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座馬上又止住了笑,說,我們還有事情要去辦,我先幫你媽媽把慪氣逼出來。說完就用手在我媽媽的肚子上面按壓了幾下,然後又在胸上按壓了幾下,這麼一按,媽媽居然自己張開了嘴巴,然後啊的一聲,似乎有氣流從媽媽嘴巴里面吐出來,一直吐了最少有十秒鐘之久。
媽媽啊完氣後,嚴座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滅蚊片一樣的東西,用火柴點着了,那個滅蚊片一樣的東西居然和滅蚊片一樣,滋滋的冒出大量的青煙,不一會,就把整個房間都充滿了青藍色的煙霧,那種煙霧特別好聞,就好像是香燃燒的氣味一樣,不過比那個還要好聞一些,一點都不嗆。
那種煙霧持續的時間比較久,一直不散,嚴座燒完那個滅蚊片似的東西后又和我說天藏,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完,還要去黃吉村一趟,哎,黃吉村已經氾濫了,你在這裡守着你母親,不管是人,還是貓啊狗啊老鼠之類的動物,都不能讓它靠近,一定不能讓他們靠近,明白麼?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說你們去吧,我等你們。
嚴座說完就開門出去了,房間裡面只剩下了我和靜靜躺着的母親,還有一房間的還未散去的煙霧。。。
我看着母親脖子上面那條紫黑色的卡痕,心裡又難受起來,不知不覺,眼淚又默默的涌了出來,臉頰又熱癢了起來。
煙霧漸漸散去,房間裡面漸漸清晰了起來,剛剛還有點夢境似的感覺,現在又迴歸了現實。
突然,我餘光看到一團黑黑的東西,趕緊扭頭一看,是一隻碩大的老鼠,那隻老鼠正用似乎通人性的眼睛看着我,我腦袋裡面馬上就出現了那天那條黑狗看我的畫面,我家老鼠確實有,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個頭這麼大的老鼠,我大喝一聲,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本
來以爲這老鼠會嚇走的,沒想到那老鼠根本沒跑,還是那麼冷靜的幽幽的看着我。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是會嚇到的,但是現在,爲了我媽媽,我當然不能跑,我拿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就朝那隻老鼠砸了過去,我沒想到那隻老鼠那麼靈活,居然就原地直接一跳,跳起來的時候,還露出一個肚子,那個肚子中間白花花的,上面長滿了白色的毛,和普通的老鼠明顯不同,而且跳起來的時候,伴隨着一聲呼呼的喘息聲,而不是普通老鼠的唧唧聲。
我一凳掃空,沒有再繼續打,老鼠被我掃了一凳後,自己慢慢退着走,一直退到牆角位置,然後睜着眼睛看着我,那眼神真的類似人的眼神,看得我心裡一陣發毛,詭異極了。
我就和老鼠這麼互相看着,最少看了有一兩分鐘,突然房間外面傳來腳步聲,我心裡一鬆,以爲是嚴座他們回來了,可隨着門嘎吱一聲響,進來的是老舅婆。
老舅婆一進來,就往我媽牀前走去,因爲她嚴重駝背,所以根本沒有看到牆角的老鼠,我趕緊喊了老舅婆一聲,然後指了指那隻老鼠,老舅婆緩緩的轉過腰,這纔看到了老鼠,不過老舅婆看到老鼠後,並沒有驚慌,而是淡淡的說天藏,快,去弄些你家的糯米過來,撒在這個老鼠身上。
我趕緊按照老舅婆的吩咐,轉身就去我那個房間拿糯米,用一個小塞子,裝了兩捧糯米,衝進媽媽房間,朝老鼠身上一撒。
老鼠並沒有逃離,糯米準確的撒在了老鼠身上,撒了老鼠一頭一臉,我以爲老鼠會有點反應的,沒想到一點反應都沒有,老鼠用眼睛瞪了瞪我,然後像狗一樣抖了抖身子,把身上的糯米抖落,繼續看着我。
老舅婆往老鼠走了幾步,然後問我說天藏,我看不清,你幫我看看
,這老鼠的一隻耳朵上,是不是缺了一隻角?
我仔細看了看老鼠的兩個尖尖豎起的耳朵,確實有一直耳朵上面缺了一個小口,便和老舅婆說確實是缺了個小口。
老舅婆聽後,又駝着背往老鼠走了幾步,離老鼠只有一米了,然後伸出一直手,指着老鼠說你這個閻王打的,你害吳家兩母子,還沒有害夠啊,生前害,現在死了你還害,我不管你是神還是鬼,你今天要是還不走,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閻王打的。。。。。。
隨着老舅婆的罵聲,我突然想起了村裡的老宋,就是那個經常欺負我家裡的那個悍婦的老公,我記得我七八歲時候的一年,他家裡的魚塘裡面的魚全部死了,他就說是我母親下藥藥死的,非逼我母親賠錢,不賠錢就天天來我家裡鬧,天天把我嚇的直哭,後來母親怕嚇壞我,賠了六百塊錢了事,而那個老宋的一隻耳朵,就是因爲和村裡一個男人因爲搶田水打架,被那個男人給咬了,缺了一個口子的,不過在漲水那年,就是走蛟那年,那個老宋被洪水給淹死了。
我一想到老宋,氣不打一處來,從小到大,他和他那個悍婦老婆,確實欺負了我媽不少,我媽在他和他悍婦老婆那裡,受了太多的委屈了,我又把翻在地上的凳子撿了起來,大嚎一聲,衝到了老鼠身邊,舉起凳子就往它身上砸過去。
第一下沒有砸到,不過我沒有放棄,很快又翻轉凳子,進行了第二次攻擊,終於,這一次準確的打在了老鼠身上,打得很重,老鼠被我掃翻了,肚子朝上。
我沒有罷休,繼續舉起凳子,進行第三次攻擊,不過這老鼠靈活的一骨碌滾了一下,一下子往打開着的房間門外爬去了,我舉着凳子就追出去,不過被老舅婆拉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