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回 紀渣男

安娜在吃早飯,小女兒被親奶奶抱在懷裡,小丫頭看見了母親,似乎對母親手裡的東西更加感興趣,擺着自己的小手,想往母親的身邊撲騰,時鈺無奈的笑笑,這小丫頭力氣可真大。

“讓媽媽抱吧……”

安娜接住了女兒,安安瞪大着眼睛吞着小口水認真的看着媽媽的碗兒,表示對這個東西的興趣。

安娜自然不能給她,年紀不大對什麼都感興趣,都想嚐嚐。

“今天走嗎?”以律有些不捨,安娜走就走吧,把孩子給他留下來多好。

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嚷着要幹事業,安娜家那麼多的事情,她忙都忙不過來,帶着孩子多辛苦,以律如此一想雙眼冒光,把孩子交給他帶吧。

安娜道;“一會兒大概會有人來幫着我把行李送到機場,今天就走了。”

沒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方便就是自己找的,她不需要讓自己很累,這些事情總會有人做的。

“你給大禹打通電話……”以律對着妻子交代,不管你們倆是怎麼樣,人都要走了,你避不見面的,這算是什麼?

戀愛十一年孩子也生了,生完孩子結果分手了,也是大笑話,說出去別人都會笑出來的笑話。

時鈺打着電話,顰眉一蹙,說些什麼這邊到是聽不見,紀禹回來了,可……

安安對着自己爸爸表示友好,味道不是很習慣沒有伸手讓爸爸去抱,只是把小女兒的嬌態展現給父親看了,安娜看着女兒的這張臉,才生下來紀禹就說,長得太難看了,搖搖頭,纔出生的孩子真的就有那麼多非常漂亮的嗎?安娜表示自己是沒見過,也許是有,那安安生下來就是這樣子的,好在現在張開了,眼睛亮亮的。

“沒什麼好對我說的、”紀禹想忍着不說話,終於還是沒忍住。

走了她說不回來就真的不會回來,想到這裡緩聲,他覺得自己習慣沒有她的生活。

“嗯,我要帶着孩子回去了,少喝點酒,脾氣改改。”

紀禹撇嘴:“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都撒手不想管了,現在又說什麼做什麼?裝好人呢?離了你我一樣能行。

送安娜和安安去機場的路上,和前方的車發生了一點摩擦,後方的車從轉角出來沒有看就開了過來,好在司機經驗老道,堪堪避了過去,如果車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這事兒也就這樣的過了,偏偏安娜小姐也在。

司機心裡有些忐忑,他不願意給紀禹開車,外人看着他是風光,好像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老闆,就比老闆的秘書都顯得重要,實際呢?

“撞過去……”後面的人懶懶的半睜開眼睛,脣邊吐出來三個字。

司機眼睛定定的看着安娜,他知道這車裡誰說了算。

安安以爲是在玩,躺在媽媽的懷裡踢着小腳,安娜的手按在他的手上:“不過就是小意外……”

“我讓你撞過去,你到底在幹什麼?”紀禹突然發火,司機一激靈就真的筆直的直接開了過去,兩車相撞能有什麼好,對方自然不會這麼就了事的,是他的錯,可你直接撞過來這算是什麼意思?

外面的人罵的有些難聽,司機閉閉眼睛,覺得這人就是找死。

他老闆說句好聽的叫生意人,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小鬼,小鬼難纏啊。

他陰起來的時候,他管你生死,這樣的人是沒有底線的。

紀禹的手倒是沒動,脣邊閃過一抹玩味,安娜壓着他的手,就勢挽住他的胳膊:“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吧。”

安娜說的是回家,沒說去酒店,沒說回李時鈺的老宅。

很顯然說的就是她和紀禹的那個家,那次紀禹領着模特去的那個家。

紀禹很是滿意自己手背上傳來的溫熱,將人摟在懷裡,他的安娜心最軟了。

紀禹能這樣放過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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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和那人解決完畢之後,老闆的秘書說不需要他管其他的,他走他的,第二天就有人去報案,說自己被打,牙齒都掉了幾顆,打的有些狼狽,他除了前一天和人發生過爭執之外,根本沒得罪過別人。

一口咬死了就是對方,這邊也難爲,確實找不到什麼證據,這樣的事情最後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家有錢有勢你又能如何呢?

