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緊緊的揪着,隨着嚴座按摩媽媽太陽穴的律動而律動,嚴座按了一會後,突然把媽媽額頭上面的針拔了出來,直接刺進了媽媽的人中部位。
媽媽的身體抽搐了一下,頭一下擡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平靜,接着,媽媽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我很快挪到了媽媽身邊,抖着聲音喊了聲媽。
媽媽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我趕緊把身子湊了過去,媽媽摸了摸我的臉,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天藏,媽還沒死啊?
我輕聲說媽,沒死,沒死,你當然還沒死,你的命長着呢,不會死的,走,咱這就回家,我說完就去抱媽媽的身子,想把媽媽揹回去。
媽媽用手推了推我說等等,我只好趕緊又放開手,問媽媽怎麼了,媽媽重重的深呼吸了幾口,然後用手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說天藏,媽,媽有個事要告訴你。
我也緊緊的抓住媽媽的手說什麼事,媽媽又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斷斷續續的說你一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你爸正要把你埋了,卻來了一個XZ活佛,他拿出一個木盒子,和我們說把你的胎盤和他的那個木盒子埋在一起,你就能活過來,後來你爸就把你的胎盤和那個木盒子埋在一起了,一埋下去沒多久,你真的就活過來了,後來那活佛說在你二十五歲的時候,一定要把那個木盒子挖出來看,不然,你活不過二十五歲,你現在二十三歲了,還有兩年,你就要去把那個木盒子挖出來,就埋在我們家後面那顆琵琶樹下面,你要記住,一定要記得。
我聽得雲裡霧裡,沒想到我還有這種事情,以前媽也沒和我說過,不過我仍然不停的點頭說媽,我記住了,我會的,走,我揹你回家。
媽媽還是沒肯走,依然喘着氣說還有,天藏,我們吳家三代單傳,你一定不能
讓吳家斷了香火,還有你爸,你爸他,他其實,其實。。。。。
媽媽還沒說完最後那句話,就努力的掙扎着仰起頭,然後張大嘴巴,似乎想把最後那句話說完,可還沒說完,又一閉眼,一閉嘴,緊緊握着我的手突然一鬆,她的頭又重新摔落在了草地上。
我傑斯底裡的大喊了一聲媽,淚水像泉水一般涌了出來,緊緊的抱着我媽,大聲的嚎哭了起來,我媽媽這輩子吃的苦太多了,吃了一輩子的苦,沒想到現在死了個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嚴座也沒說什麼,靜靜的蹲在一旁等我,等我哭了一會,我又轉頭問嚴座說嚴座,我媽,還有辦法嗎?
嚴座緊緊的看着我,哎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嘴脣挪動了一下,先把你媽弄回去吧。
那幾個制服同志很快幫忙,把我媽擡上了懸崖,又擡了回去,我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一路上昏昏沉沉,腦袋裡一直希望這是一場夢,這不是事實,我媽還沒死。
一回到家裡,老舅婆,國良老漢,都在我家裡了,還有平頭小夥和那個美女也在,平頭小夥的臉好像受傷了,紅哇哇的,眉毛也沒了,頭髮也變形了,是被燒的,燒的凹凸不平的,不過我沒心思和他們說話了,一回家,就把母親放在牀上,然後我跪倒在母親牀邊,一直竊竊的哭。
老舅婆和國良老漢走了進來,老舅婆摸着媽媽的臉,老淚縱橫,也哀嚎着哭了一會,然後擦乾眼淚,要國良老漢去隔壁村李木匠家走一趟,定副壽木(棺材),她也站起身,要去劉花婆家拿壽衣。
就在這時,嚴座進來了,拉住了國良老漢說你們先別忙,先別準備後事,國良老漢擡起頭看着嚴座說你這什麼意思?人都已經死了,還不讓準備後事?
嚴座扭頭看了
看我,然後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人還有可能能活過來,只是需要一個契機?
我一聽嚴座這話霍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大聲說嚴座,你說什麼,什麼契機?
嚴座扭頭看了看我,沒說話,然後又看着我老舅婆說麻煩老阿婆幫天藏媽擦拭一下身子,換上新衣服,等下我們自有安排,麻煩了?
老舅婆懷疑的看着嚴座用我們那裡的土話說你們要是真的有辦法的話,就拜託你們行行好,救救天藏媽,她吃了一輩子的苦啊,要是就這麼過了,還是被邪事害的,那她肯定死不瞑目的,我,我拜託你了,老舅婆說着一下子在嚴座腳下跪了下來。
嚴座一把把老舅婆拉了起來,說一定會盡最大努力救人的,老舅婆被嚴座扶了起來後,就顫顫巍巍的和那個高個子女孩一起去打水幫媽媽擦拭身子去了。
我和嚴座還有國良都走出房間迴避,嚴座讓村主任把其他人都帶走了,家裡只剩下了我和嚴座,還有高個女孩和平頭小夥老舅婆五個人。
給媽媽擦拭完身子穿好衣服後,嚴座帶着我走進房間,然後讓老舅婆和高個女孩出去了,小聲和我說天藏,你媽媽現在暫時還活不過來,所以要先把她的身體運到我們那裡保存好,契機一到,你媽就可以活過來,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加入我們部門,你願意麼?
我有些茫然,平時家裡的事情都是媽媽做主的,嚴座這麼一問,我有點茫然的說願意倒是願意,可是,我家的那些豬怎麼辦啊。
嚴座裂開嘴就笑了,嚴座平時都是嚴肅的很,我還是第一次看嚴座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接着說嚴座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吧,只要能把我媽媽救活,幹什麼我都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