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雖然手上的刀傷沒好,但是她忍痛伸展了一下,判斷並不影響施針,於是果斷的點頭:“我一定盡全力。”
李路忙讓人遞過來消毒過後的銀針,方悠然清潔了雙手接過來銀針,走到容烈淵跟前。
容烈淵的像一頭被折磨許久的猛獸,眼裡紅絲畢現,俊臉上滿是殺氣,令人膽戰心驚。
別人不敢靠近,方悠然卻不感到害怕,只有深深的難過。
都說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修行,直到今天方悠然纔算是真正瞭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容烈淵是世界著名財團的掌舵人,不瞭解的人都以爲他高高在上,生活在雲端,事事如意,爲所欲爲,可實際上他時時刻刻都遊走到刀尖之上,連親生母親都要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暗算他。
雖然容烈淵身價千億,可是他似乎也並不比一貧如洗的人更快樂多少。
方悠然心裡酸澀的很,手盡理控制的穩定,可是施針第一次之後,效果並不明顯。
看着容烈淵被頭痛折磨得冷汗泠泠,她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挫敗感。
這種感覺即使在她最困難,命懸一線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可是現在這種心灰意冷卻如此明顯。
方悠然收了針,呆立在容烈淵牀前喃喃的說:“怎麼回事,爲什麼沒有效果,爲什麼?我真的什麼用都沒有了……”
李路見此情景敢緊過來勸解:“方小姐你現在也是個病人,一時沒有效果也許是容總的病情嚴重所致。畢竟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第一次效果不明顯,第二次,三次纔會起作用。”
說完這些,李路讓傭人帶方悠然去房間休息,自己在這裡陪着容烈淵。
方悠然知道李路是在給自己寬心,可是當下的她除了去休息,又能做什麼呢?
回到給她準備好的房間,方悠然毫無睡意,她取出銀針一邊消毒,一邊回憶着今施針的細節。
今天她施針的穴位都是之前給容烈淵施針的地方,並且之前效果都不錯,爲什麼今天就不行?
難道今天的容烈淵有什麼不同嗎?
她仔細分析着,確實有些不同。
因爲容烈淵頭部有外傷,而這種情況在之前是沒有過的。
如果外傷造成了頭皮的血腫,確實會牽扯穴位輕微的錯位,也許就是這原因讓剛纔的施針效果不佳。
方悠然將自己的想法記錄下來,並且制定了新的施針方案。
晚上的時候方悠然主動找到李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並且要求再一次施針。
李路已經陪了容烈淵好幾個小時,容烈淵頭痛起來的慘狀讓陪在一邊的李路也是心力交瘁。他想了想,當下也沒有其他更好辦法,於是同意了方悠然的建議。
晚上,方悠然來到容烈淵房間。
在施針之前,方悠然先把容烈淵的頭部仔仔細細的摸了一遍,瞭解了他頭部外傷情況,並且確定了他頭上每一塊血腫的地方。
在腦中重新建產了穴位的精確度,方悠然再次施針。
這一次雖然沒有馬上讓容烈淵的頭痛完全消失,可是已經產生了效果,容烈淵的神志已經逐漸清醒,開始認出站在自己牀邊的人是方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