安娜沒走,她父親打過兩次電話,怕的就是又被紀禹給留下了,他和安娜的母親是真的盼着兩個孩子早點分手,作爲父母來講,不喜歡紀禹,非常不喜歡,全部都是女兒在付出,安娜相比較紀禹的話,差什麼?

中間不就多個孩子,他們家養得起,這不算是什麼事情,可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孩子遲遲不歸,就想到八成又是被紀禹給蠱惑了,當家長的鬧不清,紀禹到底是哪裡好?

渾身的優點幾乎等於沒有,缺點一籮筐。

安娜依舊是那個安娜,回到公司來,弄的上上下下都很安心,到底是回來了,大家鬆了一口氣,覺得老闆那樣的脾氣,能有個女人接受就不錯了。

紀禹這口氣勉強算是出去了,他沒把人給弄殘了,就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安娜和他不爭這個事情,因爲爭也爭不出來結果,除非紀家就塌天了,個性這東西改不掉的,他生來也許就是這樣,安娜從來不會在不可能的事情上面糾纏,爲什麼留下來?

她那天如果馬上去機場,也許晚上就真的出事兒了,就是因爲了解她纔沒動,不算是紀禹威脅她,她太瞭解這人,骨子裡自私霸道,就像是外界給他的評價,幾乎沒有好的,他只關心結果,從來不關心結局,安娜在他身邊待了十一年,她用十一年不停的在溫化這個男人,試着讓他可以更加柔軟一些。

安安被阿姨送到了她爺爺奶奶那裡,沒意外的最高興的就是老宅的那兩位了。

安娜揉着眉心,她已經被電話轟炸了幾個小時,眉心緊緊擰着。

“分手是你自己說的,現在你又回去了,安娜啊……”當父親的真是要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你是個女孩子,你要有些自尊的,怎麼可以分手就和開玩笑似的,說過就要認真履行。

他也是真的氣了,那個小子到底有什麼好?這些年他把你留在身邊,他得了多少的好處,不是因爲你是我的女兒,他能留着你嗎?早就一腳踢開了。

安娜的父親是真的很生氣,覺得女兒掉進一個坑裡,自己和她母親在她面前擺道理講事實,所有人眼睛都能看見的事實,可這個傻孩子她就是不肯承認,你爲他生了一個孩子,就真的以爲他待你不同了?

“爸爸也是男人,很瞭解男人的心思,你要是沒有一點利用的價值,不是我的女兒,紀禹他甩都不會甩你……”

安娜就安靜的聽着,慢慢的聽着,語氣慢了下來,她認識的紀禹,是絕對不會因爲她是誰的女兒而高看一眼,就連他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心裡都是瞧不起的,說是利用未免講的難聽點,周瑜打黃蓋,她和紀禹就是這樣的關係。

總之她就要留下,她爸憤怒的摔了電話,早晚會你哭的時候,不用你現在和我嘴犟。

司機給安娜來電話,說是他今天知道的消息,那邊也來找他調查過情況,這些事情他們都更加願意和安娜說,畢竟老老實實的上班不想蹲監獄,但出賣老闆他們也不敢,事實上就是知道紀禹,但他沒瞧見,就是親眼瞧見了,也只會說不知道的。

“我知道了。”

司機就怕安娜又走,安娜小姐不在,根本沒人能制住老闆,司機知道的是紀禹很聽他媽的話,但孩子長大了,陰奉陽違這種事情紀禹練的爐火純青,家長不是時時刻刻都能看住孩子的,就只剩安娜一個人能管住他了。

當然這裡面的事情他一個司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愛不愛的他也搞不明白,但安娜說話好使。

安娜讓秘書給自己來杯咖啡,她的頭就沒消停過。

中午紀禹約了人一起吃飯,問過她要不要去,她說自己想趁着中午休息一下。

安娜午飯都沒來得及吃,提前把工作給做了,要麼下午紀禹和那個人見面,跑不了又是互相嘲諷,兩個人都是嘴賤的人,能避免就避免開接觸。

“紀太太來了……”

安娜擡起頭,李時鈺就在她眼前呢。

“安安……”

“安安在家裡睡覺呢,她沒有事情。”

