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白宮高峰秘密會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的最新生化武器G317的設計圖和印鈔機模版怎麼會扯上梵蒂岡教廷?”
“那已不是重點,當務之急是在這個消息還沒有外泄之前,儘快把那兩樣東西拿回來。”
“我贊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G317的威力足以媲美原子彈,而印鈔機模版若被濫用,鐵定會引起全球性的金融大風暴,萬一落入其它國家或恐布組織的手裡,那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該如何取回?派軍方出馬嗎?”
“不!不行,教廷是全球教徒精神領袖的所在地,萬一弄個不好,消息走漏,那美國豈不成了全世界天主教徒的公敵?!那還得了,所以軍方絕對不能介入,不,應該說整個美國都不能介入。”
“那究竟該如何是好?”
“我倒是有個方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老約翰莫測高深的說道。
“說來聽聽!”
“就是……”
眼前六個出色卻吊兒郎當的年輕小夥子和一個美得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女孩子,教老約翰又愛又恨又氣。
打從他們進門至今,已經足足過了兩個小時,他們居然能東拉西扯一大堆廢話,害他原本用三十分鐘就能說明清楚的話,搞到現在才說完,而且還斷斷續續、毫無章序可言。
“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懂,這可是事關美國……不,是全世界的大事哩!”老約翰就算有再好的修養也早被他們給磨光啦!
“哎呀呀!火氣別這麼大嘛!老爺爺,年紀都一大把了還這麼愛生氣,萬一氣壞了身子,我們可是會心疼的耶!”展令揚氣定神閒的笑道。
“你還敢說,你們從剛纔就——”
“不就是要我們去把那兩樣東西弄出來嘛!”葉清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爺爺真是囉嗦,直接說不就行了?不過人家也能理解,年紀大了,總是會變得拖拖拉拉沒完沒了,是吧?爺爺?”葉清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呃……老約翰只能將她的話選擇性掠過,“沒錯,但我們不會讓你們單打獨鬥的,我們會派一個菁英小組與你們同行,只是一切必須以不暴露美國官方介入爲前提,至於細節,這個菁英小組的領導者貝多芬上校會和你們詳談。”老約翰捺着性子解釋,畢竟是他有求於他們……不!是和他們打商量。
“貝多芬上校?!”他們聽得個個一臉促狹的神情。
老約翰輕咳一聲,假裝沒看見他們的怪異神態,繼續說:“在這世界上,名不副實的情況很多,何況貝多芬上校只是一個外號,請相信我,他是美國國防部數一數二的厲害角色,最重要的是他很忠心盡職。至於報酬……”
“兩倍!”
“什麼?!”
“我是說,我們要求你們所開價碼的兩倍!”展令揚深怕他人老耳朵重聽,所以很有愛心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
“你說什麼?!”老約翰氣得假牙差點掉出大嘴。
兩倍?!這幾個小鬼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小朋友,你們不覺得你們索價太高了嗎?這對十八歲大的孩子來說似乎——”老約翰笑裡藏刀的企圖說服他們改變主意。
展令揚卻從容不迫的說:“親愛的老爺爺,我相信我所開的價碼絕對很公道,我可以馬上算給你看。”他向雷君凡示意,雷君凡便帶着一枝筆很合作的走上前來,“君凡,交給你了。”
“沒問題!”雷君凡和展令揚拍了一下手,以示換手,接着,雷君凡便站到老約翰正對面的桌子前面,就地取材的拿了一本報告紙,開始搖筆桿。
“老爺爺,你注意看了,首先7是人份的人壽保險、意外險,還有我們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六十歲退休可能賺得的報酬,以及——”
“停!”老約翰看他筆桿一搖就連續爲了一大串天文數字,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馬上用心算把那些數字加總起來,簡直不是人。
“爲什麼喊停?”雷君凡無辜的望着他,右手還是繼續揮動着。
“我的意思是,我答應你們所提的要求就是了。”他無力的說。
“真的?”展令揚神色自若的靠在安凱臣身上,朝他笑道。
“沒錯!”開玩笑,那個搖筆桿的小子連他們家小狗的生育費和小小狗的養育費都寫出來了,他再不答應,只怕那小子還會寫出更荒唐的名堂來呢!“沒問題了吧?”
雷君凡這才功成身退的收起筆,離開桌邊。
“不!還有一個要求。”這回說話的是南宮烈。
“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要求太多了嗎?”老約翰氣得皮笑肉不笑。
南宮烈表現得十足像個善心小天使,“老爺爺,別這樣嘛!我們真的只有這個小小的要求啦!”
