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城防佈置

外表象是在閉目養神的老法師那是在養神呢。事實上他一直暗中地在仔細監聽着,會議上已開始的那一道道關乎於衛城之未來的重大決定。要是需要他幫上忙的話,他也會插話進去說上幾句的。幸好的是,在羣策羣力下,那一些部署上的漏洞與會者都一一自檢發現與補上了。

“我看還是把全力放在防守上吧,就算裡安人暫時隔絕了我軍與王都的軍事聯繫,但以衛城的高防禦力量來計,還是可以輕鬆能支撐到各方面所集結的增援大軍到來的!”這是一名高級軍官的話。這名軍官是替任之前的那次在衛城防衛戰中,某位陣亡的軍官而上到這位置上來的。

“對啊就這樣做,這樣一來在這防守的期間內,我們就可以保證公主殿下及衛城的安全了。”這是提名發表上面那番話的軍官,的那個文官說附和的話。

“真服了你,到現在你都還沒因你的沒腦子而死在戰場之上!我都不知道,到底是那個笨蛋讓你坐到這麼高的軍級上去的!”敢把發出以上白癡言論的高級軍官,及提拔他的那個大文官一併罵的,當然是我們的衛城第一軍事兼第一行政長官的烏斯克裡.達納斯公爵大人了。

“起爲了衛城的存亡的起見,我現在就將你降職爲戰地一線的指揮官!會議結束之後,我的副官會告訴閣下要去的部隊番號的!”誰也沒想到公爵大人會在會議上,毫不留情地,馬上將這個連自己說錯了些什麼都不知的軍官,降爲了炮灰級的軍階上去磨練。一時間,在場的人多都驚愕當場。

“我不服!我做錯了些什麼,你要降我的職!”這名被降了職的軍官在會場上大聲地抗議着。

“你不服!好我現在告訴你你被解職的原因。作爲一名高級指揮官,你居然在情況都已很明朗的現在,都還沒看出裡安人的戰略意圖與我們即將所要面對的嚴峻考驗。那我就浪費一些時間給你上一課吧……”我們的公爵大人就算是在發火也表現的很民主,他真的就對這名到現在都不知自己錯在那的軍官,說明其不可原諒的錯處來。而聽了公爵大人的說明,瞭解了衛城所處的艱難境地後,明白到剛纔的自己是如此的無知的軍官,當場臉色發白地不再作聲,站起自動地離開了這個會場。

到底我們的公爵大人,說了些什麼,而最終讓這名軍官在無話可說中的羞愧中,自願離地開這會場呢?現在我就以有“銀色巨盾”之稱號的烏斯克裡.辛基納公爵所說的話,大概地向大家說明一下,衛城即將面臨的境地會是如何的嚴峻……

一個大膽又大手筆的軍事計劃的制定不會是件簡單的事。越是大膽的計劃,一但失敗的話往往面臨損失就會越是巨大的。所以爲了可提高其執行的可行性與成功率,整個計劃在其細節方面其策劃者往往要考慮量多。

就拿裡安的這次衛城突襲戰來說吧,裡安如果如願地攻下了衛城,其就可以將斯帝的這條千年不落的南方防線完全端掉,從而讓斯帝王都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其面前的同時,又可以將斯帝王國的南方與西方的聯繫完全斷絕。到時要圍殲與中央失去了聯繫與補給的斯帝南方軍團,那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具保守的估計,裡安攻下了衛城後就算對付不了擁有神器“天幕”的斯帝王都,那他至少也可以如願以償地拿下了斯帝物產豐富的東南邊的半壁江山了。

象是豪賭一般的計劃裡,以上只是成功后里安的所得,那失敗後呢。

因爲是冒險性極大的突襲作戰,所以裡安會爲此次的行動所派出的,一定是他的精銳部隊。要攻下衛城這種防禦能力極強的要塞城市,兵力少了是不行的,雖然目前衛城的兵力是歷史上最爲薄弱的時候,但就算如此至少也需要十萬以上的軍力才能夠達到攻下此城的兵力基本需求。

現今裡安的精銳部隊裡,有在大陸上騎兵團中排行第三的黑暗騎士團,及步兵中入前五名的黑夜掠奪步兵團,以及由大陸上十大導力師部隊之一的,由裡安宮廷大導力師艾蒙德.落西烏斯.索隆所率領的陰影導力師團。急着想把衛城攻下的裡安人在此次的行動上,肯定會把這三支部隊的主要兵力都投入到其中去的。

