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破碎的信息

“這是常識!衆人都知道的常識好嗎——笨蛋!”看到說這句帶着怪里怪氣的話,是出自於威斯達萊.康普深船長的,我們的大貴族大人就馬上被刺激到了。願來這兩人以是舊相識,而且更是關係很不好的那種。被自己的老仇人這一刺激性他能不還擊嗎。

事實我們的大胡船長真的就是在挑撥他的老仇人,早前被柯爾老法師搞得一肚子氣的他不趁這個自以爲是的老冤家在犯笨的時候踩上一腳找地方發泄一下才怪呢。

“這句笨蛋我還給你,你纔是適合這個形容詞的人!”我們的大胡船長的迴應,還是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

“你——好、好,在這種場合中,身爲有教養的人的我不與你這種人去做計較,我現在就以事論事的與你說!你說我在這事上笨在那了。”已被威斯達萊船長剛剛那些話氣得腦上青筋直跳的大貴族,本是想站起來準備在會場上與自己這老對手大吵一架的。可就他在想站起來時,烏斯克裡公爵那臉色崩緊了一下,接着就意無意間地伸手搭上了那把放在面前桌上的配劍。於是,一直都注意着烏斯克裡公爵的他,就馬上打住了想出口的粗話,壓下了怒氣,搖身一變擺地出了一副以事論事的樣子來。

是啊,暫時忍一下氣,總比做就地正法的典型給人趁機砍了的要好。在場的誰都知道,這個貴族中的這“大老粗”與那個該死的“海鬍子”的關係一向都是很好的呢。

“你笨在那!哼!你笨就笨在什麼事都按常規去想上的思維方式。總以爲別人總會按你所想的所爲常規去出牌的你,能不笨到死嗎!誰說地族人的山脈通道,裡安人就一定不可以去用的。要我是裡安人的話就有的是辦法。就當幫你開一下竅,讓你見識一下能解決問題的方法……”被人一句一個笨,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大貴族,差點就忍不住氣了,還好的是,這時一路用話刺他的大鬍子船長終於說到了話的要處,這一來大貴族到一時發作不得。

連被搶白的人都想聽下去,那與會的其他人當然也都被大鬍子的言論引起了很大的興趣,紛紛努力地將脖子伸得老長,想再靠進些,好聽清楚他接下來所說的話。而引出了這事情的可能性討論的柯爾老導力師,現在也很樂意有人幫自己去說明,所以也就由這大鬍子鬧騰去了。

“……事實上很簡單,只要利用地族人象你一樣簡單思維的腦子,用計將地族人重要的人劫持到手、比如他們的王等。然後別說是要借用一下他們的地下通道了,就算是再要挾他們提供些武器製造上的技術那都不是沒可能的事呢!”說話間,我們的大鬍子船長還不忘順便再損上他那老仇家一下。

“切!我還以爲你會說出些什麼高見來呢,原來就這樣啊!看來沒腦子的是你吧。誰不知道地族人是這個世界上掌握着最高制煉與開採提取工藝技術的民族。別的先不說,兵器上的治煉技術提高與稀有礦石上的開採供給上,我們人類靠的都是他們。象你之前所說的,以那種野蠻的手段去要挾地族人的話,那裡安人只會徹底的得罪了地族人。而由此所引發的嚴重的後果,不用去說明睡都能料到了。我看裡安人並不會傻到你那樣,不會沒考慮這一點吧!”聽了大鬍子船長的說明後,這大貴族就用輕藐的態度展開了他自已爲的反攻攻勢。

“是啊!在先進的武器技術與高等級武器材料的供給來源上,我們主要靠的還是依賴於地族人方面的貿易引進。我不敢去想象,當地族人爲了報復而封鎖了這兩項貿易供給時,我們人類會有怎樣的嚴重後果!”在大貴族的話音後,**話來做舉證的是,坐在會議場上不太重要的位置的,無論外形與氣質都不受人所注意的的衛城軍需官斯隆。

對於大貴族的回擊,我們的大鬍子船長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用手肘頂在桌面上的左手,托住自己的側面,使他自己那懶洋洋表情的臉面向了大貴族所在的那個方向,然後在完全無視掉插話的衛城軍需官那番話後,他才用不緊不慢的的語調回敬道:“你們都忘了人是一種很會橫量得失,懂得在事情的處理上上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的動物嗎。當在失去的方面可得到相當的彌補,從而使得到的利益比失去的要多得多的時候,你說你會在這事情上會做如何的選擇呢!由其是當這機會將會得到的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時!”

