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害怕啥?”張氏乾巴巴的笑了笑,不自然道。
白錦淡漠一笑:“方纔奶奶也了,分家以前我們這一房,每月所掙來的錢是全部交給爺爺和奶奶的,即使是分家後,爺爺突然病倒,那看病的錢也是我們家出的,這些事情即使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記不住了,大伯母總是該記得的吧?”
王氏和白老漢被的啞口無言,的確,上一次白老漢被白高文給氣的病倒,大房和白老漢老兩口生氣,根本不出錢,而二房當時不在家中,四房的白高明更是不多回來,那出錢給白老漢看病抓藥的錢,又是白家三房出的。
王氏和白老漢怎會忘記?他們更是清楚的記得,他們從三房那裡拿到錢後,轉手就將哪來的錢給了大房,爲的就是跟大房緩解關係。
張氏自然也記得,她麪皮抽了抽,想反駁卻不知如何反駁,因爲白錦句句屬實,張氏一時間根本找不到話來堵回去。
“既然這樣,奶奶您方纔我爹孃對爺的身體不管不顧不出錢看病的,又是何意?”
“這……這……”王氏和白老漢大眼瞪眼,他們沒有想到白錦一個丫頭,竟然將這些事情都翻出來,且的他們回不上話。
白錦道這裡,外面那些圍觀的村民面上便有些微妙起來。
大家都不是傻,王氏和白老漢臉上的表情,顯然是證明白錦的話是真的。
衆人開始議論紛紛:“那既然人家白家三房這麼孝順,這老兩口咋還來這裡鬧騰?”
“我看這老兩口就是故意來惹事吧?不過這白老三可是他們的親生兒,他們老兩口這般大張旗鼓的鬧騰,就不怕給自己兒抹黑?”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一時間很是熱烈,王氏和白老漢聽着外面人的議論聲,聳拉的麪皮頓時抽搐起來,而她們看着白錦的目光竟是帶上了一絲怨恨。
“娘!您快幾句啊!”張氏面色也很是難看,她暗中拽了拽王氏的衣袖,低聲道:“您可是長輩,她一個丫頭片啥別人能信?”
王氏咬咬牙,面歐你上滿是怒色,她怒瞪着白錦叫嚷道:“你個丫頭片!你知道個啥?你爹孃要是真的孝順我們,我們還能來這裡嗎?”
“白老三,你倒是,你要是還將娘和你爹放在心上,你咋還能偷偷摸摸的將房賣了!又住到這裡了?”
王氏翻來覆去就這句話,而這件事也的確抓到了白高忠的短處。
白高忠被王氏問的啞口無言,的確,他們一家不打招呼,就將房賣了,又搬到這裡,不管咋,白高忠的心底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
可是白高忠不後悔,想到王氏和白老漢對的那些話,白高忠面色一黯,他吸了口氣,擡眼看向王氏:“娘,我們賣的是自己的房,沒有告訴您和爹,是我們不對,可……”
“大夥聽到了吧?白老三可是承認了!他承認對不起我們老兩口啊!”王氏是拿捏慣了白高忠,不等白高忠完,王氏就開始叫嚷起來。
“白老三,我可是你親孃!你們一家不孝順也就罷了!現在還讓一個丫頭片出來跟我叫板!白老三!你還是不是個人!你心裡還有沒有一點孝道啊!”
白高忠被的啞口無言,縱使他心中有再多委屈和理由,可是被王氏這麼一鬧,他哪裡還能的出來?
“我爹心中自然是有孝道的!”
白錦上前一步,她站在白高忠面前,漆黑如墨的眸冷冷的看着王氏,出的話卻鏗鏘有力,她道:“奶奶,當初分家時,您待我們家那麼不公,大伯家分到九畝地,而我們家只分到三畝地,可即使這樣,我爹孃也了,該孝敬爺爺奶奶的不會少,即使爺爺你生病了,大伯家不出錢,那也是我們家出錢的!”
“我爹孃做到這般田地,難道是沒有孝道?”
白錦話落,圍觀的村民這一次可是聽清楚了。
這村落上分家的事情是有的,可是既是要分家,那兄弟多了,自然要分的公平,即使有那不公的,也沒有白老漢和王氏做的這般難看。
白老漢和王氏心中一急,分家的事情,他們老兩口做的確實欠妥,也落人口舌,
王氏見外面那些村民指指點點,心中一急,張口叫嚷道:“我們咋不公了?你們家有釀醋手藝,少分點是應該的!”
白錦卻是笑了,笑容卻很是嘲諷:“奶的不錯,我們家有釀醋的手藝,我們家就應該少分一點,反正這些年我們家吃的虧也不少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王氏恨恨道:“你爹有釀醋的手藝!他就該照顧照顧其他兄弟,他咋就吃虧了?”
白錦點頭:“既然分家時,爺奶這麼照顧大伯,二叔,和三叔,現如今爺奶來找我爹孃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就是,分家時那麼偏心,只給人家三畝地,現在人家掙錢了,他們就來要錢了,簡直噁心人!
圍觀的村民聽的清楚,面上也很是驚訝,他們沒有想到這白老漢老兩口竟然這麼偏心,既是分家,哪能只給人家白家三房分三畝地?也難怪人家一家會賣了房離開白家。
這是寒心了啊!
就在此時,又聽白錦緩緩出聲:“即使爺爺奶奶分家不公,可是我爹孃依舊沒有任何反駁的話,我們一家也不曾鬧過,更甚者在爺爺生病後,大伯不出錢,我們一家也是咬牙將錢拿出來讓爺爺看病。”
“奶,我想問,我們一家都做到這種地步了,怎麼到了您這裡,我爹孃就還是不孝呢?”完,白錦轉眸,看向外面村民:“各位爺爺,奶奶,叔叔,伯伯,我是個輩,我想問問各位,我爹孃這是不孝嗎?”
圍觀的村民自然是紛紛搖頭,實話,若是分家這種事情落到別人家身上,還分的這麼不公平,有的人早就跟自己親爹孃斷絕關係了!
人,總是相互的!
白錦聽着村民對王氏和白老漢的指指點點,面上神色依舊淡漠,她轉身,看着面色難看的王氏和白老漢,心中微寒。
既然王氏和白老漢想大鬧藉助外面那些村民開給她爹孃施加壓力,想讓他們家丟人,讓他們家妥協,那她自然也可以藉助村民們的議論,將事情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