“什麼小小的要求?”他倒要看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再提出什麼過分的報酬。
南宮烈和好友們交換了一下眼色,才揭開謎底,“也沒什麼啦!只是你要我們順便A出來的那二十幅畫,我們要分一半。”
“不行!”愛說笑!那二十幅畫全是文藝復興時代的重量級名畫,隨便一幅的黑市價格都比美國政府原先答應給這幾個小子的報酬數字還高哩!
“揚,你可是答應過要送我的。”葉清用悄悄話的語氣對展令揚說,但這悄悄話更似乎是說給老約翰聽的。
“那就拉倒囉!你連一幅也沒有哦!”展令揚邪裡邪氣的提醒他。“二十副畫人家可就全給清了。”
“你是什麼意思?”老約翰一時會意不過來,“莫非你們想獨吞?”
“別說得那麼難聽嘛!什麼獨吞,我們哪有那個膽子,只不過是好心的替老爺爺您永久保管罷了。”所謂睜眼說瞎話,多半就是指東邦此刻的作風。“順便再討好一下清,對吧,清?”
葉清很配合的點點頭。“可是,既然要討好我的話,二十副畫可不夠。”然後她很霸道的說,“我全要。”
老約翰這回真是裁定了,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這個人稱政壇九命怪貓的厲害人物,竟會栽在這些小鬼頭手上。
“成交!”事到如令他也只有妥協啦!
東邦個個全露出勝利的微笑。
待主要的相關事宜交代清楚後,這次的秘訣也隨之告一個段落。
老約翰站在窗邊目送東邦坐進他們的車子,消失在他的視野後,才慨嘆一聲,“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你說是嗎?老艾!”
“是的,大老爺!不過我覺得您似乎不是很生氣,反而心情不錯,不是嗎?”老艾真不愧長長年跟隨老約翰的第一號心腹,對老主子的心態少說能掌握八九成。
老約翰笑得很深刻,甚至帶點析求的說:“如果他們是我的孫子孫女,那不是很完美嗎?”
老艾只能暗笑,他心裡何嘗不是如此希望,只可惜……唉!
莫扎特少尉爲了避免引人側目,換下軍服,改穿一般T恤+牛仔褲的輕便裝扮,不過身上那股長年集聚而成的軍人氣質還是隱約可見。
車子在異人館大門前停下,看着眼前這一幢中古而平凡無奇的舊屋,他不禁有些猶豫——
這房子怎麼看都像是一般大學生住宿的學生公寓,也就是說住在裡面的人,應該都是一些平凡的大學生。
他不懂爲什麼國家最高決策階層要把平凡普通的大學生扯進這次的危險計畫中,這太不像決策當局一貫的作風了,難怪父親貝多芬上校對這次的行動會有許多不滿。
然而,基於職責在身,他還是下車去按門鈴。
呱——呱——咕——咕——!
好奇怪的電鈴聲,莫扎特少尉暗吃一驚,不過接下來的情景更是令他大開眼界。
ωωω¸ тTk án¸ C○ 不會吧!應該是他眼花了,否則他怎麼會看到一隻栩栩如生的、可愛的機器鸚鵡從一間樹屋跑出來對他說:“你好,你是誰?你要找誰?”
莫扎特少尉挖了挖耳朵,深怕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接着又揉揉眼睛,他記得自己的視力非常良好,兩眼都是1.0哩!
再一次用力、努力的睜大眼睛時,那隻造型可愛透了的機器鸚鵡依然停在他的眼前,又問了一次:“你是誰?你要找誰?”
這回他聽得、看得很清楚了,那隻機器鸚鵡的確是存在的沒錯。
老天!怎麼會有這麼逼真的鳥型機器人,這玩意兒就是在國防部裡也雞得見到哪!
“我是莫扎特少尉,老約翰告訴我可以在這兒找到你們。”他記得老約翰告訴過他,異人館是東邦六人組哦不,外加一個超級無敵美少女的共同的小窩,這兒除了住他們,就沒有別人了,所以他纔會如此自我介紹。
不一會兒,主屋的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是一位身高一百八十幾公分、藍眼睛的混血帥哥,相當的耀眼奪目,令人移不開視線。
他應該就是曲希瑞吧!
“歡迎光臨,莫扎特少尉,請先進來再說吧!”曲希瑞以悅耳的嗓音和迷人的笑容招呼他。
此時,那隻應門的鸚鵡已經悄悄的退回樹屋休息去啦!
打從進了客廳大門之後,莫扎特少尉先前的預設觀點便完全殲滅!
