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皇悲憤的舉劍就要砍,敬王卻拽住北冥皇小聲說道:“你不用傷心,死的這個不是醉夜,他是舞亂!”
聽到這句話,北冥皇站在那裡難以理解的瞪起眼眸:“他,他違背皇命就該殺!”兩人開始一唱一和的打掩飾。
敬王搖頭苦笑:“人都已經死了,還說什麼……皇兄,請容臣弟將兒子的屍身帶走……也算對得起他那死去的母親。”說着,敬王將地上的我抱起來,顫抖的走下祭臺,向自己的府殿走去。
“……”明莘和三堂主連忙跟了過去,誓羅也緊隨其後不被別人發現。巫殿前一時沒了聲音,只餘下那北冥皇妃的陰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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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亂,舞亂,你不會死的對不對,舞亂?”敬王將我放在地上,鐵鏈被他用力拽下:“是我害了你呀,舞亂!”
“舞亂先生!”明莘和三堂主衝入敬王殿趴在我身上哀嚎起來:“不可以,不可以,你怎麼能死在這裡?舞亂先生!”
誓羅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慘絕人寰的畫面,他也難以置信的伸手觸摸我的臉頰:“冷的。”
三堂主大喊起來:“不可能!舞亂先生怎麼可能會死?他不會,他不會死!二堂主,二堂主你快想想辦法啊,舞亂先生怎麼會替另一個人去死?”
明莘閉上眼,淚水緩緩滑落:“我……我不知道!”
“舞亂!”誓羅伸手用力推推我:“若你是在演戲,被我發現決不饒你!舞亂!”
敬王坐在地上搖着頭:“不,他不會演戲的,那國師的焚身煉魂之術如此厲害……焚燒盡魂魄,何等悽慘!舞亂,是我害了你……我要怎麼向火狐神王大人交代啊!……好,舞亂您安心吧,等北冥之事一了,我就會將我這條老命賠給你!”
“你的命比他重要嗎?”三堂主跪在地上怒視敬王:“敬王我告訴你,我可等不到你們北冥什麼事情一了……我現在就衝出去殺光你們!什麼北冥,什麼國師!我要讓你們這裡所有人給他償命!我三堂主暗岺說到做到!”
“喲,好生感動呢!”我聽到這裡不禁伸手拍了起來,看來我要是再不出現,這個小傢伙什麼都說的出來:“看來我舞亂這一生不枉此行,這麼多人爲我悲傷,我值了,真的值了!”我的聲音是自棚頂傳出的,腳下的四個人擡頭震驚的望了過來,便見到我坐在房樑上拍着掌心,似乎剛纔發生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怎麼了?怎麼都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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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縷伸手用力抹去眼角的淚水:“這,這臭小子又耍了我們!他,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醉夜跌坐在地上,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那柔滑的臉上竟有水跡尚未乾涸:“我,我……熄重……我的弟弟……”
霖皖笑着扇着扇子:“你們看,我說什麼來着?我就知道,這傢伙哪有那麼容易死?”
寒弄咬着牙嘆了口氣:“嚇死我了。”
絲瑾開心的叫了起來:“小亂沒死,小亂沒死!那……死的那個是誰啊?剛纔不是小亂裝成醉夜的模樣去騙那個國師的嗎?”
“在舞亂那裡,什麼都不是奇蹟!”花逝鬆了口氣:“下次我們也不要再爲他擔心了……你看他什麼事兒沒有,還在那裡說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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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舞亂先生?”三堂主暗岺迅速向我走過來站在房樑下仰面看着我:“您,您還活着?您怎麼,怎麼還活着?”
我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什麼叫做我怎麼還活着,怎麼?你很希望我死嗎,三堂主?”
“暗岺!”明莘無奈的搖着頭慢慢的走了幾步:“唉……我早就該猜到的,舞亂先生若是死了,恐怕這個世界都不復存在了。”
誓羅冷下臉來,拳頭被他握的發紫。
敬王趕緊伸開雙臂:“哎呀,舞亂,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哎,不對啊,你,你好好地坐在這裡,那,那這地上的這個。”
“自然不會是我大哥。”我說着輕輕一揮手,那地上的“我”已經變成一塊冰了:“這個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傀儡而已!”
“傀儡?”敬王看着腳下的冰人不解的問道:“它是假人?”
我點點頭縱身跳了下去,剛好落在冰人身邊:“我有一個最好的兄弟叫做憐傲,他可是被稱爲傀儡之術第一人,我曾有幸向他討教過兩招。只不過他的傀儡是可以以假亂真的土之傀儡,而我的這個則是我臨時冰封的冰之傀儡,無法與他的相媲美。”
“憐傲?”敬王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藍玉憐傲,自從上次玉軒莊一役,藍玉憐傲、藍玉冰皇再次出現……”
“我自然是沒有憐傲那麼厲害了!”我攤手說道:“他可以造魂,我上哪兒會去啊!我只是把自己的意識轉嫁到這冰之傀儡的身上,讓他變成另一個我,而我的本體早就掩沒了身形放在一邊。那個國師還真是厲害,要是我的意識再晚抽離半步,恐怕我真的要靈魂消散了。”我搖着頭嘆了口氣:“這冰之傀儡消耗相當大的靈力,我單是造了個它就要死要活的,我可不想再用第二次了。”
暗岺更加開心的笑道:“舞亂先生臨危不亂,當真是妙,妙!”
