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閔千傑在內,四個人上前把沙發上的溫言圍住
蹓言目光緩緩從左看到右,仍保持着坐姿不動。
閔千傑貧色道:“平時我從不屑以多打少,但今天事情不同,爲了我二弟的仇,得罪了!”
“等等。”溫言忽街擡手道。
閔千傑沉聲道:“拖吋間沒用。”
溫言慢條斯理地道:“我是爲你們好。%們四個人,你的水準最高,但仍要差我半籌。這兩個不知哪冒出來的幫手,比你又差半籌,但好歹也是能和我一拼。但是,這個廢物本詞:”說着指指閔萬流。
閔萬流大怒:“你說誰廢物!”
溫言悠然道:“假如我一上手立刻攻他,抓他爲人質,你們能奈我
閔千傑容色微變:“既然這樣,你就不該把這說出來,而該直接動手抓他纔對。”
“錯,這是弱者的做法。”溫言微微一笑,“我比你們強,爲什麼要用這種招數?我寧可正大光明,把你們一個一個打敗,好顯示我的威風。”
“你!”左首一個光頭男子年約四十多,怒容已現,“好狂妄的口氣
“跟他廢話這麼多幹嘛,趕緊動手,抓回去祭拜道尊!”他旁邊的乾瘦男子和他年紀差不多,不耐煩地道,“萬流你退開,讓我們來!”
閔萬流面紅脖子粗地叫道:“不!我要親手替我爸報仇!”
乾瘦男子正要再說話,閔千傑忽然道:“讓他走,等於是侮辱他的孝心!”
那乾瘦男子一時欲言又止,不吭聲了。
溫言看了閔千傑大有深意的一眼,緩緩道:“既然這樣,動手吧!”驀地手腕一抖,一枚硬幣倏然脫手,精準地命中了上面的燈泡!
砰!
燈泡破碎,整個客廳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
閔千傑反應最快,五感也最敏銳,喝道:“萬流小心!”已聽出了沙發上的溫言突然朝閔萬流那邊撲去!
閔萬流反應比他慢了好幾拍,只覺身側有風掠過,胡亂伸腳去踢時,卻什麼都沒踢到。
閔千傑正要追過去,突然臉色一變,停了下來。
在黑暗中“盲打”,他並不陌生,也不懼怕,聽覺的強悍令他足可應付這種情況,可是溫言從閔萬流旁邊穿過去之後,竟然忽然失去了存在的痕跡!
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樣,他完全感覺不到!
旁邊的兩人也停了下來,屏息靜聽,希望聽到溫言的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閔萬流忍不住道:“他不會是趁機從門口溜走了吧?你們誰看到他溜出去沒有?”
閔千傑心中一動,擡步就想往正門而去。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拍在他肩後。
閔千傑渾身劇震,倏然反踢。
那手迅速脫離他肩頭,他這一腳也踢了個空。
閔千傑順勢連續攻出幾招,追襲出三步之外,卻什麼也沒打着,這才停了下來。
閔萬流愣道:“大伯,你在幹嘛?”
閔千傑一聲冷哼:“大家小心,這傢伙還在!”話音剛落,他肩頭又是一手按落。
閔千傑心中震駭有增無減,反手就是一記疾掌,但隨着那手離開,他也一擊成空。
其餘三人均感愕然,皆因完全沒聽到任何動靜,黑暗中也看不清到底怎麼回事,只能聽到閔千傑拳揮腳踢時的勁風。
閔千傑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從沒遇過這樣的事,就算是閔千絕,天玄道氣功修爲整個宗派公認的第一,也不可能讓他連點聲息都聽不到!
響亮的耳光聲響起。
閔千傑被掮得臉一側,登時由驚轉怒,揮手朝着掮自己的那人一拳轟
去!
撲!
這次溫言沒有輕鬆避脫,以手招架了這一拳,但一擊之後,他輕鬆脫離對方接觸,再次消失。
閔千傑喝道:“找手電!”
其餘三人剛剛終於聽到了異常,慌忙朝自己口袋裡摸去。
片刻後,閔萬流叫道:“我找到手電了!”立刻打亮,胡亂地朝四周照去。
閔千傑銳利目光隨着他照射的方向四掃,卻一無所獲,正雙眉鎖死時,閔萬流突然手電指向他。
閔千傑皺眉道:“照我做什麼?”
“不……大伯你別……別動……”閔萬流一臉震驚地看着他的方向,
“你後面……有人……”
閔千傑渾體一震,下意識就想轉頭。
“別動。”溫言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同一時間,一根手指按到了他腰椎下端,“我現在按的這個位置,你該不陌生,只要我一用力,你下半身就會廢掉。”
要是在之前說出這話,閔千傑絕對嗤之以鼻,但現在他卻不敢妄動,只冷冷道:“手段果然高明!”