時鈺約安娜一起出去吃個飯,她覺得自己應該請安娜這頓的,這些年了她不是不想有所作爲,孩子長大了,有時候你說他,會起到反作用的,除了母親不該有女人這樣包容他的,但眼前的安娜……

“阿姨應該和你說聲謝謝。”

謝謝你這些年跟在他身邊,挖空心思的替他着想,替他避了很多禍事,自己生的孩子哪裡會不曉得他的脾氣,小時候別人就說,大禹好就好了,要是不好,這孩子恐怕就完。

要說她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少的壞事兒,不然不至於生出來這四個孩子,沒一個省心的,越是大越是叫她頭疼,但上輩子估計也做了一些好事情,不然就單說老大老三身邊的這兩個女人。

安娜的身上沒有太過於耀眼的東西,她選擇的衣服都是比較低調的,適合自己身份的,是一種低調的張揚,將手裡的杯子放回。

“我要走的那天,車子在路上和人家碰了一下,他當時讓司機撞過去……”

李時鈺就聽安娜這話,就知道大禹的這個勁兒沒救了,安安還在車上呢,就絲毫不考慮自己的孩子安全性?

安娜安靜的說着:“我勸不了讓他不動,但至少能讓他把傷害降低一些。”

這些年和紀禹結怨的人海了去了,他這樣的個性不可能不得罪人的,安娜能做的就是儘量將大家的傷害都降到最低。

“安娜你真的想要待在他身邊嗎?”

李時鈺看着安娜問。

她是母親,兒子是沒的選的,這是她兒子她就只能護着,一路的護着他長大,哪怕他不是東西,哪怕他做盡了壞事,她不會遺棄大禹的,但安娜不同,時鈺是真的很喜歡安娜,就因爲這份喜歡,所以她纔要說。

蘇蔓的悲劇是她眼見着發生的,婆婆那麼喜歡蘇蔓,最後蘇蔓落得什麼了?

李時鈺覺得這樣的人生很虧,是她,她絕對不會選擇,如同安娜對紀禹的愛情已經沒了,她是要勸安娜鬆手的,爲了一個男人坑了自己一輩子,這樣的事情千萬不要去做。

安娜身上的味道叫人覺得舒適,沒有濃烈的香水氣息,只有清清淡淡味道,不仔細去問根本聞不見,脖領的位置隱隱露出來一片肌膚,皮膚瑩白。

“我要是不想待在他身邊,我就走了……”

她以爲自己能割捨下,但還是不行的,安安因爲是紀禹的女兒,她才更加的愛這個孩子,她覺得自己不是個合格的母親,是個任性的母親。

不能看着他糟糕下去,她知道的,只要他對自己有點不一樣的地方,那他就能收斂住。

李時鈺不知道自己能對安娜說什麼,紀禹上輩子肯定是做盡了好事兒,何德何能,讓一個女人沒有任何名分的跟着你,幫着你做盡了妻子應該做的一切。

這不是應當,這是人家心善。

安娜回來的時候秘書指指裡面,壓低聲音說着老闆好像不太高興,回來半個小時了。

安娜讓秘書一會兒送進來一杯牛奶。

她推門進去,紀禹在她位置上坐着呢,安娜的桌子上就擺了一張她自己的照片,倒是紀禹的桌子上有自己和安娜的照片,兩張照片放在同一個相框裡,他問過安娜,女人不是喜歡把最重要人的照片擺在桌子上讓所有人都看見嘛,安娜的回答是,她覺得她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她擺了自己的照片。

“我中午約你,你說你有工作要做,聽說你剛剛訂了位置,和誰一起去吃的飯?”

安娜走到他的身後,紀禹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的手放到他的肩上,對着他的側臉落了一個吻,紀禹摟住她吻住。

秘書敲門,安娜讓秘書進來,把裝着牛奶的杯子往他眼前推一推。

“給我喝牛奶?這是你女兒要喝的吧。”紀禹打趣的說着。

“阿姨剛剛約我吃飯,一起吃了一口。”安娜淡淡的開口,任由他抱着自己。

紀禹只覺得她身上的味道很重,就是他所喜歡的那種味道,越是衣服深處,那種味道越大,親不夠,一路向下,最終被擋在她的襯衫釦子之外。

“我媽……”

笑了笑,放開她。

很少能看見他媽主動邀請的人,柳絮算是紀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和他媽吃飯的次數都少的可憐,他能說自己覺得榮幸嗎?他挑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安娜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她行爲並不是很守規矩,想來也是,要是守規矩就不會和一個男人同居這麼多年,沒名沒分的就給生了孩子了。

“你們倆說什麼了?說我壞話了?”