因地族人的地下通道運兵能力的問題、地族人的身形比人類小,加上這通道又不是爲了運大型物體的。所以在其運輸能力限制下,如此次的行動失敗的話除非是有奇蹟發生,不然裡安這支包括了以上所說那三支精銳部隊的遠征軍,其下場就算不被全殲,至少也會幹掉一半以上。

敗了會失去自身軍事實力的大半,如此豪賭一樣之計劃的制定者會輕率而爲嗎!答案當然是不會的了。

定計劃當然是把各種可能性都儘量考慮去是最好的,所以任誰定這計劃都會同時做好兩手準備,以便第一套偷襲的計劃失敗時,便以實行第二套的常規攻城計劃來,繼續使自己的目的可以達成下去。在這點上裡安的決策者們也是不會例外的。

能在對方守城部隊發覺之前,攻其不備一舉那下城市當然是最好的,但當因運氣等關係偷襲失敗的話,那盡力牽制對方各地的援軍,爲攻城的主力部隊爭取更多的時間,就是這場突擊戰的勝敗的關鍵了。

裡安會如何牽制各地增援衛城的斯帝援軍呢?

方法其實很簡單就兩種;一種做法就是分出一部份兵力來死守各個方向上可通往主戰場的險要地形,以阻擊戰來爭取時間;另一種就是想辦法將其它與斯帝毗鄰的國家也拉到進到這場戰爭中去。就算拉不到,也要想法要其陳兵於兩國之邊界上,牽制住斯帝的各方面軍隊,令其不敢輕舉妄動地派兵去增援衛城的主戰場,以達到將衛城暫時置於孤立無援的境地。而事實上,一般來說這兩種辦法同時都能用到是最好的。

凡是有一定軍事頭腦的軍人,都可以從距今不到兩個月的上次裡安入侵戰中的情況中估計到,裡安如今再次對斯帝實行軍事聯盟作戰的話會去找那些國家,而這些國家又會作出什麼反應。

對斯帝軍事聯盟中,斯帝南邊的商港聯盟自治領,幾乎可以肯定是其中一員了;而東方國度的亞拉迪茲,鑑於上次對斯帝入侵時那種出工不出力的的奇怪行爲來看,其加入的可能性只是一半一半。就算加入看來也會與上次差不多;至於西邊的那面的大帝國比薩,的態度嗎,雖然其是表現出了分蛋糕的野心,但是卻在又有着不又想替他人出力的觀望心態與想法。所以就算是加入了,其一般也是先把兵力擺在邊界上以做牽制作用,等裡安人真的攻下了衛城後,在斯帝方面產生出了軍事上混亂時其纔會行動起來。這樣一來,它就能在損失盡力在最小之下,以兵力的絕對優勢來瓜分到最大的那塊蛋糕。

有了以上的各種說明那衛城的狀況就可以輕易地判斷出來了:

(一)位置的定位及即將要面的戰略環境:西線方面裡安將會以西方大陸第一強國比薩的軍隊,牽制住斯帝西線方面軍及中央集團軍。在南面上,其就靠商港聯盟的水上部隊主力,及一部份陸上部隊來拖住斯帝王國以炎港爲重心的裡海艦隊及南邊的邊防軍力。正東方處,裡安就以自國的二級軍團兵力爲主、當然瞭如果以加上亞拉迪茲軍力的話就最好,出兵死纏住斯帝那還沒恢復元氣的東線方面軍。如此一來,在四面楚歌的環境下,就可以成功把處與中心地帶的衛城變成了一座短時內無人能救的孤島之城了。

(二)援軍方面:在援軍方面,斯帝周邊的國家中,現在只有傭兵聯盟夫斯是其可靠的盟友了。當自國兵力一時難以抽出手來救援之時,衛城就只能靠餘下來自夫斯的救援這條路了。按以往的經驗看,一但斯帝被別國入侵併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時,在斯帝西南面隔着翠綠之森的夫斯,往往就會利用橫穿於永恆之森中的,那條可通到衛城至塔林的大道較西面不遠處的馬特迅道,派輕騎迅速趕援。別以爲有了這一路援軍,衛城就可安然無恙了。可別忘了有時間差的這個問題在呢。從夫斯得到衛城被圍的信息,到其軍隊的集結出發,再與到達目的地,其最快也至少是需要半個月以上的時間。而這個時間,其還是沒將突破裡安在翠綠之森出口外圍所佈防的防線,所需要的時間計算在的內呢。

