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一本正經地道:“你可以拒絕。”
葉伊雅恨得牙癢癢的。
這傢伙就是看準了自己不可能拒絕!
先不說工作量的問題,單是不低於空姐的薪酬,又可以免費享受美胸福利,已讓她十分動心。
溫言一口氣把整碗稀粥喝下,拍拍肚子:“飽了,就這麼着吧。”說着站起身。
葉伊雅一愣,脫口道:“我們是不是不會再見面了?”這話她憋了好一會兒了。
溫言燦爛一笑:“傻瓜,你都進我公司了,還怕沒機會見面?等你胸圍漲到34d以上,我很有可能會喜歡你哦。”
“誰誰誰稀罕你喜歡!”葉伊雅窘道,“快滾,不然我把油條扔你臉上!”
溫言哈哈一笑,轉身出了油條店。
考慮了很久,但他還是決定不告訴葉伊雅,昨晚她睡覺時,他已經悄悄潛入過她的房間,把她弄暈後,替她進行了長達數個小時的周身按摩,替她緩解這幾天真人秀帶來的身體損傷。
那給他帶來的內氣損耗不亞於給米什卡做回驅毒,現在必須要去神色坊進行“治療”才行。
看着他離開,葉伊雅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容色一變。
糟糕!
這傢伙還沒付錢!
那邊溫言出了店門,順着人行道走了一小截,正要攔個車,旁邊忽然一輛跑車拉風地一個斜衝刺,從機動車道直接衝上了人行道,攔在了溫言前面。
溫言一眼看清來者是誰,不由微微皺眉。
趙富海那個兒子,趙千鶴。
趙千鶴從車上跳下來,打了個手勢,車後座的兩人同時躍出車,身手敏捷。
周圍的行人無不紛紛讓開,怕被殃及。
“打個混混,你行,我認了。今天我把我爸最好的保鏢帶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贏!”趙千鶴冷笑道,“害老子捱了我爸的打,這帳一分不少,全都得從你身上討!”
“挺能耐的,能在這截我。”溫言穩立原地,慢條斯理地道,“現在我只希望趙先生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
“說什麼亂七八糟,”趙千鶴莫名其妙地道,“甭廢話,動手!”
兩個保鏢均是身材高壯,一臉兇悍,同時踏前,和溫言正面相對。
溫言目光從左掃到右,輕描淡寫地道:“廢物。”
這倆字無異於炸彈,登時引爆了現場,兩人大怒,但正要動手時,一人忽然冷冷道:“滾開!”
那兩人同時轉頭,只見一個身材幹瘦的男子大步走來,不由愕然。
乾瘦男子顯然心情不太好,不耐煩地道:“擋着我的路,找死!”雙手同時抓向兩人,竟然閃電般抓住了兩人衣襟,朝外一扔。
那兩個保鏢大吃一驚,沒想到對方速度這麼快。但他們反應也非常迅速,同時沉腰落馬,就想硬扛住。哪知道對方手上力量竟是出奇地強,兩人頓時被扔得踉蹌外跌。
乾瘦男子冷哼一聲,徑直從他們中間穿過去。
兩個保鏢站穩腳步,不由大怒,同時撲向乾瘦男子。
後者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嘴中迸出一字:“操!”左腳右拳,分襲而出!
撲撲!
兩個保鏢發覺對方攻勢凌厲之極,駭然中雙手交叉招架,卻被對方力量生生震得各退一步。
乾瘦男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老子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最後警告一次,滾!”
趙千鶴看得又驚又怒,叫道:“哪來的瘦子敢壞我的事,給我揍他!”
乾瘦男子頭一側,眼中厲芒掠過,人如猛虎下山般,轉眼撲到跑車邊,一拳狠狠砸在趙千鶴臉上。
“啊!”
趙千鶴慘叫聲中,整個人直接被轟得翻回了車裡,一時爬不起來。
兩個保鏢驚道:“少爺!”知對方強橫,同時反手拔出匕首,揮刺而出!
“哼!廢物!”乾瘦男子輕蔑地道,一側一退,不但避開了對方的匕首,還移到了兩人空門處,雙手重重拍落,正中兩人後頸。
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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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輕響中,兩個保鏢像被百多斤的重物砸中,登時撲倒在地,痛呼不已。
周圍圍觀的路人全驚呆了。
這傢伙看着這麼瘦,竟然這麼厲害!
乾瘦男子這才緩緩轉身,銳利目光死死盯向溫言:“終於沒人影響老子找你報仇了!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怎麼搞像那套見不得人的鬼!”驀地加快腳步,朝着溫言大步逼去!
趙千鶴這時才勉強從車裡翻身爬起,整張臉上到處是血,卻是鼻子被打破了。直到這刻他才明白這瘦子的目標是溫言,不禁心下大悔。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插手,讓這瘦子直接找溫言麻煩,豈不是一舉兩得?
