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撕扯周掌櫃的衣裳,也幸虧那房契和地契是沈大虎拿着,不然便會被王氏給搶了去。
沈大虎黑着臉示意身邊的人將王氏給駕着拖走,得了自由的周掌櫃連忙跑到沈大虎身後,擡袖擦着臉上的汗水。
“沈捕頭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這房契和地契都在這裡,這房的確是賣給我了……”
一旁被駕着離開的王氏卻是猙獰着一張臉,對着周掌櫃和沈大虎的方向就是大大的一口唾沫,她啐道:“我呸!這房是我兒的!我兒沒有賣!你就不能買!”
王氏可以是將在村上那些個撒潑打混的手段全都用上了,她纔不管這人有沒有地契,她只認定,這房她兒沒有賣,他就不能買!
沈大虎安撫了看了一眼周掌櫃,隨即擡眼看向王氏。
“這房的確是白高明的,奈何這房的地契和房契都在孫氏手中,孫氏既是房的女主人,她自然能將這房賣了。”
王氏一聽孫氏,一張蒼老本就猙獰的面頰卻更爲猙獰,她咬着牙恨聲道:“放屁!孫氏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她就是個破鞋!爛貨!她不是我兒的婆娘!我們家不認她!她不能賣我兒的房!”
在場的人們,都沒有想到,王氏這樣一個年紀大的老婆,嘴裡罵出的話卻是難聽又惡毒。
沈大虎皺眉冷聲道:“王氏,孫氏是不是白高明的婆娘,不是你了算!孫氏既然沒有被白高明休了,她便是這房的女主人,她既然有房契和地契,這房就能賣!”
王氏卻是不管不顧的大哭大鬧,知道孫氏那個賤人竟然趁着白高明入獄後將房賣了,王氏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銀!還有銀!”王氏大鬧着忽然想到那一千兩銀,便焦急忙慌的開始要銀。
白高文和張氏站在一旁,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想到那一千兩銀,二人心緒波動的厲害。
現在白高明入了牢獄,而房又被孫氏給賣了,可若是他們能得到那一千兩銀……
二人眼底齊齊閃過一道貪婪的光芒,白高文低咳一聲,擡腳走到王氏身邊,一臉關心的扶着王氏,擡眼看向沈大虎和周掌櫃,倒是溫和的道:“沈捕頭,如今我四弟身陷牢獄,房卻被偷偷的賣掉,我娘接受不了,也是常理啊。”
沈大虎挑眉看着白高文,點了點頭沒有話。
他雖然厭惡憤恨白家上房的老兩口,可是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爲難他們。
他方纔所的話都是事實,孫氏既然沒有被白高明休妻,也拿着房契和地契,就是可以將房賣掉。
白高文臉上帶上憐憫和痛苦神色,他扶着王氏,對沈大虎道:“房既然賣了就賣了,我們也便不再爭論,只是這屋內放着我四弟的一千兩銀,還請這位掌櫃將銀還給我們。”
那周掌櫃身體一抖,雙目睜大,不可置信的瞪着白高文,隨即他忙對沈大虎躬身行禮,焦急道:“沈捕頭明察,我自從買上這房後,並未見過任何銀兩啊!”
“你放屁!”王氏一聽這周掌櫃他未曾見過什麼銀,一張扭曲的臉頰更加猙獰了,她雙目死死瞪着周掌櫃叫嚷道:“我兒了!他將那一千兩銀就放在這屋內!一定是你拿了我兒的銀!殺千刀的畜生!快將我兒的一千兩銀還給我!”
默默站在身後的白老漢此時聽到周掌櫃沒有見過銀,一張蒼老的麪皮也同樣的緊皺起來。
“對!我兒了他將一千兩銀就放在這屋裡,現在找不見銀,那就一定是你拿了!”白老漢一雙渾濁雙目同樣死死瞪着周掌櫃,高聲叫嚷道。
“對!這房既然是你買了,那這屋裡的東西就只有你經手過!你快將我四弟的銀還給我們!”
“對!還給我們!將一千兩銀還給我們!”張氏也同樣瞪着周掌櫃,特意將一千兩咬的很重!
一下被三四個人死死瞪着,嘴裡還叫嚷着讓他還錢,周掌櫃就是再見過世面的人,面對這種場面他是有些招架無力。
他渾身已被汗水浸透,連忙轉身對沈大虎躬身行禮,急忙道:“沈捕頭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自從買上這房,從未在這屋內見過銀啊!”
“放你孃的狗屁!你現在當然這樣!那可是一千兩銀啊!你若是見到了,自然會趕忙的藏起來!哪還會拿出來,出來?!”白高文也火了,那可是一千兩!一千兩啊!可不是一百兩銀!
白高文也算是個聰明的,他罵完,就急忙看向沈大虎道:“沈捕頭,你可以定要爲我們做主啊!這房賣了也就賣了!可這一千兩銀!那可是我們家的!你快點讓這個人將銀還給我們!”
周掌櫃只覺身體發虛,渾身冒汗,他買這房才花了二百兩不到,哪裡見過什麼一千兩?
“對!還給我們!”
“將我兒的一千兩銀還給我們!”
白老漢一家四口,唾沫橫飛,怒目瞪着周掌櫃,那樣就像是周掌櫃若是不拿出銀,他們就要吃人一樣!
周掌櫃連連擦汗,他平日的沉穩全都沒了,遇上這麼一家極品,還不講理,他就是如何,也不通啊!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買這房了,或者,他該先打聽打聽這房的情況,若是早知道這房有這麼大的麻煩,就是一百兩,他也絕對不買這房的!
沈大虎皺眉沉思片刻,轉眼看向周展櫃問道;“那賣你房的孫氏,你可知她現在在何處?”
周掌櫃先是搖了搖頭,隨即想到啥,他連忙回道:“哦,我記得我和她籤協議時,只見她一個女還帶着一個孩,便關心了幾句,那女她賣了房後會帶着孩,要遠走他鄉什麼的……”
一旁的王氏和白老漢一聽孫氏賣了房還帶着那個孽種走了,當即又開始哭鬧咒罵起來。
只將孫氏罵的狗血噴頭,若是孫氏此時在的話,興許真的會氣吐血!
“將一千兩銀還給我們!”
“對!還給我們!不然我們將你告上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