“噓!”我指着暗岺狠狠說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給我閉嘴,臭小子!”我頓了頓:“這回,這個北冥國師是真的惹到我了,我要是不讓他死,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談何容易啊!”敬王嘆了口氣:“他的能力強的很。”
“哼!”我抱着手臂冷笑起來:“敬王,若我沒有猜錯,我們自從到了這裡遇到的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對吧?快說,我大哥他們在哪裡?你把他們關到哪裡去了?”
敬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倆就這麼對視着不再言語。
明莘見情況嚴肅連忙躬身說道:“舞亂先生,我和三堂主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我等告退。”說着,明莘帶着暗岺逃也似的離開大殿。
敬王看着我忽然笑了起來:“不愧是舞亂先生,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不錯,是我叫人對你們下的手,我是不希望你們出現在巫典之上。可沒想到你竟然脫身了,我真的實在找不到你,卻沒想到你敢替醉夜上臺!” wωw ●ttκa n ●¢ ○
我聳聳肩:“醉夜是我大哥。”
“……等等。”敬王連忙伸手拽住我的袖子:“你,你是怎麼解開天道巫法的?若沒有施法者親自解除法術,那將會渾身乏力提不起靈力!你……你怎麼解開法術的?”
我挑着眉笑道:“我舞亂不喜女人接近,所以一旦有陌生女人靠近我,我就會用出水的替身。這回也不例外,那個女的靠近我的時候我就隱沒了身形。不錯,她的確很厲害,我站在不遠處也被波及到了,還害得我差點兒被人發現,幸虧有誓羅在。”我伸手將袖子挽起來露出了猙獰的傷口:“這巫法實際上是一種幻術,是我定力不夠才中了招。不過疼痛可以抵消巫法,我用自殘的方式解除了這法術。”
“……”敬王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在他眼裡我簡直就是個怪物!
“好了,您現在可以帶我去見我的兄弟們了吧?敬王!”我笑着看看誓羅,誓羅瞪着我讓我有些驚顫。
“不愧是舞亂,果然如傳言般令人敬畏。”敬王躬身行禮:“舞亂先生,在您眼前,恐怕我們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我摸摸胳膊:“你不要拍我馬屁了,還不快帶我去見我的兄弟們?”
敬王轉身便要帶路,我剛想擡腳誓羅卻忽然抓住我的領子把我拽了回來:“我剛纔說過,如果你是演戲的話,若我發現決不饒你!”
“……”我伸手撓撓頭:“這個啊……誓羅,不是我在演戲,明明就是這個傀儡在演戲嘛,這樣吧,你要是想算賬就找他去算好了,這個冰人送給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誓羅憤怒的將我的領子放下,擡腿便跟在敬王身後,在路過冰人的時候一腳踢了上去,我看到那被他狠狠踢碎的冰人心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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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跟隨敬王來到關押我兄弟們的密室時,我真是覺得這個人心思實在縝密,這裡隱蔽的緊,估計那北冥國師怎麼也不會發現他的秘密。
我下意識的用水的替身進入黑壓壓的密室,只見,兄弟們坐在地上都在調理自己的氣息。那個女人就站在他們旁邊,當她看到我們進入時笑了起來:“舞亂先生,原來,您就是舞亂先生,果然厲害!”說着,她便將胳膊搭在我的身上:“不知先生現在想怎樣呢?”
“熄重!”絲縷開心的擡頭看向我:“你這個臭小子剛纔嚇死我們了,你看我們一會兒不揍你!”
我看着他們沒事也就放心了:“這位姑娘,您能否將他們身上的法力解除了呢?否則……我怕我一人一刀砍的他們很疼啊!”
“恐怕你沒那個機會了!”忽然,這姑娘再次向我的替身襲擊而去,又是這種巫法?我輕笑着看着她擺出各種招式卻都對我沒有半絲用處,最終她不再發力:“你,你怎麼會不怕我的法術了?”
我伸手拍拍身上的灰:“因爲這也是個替身啊,我這回將真身藏的很遠呢,連這個密室都沒進,你怎麼對我施法啊?之前是因爲我本身的意識渙散了才導致替身崩潰,這回你想都別想!”
敬王伸手拽住我說道:“算了,算了,舞亂先生,您想怎樣就怎樣吧,能治住你的話,恐怕我們就不是我們了。”
我聳肩笑道:“我想讓姑娘將我兄弟們身上的法術解開,僅此而已。”
“解了法術你們又打算怎麼做?”女人甩手喊道:“你也已經領教過了,那個國師有多厲害,你竟然想要和他硬碰硬!”
我聽到這裡不禁一笑:“姑娘,看起來……你是真的不瞭解我們,不瞭解我們的力量。”我說着悲哀的嘆了口氣:“快點兒把他們解開,不要讓我親自動手。”
敬王無奈的揮揮手:“解開吧。”
女人這纔不情不願的將地上坐着的諸位所中的巫法解除,就在她落手的時候,大家便恢復了力氣。
醉夜焦急的站起來:“熄重,多謝……”
“你還是不是我大哥?”我笑着伸手握住他的肩膀:“要是是的話,就不要跟我說虛僞的客套話。”
“那我們現在就去收拾那個老妖怪!”絲縷說着開心的拍拍胸:“以我們的實力,一定能殺了他。”
醉夜點點頭擡腳便要走。
“等一下!”女人卻再次拽住醉夜不肯鬆手,兩眼竟涌出層層淚花:“你,你先聽我講,講講好嗎?我叫葉娘,是花姑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