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正說話之間,卻忽然傳來一聲槍響,將我嚇了一跳,望過去卻是那個叫做老三的人,此時正一臉猙獰的望着那些人,手中舉着槍,槍口還冒着煙,而遠處,一個密宗弟子緩緩地倒在血裡只是臉上並沒有驚恐,反而蕩起一絲譏笑。
“你你人了你知道不知道,老三”李正偉和另一名警察猛地拉住老三,一旁的郭局長臉色也是大變,雖然知道老三爲什麼會開槍,但是這種事情並不會因爲那些就逃脫了老三的殺人罪責,李正偉心中是又急又怒。
只是老三渾不在意,哈哈的大笑,笑的比哭還難聽,一邊笑還一邊朝天大吼:“老婆,我給你和孩子報仇了,我殺了他們,我給你們報仇了”
說真的,對於此時的感受,沒有人能恨得起老三來,我們都知道老三的妻子是被人開膛破肚而死的,孩子也被人取走了,而這麼幹的正是眼前這些密宗的人,殺了他們並不爲過,那幾十條人命總是要有人償還的,但是卻不是老三能夠的。
身爲警察的老三,心裡自然知道這樣做的下場,但是如果不這樣做,有如何能平息心中對妻子孩子的愧疚,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們,半晌,才止住大笑,忽然就落了淚,嘿了一聲苦笑道:“郭局,李所,老韓,我知道這麼做下場是什麼,但好似我要是不這麼做,我也活不下去,我活着的動力就是爲了報仇,放心吧,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認,不會連累你們的。”
然後就跪倒在地上,朝着西方磕了三個頭,嘴裡念念叨叨的:“老婆,孩子,我給你們報仇了,很快我也會去陪你們的,你們等着我,黃泉路上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的”
這話聽的人心裡直髮酸,看着老三的摸樣,我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哭出來,但是我是男人畢竟沒有哭出來,花娟娟黃靜怡早就見慣了生死離別,自然也不會哭,只是我懷裡的舒雨卻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雖然沒有力氣,但是還是趴在我懷裡哭了起來。
“嚎什麼喪,這件事情還不很好處理,”韓濤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臉上一臉的淡漠,但是嚴重卻也有一絲同情,將目光落在李正偉三人身上:“其實很簡單,那傢伙拒不反抗,老三掏槍擊斃嫌犯,這並不是很正常的嘛。”
衆人一呆,李正偉三人面面相視,只是片刻之後,卻一起搖了搖頭,就算是他們真的要徇私枉法,保護他們的同事兄弟,但是畢竟還有幾個活着的呢,這種事情他們也無法說話,除非將這些人全部殺死,但是他們又做不到,也不能這麼做,李正偉嘆了口氣:“說的倒是輕巧,這根本就行不通,我們也不想看着老三因此等着槍斃,可是這瞞不過去。”
韓濤譏笑了一聲,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轉眼望向那些密宗弟子:“怎麼樣,你們是求個痛快,留下魂魄轉世投胎,還是想落得個神魂俱滅,我有一百種法子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想死的痛快那好說,只要一切都認下了,我也絕不難爲你們,是你們做的就是你們做的你們就認下,至於這老三的事情,是不是搶槍拘捕就由得你們說了。”
韓濤是踏入修行之人,如果用生死相逼,這些密宗弟子找不出一個怕死的,就算是真的用酷刑也無濟於事,能夠修道有成的一定是心性堅韌的人,反之也走不到這一步,說到此處,唯一擔心的就是能不能投胎轉世,這也是修道之人唯一忌諱的事情,像是那幾個的傢伙,就魂飛魄散,可真是永世不得超生了,就算是韓濤有心,只要讓這幾位魂魄不齊,也就休想轉世投胎了,所以這種危嚇卻是撓到了他們的癢處,由不得他們不費心思量。
“那些人殺了便殺了,我們做下來的怎麼會不認,至於李三的死無所謂,反正都是死,這樣死還落的個痛快,是搶槍拘捕的。”密宗的一個弟子倒也光棍,話說到此處,也沒必要討個不痛快,最後落得個魂飛魄散那也不值了,所以倒是一點撥就通,立刻就認下了這一切。
見這人認下了,韓濤冷笑着望向李正偉和郭局長還有那個警察,這種事情就看他們怎麼做了,果然如韓濤所想,李振文給猶豫着看着郭局長,雖然心中也願意徇私枉法一回,但是畢竟還有郭局長在,何況還要看他的這位下屬怎麼說,不用李正偉去問,畢竟是一個戰壕的兄弟,那位警察壽限表明了態度:“我也是這麼看見的,那傢伙搶槍拘捕,被老三給射殺了。”
