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雙肩之上,各自出現了一條黑色的,說龍不是龍,說蛇不是蛇的圖案!
此物長了一個龍頭,但卻是蛇身。沒有爪子,怪異之極。兩個龍頭就在我的左右胸口,蛇身順着肩膀纏繞到了後背,至於後邊的情景,我就看不到了。
因爲神話傳說中的龍,是長着魚鱗的,所以我很清楚的看到,我身上這左右一對,非常對稱均勻的圖騰,絕對不是龍身,而是蛇身!
上邊的花紋不是龍鱗,是蛇紋。可身子是蛇,頭部卻是正兒八經的龍頭,這就讓我鬧不明白了。
灼燒的疼痛感還在繼續,狼王臥在我的旁邊也不吭聲,寒風吹拂而來。天上沒有任何預兆就起了一陣小雨。
雨水很細,滴落在我的身上,頓時發出嘶嘶的聲響,然後我的後背上竟然冒起了白煙。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身軀究竟有多熱,但能瞬間將天上落的雨水蒸發,這種溫度絕對在五十度以上了。
身的青草,早已在我身軀高溫變的枯黃一片,猶如被燒乾了水分一樣,我咬牙忍受着,大概又過了五分鐘之後,那一對龍頭蛇身的圖騰終於蔓延到了後背,在後背上徹底浮現了出來。我身上的溫度才緩緩的降來。
雨水滴落到身上,也有了冰冷的感覺,我低頭環視自己的胸口,覺得這兩個圖案真是太怪了,以後還怎麼去澡堂裡洗澡?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穿好了衣服。我先是喘了幾口氣,剛纔的高溫讓我有些頭暈目眩,也不知道五臟六腑有沒有受傷。
狼王此刻對天長嘯一聲,帶着我重新返回。我騎上烏雲蓋雪,跟着狼王往回趕,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後,終於見到了衆人。
一隻母狼正在照顧兩個被我們救治來的小狼崽。狼王帶着我歸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彷彿看怪物一樣。
我騎在馬上,還沒馬的時候。站在他們面前,問道:你們怎麼了?
我不說話還好,我一說話,西裝大叔,二爺,葛素,蘇楨,竟然同時嚇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就徹底讓我弄懵了,我雖然傻,但我絕對能夠看懂他們的表情,他們的臉上絕對是害怕,可爲什麼會害怕我?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渾身上,好像挺正常的啊,衣服我也穿好了,沒光着背,他們是看不到那一對圖騰的。
二爺嚥了口吐沫,問我:阿布,你...你剛纔幹什麼去了?
是這樣的,狼王帶着我找寶貝去了,然後我吃了一條泥鰍。我了馬,笑着說道。
我馬,剛朝着他們四人走去,他們四人又是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趕緊跟我拉開距離。
誒?
我都傻了,我說:你們到底怎麼了啊?往後退什麼啊!
西裝大叔說:你吃了一條泥鰍?
蘇楨說:草原上也有泥鰍?
葛鈺說:你到底遇見了什麼?還有,阿布你告訴我,我最喜歡什麼花?
這一連串的發問,讓我覺得我好像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啊?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幾個人嗎?
我說:葛鈺,你最喜歡金盞花,蘇楨,大叔,我確實吃了一隻泥鰍,真的不騙你們,再說了,騙你們也沒啥好處是吧?
幾個人確定我就是真正的阿布之後,這才趕靠近我,可我發現了一個詭異的地方。
就是他們幾個人一旦與我四目相對,與我眼對眼的時候,他們會立馬把眼光挪到別的地方,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二爺想了想,說:阿布,你帶我去剛纔的地方看看。
我和二爺各騎一匹馬,這就快速的趕往那棵枯樹的位置,可跑到了之後一看,我頓時就傻眼了,地址絕對沒錯,因爲這一塊地面上,有一片人形的枯黃雜草,那是我半跪半趴在地上的時候,身上的高溫將青草中的水分燒乾的。
但那棵樹,卻不見了!