他們絕非普通的學生!他敢對天發誓。
一般學生是不會用特殊玻璃當窗戶的——從外面看不到裡面,但從裡面可將外頭看得一清二楚的特殊玻璃窗。
而且根據他身爲職業軍人的經驗判斷,他敢斷言那些玻璃絕對都是防彈玻璃,不會錯的!
最讓他眼睛爲之一亮的是坐在他面前的六個十八、九歲大男孩,一個個都出色得令人印象深刻入骨,更要命的是正在喝咖啡的那個女孩,老約翰提到過她,說她很漂亮,現在真的見到本人後,他簡直收不回自己的視線。好萊塢那些大導演、星探真該到這兒來挖角,包準馬上挖到七個現成的新偶像明星。
“請喝茶,還有小泡芙!”準備餐點一向是大廚曲希瑞的工作。
“謝謝!”莫扎特少尉這才發覺自己太過失態,居然看得發呆,真是有夠丟人,唉!振作點吧!他命令自己。
嗯!好香的皇家奶茶!莫扎特少尉在心底暗讚一聲,不由得喝掉大半杯,“我是代替這次行動的指揮官貝多芬上校前來和你們商討一些相關事宜的,我父親——”他細心的解釋一番,“也就是貝多芬上校,因爲忙着進行最後的準備工作,所以無法親自前來,請你們諒解。”
事實上是他父親貝多芬上校很不滿決策當局將七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小鬼頭扯進這次行動,所以不肯前來——十八、九歲的小鬼能做什麼?!但忠心盡職的貝多芬上校雖然不滿,還是無法漠視決策當局的決定,因此纔派兒子兼部下的他前來虛應一番,好有個交代。
然而,經過一個下午的密集討論下來,原先和父親持着相同想法的他已全然改觀。
這六個小夥子的腦筋實在好得嚇人,雖然那個喝咖啡的銀髮美女從頭到腳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但既然和這六個天才小夥子在一起,腦筋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而且,他發現那六個男孩說的所有行動內容都在遷就她,看來這個女孩對他們而言很重要。他再也不敢懷疑老約翰的話及CIA的調查報告。
“總之,這次的行動,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不知怎麼搞的,莫扎特少尉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期待着和他們攜手合作。
“我們一定會合作偷快的!莫扎特少尉。”衝着你和你老爸的稱號,一定!
只可惜莫扎特少尉沒發現東邦人語句裡的弦外之音。
“叫我莫……不!算了,反正這可能是你們最後一次叫我這個稱號了。”莫扎特少尉有些無奈的表示。
“怎麼回事?”
迎着他們友善的眼神,莫扎特少尉本想把話說清楚,但迴心一想又放棄了,“反正你們到時候就會知道爲什麼了。倒是有件事希望你們一定要記住,”這的確是件大事,“我父親很討厭別人稱呼他貝多芬上校,所以在合作期間,請你們稱他爲上校,OK?還有……”他有些難以做齒,停頓了一下才又說:“我父親他爲人比較嚴肅、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不過他絕對是個好人,是非常敬業的職業軍人,我想說的是……如果我父親的言行讓你們不自在,請多多包涵,他真的是個好人。像這次的行動……”
“有話直說無妨。”東邦人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又體貼,只是骨子裡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受到東邦親切態度的鼓舞,莫扎特少尉繼續把後半段的話說完,“我現在說的話請你們別介意,我絕無惡意……”看到他們我瞭解的表情後,他才安心的說下去,“父親他非常不滿決策當局把還是學生的你們牽扯進這次的危險行動,我不能否認父親是因爲不信任你們的能力,這是人之常情,對不對?但父親如此氣憤的最重要原因是因爲他不希望你們爲了不必要的危險而遭遇不幸,他一直命令我們得盡力照應你們,不可讓你們在這次的行動中受傷,他說你們還年輕,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們,不該做無謂的犧牲……你們明白他的心意嗎?”
東邦人以笑代答的響應他。
莫扎特少尉總算鬆了一口氣,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報到了,便站起身準備告辭。“總之,我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們都要記得我父親是爲你們着想的,還有,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們的生命安全,請你們放心。”
“我們知道了,謝謝!”
待莫扎特少尉離開後,東邦人便全數卸除假正經的模樣,恢復一貫的吊兒郎當作風。
“看來這次的遊戲會很有意思呢!”向以農兩腳高掛在沙發椅背上,舒舒服服的賴在沙發上說道。
“就是啊!尤其是那個貝多芬上校,更加讓我期待!”南宮烈用隨身攜帶的特製撲克牌把小泡芙分成八小塊,再把它們解決掉。
安凱臣扯了扯展令揚的頭髮問道:“你怎麼說?我們該用什麼方式和咱們親愛的盟友們合作呢?”