郭局長卻不如這警察灑脫,畢竟那警察不過是個普通的民警而已,而他是局長,一旦有點閃失,自己的這局長位置就有問題了,由不得他不小心一點,一時間沉吟不決,反而望向李正偉,看看李正偉怎麼表態,李正偉嘆了口氣,其實他心裡也是和郭局長一樣的想法,但是誰讓郭局長官大呢,見郭局長望向自己,咬了咬牙:“我也看見是搶槍拘捕。”
這下子郭局長心中也有些鬆動,畢竟是自己手底下的兵,如今只要他們三人結成聯盟,這件事情就能掩蓋過去,何況那幾個人也是一口咬定,事情到了這等狀態,只要他點頭,老三就能逃脫出來,一時間心中無數念頭在交戰,卻始終拿下決定,另一個念頭在徘徊,關鍵是還有我們幾個人在這裡呢。
無法責怪郭局長膽小怕事,畢竟誰攤上這樣的事情也好過不到哪裡去,沉吟了片刻我還是開了口:“我們也看見是搶槍拘捕,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是不可能出面作證的,我們是修道之人,不會和世俗中的事情的,這件事情至始至終都只是他們收到老鼠攻擊,至於爲什麼老鼠會攻擊人類,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鼠災之後就剩下這幾個人了。”
話音落下,我忽然打了個呼哨,隨即小胖一聲叫喚,就有許多老鼠從地下衝出來,不過瞬間便將那些屍體啃得成了白骨,再也看不出是怎麼死的。
看着一地的骷髏,那白骨森森,碎肉無數,李正偉四人看的胃裡直泛酸,終於郭局長忍不住吐了出來,彎着腰吐的稀里嘩啦,一張臉鐵青鐵青的,縱然看見過死人,也經歷過了無數的場面,但是看着被老鼠啃食的場面,就連生性最堅強的李正偉也是一臉的慘白,喉頭不住滾動,只怕不是硬壓着也早吐出來了,一旁老三和那個警察卻再也忍不住,隨着郭局長吐的乾乾淨淨,從這一天起,幾個人好長時間吃不下飯,足足瘦下了好多斤,莫說本來就瘦的老三李正偉,就算是郭局長也是瘦的衣服掛着。
當然這是後話但是現在幾個人除了李正偉,其餘的三個人都蹲在地上,吐得不知所以,好半晌,終於在沒東西可以吐了,卻已經沒有力氣在動彈了,一個個死魚一樣的摸樣,要不是還有我們這些活人在這裡的話,估計着他們只怕呆都呆不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纔算是微微緩過了一點力氣,只是此時,我與韓濤他們早已經離去,可惜的是,剛纔問過那幾個等死的密宗弟子,那個催鼓人確實是在這裡,但是後來卻因爲一些事情了,只是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道,因爲知道的,已經變成了老鼠的口中食,這很讓人無奈,雖然小胖也就催鼓人的樣子傳給了那些老鼠,但是老鼠畢竟不是人,自然見到不是催鼓人就會下死口,只能讓我們遺憾了,最後也只能飄然而去,唯一的收貨,就是剷除了一個害人的地方,明水不會再有那種案子發生。
望着滿地的老鼠碎屍,還有白骨森森,李正偉心中提不起一點力氣來,終於還是坐在一塊石頭上,費力的掏機,撥通了正在等待命令的那些警察的電話,當然是打給了刑警隊大隊長的,電話已接通,李正偉有氣無力的道:“喂,老何呀,我是李正偉,你馬上帶隊來小黑山,對了,記得請防疫站的人來,這裡堆滿了老鼠的屍體,嘔”
不經意間李正偉望了一眼,正看到一具森森白骨正對着他,那一對眼窟窿彷彿正森森而笑,李正偉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吐了出來,聽得那邊的老何一陣迷糊,什麼七八糟的,不過還是遲疑了一下:“老李,什麼老鼠呀”
李正偉沒有經歷和老何解釋這些,只是吐了兩口,才喘着粗氣道:“別多問了,對了,你那邊還有多少人”
“差不多百八十口子。”老何聽得出李正偉精神好像不太對勁,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百八十口子人,說起來不少,但是李正偉看看這一地的老鼠屍體,卻不由的苦笑了一聲:“再多叫點人吧,把所有的協警,110的,治安大隊的全都叫上,這裡的情況很嚴重,什麼,你做不了主,郭局長就在我身邊,只是沒有力氣起來說話,要不還是讓郭局長和你說吧,防疫站一定也要多來人,告訴他們這裡老鼠的屍體比山還高,一定要處理好,免得爆發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