“你到底想說的是什麼?”對威斯達萊.朗德.康普深船長所說的那番,明一半不明一半的話,大貴族等人實在有點被弄得有點迷糊了。

就長遠來說就算,裡安人真的不怕得罪地族人而發動那大膽的攻擊計劃,而又真的萬幸地將斯帝成功地納入了其版圖的,這也是件得不償失的事!這得不償失就是其將會完全失去了地族人技術上的繼續支持及各種礦石的繼續供給。而隨時間的過去,在沒了以上的技術與高性礦物的攻給之下,用不了多久,拉大了與其他國家在這方面之差距後,地理上而變得面對上了攻擊性一向滿強的大陸第一強國比薩的裡安,是支持不了多久的。這還沒完呢,別忘了到時其側後還有着那在旁的,爲利是圖而想分一杯羹的商港聯盟,以及多少是有心想爲斯帝報仇的傭兵聯盟國夫斯這兩個國家的軍事動作。在這三國圍攻下動搖了根基的裡安,不可能不倒下去。就此以上的原因考慮,大貴族得人還真的想不出裡安人有什麼理由去做如此危險的選擇。爲此大貴族等人,一時間真的不太明白這個大鬍子在故弄些什麼玄虛。

“我在說什麼——哼!也對,長泡在玩樂中的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當然是不太可能注意到外界新發生的,某些看似表面上與己無關的事件的。現在還是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裡安人不久前已與地處東北外海的島國納萬建立了海上的貿易了。而納萬島國上的沼澤小人族的鍛造技術雖然還比不上地族人,但相差並不遠這事我想在場的個位都是知道的把。至於礦石一事嗎,雖然自己開採與提煉是麻煩了一點,可只要一個國家全力去做的話,總也至少能自功自足的話。話說到此,剩下的事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了,各位也總會動一下那還沒生鏽的腦子能想到了這種種事情合起來後,其對我國來說意味着什麼事了吧!”

說實話,能在這會議大廳上搞內鬥的人都不會是個蠢人,或者說至少還沒蠢到家的地步!所以當一塊塊的零碎信息一經拼湊起來後,那些之前還弄不太明白整件事的在坐中人,終於能較清楚地看到了藏在了其背後的兇險真相。

具目前的分析看,裡安人的企圖九成九是利用了地族人的地下通道,在穿越了洛基山脈想突然發難攻下南方防線的支撐點——衛城這座樞紐式的要塞城市。就算突擊不成,也可以圍困這座孤城,然後後再用優勢的兵力將兵力嚴重不足的衛城拿下。

到這裡有人會問了,爲什麼裡安的偷襲大軍一定會攻衛城,而不是直接去打斯帝的王都塔林呢?

其實答案並不複雜,只要深思一下的話就能明白了。攻衛城而放王都的第一個原因是塔林有那聞名於大陸的神器“天幕”守護,所以裡安人是不可能在短時之內攻得下塔林的。到時在各路勤王大軍不顧一切的圍攻之下,裡安遠征軍的下場可想而知。第二個原因是軍力對比上。現時的衛城守軍因之前的那場戰爭的緣故,在補給與重編還沒能完成之間其兵力及作戰能力都不夠,造成了它此刻是歷史上最有可能行被攻陷的時段。而王都就不同了,任何時候其都是有重兵把守的。第三個原因是,攻擊衛城時離衛城最近的塔林爲了自身的安全,一時間是不會冒然間派兵去增援衛城的,但相反的情況之下,衛城會派兵增援塔林的可能性就高得多了。到時候離衛城很近的,那條掌握着裡安侵略軍補給而又無險可守的三叉口要道之命脈,就會很快被衛城增援軍所拿下的了。經以上那幾點對比之後,這樣一來就不用再多說明了,誰都知道里安軍最好的攻擊目標是那了。

“本來在這些零散消息上,我也一時間沒過多的去在意的。這還得感謝柯爾導力師閣下,沒有他剛纔那一提醒的話,我還不太能將這些信息都連得上的。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信不信就由在坐的各位了。如果你們因此而還有什麼疑問的話,就去問我們的柯爾大導力師大人好了,在這事情上我相信他知道的比我早也比我的多。”這就是威斯達萊船長在這次會議上說的最後的一句話。借那個與自己一向不妥的大貴族鬥嘴之機,把想說的向在場的人都挑明瞭的他,真的在這之後就懶得再去說明些什麼了。