溫言不疾不緩地道:“我只說三件事,仔細聽着,第一,烈恆恨我騙過他,故意激你們來殺我;第二,烈恆手上有靜氣訣。第三,閔千傑是吧?你想害人,可以,不要以爲我會上當。聰明人說聰明話,剩下的事你懂。”
靜氣訣的事固然令四入問時一震,但聽到最後一句時,閔千傑更是心中震駭難明。
這傢伙竟然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溫言鬆開手指,淡淡地道:“警告只有一次,立刻離開,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閔千傑霍然轉身。
溫言垂手而立,微微含笑。
閔萬流叫道:“大伯!”
“暫時相信他!”閔千傑冷冷道,“先去找烈恆,驗證靜氣訣是否在他手上!”
“可是萬一這小子騙我們怎麼辦?”乾瘦男子忍不住道。
“憑我們收拾不了他,要是他敢騙我們,就找烈恆一起幫忙動手!”閔千傑緩緩道,“我倒要看看,再加上烈陽宗的宗主,他還有什麼招數可使!”
溫言啞然一笑,悠然道:“既然這樣,那還有件事本來我不想說,現在看來,最好還是告訴你們。”
閔千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你說。”
溫言輕輕扶了扶眼鏡,不動聲色地道:“當時我追你們天玄道偷東西的人到了外面,卻被閔千絕救了那倆人,靜氣訣落到了他手上。後來,宋融出現,然後我逃走了。”
閔萬流劇震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假如宋融殺了閔千絕,那他一定會取回靜氣訣,懂了嗎?”
而宋融沒得到靜氣訣,反而是烈恆得到,這其中的關鍵,任何人都能輕鬆想通,閔千傑臉色微變,脫口道:“你是說,是烈恆殺了我二弟!
溫言聳聳肩:“我沒看到,是或者不是,你們自己去查吧。閔千傑一咬牙,喝道:“走!”
片刻後,四人己經離開了葉家。
溫言脣角浮起一縷笑意。
栽贓嫁禍誰不會?姓烈的你想害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次曰一早,溫言拿把椅子放在茶几上面,上去給葉伊雅換燈泡。
葉伊雅在下面扶着椅子,忍不住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昨晚那些人走後,她本來出來想問個清楚,結果溫言打了個呵欠,直接說有事睡醒了再說,讓她只好捱到今早。
“換好了。”溫言從上面跳了下來,“走吧,我請你吃頓早餐。”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葉伊雅氣道。
“想想去哪吃什麼呢?”溫言一臉沉吟狀,片刻後打了個響指,“油條包子好了!這頓還是我請,去嗎?”
葉伊雅很想說“我己經氣飽了”,但到了嘴邊卻變成:“去!”
笑話!免費的早餐不去吃白不吃!
十多分鐘後,兩人已經在附近一家油條店裡坐好,面前擺上了油條和稀粥、小菜。
溫言沒急着吃,摸出錢包,從中取出十張老人頭,放到了葉伊雅面前
葉伊雅拿着一根油條還沒開吃,愣道:“這什麼?”
“錢。”溫言簡單地道,“陪你的門,差不多夠了。”
“……”葉伊雅一臉無語地看着他。
“不要?”溫言作勢欲收。
葉伊雅動作比他快多了,閃電般把錢抓了起來、放進錢包。
溫言笑了笑,拿起了油條:“有些事不要問,少知道少麻煩。來,我給你變個魔術,當作餐前小點。”將油條橫放在了面前的粥碗上。
葉伊雅欲言又止,終是改口道:“什麼樣的魔術?”
反正沒問的事也不只是這一樁,不差這個。
溫言神秘一笑:“看看你的手提包裡多了什麼。”
葉伊雅一時愕然,側頭看向右側空座上的手提包,她剛剛把錢裝進錢包後,就把錢包放進了那個手提包,裡面裝的自然是她自己的東西,難道現在己經多了什麼?
剛剛拉開手提包,葉伊雅就看到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信封,登時目瞪口呆。
信封是在錢包上面,就是說是在她把錢包放進手提包後才放進去的,怎麼可能?剛剛兩人一直面對面坐着,她完全沒看到他有什麼異常的動作!
溫言打了個手勢:“打開看看。”
葉伊雅回過神來,把信封取出,拆開,從裡面摸出一張薄紙。
展開後,她雙眼漸漸瞪大,不能置信地看着紙上。
內容是聘請葉伊雅做菲雪美體北部地區形象代言人,這赫然是張聘書
溫言己經開始吃東西,邊吃邊道:“薪酬不會比你做空姐低,但遠比做空姐輕鬆,而且你還可以享受到公司的福利,其中有一項就是本大師的不定時護胸服務,那絕對是這世上很多女孩渴望的福利。如果願意,就拿着它去找楊涵。”
葉伊雅緩緩把聘書放下,看向他:“你這算什麼?”
溫言淡淡地道:“你是個好女孩,我喜歡讓你在我的公司工作,就這麼簡單。”
葉伊雅失聲道:“你喜歡我就得在你公司工作嗎?這什麼破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