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看見燕朗和冉飛凌帶着一個乾瘦的老頭跳上紅雲時吃了一驚,以爲他就是胡布衣。駱花本來就認得胡布衣,見燕朗二人帶來一個貌不驚人的老頭——不知是何用意。
燕朗把東方白的來歷告訴駱花他們。當他說到東方牧族的祖先時,玉嬰『插』話道:“上古時期發生的事情沒人比我更清楚了!我來告訴你們:神族在東野一共有三個牧人。除了宗龍族和東方牧族的祖先之外,還有一個是羽族的祖先。而且神族給了他們三人兩樣神物:一樣是天壎,還有一樣是天鏡。”
燕朗和東方白均是一愣,他們從沒聽說過還有第三個牧人存在;更沒有聽所過天鏡。燕朗看了看駱花和冉飛凌,他們也搖頭表示從沒有聽說過。
燕朗說道:“既然是三個牧人,神族爲何只給他們兩樣東西?這不是明擺着要挑起三人的紛爭嗎?宗龍族祖先得到了天壎,那天鏡一定是被羽族祖先得到了。如果是這樣——東方牧族祖先爲何只恨宗龍族祖先,而不嫉恨羽族祖先呢?”
玉嬰嘻嘻一笑:“那是因爲羽族祖先是一個比妖姬還要美麗的女子。神族滅魔時都捨不得殺死她,所以把她流放在東野做牧人。還有——我問你們有誰見過男『性』羽族人?”
見聞廣博的駱花、東方白和冉飛凌都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駱花疑『惑』的說道:“經玉嬰姑娘這麼一說還真是奇怪——老夫活了這麼久,的確沒有見過一個男『性』的羽族人。”
玉嬰得意的說道:“告訴你們吧——這是羽族最大的秘密:羽族只有女子沒有男子。而且她們的身體構造不同於人族女子,尋常人無法染指——她們之所以能生育後代,完全是因爲天鏡之故。”
瑤光少不經事,好奇的問道:“天鏡不就是一面鏡子嗎?如何能讓羽族的女子受孕呢?”?? 靈藏80
玉嬰毫不扭捏的說道:“天鏡中會定期出現一位英俊的男子用特別的方式和她們交~合,這樣她們就可以懷上身孕。”
瑤光一聽不覺羞紅了臉,直後悔自己多此一問。
駱花卻搖搖頭說道:“據我所知:我徒鐵鷹之妻便是羽族後裔,她和鐵鷹卻有一個女兒。”
玉嬰叫喊道:“這絕不可能!羽族人絕不會和人族有後代——其中必有緣由——要麼是她並非羽族之後。等我什麼時間見到她一看便知。”
駱花神情落寞的說道:“她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了,只留下屍體在寒玉冰棺中。”
瑤光驚呼道:“這麼說心月狐已經有一百多歲了?——這怎麼可能?!”
其實燕朗在紅石國時從『迷』魂陣中救出駱花之後,就對心月狐的年紀生出了同樣的疑問。因爲忙於大事、又不便追問別人隱私,所以纔沒有深究。
而駱花一直沒有見過心月狐,不知道她的外貌。
玉嬰說道:“羽族之人不會無故死去,因爲她們的『性』命最終控制在天鏡中人的手裡。你說的那個人如果真是羽族後裔,她一定還活着;只是處於假死狀態而已。而且羽族人的壽命很長,青春又佔了一多半。所以一百歲的年紀,外表看來只是一個少女。”
駱花若有所思的說道:“若真是如此,玉嬰你可知天鏡中出現的男子是何來歷?”
玉嬰搖搖頭沮喪的說:“以前我也又過同樣的好奇,但用盡辦法也無法探查出那男子的來歷——恐怕他的身份不在神魔之下。”
東方白雖然不知玉嬰的底細,但見她對上古之事瞭如指掌——知道她絕非凡品。於是恭敬的問道:“在下東方白有一事請教這位姑娘——我東方牧族有一枚朱雀靈胎,據說是祖先傳下來的;同時傳下來的還有一條不可擅用此物的訓誡。不知是否屬實?如果是真的話,我族祖先究竟是何用意?”
玉嬰告訴東方白,那枚朱雀靈胎的確是東方牧族的祖先——東方叔黎無意中發現的。朱雀靈胎本是提升靈脈的極品靈物,但是他卻不敢擅用;因爲朱雀靈胎並不同於普通靈物。朱雀屬火,只有純陽之體纔可以將它吸入靈脈;否則會被靈胎內的朱雀之火化去神形。
東方叔黎在三個牧人中本來靈力最強,卻沒有得到神族的賞賜。他心中憤憤不平又無力改變現狀,只有把希望寄託在後輩身上。希望子孫後代中出現一個純陽之體,再有朱雀靈胎相助;修得仙靈界光宗耀祖。
東方白嘆道:“可惜我等後輩無能,無法實現祖先的意願。其實當年我甘願爲樊謫仙做馬伕也是爲了修煉靈脈,因爲他高興的時候會指點下人修煉。不過我天資不高,最後小有所成的只有避靈術和瞬移術。”?? 靈藏80
駱花吃驚的問道:“你說的樊謫仙可是一千年前離奇失蹤的十方國大劍師?聽說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仙靈界——不知是真是假?”
東方白點點頭:“這應該是真的,因爲樊謫仙后來加入了神仙闕——據說那裡的人都是仙靈界級別的高靈師。”
燕朗說道:“難怪瑤光探查首陽山時,你只是一個模糊的疑點。原來你的避靈術是跟樊謫仙學來的;還有瞬移術也非同小可——看來神仙闕的人實力之強確實非常驚人。”
東方白說道:“我曾聽樊謫仙無意中說過,未來能有資格挑戰神魔的人族必來自神仙闕。”
玉嬰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那倒不一定——我的主人就是純陽之體。假以時日,他的成就必定在神仙闕之上。”
東方白先是大吃一驚,繼而欣慰的對燕朗說道:“這真是天意啊——等到了叔黎國,那枚朱雀靈胎就送給閣下了。我想我族祖先在天之靈一定會贊同我的做法。”
言語間,血魂紅雲已經到了叔黎王宮上方。燕朗心念一動,紅雲平穩的降落在宮門前。
宮門的護衛見有人從天而降,均是大驚失『色』;紛紛吶喊着衝了過來。駱花等人正要發出靈障阻隔,玉嬰飛身一轉——數十名護衛就呆在原處一動不動了。
燕朗掏出悅靈公主的玉牌高聲說道:“我是悅靈公主和王子的故交——有急事求見,切莫妄動干戈!”
一連喊了三聲,卻有更多的兵士從宮內衝了出來。忽然宮門內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要輕舉妄動,我認識他——他是公主的朋友!”
說話的正是叔黎國小王子——昔日的小王子長高了不少,神情也沉穩了許多。
燕朗讓玉嬰收了定身術,笑着對小王子說道:“老闆,這一次我不是來找蘇眉的——而是有要事求見叔黎王。”
大了兩歲的小王子和之前判若兩人,完全沒有初見時古靈精怪的樣子;而是變得不苟言笑起來。他狐疑的看着燕朗,開口問道:“我已是叔黎國儲君,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燕朗正『色』說道:“王子殿下——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須面見叔黎王。”
小王子見燕朗不容置疑的樣子,稍稍遲疑了一下便同意燕朗入內;但只能是他一個人進入。
這時東方白忽然開口說了句燕朗完全聽不懂的話,小王子卻臉『色』一變驚問道:“你是誰?爲何懂得王族的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