“你們說呢?”聰明人永遠都不會期待展令揚會直截了當的回答問題,除非他心血來潮。
而東邦都是聰明人,所以雷君凡很快就自動自發的發表自己的看法,“無論如何,咱們總得尊重一下那個菁英小組吧!尤其是咱們親愛的貝多芬上校,否則若在未抵達目的地之前就把他氣掛了,那咱們的遊戲不就玩完了。”
“如果真變成那樣,那個在等着二十張名畫的老爺爺一定會哭得很大聲耶!”曲希瑞把玩着手術刀笑道。
“所以囉!咱們應該——”一看見展令揚眼中那邪惡的光芒,其它五個人便默契十足的湊了過去。
“等一下!”沉默到現在的葉清終於開口了,“他們到底年紀都大了,你們不覺得你們應該尊老愛幼一下麼?”
“小清清有什麼想法麼?”展令揚馬上讓賢。
只聽葉清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想不到清越來越有惡魔的味道了。”聽了她的規劃後,六人眉飛色舞,只怕又有人要倒大楣了!
雖然莫扎特少尉說過貝多芬上校是多麼嚴肅而不苟言笑,但是這會兒看在東邦人眼裡,他卻是個十足有趣的人物。
尤其聽到他發表高論時,東邦更加確信他很好玩——
“你們這幾個該死的渾球的小鬼,給我該死的渾球的仔細聽清楚,我是該死的渾球的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一切該死的渾球的都得聽我的指揮行動,不過我該死的渾球的並不期望你們能幫上什麼忙,你們給我該死的渾球的聽清楚,你們什麼該死的渾球的事都不必做,只要乖乖的給我該死的渾球的聽話就好,否則萬一發生了什麼該死的渾球的事,我可不管該死的渾球的你們,聽到沒?”
“MYGOD!這位老兄說這麼一段話,就足足用了十個相同的詞兒耶!”雷君凡小小聲的對身旁的展令揚說道。
“君凡,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知道他小學時讀書不用功,經常考零分,所以懂得的詞彙少,咱們應該用寬容的心包容他的一成不變,對吧!”展令揚愈說愈像是那麼一回事。
“我贊成令揚的見解,咱們該同情他,包容他!”一向最愛湊熱鬧的向以農不知何時鑽到他們倆中間,湊上一句。
“你們有沒有該死的渾球的聽到我說的話!”貝多芬上校見他們個個一副不正經模樣,語氣變得更加冷冽。
只可惜東邦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依然我行我素的一搭一唱。
葉清按着肚子靠在展令揚的手臂上低笑,“揚,我不行了。”
“瞧!這傢伙果然小學沒念好。”展令揚以“你看吧!”的語氣說道。
“同感!”曲希瑞、南宮烈和安凱臣齊聲合奏。
“回答我!”貝多芬上校的耐性和修養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
這幾個臭小鬼是怎麼回事?他在這兒吼得口乾舌燥,他們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們真的是智商180以上的天才嗎?!
“聽到啦!親愛的貝多芬上校!”東邦人齊聲合奏,而且還刻意在“貝多芬”三個字上加重音量,以示強調。
我的天!我明明叮嚀過他們別喊名字的,他們竟然……莫扎特少尉直感一陣暈眩,看來這次的行動鐵定會多災多難,他有強烈的預感。最讓他不解的是,他們今天的表現怎麼和那天的正宗乖寶寶相去十萬八千里?!
“不準叫我該死的渾球的貝多芬上校,要叫我該死的渾球的上校!”
“知道啦!該死的渾球的貝多芬上校!”
噗——哧——!
以莫扎特少尉爲首的菁英小組全體五位成員,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氣氛頓時變得更具火yao味。
貝多芬上校又開始吼人,“DO、RE、MI、FA、SO,你們統統給我該死的渾球的閉嘴,誰準你們該死的渾球的笑?!”
經他一吼,包括莫扎特少尉在內的五個手下立即消音,瞬間鴉雀無聲。
而東邦又在一旁交頭接耳個沒完——
“怪怪!這位老兄還真有意思,居然給手下們取這麼有趣的代號!”
“那是理所當然的,你沒聽他自己叫貝多芬,兒子叫莫扎特,搞不好他們家裡的小狗也叫蕭邦什麼的呢!”
“可見他一定是個古典音樂狂!”
“既然如此,他又爲什麼討厭人家叫他貝多芬?”
