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難以置信的望着已經空蕩蕩卻還在搖晃的玻璃門……常家棟就這麼走了,將他法定妻子扔在警察局不理不睬!?
щщщ ▲T Tκan ▲℃ O 她拼命拍打着鐵欄杆:“常家棟,你回來!我是你法定妻子,你不能不聞不問!常家棟,你不是人,你狼心狗肺,喪盡天良……”
她絕望的聲音淒厲又悲涼,在靜謐夜裡傳得很遠。
拘留室另一端,那個一直蹲在牆角一動不動的女人,混濁着眼珠忽然轉動了一下,接着就開始不受控制般的亂轉。
使勁晃着鐵欄杆的方悠然對危險渾然不知,她還沉浸在對常家棟的憤怒中。
忽然,她感到手臂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那個同處一室骨瘦如柴的女人如野獸一般抱着她的胳膊狠狠咬着。
這個女人啃咬的同時頭還在不斷甩動,像是不撕下一塊肉不甘心一樣。
方悠然連痛帶嚇,拼命喊着:“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救命!救命!”
她的哭叫終於引起警察的注意。
女警帶着電棍衝進來制服了攻擊方悠然的女人,並把她拖到拘留室一角。
“這是個在大街上流浪的女人,因爲沒有家人沒有身份,又時不時有攻擊行爲被送進警察局。”女警在離開時對方悠然說:“電棍只能讓她昏迷兩三個小時,之後她再攻擊你,我再來。”
方悠然看着鮮血直流的胳膊,如驚弓之鳥,她哆哆嗦嗦從回袋裡掏出一張名片:“請你打給這個人……”
半個小時之後,拘留室大門被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垂落下來。
暗色薄呢定製修身長大衣裹着容烈淵挺拔的身體,利落的短髮襯得他輪廓清俊冷冽,英俊精緻的五官毫無瑕疵,周身貴氣讓他與骯髒陰暗的拘留室格格不入。
然而他腳步沒有猶疑,長腿邁開直接走到縮成一團的方悠然面前,緩緩蹲下,並伸出手。
“我保釋了你,跟我走。”
他的手掌寬厚溫暖,骨節很深,儘管膚色冷白,但絲毫不顯文弱,力量感十足。
驚魂未定的方悠然如同溺水者遇到浮木,雙手緊緊抓住容烈淵的手,死死不肯放開,有的地方甚至都掐出血痕。
容烈淵扶着方悠然往外走,手指滑過她的胳膊,觸碰到黏膩的血跡。
巨大恐懼之下方悠然全身肌肉僵硬,路都走不穩,容烈淵無奈之下只好彎腰將她抱上車。
坐在車後座的方悠然衣服上血跡斑斑,披頭散髮,面色蒼白,目光呆滯。
秘書兼司機李路發動庫裡南,然後看了一眼坐在副駕的老闆:“容總,把方小姐送去哪裡?”
容烈淵擰着眉頭,濃黑睫毛壓住眼底寒光粼粼:“先去醫院。”
李路不敢多問,發動車子直奔北城醫院。
到了醫院,車剛停在門口,容烈淵就下車,從後座抱起方悠然直奔急診室。
李路一邊去停車場停車,心裡一邊嘀咕,老闆這個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性格,今天少見的着了急……所以這個方小姐可不簡單。
畢竟能把老闆頭痛病控制住的人全世界只有這一個,方家銀針十二法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