(三)在此次戰役中戰術上關乎於雙方面勝敗的重心點及雙方的兵力對比情況:時間要素上來計,衛城要在裡安的絕對兵力優勢的攻擊之下,至少要守住十五到二十天的時間,這就是這場戰役的關鍵中的關鍵。現在的衛城的正規守備部隊人數,因個一個多月前的那場戰爭的關係,在還遠沒完成兵力補給的情況下,整個衛城的部隊人數才只有三萬人多一點而已。而這裡的三萬人裡,其近半還是剛補充的新兵。就這點兵力及戰鬥力來算,其可是衛城軍事歷史上最低的了。一般的情況平常下,衛城的守備軍至少也有五萬人以上。

雖然說到目前爲止,還沒弄清楚裡襲而來的安突兵力具體會有多少人,但稍有經驗的指揮官也是能大約估計出其兵力來的。十萬以上只多不少,這以是較保守的估計了。

就算衛城的城防能力夠高,但以戰力只有正常的一半左右的這三萬的守備部隊,要面對裡安那十多萬攻城的精銳部隊堅守衛城上十多天的時間,光想就可知其艱難度了。因此之前那個堂堂身居高位的軍官,居然沒有其起碼的戰略思維與眼光,還還敢說什麼“可以輕鬆能支撐到各方面所集結的增援大軍到來的”這樣的話,我們的公爵大人才會在盛怒下當場將其降職的。這樣做也對,如果到時這沒用的軍官在戰場之上做出了個可怕的愚蠢決定時,那衛城就真的完了。象現在一樣,讓他做一個炮灰也是滿好的。

“好了,在場的各位,我相信都以明瞭我們的處境了吧!我希望各位從現在起,團結起來一起度過這即將到來的艱難時刻。在接下來的這十多二十天的時間裡,我們的王國及與我們的準女王陛下就靠我們了!”

已大約猜到了裡安人的戰略意圖的現在,會議該是進入到總動員與各按其位做好戰前準備的時候了。以上的這些話就是衛城城守烏斯克裡.達納斯公爵大人的戰前動員語了。

與之前討論環節那費力費事的現象不同,戰事會議的動員與分派任務環節是不會有拖泥帶水的現象出現的。

城防的職務分配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並不是與會者都全部有分派職務的,如無專職的人就都編到了後勤部去打下手去了。這些人一般都是一些沒有作戰經驗大文官及貴族。

會議的城防職位安排大致如下:

(一)城防總指揮官烏斯克裡.達納斯公爵、副指揮官及參謀總長威斯達萊.朗德.康普深將軍(他有海軍中將的軍銜);

(二)戰地指揮官王家騎士恩裡克.加亞.達納斯、副指揮官剛鐵騎士團副團長卡圖亞多.韋達.塔拉歐

(三)導力師部隊指揮兼副參謀長宮廷大法師柯爾.道芬達斯

(四)公主近衛隊隊長突擊騎士里昂

(五)戰備軍需官騎士斯隆

(六)……

在會議的最後階段與以往的衛城防護軍事會議一樣還同過了兩道緊急動員令,緊急動員令內容如下:

(一)一號徵召令:在特殊情況下,防衛軍有權強制僱傭城內所傭兵參戰,而傭兵方也有義務聽從徵召命令。

(二)二號緊急動員令:在緊急的情況下,防衛軍有權強制徵召衛城市民組成民軍協作防衛軍作戰。

到此爲止,這場關乎到衛城存亡的軍事會議就結束了,在各懷心事中,與會者們一一穿過會議大廳的大門紛紛離去。

(加註:在會議的後期,烏斯克裡.達納斯公爵發已出了一道向傭兵聯盟求援的命令,就在這道命令下達不久,一支向夫斯求援的輕騎小隊就已從衛城出發,一路向翠綠之森所在的方向而去了。)

通宵的緊急軍事會議散去了,衛城及其所保衛的人們,即將要再一次去面對那戰爭陰雲帶來的摧殘。不知道經歷了這次戰爭之考驗後,這座城市及被其庇護的人們,能否還能存在下去的將來。

親身去經歷一場戰爭是可使人快速成長的一種捷徑。當然的,這個前題是建立在經歷戰爭的人,能幸運地在戰火中活下來的基礎上。

——摘自青族人類學家遊烈《矛盾的人類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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