“你真沒常識,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他雖然是個古典音樂狂,但他畢竟是個陽剛的死硬派軍人,貝多芬這名字不是和他的形象太不搭了嗎?”
“有道理,原來他是怕真正的貝多芬笑他土包子裝時髦客,一定是這樣沒錯!”
“我說了要尊老愛幼嘛!雖然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但有些話還是心知肚明的好,說出來傷感情。”
瞧他們說得那麼興高采烈,快樂得不得了,教人好生羨慕。
不過菁英小組的成員可是個個膽戰心驚!
這幾個小鬼還真行,全給他們說對了哩!
但是他們也實在太不體諒人了,爲什麼要把悄悄話說得這麼大聲,害他們聽得一清二楚,想大聲爆笑卻又怕開罪臉已綠了一大半的上校,忍得都快得內傷了,唉!
正當貝多芬上校要開口炮轟,展令揚又捷足先登的搶白,“親愛的貝多芬上校,我可不可以試試你那些手下的反應力?”
貝多芬上校本來想更正他的稱呼,但一想到方纔的情形又打消了念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聽到算了,“你別想該死的渾球的亂打餿主意!”
展令揚立刻裝出水汪汪的雙眼瞅住他,無辜的說:“你看我像那種人嗎?還是你怕你的手下都是充門面用的?”
“你——”這個狡滑的小鬼分明是坑人嘛!貝多芬上校真想海K他一頓,“隨你該死的渾球的便!”
展令揚回眸和安凱臣交換一下眼色,安凱臣便走到那五個站成一字形的菁英小組面前說:“請諸位大哥哥和小弟我合作一下,我指到誰,誰就報出自己的代號,很簡單吧!”
“等一下,臣,讓我來啦。”葉清對自己的音樂天賦還是很有自信的。
安凱臣很識趣的讓位了。
於是,一曲動聽的世界名曲開始演奏囉!
“SOMIMI.FARERE.DOREMIFASOSOSO……”
“停——!”貝多芬上校見苗頭不對,立即喊卡。
“耶!安可!安可!”東邦成員卻在一邊拚命歡呼。
“這羣該死的渾球的小鬼……”貝多芬上校開始修正自己對眼前七個小鬼的評價和態度。
他們聰不聰明還是個未知數,但是狡滑、愛惡作劇絕對是千真萬確的!
意大利。羅馬
貝多芬上校真慶幸自己在還沒被氣死前,便平安抵達意大利。
一下飛機,他立即對五個部下耳提面命,“你們給我該死的渾球的聽清楚,從現在起要牢牢的盯緊該死的渾球的那幾個小鬼,免得他們該死的渾球的搞砸這次行動!”
“上校,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啊!”向以農活像只水蛭般,冷不防的黏上他的背,語氣曖mei的嗲他。
死硬派的貝多芬上校頓時雞皮疙瘩掉滿地。
“滾開!”他忍不住吼了出來。
“哇!”不遠處正和雷君凡打鬧的葉清突然跑到貝多芬上校的面前,帶着哭腔說,“你兇人家……”
“呃……那個……”看着眼前的人兒這般我見猶憐,貝多芬乾咳兩聲,但他實在不想爲了她而破壞自己的原則向她低頭,他只好壓低聲音警告,“你們最好給我該死的渾球的安分一點,現在已經到了該死的渾球的危險地帶,各恐布組織該死的渾球的隨時都有可能攻擊我們,聽懂沒?”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開始對他們的能力另眼看待,雖然他壓根兒就不想承認這幾個小鬼有什麼過人的本領。
但是會說多國語言,又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身上A走機密文件,還輕而易舉的甩掉他五個訓練有素的心腹手下的跟蹤……種種事實讓他無法不改變先前的觀感,以較有誠意而認真的態度面對他們也是這次行動的同伴這個事實。
“你打算如何進入梵帝岡呢?”展令揚問道。
“你們別問那麼多,只要乖乖該死的渾球的跟着我行動就是了!”貝多芬上校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展令揚笑着聳聳肩,不再多說什麼,其它幾個看起來也很安分老實。尤其是葉清,現在安靜時候的她看上去簡直美不可言,是十足的大家閨秀。
照理說,見到這種情況貝多芬上校應該高興纔是,但他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這幾個小鬼真有那麼老實?!