紀禹的手在她的襯衫釦子附近勾着鈕釦在玩,眼睛斜挑着她,低沉的笑。

“中午和哪個明星一起吃的飯?”安娜反問着他。

紀禹大笑了出來,他就喜歡她這樣,那些玩意兒他真的不會放在心上的,逗逗樂就算了,不至於往自己的身上沾,他是風流他不下流。

“那次報紙是瞎寫的,她在門口站了兩個小時。”

安娜沒有覺得驚訝,能想得到的,她只是不太喜歡他這樣的手段,明知道她不會在乎的,不會去吃醋,偏偏每次玩不夠的玩,非要弄的她不開心,他纔會覺得高興,小孩子一樣。

“你要是錢多,就砸到我頭上吧……”

紀禹一愣,不過馬上又恢復了過來,眼睛卻盯住了安娜,他花出去的那些錢無非就是個小錢,真正的錢都在安娜的手裡,她和自己要錢嗎?

她要比自己更加有錢的好不好?

“你不喜歡我和她們一起吃飯?”

“我沒有不喜歡……”

事實上這些人不會對她的生活起到任何的衝擊,安娜不是違心的說,而是紀禹離不開她,一直沒離開過。

“哼……”

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好顏色不給看,掉頭人就走了,沒有多久,紀禹的助理過來幫老闆拿那杯牛奶,安娜給的就是毒藥,他嘴上損她一百句一千句,最後他也會喝了。

換個人就不好使。

安娜晚上下班給紀瞻去的電話,紀瞻還以爲安娜生病了呢,不是說要走嘛,又沒走成。

“不回去了。”

紀瞻:……

紀瞻就說,紀禹的脾氣都是這些女人給慣出來的,外面的那些小明星啊,小模特啊多的是見錢眼開的,看見紀禹的錢,自己姓什麼都要忘記了,當他是蜜糖一樣的圍着他轉,紀禹多不是東西啊,自己媽護着,現在安娜也是這樣,你們犧牲自己,到底能換回來什麼?

原本他是挺同情安娜的,現在來看,這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怪紀禹的。

“你那個女朋友,你詳細瞭解過她的家庭嗎?”

紀瞻不明白好好的說簡珊做什麼?

“簡珊不是個普通的丫頭,她在學校有個男朋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安娜辦事和紀禹,紀鶴來都不同,紀鶴來不說,明面上說怕傷了他二哥的自尊,其實他就是想看戲,任何一個哥哥遇到挫折了,他都會開心的拍手的,和他有何相干,紀禹看着陰毒無比,他纔是怕老二傷自尊的,也是覺得老二太坑了,一個女人就這麼點把戲你都看不透。 WWW•Tтka n•¢O

真的說到紀瞻,他要怎麼看透?

他每天都忙的要死,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裡,自己個人問題都沒解決好呢,還要忙着偶爾做做好事兒。

別人說紀瞻也許也就翻臉了,偏偏說的人是安娜。

手邊也沒有什麼,他抓了半響,因爲確實沒想到。

他以爲簡珊會特別喜歡他,至於爲什麼,有什麼理由,他就是這樣覺得的,沒有理由的。

“我哥知道了?”紀瞻有些嘲諷的說着。

這樣的事情在他哥那邊要是發生了,紀禹絕對能殺了這個女的,因爲覺得讓自己蒙羞了,到了紀瞻這裡他只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不過說難接受又覺得似乎就應該這樣,不喜歡說開了就好了,爲什麼不說呢?

還讓自己把她給帶回家了,不好意思嗎?

