的忠告我一直放在心裡,不曾絲毫忘卻。
“那豐老師就沒有教你點符咒、鍼灸、佈陣之類的東西?”張麗花好奇地問。
“沒有,要不是爲了給我解毒,豐老師連太乙玄功的功法也不會教我。不過雖然我達不到他的境界,但是已經很知足了。”我說。
“你說太乙玄功有四重境界,那你現在練到第幾重了?”張麗花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還沒有練到靈虛探竅吧。豐老師說太乙玄功越往後練越難突破瓶頸,很多境界都不是刻意修煉出來的,特別是心痕劍,更是遇劫而生之物,雖然練成後可以隨心御劍,斬妖除魔,但是我還真的不想擁有。”我對張麗花說。雖然豐老師說太乙玄功練到一定境界,心痕劍自然會出竅,可是直到現在我還不是很清楚心痕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麗花覺得很奇怪,“還說不清楚,那就是第二重嘍,不過既然你說的什麼心痕劍那麼厲害,還說自己還不想擁有啊,你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你想啊,遇劫而生,那萬一遇劫不生呢,那我不就以身赴劫了嗎?我寧願平平安安活一輩子。”我解釋道。
說完這話,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少了點勇氣和魄力?
張麗花若有所思地說:“也許吧,我姥爺走的時候在我左手上帶了這個,讓我無論何時都不要離身,這樣就能保我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