樹根,樹幹,樹冠,就連紫砂壺也完全消失不見,就好像他們從來都沒出現過一樣。
不對啊!剛纔明明就是在這發現的!我讓那棵樹的樣子,還有如何砍斷的,以及最後取出紫砂壺,喝掉裡邊的泥鰍之時的情景,都跟二爺詳細說了一遍。
二爺一拍手背,說:你喝掉的絕對不是泥鰍!
那是什麼?我側頭問道。
二爺搖頭說:具體是什麼,我現在也不敢確定,如果老祖在的話,或許他會知道這是何物,總而言之,這絕對是不可遇不可求之物!
回到狼羣的時候,狼王率領着草原衆狼又送了我們一段路程,在我們快回到帳篷的時候,狼王坐在原地,目視着我們離開,這才率領衆狼趕了回去。
好人必有好報,這句話真不假。很多時候很多人都會無限的放大一點點錯誤,而將原本很正確的事情否定。
就好比一百個人做好事,九十九個人得到了好報,只有一個人沒得到好報。那麼很多人就會一直拿着最後一個人做例子,說:你看啊,誰說好人有好報?你看那個人做了一輩子好事,最後的結局多慘?
在他這麼說的時候,他自動忽略了那已經得到好報的九十九個人。
很多時候,我覺得所有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可以不做好事。但千萬不能去做壞事。
善惡有報天註定,一個人若是做了許多昧良心的事,不管怎麼燒香拜佛都沒用,總有一日,天都不保他。
回到帳篷之後,葛鈺非得問問我到底吃了什麼,我說:你先告訴我,你們看到我之後爲什麼都往後列身子?我有那麼恐怖嗎?
蘇楨淡然的說道:當時你眼冒紅光,隔着十幾米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一愣,看了兩人一眼,葛鈺點頭說:你跟着狼王回來的時候,整個眼眶中都是血紅色的,那種顏色並非是流出了鮮血,而是放射出血紅色的光芒,根本就不是人眼,我們以爲你不是阿布。
眼睛中能夠放射出血紅色的光芒?不可能吧?我知道在晚上拿手電筒照射貓狗的時候,貓狗的眼睛會變的像是發光一樣,可那僅僅是瞳孔裡折射的光線吧?葛鈺說我這直接都是放射出眼眶的光芒了,我自己怎麼感受不到?
我揉了揉眼睛,說:我覺得很正常啊!現在我眼睛裡還有紅光嗎?
葛鈺搖頭,說:沒有了。
兩人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眼看是睡不成了,我索性讓剛纔的經歷,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在我說吞掉那個泥鰍之後,身上慢慢的浮現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圖騰之時,蘇楨立馬就打斷了我的話。
你吞掉了幾個泥鰍?蘇楨驚訝道。
我怔怔的說:好像...是一個吧?天太黑,沒看清,端着茶壺就喝嘴裡了。
蘇楨急的拍着手背,問我:你快仔細想想,你到底是喝去了幾個啊?一定要想明白,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
看蘇楨着急的樣子,我覺得這一次估計又出事了,當即坐直了身子,努力的翻找大腦深處的記憶,大概過了十幾秒鐘之後,我拍了拍腦袋,說:我確定就是一個!那個紫砂壺也就拳頭大小,裡邊沒多大的空間,我伸頭朝着裡邊看了一眼,當時就一隻泥鰍在遊動。
蘇楨聽了我的話之後,長出了一口氣,一直緊皺的繡眉也舒展開來,她說:如果是一條,你可以說遇上了傳說之物,如果是兩條...
我伸頭問道:如果是兩條,會怎麼樣?
如果是兩條,就算老祖復活也救不了你。蘇楨的一句話,讓我瞪大了眼珠子,連忙問道:那我吃的一條泥鰍,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