也是夠難爲她的了。

“我做人挺失敗的……”

安娜對着他笑笑,並不是他做人失敗,而是他太願意相信人了,其實這樣的個性很好,世界上要全部的人都是紀禹這樣的個性,那世界就亂套了,但要是多一些紀瞻這樣的,世界只會和平的。

紀瞻送安娜回來,安娜準備下車,紀瞻開口。

“我大哥這人我覺得他不是良婿……”

紀瞻投桃報李,安娜和他說,也是怕他傷自尊,他家的男人就沒有太好的,柳絮也好,安娜也好都是好女人。

安娜拍拍紀瞻的肩膀。

“別喪氣,女人還有。”

紀瞻翹翹脣,他不是喪氣,就是……

算了。

自己對着安娜擺擺手就開車走了,安娜回到家裡,紀禹在樓上呢,今天回來的早,踩着拖鞋似乎在看下面的風景,他們住的高,就因爲他的喜好,安娜不認爲他能看得見樓下什麼。

“今天沒有應酬?”

安安還沒接回來,紀禹偏頭不語,眼睛微微的眯起,看着正前方:“去見紀瞻了。”

安娜換着拖鞋,“總要有人說的,他也不是傻,工作太忙了……”

當初紀瞻選專業的時候,兄弟兩個人就起過爭執,紀瞻對公司沒有興趣,他覺得並不是每個人都熱愛生意經的,他天生就沒有那個腦子,但他大哥似乎就不這樣認爲,鬧的不可開交,最後還是安娜幫紀瞻說了一句。

紀禹的那雙眼睛滿是興趣的上下打量着安娜。

“我們家的人似乎沒有一個不喜歡你,你誰都幫過,你什麼也不求……”

就因爲她無慾無求的,讓他有火沒有地方可以發泄。

和他鬧呀。

他們認識十二年整,在一起十一年,她沒對自己發過一句話的脾氣,沒對他喊過沒對他鬧騰過,她就像是一個鐵人,沒有情緒,沒有眼淚,沒爲他哭過。

翹翹脣角。

“安娜,你愛我嗎?”

安娜半響笑着:“我愛不愛你,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愛你,我在你身邊一待就是這麼久,任何女人都受不了你,我默默的站在你的身邊?

她知道紀禹需要她說出來,但她寧願做出來。

紀禹拉着她的手,這雙手保養的不算是好,真的在同齡的女人當中,安娜並不是最好看的那個,保養也絕對不是最好的那個,但卻是讓他感覺最深最不能缺少的那個,她的手就放在他的手中,他拉着她的手,慢慢的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手心。

“我永遠都感覺不出來我在你的心裡到底重要不重要,你寧願花更多的時間去對待那些與你沒有干係的人……”

安娜踮着腳,自己頗有些費力的圈着他的脖子。

“那不是別人,是你親弟弟,他好你媽纔會好。”

紀禹的那雙眼睛變得更加的黑。

一大早他出去的很早,和別人約好了去打球,臉依舊還是這張臉,那個張狂的勁兒還是這般,彷彿全世界都在他的腳下,沒吵醒安娜,她昨天睡的晚。

他是覺得有點不甘心,不過就這樣吧……

朋友的身邊跟着一位美女,美女這樣子哪裡是來打球的,看看穿的這一身,戴着墨鏡,紀禹就忍不住笑。

這些女人難道不知道她們是非常可笑的嗎?

他的安娜從來打球是不會這樣穿的。

朋友見紀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女伴身上,抱歉一笑:“這個可不行,這是我的心頭好……”

才泡到手沒有多久的,不能給你,你這樣的身份要什麼女人還不是招招手就來的。

“最近你緋聞可少多了,家裡老太太說了?”

他的朋友就沒有不知道紀禹是大孝子的,他媽說一句比誰都管用。

“我媽對這些沒有興趣,最近看見的都是一些傻蛋,沒有興趣出手……”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打着球,衝過涼準備離開的時候遇見了老熟人,和紀禹鬧新聞鬧的很大的那個模特,不過身邊的人就讓紀禹看着有些不順眼了。

對方倒是停住了腳步。

“看看,這是誰,不是我們紀大少爺嘛……”

紀禹那雙眼睛挑着笑,和自己的助理開着玩笑,脣角一絲薄笑,他是不怎麼喜歡眼前的這個蠢貨,看看這些女人,爲了錢什麼不願意做?明明是在他家的門外蹲了兩個小時,可走出去的時候,就彷彿經歷過了什麼,戲子。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出身相同,只是對方一直被紀禹壓着,他的手腕沒紀禹狠,人也沒有紀禹陰,這並非是誇,紀禹的評價不好但不做下流不要臉的事情,對方卻是這方面的佼佼者,競爭多了,難免就會像是現在這樣,臉和心不合。

女人的目光盯在紀禹的身上,知道這樣的人看不起她們,但男人玩女人還不是賤,憑什麼瞧不起她們?

