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已經起身離開了草坡,我臨走時忙不迭的問二爺了一句:什麼傳說?
二爺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狼王所在之地,必有重寶!而且這頭狼王渾身毛髮雪白,本身就不常見。更可以說是稀少,它估計要帶你去尋找什麼東西了。
我嗯了一聲,趕緊翻身上馬,騎着我的黑色高頭大馬,烏雲蓋雪,就朝着狼王追逐而去。
狼王奔跑的速度不快,一直朝着草原的西方前進,我騎着烏雲蓋雪跟在銀色狼王的身後,就這麼一直往前跑。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在這星夜下,狼王一口氣跑了二十多分鐘,這才停下身軀,對着一顆枯樹吼叫了一聲。
狼王的腦袋對着枯樹吼叫,我覺得它應該是示意我看向這棵枯樹。
我朝着四周看去,覺得這棵樹很怪,爲什麼怪呢?茫茫大草原。風吹草低見牛羊的一番景象中,偏偏就多出了一棵樹。
一棵五六米高的樹,這樹的造像就像是梧桐樹一樣,但卻絕不是梧桐樹,此刻剛剛立秋沒多久,天氣還不冷,但這樹上的樹葉就早已掉光了。
我下了馬,到了這棵樹前,伸手摸着樹幹,只覺得樹幹上很黏,就像樹冠上流下來很多黏黏的汁液。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巖=閣
“這不會是橡膠樹吧?”我嘴裡嘀咕了一句,但橡膠樹怎麼可能會生長在這裡?
狼王此刻跑過來。伸着頭對着樹根的位置,不停的吼叫,我聞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覺得那些黏黏的液體很香,就跟牛奶的味道差不多。
看着狼王不停的對着樹根吼叫。但卻不敢觸碰樹根的樣子,我覺得狼王要帶給我的東西,應該就是在樹根之中藏着了。
左右四看,我從後腰中拔出匕首,一刀插在了樹幹上,噌的一聲響,刀刃應聲沒入樹幹之內。沒想到這比電線杆還粗的樹幹竟然這麼脆弱。
我用力的撬開樹皮,然後拔出匕首,再換一個地方猛的插進去一刀,然後再撬開樹皮。
這麼一棵比成人大腿還粗的樹木。僅僅是十幾分鍾,就被我硬生生的從根部給砍的稀巴爛,伴隨着一陣微風的吹拂,咔嚓一聲,斷裂開來。
由於樹冠上沒有枝葉,落地的時候並未發出多大的響聲,也沒帶起多大的風聲,我朝着樹幹的內部一看,乖乖,這樹幹竟然是空心的。
而且樹幹的內部竟然血紅一片,這樹體內的汁液竟然是紅色的,就跟人類的鮮血一樣!
狼王見我砍斷了樹木,就趕緊湊過來,伸着頭,朝着樹幹裡邊嘶鳴,意思像是讓我看看樹幹裡有什麼。
由於趕的急,我沒帶裝備,身上沒手電筒,這樹幹好像深入地下一尺多深,我不敢伸進去手臂,萬一是條毒蛇呢?咬到我的話豈不是死的太可惜。
我掏出手機,打開手機屏幕朝着樹幹裡邊照射,裡邊黑洞洞的,我隱隱看到樹幹內部的最深處,好像埋藏着一個類似於茶壺一樣的東西,就是那種古代茶壺,有點像紫砂壺。
難道狼王就是帶我尋找那個東西嗎?