會議大廳內一片慌亂。威斯達萊船長那一番話所帶來的極大刺激所引起的騷亂,比會議開始之前由裡昻騎士所引起的大上了許多。唯一與之前的騷亂有所不同的是,這次的慌亂只是很短暫性的。很快地,不用我們的烏斯克裡公爵大人再使手段,慌亂的衆人就安靜了下來。

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鎮定的神情,好象早有應對計劃般的表情,這就是能讓那些大貴族們慢慢地放下了緊張的心情的原因。而不用多說,這個能讓他們安心之人,其當然就是那一張老臉的宮廷大導力師柯爾了。

也對呵!看來威斯達萊.朗德.康普深那傢伙說的沒錯,我們的宮廷大導力師閣下真的就是最早知道了整件事真相的人。既然他能早一步料到了了裡安人的陰謀,那他一定已有了對付這次陰謀的對策了吧。你看他這不是一直都表現得很鎮定自若嗎,而且還有心情在笑呢。

以上就是出自那幫貴族官員現時內心的讀白,但他們那裡知道,他們的這種想法事實上是過於樂觀了。實際上,他們的宮廷大導力師閣下現在所表現的鎮定自若,只是在擺個樣子而已。事實上他對事情的所知並也不比他們這一幫子人早多少。他也是在這場會議上早別人一步,從所知的有限信息裡猜到了事情的最大可能性而已,因此就更談不上有什麼對策了。人力總是有限的,無論是體力又或是智力。

柯爾老到力師現在心裡那個苦是別人所不知也不能被人所知的。在一幫子人的注視下,他自己除了擺出個笑容保持形象,維持着他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外,跟本就再也發表不出些什麼有用的言論了。

安靜中的注視與盼望的等待換來的,始終還是智慧長者柯爾的一臉慈祥之微笑。這次緊急事態的對策,衆人還是無法從他那裡得到那怕是一個字的提示。

“你們這一羣不懂長取的小子看什麼看!如果我真的知道該怎麼辦的話我不早就說了嗎,能在這光擺副樣子給你們看啊!怎麼說這事你們總有份吧,不要一有事就老將事情全推到老人家我一個人身上好嗎!有時候你們也要靠自己才行啊!的他奶奶的,這世外高人的差事,有時也並不好做啊!” 努力地保持着鎮定之微笑的柯爾老導力師,這時已被眼前的這一大幫子人看到在心中在罵人了。

在無言之微笑中的等待總是會有個頭的,如果柯爾老導力師再不去說上一些什麼的話,接下來等得不耐煩的人中總會有人出頭去問的吧。於是事情到了總得去說些什麼的地步時,被逼急的老導力師在腦子急轉間想到了一個可暫時擺脫眼前困境的辦法來。

原本保持着笑容的宮廷大導力師突然散去了臉上的微笑,對看這衆人這樣說到:“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而衆人的力量纔是無限的。身爲衛城一員的你們在衛城生死存亡之際,不要總是想着把衛城的未來希望之重責推到別人的身上去,而自己卻不去分擔該分擔的部份責任吧!在這突發的重大事情上,我剛纔已出了我的一份力把敵人的真正目的已呈現在了各位面前了。現在老人家我也累了,其後的守城方面上我看,在坐各位也該是出自己那份力的時候了吧。這也好讓我老人家有歇一會的時間吧!”

把話說完之後,好象是在不滿衆人的表現的老導力師就把眼一閉,作出了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就不再去理睬會議上的衆人了。

臉紅了!在坐的一幫子衛城要員的男人們,都被老導力師這一番話說得臉上一紅。是啊!自己這一羣人居然在突發事件上一時都沒了自己的主張,只是一心想靠別人拿主意而把守城的重擔推到了一個快入土的老人的肩上。這事要是要是傳了出去的話,那自己這羣人的臉還不知給丟到那裡了呢。

已爲老導力師真的是在生自己氣的與會衆人們,在再次明白到自己的份內事還是需要自己去做之下又重新的振作起來,開始認真而激烈地進行與落實着,有關於城防要務討論之上去了。

得高望重的長者身份就是好。當有自己解決不不了的事而又怕在晚輩面前出醜的時候,擺出架子拋出了一些大道理往晚輩們的身上一壓,等這一幫子又怕又敬自己的晚輩自己去解決,於是事情就這樣解決了。事情理順了那是自己的引導有方,事情萬一搞砸了那可是晚輩們自己的能力不足而已,基本上是與自己本人完全無關的。這就是有聲望的老人家的身份所帶來的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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