紀禹笑呵呵的和助理在回憶着自己的高中生活,那時候和現在不同,他也有暗戀過的對象,也有過想去邀請心儀的女生跳舞卻不敢伸出手,害怕對方拒絕,年代有些久遠,弄的他自己都很懷疑,他原來也年輕過?

他還以爲自己小時候生出來便是現在這樣呢。

助理打趣的說着,他們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

紀禹念高中的時候算是風頭無兩,當然暗戀的女生也不是安娜,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很鄰家的,不知道現在結婚了沒有。

兩個人說話從眼前的人身邊走過,當他們不存在。

“也是,覺得那時候的你還是比較好相處的……”

紀禹玩味的想着,他還記得那個人的名字,記的很是深刻,但樣子已經忘記了。

最新一期的雜誌沒意外的出現了紀禹的照片,女主持人問的問題很多,大部分人買來這個雜誌絕對不是爲了看財經方面的內容,而是想要八卦八卦這樣的男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女主持人沒有例外也有問過,紀禹的回答是,他喜歡性感的女人。

安娜將雜誌放在桌子上,別人買來看的,她順手就拿了過來,這個回答也不算是錯,他是比較喜歡性感的女人。

晚上安娜回來接孩子,紀禹和朋友相約出海玩去了。

“安安叫媽媽……”

安安送了自己媽媽一臉的口水,很是認真的噴着口水,以律拿着手帕給孫女擦着小嘴,這孩子就和小噴壺似的,最近就喜歡噴口水,和誰說話都是送你一臉。

“他又出去玩了?”

紀以律是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大兒子的這種生活,你有女朋友,有孩子,不管怎麼說,應該拿出來一點負責的態度,結果你呢?今天做個採訪說自己喜歡性感的女人,他怎麼瞧着安娜也不像是性感的女人,這說的是誰?

還有安娜也是,你倒是出聲管管他,就讓他這樣遊戲人間,你看着難道不煩不鬧心嗎?

以律沒有辦法直接說安娜就是木頭,他總不能偏幫着外人來訓兒子。

“自己能帶嗎?”

時鈺不是懷疑安娜的能力,只是怕孩子吵到她,她平時還要工作的,別在影響她了。

“能帶。”

安娜抱着孩子上車,司機送他們,她不嬌氣,即便家裡條件再好也從來沒嬌氣過,受點小傷自己弄弄上點藥也就好了,紀禹玩創業的時候那時候挺艱苦的,他不要家裡幫助,人都說創業的時候如果有女朋友則一定會分手,因爲那時候處於暴躁期間,會有很多的事情不順手,但安娜就是例外。

她一個女人當成幾個男人被使喚,她感冒發燒自己就撐着,吃兩片藥就壓下去了,沒說過自己苦沒說過自己累,事實上她不覺得苦,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工作是一件相當有成就感的事情。

所以帶孩子其實對安娜而言這就是一件小事兒。

安安很聽話,不鬧,帶着孩子回家,她吃口飯,陪着女兒玩,女兒的眼睛一直盯着門外,可能是在找爸爸,爸爸回來的時候她就不是這樣的。

“安安想爸爸了?爸爸出去玩了,安安和媽媽一起玩好不好?”