溫言早認出那瘦子正是頭晚在葉伊雅家裡出現的天玄道四人之一,心中微感詫異,不明白對方爲什麼突然一個人跑來找事。但對方來勢洶洶,他索性收回問話的念頭,冷眼看着對方。
逼至不到兩步距離,乾瘦者狂喝一聲,放棄以巧打巧,純猛攻地一拳狂揮了出去。
周圍的人眼中,他似是全無留力,意在一拳奪敵,但事實上他這一招留有後手,只要溫言反應,他立刻就能根據對方不同的反應給出不同的後續招數,非常靈活。
哪知道溫言連動都沒動,竟然似要以胸口硬扛對方這拳!
乾瘦者心中大愕,索性橫下心,一拳力量用盡。他氣貫拳身,這一拳至少也有好幾百斤的力氣,就算對方是個鐵人,也得凹一大塊!
孰料就在拳、胸將交的剎那,乾瘦者突覺不對,駭然下看,只見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地一腳踢了上來,離自己小腹已不到十釐米!
撲!
乾瘦者不及招架或者避讓,只能及時調氣下腹,硬扛了這一下,登時整個被被踢得向後拋飛出三四米,噌噌噌又向後退了三步,才勉強拿樁站穩,但臉上已是血色全無。
溫言仍是垂手而立,淡淡地道:“我說了,你低我兩檔,正面對上,你沒有任何可趁之機。”
乾瘦者聽到這裡,喉間一口鮮血再忍不住,“撲”地噴了出去。
周圍圍觀者,以及趙千鶴和兩個保鏢均下巴一鬆,差點沒掉下去。
尼瑪!
這剛纔還牛逼哄哄的傢伙竟然被這斯文小子給瞬秒!
漫天血霧中,乾瘦男子雙腿一軟,倒了下去,眼前迅速陷入黑暗中。
溫言緩步走了過去,俯身查看了乾瘦男子的狀況,微微皺眉。
雖說他有穩贏對方的實力,但這傢伙似乎原本身上就有點傷。
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乾瘦男子悠悠醒轉。
周圍一片溫香,令他一時沒清醒過來。
“閔千傑呢?”一聲平和的問語忽然傳來。
乾瘦者渾身一震,清醒過來,迅速記起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一個翻身跳下牀,才發覺自己在一個大大的房間內,有牀有吧檯還有沙發電視,佈置有致。
此時溫言正坐在沙發那邊,凝神看着他。
乾瘦者警惕地道:“這是什麼地方?”
“神色坊,沒來過你也該聽過。”溫言慢條斯理地道,“來,說正事,閔千傑和他那個侄子,還有你的那個同伴,出了什麼事?”
乾瘦者記起一切,雙膝一低,跪了下來,眼淚止不住地淌了下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們……他們都死了!”乾瘦者泣道,“被烈恆給……給殺了!”
溫言心中微微一震。
這些傢伙不是烈恆的對手,這在他意料之中,但竟然這麼輕鬆就被團滅,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閔千傑身手絕對可以和烈恆一拼,假如他拼命,要麼能替閔萬流等人掙出一條生路,要麼自己能逃生,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更何況,閔千傑絕對是個有心機的人,不可能去找烈恆而不作預備,肯定會多帶幫手,這樣也能被團滅,難道是有什麼意外?
但另一方面,現在天玄道的老大死了,老二也死了,老大的兒子同樣死了,整個天玄道豈不等於立馬由盛轉衰?四大氣宗看來已經只剩仨了。
乾瘦者半身俯地,雙拳拄在地上,泣道:“烈恆那個王八蛋,竟然下了毒手,這筆帳我一定會還!還有你!要不是你說什麼烈恆有問題,我們又怎麼會去找他的麻煩?”
溫言沒去理他的把所有責任推到自己身上,若有所思地道:“閔千傑帶了多少人去?”
乾瘦者憤然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
溫言淡淡地道:“告訴我,說不定你會多知道點以前不知道的真相。”
乾瘦者一愣,擦了把眼淚,爬了起來:“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溫言微微一笑:“你和閔千傑什麼關係?對他了解多少?”
乾瘦者狐疑地道:“我叫閔千壘,他是我同族的堂哥。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當然瞭解很深。”
溫言追問道:“那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乾瘦男子閔千壘把臉上眼淚擦淨,回憶道:“學天玄道很有天份,足智多謀,一向是道尊的得力幫手。而且他當年本來是有資格繼承道尊的位置,最後卻因爲認爲自己不如閔千絕,所以讓了位,品德高尚,爲人佩服。”
溫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閔千壘莫名其妙地道:“笑什麼?”
“天份,智謀,我都贊同。但是說到品德,”溫言想到就覺得好笑,“還是算了吧。”
“你敢說千傑哥品德有問題?!”閔千壘脹紅了臉。
“昨晚你們來找我麻煩,我曾說過,你們四個人裡面不該有那個閔萬流的存在。閔千傑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閔萬流是你們的累贅,”溫言輕描淡寫地道,“但那傢伙卻始終堅持要他幫忙,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