我看了一眼狼王,它就臥在我的旁邊,眼神一直盯着我看,像是鼓勵我下手去拿。
我壯了壯膽子,確定樹幹最深處沒有什麼危險,這才歪着身子,探進去了手臂,剛把手伸下去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樹幹的最深處,手越往下深,就越覺得熱,剛開始的感覺像是在冬天裡烤火,挺溫暖的。
越來越往下伸的時候,那感覺就不對勁了,就好比把手離煤火越來越近,手上的皮膚也越來越熱,沒等我伸到最深處,我就趕緊縮回了手臂。
“怎麼這麼熱?”我甩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往外散熱,看向狼王的時候,它一臉跟我沒關係的樣子。
我說:老兄,下邊那個茶壺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其實,問了也是白問,就當是爲了緩解自己的尷尬。此刻重新朝着樹幹內部的最深處看去,我才隱隱覺得,這個茶壺,並不是暗紅色的紫砂壺,而是被高溫灼燒成了暗紅色,它本來的顏色是什麼樣的現在還不知曉。
我不能在這浪費太多的時間,當下就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包裹住自己的右手,快速的伸下去,抓住那個小茶壺的時候,就快速的往上拿。
也就是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三秒鐘都不到,纖維製作的衣服都被燒焦了,我的手指一疼,差點抓不住茶壺,所幸茶壺已經從樹幹內部取了出來,鬆開手的同時,掉在了草坪上。
這一刻所發生的一幕,讓我徹底震驚。
茶壺附近的青草,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快速的變黃,快速的乾枯,直到最後那些乾草都差點要燃燒起火焰了。
在乾草冒煙的一瞬間,我趕緊用衣服撲滅,拔掉茶壺周圍的青草之後,這纔敢喘一口氣。
“這茶壺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我皺着眉頭,又盯着這個小茶壺看了一眼。
此刻茶壺被我從樹幹裡取了出來,它的大致造型我也能看明白了。這是一個龍頭龍尾的茶壺,出水口是一個龍頭,茶壺把手是龍的尾巴,而茶壺的壺身上則雕滿了龍紋,很是古樸,像是土坯燒製。
在夜風的吹拂下,這茶壺漸漸的散發盡了溫度,漸漸的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玄黑之色!
狼王對着茶壺叫了一聲,好像是讓我打開壺蓋,打開之後一看,茶壺裡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里邊裝的什麼東西,伸着手機一照射,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給扔了。
茶壺裡,竟然裝着.裝着.一條.泥鰍?
我眼珠子都差點掉在地上,此刻恨不得趴到茶壺口上看,從手機屏幕上照射出來的燈光,讓我看的清清楚楚,這成人拳頭大的茶壺裡,竟然有半壺水,水裡遊曳着一條黑色的泥鰍。
這.這不扯淡嗎?
費勁千辛萬苦,弄來的一個燙到燒手的茶壺,結果掀開壺蓋一看,裡邊僅僅是養了一條泥鰍?我覺得就是放一百塊錢也能撫慰我脆弱的小心臟吧?
此刻狼王對着我輕輕吼叫,好像示意我把這茶壺裡的東西給吃了。
我說:大哥,你沒搞錯吧?生吃一條泥鰍?雖然這不算什麼,但多少有點受不了吧?
生吃海鮮什麼的,我也試過,這其實沒什麼,可隨便挖出來的一條泥鰍,就能亂吃嗎?
狼王伸出爪子碰了碰茶壺,又對我吼叫了一聲,這一次的叫聲有點急,像是在催促我趕緊吃。
我一摸茶壺,確實有點涼了,心想吃就吃吧,我救狼王的孩子,狼王不會害我的,就算沒有幫助,也不可能會死吧?
想罷,我端起茶壺,趁着餘溫尚存,一口氣將茶壺裡的水給喝了,泥鰍倒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嚼兩口呢,撲通一聲就順着咽喉滑到了肚子裡。
我靠!
我掐着自己的脖子,甚至覺得泥鰍在我的胃裡開始蠕動,我想吐,但是吐不出來,狼王不停的吼叫,好像示意我別亂動,不要害怕。
我正想損他兩句,忽然背上和胸口上傳來劇烈的灼燒感,這種感覺就跟我初次碰到紫砂壺的感覺是一樣的,而且皮膚越灼燒越痛,最後痛的我忍不住趕緊扯下了自己的上衣,在這茫茫大草原上光着脊背。
深夜裡的寒風吹拂到我的身上,但卻沒有絲毫的降溫作用,我覺得我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燒化了,我的臉上涌出了豆大的汗珠,我瞪大了眼睛,半跪半爬在地上,張大了嘴巴,快要扛不住了。
我的胸口開始發疼,就像有人拿着燒紅的烙鐵在燙我的皮膚,低頭朝着胸口上一看,我駭然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