帶着女兒玩了一會兒,給孩子洗過,抱着孩子就睡了,孩子沒有睡在她的身邊,安娜不太習慣孩子和她睡在同一張牀上,也是怕自己翻身碰到她。

後半夜紀禹纔回來,司機把人送到樓下,看着他上去,確定是沒電話了,自己纔開着車子離開。

房門一響,安娜就醒過來了。

披着睡衣,從房間裡出來順手帶上門。

“安安我接回來了……”

紀禹點頭,那他就不進主臥室了,他到客房休息一個晚上就好。

紀禹沒和安娜再說什麼自己就去客房休息了,他去了哪裡,和誰一起玩的,都玩了什麼,爲什麼這麼晚回來,這些東西你別想從安娜的嘴裡聽見。

她纔要帶上門,轉身的功夫門還沒推上呢就被人抱了起來,安娜讓他把自己給放下來,安安在呢。

孩子不能離人。

“就一會兒就好……”

把人抱到客房裡,他想要的他得到了就睡了,安娜給他蓋着被,摸着他的臉,大禹啊就是個大小孩,真希望安安千萬不要學到他的壞脾氣,也不要把自私的這點遺傳下來,女孩子還是要溫柔,心腸好一些。

紀禹光着膀子,安娜掀開被離開牀鋪又翻身回了女兒的房間,她離開了,紀禹就睜眼睛了,翻個身,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中午紀禹叫秘書給某個小明星挑條合適的項鍊送過去。

秘書:……

又要開始了。

她就特別想對着老闆喊,你就別作了,小心在把安娜給作走了,已經走過一次了,你給忘記了?下次要是人不回來,你可怎麼辦?

中午幾個秘書室的湊到一起,知道老闆約美女出去吃飯了。

“我們老闆腸子都是花的,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就是,安娜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樣的男人還跟,早點回頭是岸吧,跟下去沒有好結果的,等他遇到真愛的那天,就說不定一腳你把你給蹬了……”安娜生了孩子的事情,公司同事沒有知道的。

“你知道吧,他上午讓我給XXX送條項鍊,我真想噴他一臉的口水,送你妹啊,有錢不會可憐可憐要飯的嘛……”

她們是敢怒不敢言,覺得世界上就是有紀禹這款兒的男人,纔會讓男人覺得女人都是那樣的,她們是靠自己的,她們都是良家婦女。

能看上他們老闆的人都是什麼人?

“反正眼神不是很好……”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老闆也就看着光鮮,你要是把他當成童話還不如把直接把他當成神話更加尊重他一些,他比較適合妖魔鬼怪一類的本色演出。

近距離接觸就知道了,距離紀禹最近的秘書曾經是有過連續幾天被老闆罵哭的經歷,老闆龜毛的很,喝水的杯子人家是用來喝水的,他的眼睛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好使,看一眼就說她眼睛是放氣兒用的。

“惡魔啊……”

“魔鬼……”

“魔頭。”

“你說他要是沒有這個公司,沒出生在有錢的人家,他不就是個老光棍……”

能讓公司員工上下一心的反對他,紀禹也算是成功了。

“最後說一句,真的,他家裡要是什麼都沒有,長得也不是那麼帥,鼻孔又在天上,這些女人能喜歡他?到時候多一眼都不會看他,高跟鞋直接從他的鼻樑上踩過,踩碎他的鼻樑了……”

大家相互看一眼,笑了出聲。

有人發現安娜在後面站着呢,聲音變了變。

“我什麼都沒有聽見。”安娜笑笑,解釋她辦公室的熱水壞掉了,過來接杯水,接好了水,她就準備回去了。

“你們繼續。”

安娜的話倒是讓幾個人覺得不太好意思,但喜歡安娜的感覺越來越盛,真是個好女人,她們都喜歡,可惜了,遇上了一個不知道惜福的。

“安娜除了家庭不給力之外……”

要是家庭真的那樣的好,也就給老闆制住了,沒有辦法,像是紀禹這樣的人,他懂得什麼叫愛情,就必須以暴制暴,他錢多,你錢要比他更加多,他就臣服於你了。

安娜端着杯子,搖搖頭,可見紀禹這個老闆的形象都差到地下了,也是奇怪,他沒有接觸這麼多人,大家都不大喜歡他。

喜歡紀禹的人,要麼就是貪他的錢,要麼就是他親媽,或者是他親奶奶,不然你以爲誰有這麼重的胃口?

並不是人人都是你安娜的。

喝了兩口水,秘書才吃過飯回來,安娜看着她。

“你覺得我們老闆怎麼樣?”

“英俊瀟灑。”秘書張嘴就來,誇誇的談着紀禹有什麼成就,安娜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說真話……”

“就是個渣男……”

紀禹出電梯門,笑呵呵的看着說話的那兩個人、;“誰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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