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道理方悠然都明白,可是隻留她在這樣冷森森的拘留室,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嘆氣。
之前,還有父親變賣家產來交保釋金,可是現在家裡已經沒有家產了,自己可能出不去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方悠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但是因爲白天在冰冷的湖水裡凍了好幾個小時,晚上手上又受了傷沒有治療,方悠然在後半夜的時候發起了高燒,意識模糊,送緊急送到醫院。
好在李路送容烈淵治療之後,又馬不停蹄的趕來保釋了方悠然,派之前的保鏢留在醫院保護她。
方悠然就這麼昏迷了兩天之後,終於醒來。
醫生趕緊過來檢查,一通忙乎之後說:“方小姐之前昏迷只是因爲也太過疲勞使抵抗力降低,現在休息了兩天,輸了營養液後,身力恢復,現在沒有什麼問題了。”
方悠然看了看被包紮好的手掌鬆了口氣,當下這種局面,自己真不能生病啊。
護士給方悠然帶來豐盛的飯菜,方悠然雖然一直在輸營養液可是肚子裡卻是飢腸轆轆,見到這麼多好吃的,她也忍不住大快朵頤。
剛吃了幾口,門就被人急匆匆的推開了,李路滿頭大汗的走進來。
他急着張嘴要說什麼,但是看到方悠然正在吃飯,還是硬生生把話吞下去。
方悠然倒是把筷子放下:“怎麼了,是不是容先生……”
“是的,”李路這回也顧不得其他了,走過來道:“方小姐現在可以下牀走動嗎?容先生情況很不好,你可以去看看嗎?”
方悠然一聽,臉色馬上就變了,趕緊隨手披了一件牀邊的衣服,下地就往外走:“快,快帶我去,我現在沒事了。”
可是她畢竟在牀上躺了兩天,手腳肌肉都有些軟了,走了幾步就差點歪倒,幸虧李路扶住她。
“方小姐,你……”
“沒事,”方悠然趕緊擺手:“快帶我去。”
一個小時之後,方悠然出現在容烈淵的另一所別墅裡。
一進門,就看到兩傭人從樓上匆匆走下來,一個有手裡拿着帶血的紗布,一個人端着摔碎有瓷器碎片,碎片上還有點點血跡。
方悠然的心一下子就揪緊了,容烈淵的傷勢這麼嚴重嗎?
難道那天容夫人不緊給他來了一刀,還在飯菜裡下毒了嗎?
等到方悠然看到容烈淵時,發現情況更加糟糕。
容烈淵四肢都被綁在牀上,手腕腳腕都被磨得血肉模糊,英俊的臉上一片鐵青,整個五官都因爲巨烈的掙扎而有些扭曲。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這麼對他?”方悠然剛想上去給他鬆綁,卻被李路一把拽住。
“容總已經好了很久的頭痛,昨晚突然發作,情況還極爲嚴重。什麼止痛藥都不管用,他痛到受不了的時候就自己傷害自己,把頭往牆上撞,往桌子上,瓷器上撞,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我也是沒有辦法。”李路說到這裡幾乎要出來。
“方小姐,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