“喝杯咖啡吧!上校!”曲希瑞和南宮烈很熱心的端來十幾杯香醇的熱咖啡,分給每個人一杯。
“你們怎麼有錢買咖啡?”他可不認爲這種露天咖啡的小販會收受美金。
“上校,你應該知道咖啡不一定要花錢買吧!”南宮烈笑臉迎人的說。
“難道你們該死的渾球的是——偷的?”最後兩個字,他講得特別小聲。
南宮烈瞟了他一眼,才說:“上校,你別這麼不上道好嗎?連喝個咖啡也用偷的,太沒品了吧!這些咖啡是快餐店裡的小姐們免費請我們喝的。”
“MI,真有此事?”貝多芬上校問和他們倆同行的MI——莫扎特少尉。
“是真的,上校!”莫扎特少尉據實以報,不過他不敢讓父親知道他羨慕得差點流口水的糗事。
貝多芬上校淡淡的掃了南宮烈一眼,不再說話,算是接受這套說辭——這個臭小鬼的確帥得沒話說,尤其是對女人而言。
半晌,以貝多芬上校爲首的菁英小組成員全都感到濃郁的睡意襲來,意識開始模糊不清。
“臭小鬼,你們該死的渾球的竟在咖啡裡下藥?!”該死!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設計了,“MI,你……”
“我不知道,我發誓我從頭到尾都沒看到他們在咖啡里加料……”莫扎特少尉連忙爲自己申冤。
貝多芬上校還想再說什麼,卻敵不過藥效,和部下們一起昏睡過去。
“失禮了,上校,不過有你在實在太礙手礙腳了,所以只好請你休息一下囉!”展令揚飛了一個飛吻給昏睡的貝多芬上校。
接着,曲希瑞便按照預定計畫對貝多芬上校等人一一做了催眠暗示。
“OK,只要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咱們就可以走了。”完成催眠暗示的曲希瑞吐了一口氣說道。
“GOOD!君凡,你呢?需不需要再看一遍上校身上的資料?”
“我纔沒那麼蹩腳,這樣就行了。”雷君凡自負的回道。
展令揚聲聳肩,做出下一個指令,“那咱們就照原訂計畫行動吧!”
“YEAR!不過一下子聽不見可愛的貝多芬上校的該死的混球,感覺有點空虛噯。”葉清不捨的看了貝多芬上校一眼。
“感情小清清是個被虐狂啊!”展令揚誇張的說。
“那我們以後可要有事沒事的賞清幾拳了。”安凱臣開玩笑道,其實他們纔不捨得!
“不準打臉!”向以農站出來護住他心目中完美女主角的臉說。
“誰敢打我!”只見葉清亮了亮拳頭,他們馬上安靜下來。
接着,他們分散開來,各自展開擔負的任務。
曲希瑞和南宮烈負責把菁英小組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並留下會合時間、地點的字條,貼在貝多芬上校的額頭上,那模樣看起來真像被貼上符咒的殭屍。
向以農負責去弄來七本假護照,並打造七張符合假護照的假面孔。
待曲希瑞和南宮烈安置好菁英小組返回後,葉清、曲希瑞和展令揚及雷君凡展開另一項行動。
曲希瑞利用催眠術,帶着雷君凡,展令揚和葉清光明正大的闖進意大利政府機構,找了一個隱密的角落,展令揚便開始發揮計算機長才,神不知鬼不覺的竊取許多行動所需的機密檔案和資料,雷君凡則一展過目不忘的本事,把所有重要信息裝進腦袋瓜存盤。葉清麼,閒在邊上。
安凱臣負責拼裝製造侵入梵蒂岡教廷所需的各種武器和配備。
南宮烈則負責算出最適當的行動時間和路程。
待一切準備就緒,便以假護照護航,朝目標梵蒂岡出發。
梵蒂岡是位於意大利羅馬西側的一個獨立小國,人口不多,且多半是神父和修女,是全世界最小的國家,也是天主教的總部,神的代理人教皇的居所,因此,梵蒂岡亦被稱爲敦皇國。
憑着完美的事前計畫,東邦很快便順利的潛進梵蒂岡去進行他們計畫中的活動。
意大利。羅馬西郊
“該死的渾球!那幾個兔崽子竟敢耍我!”貝多芬上校清醒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驚天動地的咆哮。
而莫扎特少尉等五名手下卻相當佩服東邦,居然能輕易地騙過他們——雖然這讓他們有些沒面子,但基於英雄惜英雄的心理,他們並不討厭東邦。
只不過這些讚美的話,他們可沒膽在上校面前說出來。
“上校,既然他們說會準時在秘道入口處和我們會合,我們就姑且相信他們,先展開下一階段的行動,沒有他們幾個來干擾,我們的行動一定可以更順利,您說是不是?”真不愧是上校的兒子,莫扎特少尉一直都很懂得如何應付父親的怒火。
貝多芬上校顯然是接受了他的說法,不再發怒,一聲令下:“照計畫行動!”
“YES,SIR!”
意大利。羅馬西郊
安凱臣用自制紅外線望遠鏡偵察貝多芬上校一行人的行動,順便充當現況播報員。
“上校他們已經按照預定時間,抵達秘道的入口處,開始進行部署工作,準備開挖秘道。”那條秘道通往梵蒂岡教廷的內部,根據CIA的情報顯示,已經塵封了將近一個半世紀沒人使用過。
“是嗎?那很好啊!”展令揚和向以農互看一眼,笑得好詭異。
雷君凡有些同情上校一行人,“我們真的不去知會他們一聲,叫他們不要白費心力了嗎?”
“當然不要!”南宮烈和曲希瑞不約而同的齊唱,“像上校那種自負過人的傢伙,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會輕易低頭的。”
“可是那條秘道的出口處是……”葉清也覺得自己良心未泯
“哈囉,各位!上校他們似乎已經挖到秘道的‘真正’入口了耶!”負責偵察的安凱臣興奮的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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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咱們也該去和親愛的上校會合了。”展令揚維持着一○一號笑容,從廢墟的城垣上跳下來。
向以農尾隨着跳下,“是該去看好戲了,否則錯過精采的歷史鏡頭就不好玩啦!”
“你們都不等我!”葉清佯裝生氣。
展令揚和向以農馬上轉過身去扶她下來。
然後向以農開始檢查手上的超迷你照相機的光圈、焦距是否已調整好。
“以農,你待會兒得多拍些角度好一點的照片啊?”南宮烈滿臉興奮的叮嚀。
“安啦!我拍照,你放心!除非凱臣的改造技術出了差池,這相機沒有問題。”
安凱臣立即反駁向以農的話,“喂!別亂砸我的招牌,那架照相機絕對沒問題,除非你太笨不會用。”
“好了啦!你們兩個,再不出發就要錯過最佳鏡頭了。”曲希瑞好心的提醒大夥。
“不急啦,臨走前,先幫我照兩張吧。”說着,葉清已經擺好了姿勢。向以農很專業的給她拍起照來。
然後便兵分兩路地開始行動。
向以農和安凱臣駕着向以農不知從哪兒A來、由安凱臣改裝過的雙層巴士,朝秘道出口處前進,準備去捕捉那精采的歷史鏡頭。
而展令揚幾人則浩浩蕩蕩的出發,去和上校一行人會合。
貝多芬上校一看見展令揚五個人,便沒好氣的說:“你們竟敢該死的渾球的擺我一道,現在又該死的渾球的比約定的時間慢了半個小時纔來會合。”
“我們絕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因爲有兩個同伴吃壞肚子,食物中毒,我們趕緊把他們兩人送到醫院去急救,所以纔會遲到的。”南宮烈擺出哀兵恣態說道。
“都怪我,不會做飯還硬要搶着做,害他們進醫院。”葉清自責的說,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是嗎?”誰信你們的鬼話!不過經他一說,上校發現這幾個小鬼真的少了兩個。
這幾個壞胚子該不會又在使什麼壞心眼了吧!“他們在哪家醫院?”
“在……”
“上校,秘道完全打通,可以進去了。”屬下DO前來報告,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知道了!”上校這纔回歸嚴肅的主題,“根據決策當局的指示,從這兒開始,就由你們自行進入行動,我們軍方不好再介入,但我們會守在這兒接應你們,現在少了兩個人,你們會不會有問題?”
儘管他已經知道這幾個小鬼真有兩把刷子,但要把偷取G317設計圖和印鈔機模板的重責大任交給他們,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並非擔心他們的能力不足,而是擔心他們的安危。
“沒事,不過,我們希望你能護送我們到出口處去!”展令揚笑道。
“沒問題!”上校毫不考慮就答應。
在菁英小組五個成員的把風下,上校帶頭領展令揚他們進入秘道里。
這條秘道由於已經封閉了一個半世紀,所以空氣相當不好,充斥着黴味和腐屍味,以及各種令人作嘔的難聞怪味,而且一路上蜘蛛網、蝙蝠、老鼠和蟑螂等族類應有盡有,最可怕的是還有許多白骨。
“聽說這兒在一百多年前是天主教徒爲了逃避*,做爲緊急避難的場所,結果死了一堆人在這兒。”上校突然興起嚇唬小鬼們的報復心理,故意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聲調大聲說道。
幾秒鐘後,他發現身後沒有半點回音,以爲他們嚇壞了,便笑着一張興災樂禍的臉,回首說:“你們說這些人可不可憐……哇——啊——”
上校怎麼也沒有想到回眸時,竟然會和一個骷髏頭吻個正着,嚇得失聲驚叫,連退三大步。
這下子笑的人輪到展令揚幾個壞傢伙了。
“的確很可憐耶!”說着,才把骷髏頭放回原地,依舊是老神在在的不正經樣。倒是葉清,緊緊地抱着展令揚的手臂,很明顯,她很害怕。展令揚拍拍她的手,“別怕。”
葉清看了他一眼,身邊又還有三個朋友,緊張的心多少放鬆了一點。
“你們……”上校好生尷尬,卻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好膽識。
方纔他幾個手下下來查探信道情況時,一個個全慘白着一張臉,甚至還發抖,害怕得很,而這幾個小鬼卻不當一回事。
同時,他開始懷疑他們要他帶路的動機!憑他們這種膽大包天的膽識,根本不需要他護航。
“上校,好象到出口了耶!”展令揚的聲音中斷了他的沉思。
上校查看了一番,才同意他的說法,“是到了沒錯!”
見他們全站在原地不動,五雙眼睛齊看向他,讓他好不自在,“你們幹嘛站着不動手,該不會是想要我幫你們打通出口吧?”
可惡!原來如此!難怪他們非要他帶路不可!上校這才恍然大悟。
展令揚將錯就錯的笑道:“正是如此,上校,你不會不幫忙吧!”
“爲什麼你們不自己動手?!”
“上校爺爺,你好笨哦!當然是因爲不想讓上頭那些髒兮兮的泥巴和塵土弄髒衣服啊!”葉清一副“你好笨”的神態仔細解釋。
展令揚順便把鏟子交給他。
“你們……該死的渾球!”上校氣歸氣,罵歸罵,爲了達成任務還是不得不幹,拿起鏟子轉過身去。
然而在開挖前,他又背對着他們,一本正經的說出放在心底多時的話,“我從一開始就反對把普通百姓的你們牽扯進來,但是決策當局堅持如此,我也只能服從。你們的確很有本事,但我還是必須再跟你們重複一次,真正的危機是從你們順利偷出那兩樣東西纔開始的。就像我先前說過的,那些恐怖分子和我們一樣,不願意冒與全世界天主教徒爲敵的險,所以他們一定都在等我們順利取出那兩樣東西后,纔對我們展開攻擊,搶奪那兩樣東西。”這也是他們這一路上,從美國到意大利,再到梵蒂岡來的過程中,一直沒有遭受攻擊,而只被盯梢的原因,“不過你們放心,你們的任務只到把東西順利從教廷裡取出來爲止,接下來帶回美國的工作就是我們的責任,我絕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我以軍人的榮譽向上帝發誓!”
聽了他這番感人肺腑的話,雷君凡有股衝動想把“真相”告訴上校,卻被南宮烈眼明手快的制止。
“好了,你們退後一些,等我挖通之後,你們再過來。”上校難得用這麼溫和的語氣說話,“等你們順利進入教廷之後,我就會把這條秘道再封起來,然後,我會帶着我的部下到約定好的地點接應你們。”
等到上校挖出一個容得下人身的大洞之後,便對留在下面秘道里的他們說:“推我一把,我到上頭拉你們上來。”
奇怪,上頭怎麼這麼亮?根據資料顯示,出口是座地窖,那兒不應該這麼亮的呀!上校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四個男孩子便合力把他推上去,接着動作迅速確實的把那個洞填補起來。葉清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一邊。
就在上校被推上去的同時,震耳欲理的尖叫聲開始漫天作響。
“啊——有色狼——”
“偷窺狂呀!”
“快叫警衛來處理——”
貝多芬上校雖然聽不懂意大利語,但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老天!這兒根本不是什麼教廷的地窖,而是羅馬市區裡一個天體營的聚會會場。
不!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當務之急是速速開溜,否則若被逮着,送到警局去,那就大條啦!
於是,他便在水瓢、香皂、杯子、石頭、內衣、內褲、毛巾……等武器的攻擊下,捂着臉蛋,狼狽不堪的逃之夭夭。
而早已在最佳偷窺位置等着拍這些歷史鏡頭的向以農和安凱臣,則拚命的猛按快門,恨不得能多拍些精采的鏡頭。
“該死!那幾個小鬼一定早就知道是這麼回事!”上校一面逃竄,一面在心底大罵特罵,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們找他開路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