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在走過韋春花的那間旅店的時候,才發現韋並沒有騙我們,那家小店果然已經關上了,大門緊鎖,人已經不知去向,甚至已經貼出吉屋招租的廣告,想要回來在問一下的願望也無可奈何的消散了,呆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和韓濤離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韓濤揹着大包小包,一路流浪着,總會找辦法詢問一下,只是問過很多人,卻是沒有知道的下落,我們還不敢大張旗鼓的去問,只能撿沒有人的時間去問,還要小心翼翼,怕被人發現,誰知道那個是伽羅密宗的眼線,每一次問過之後,都要施展催眠術,讓那人忘記我們的事情,目前爲止,我們也只有這個辦法。
當夜幕降臨,我們只能委屈的在一座立交橋下安身,哪裡擠了不少農民工,爲了節省下錢,這些農民工就只能露宿在橋下,這裡就是他們臨時的家,我們的到來,倒是並沒有引起排斥,反而有熱心的農民工想要幫我們,雖然他們自己一個個也不好過,但是還是願意熱心的幫助人,可惜對於他們的熱情,我和韓濤雖然比心中感激,但是卻只能冷眼相對,並不想給他們惹。
路邊不是走過幾個穿着時髦的年輕人,看見我們的這樣的人,只是輕蔑的看一眼,然後厭惡的走開,最可氣的還是一個女的,穿的和個舞廳消解似得,從農民工身邊經過,不但鄙視的看了一眼,還真醉吐了口痰,扭着屁股朝遠處走去。
也許是已經習慣這些了,那些農民工根本毫不在意,但是我和韓濤可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事情,特別是韓濤,本身就是有些偏激,那見得了這個,不由得大怒,衝着那女人高聲怒罵道:“什麼東西,自己連條狗都不如,還敢瞧不起人,去他媽的,賤貨。”
韓濤的罵的我也大感解氣,不過我卻沒有罵,畢竟我不善於這些東西,不過韓濤的罵聲卻被那女人聽見了,本來就刻薄的臉,登時脹的跟個紅屁股似得,回身怨毒的衝着韓濤望來,嘴裡更是說的尖酸刻薄:“臭叫花子,你敢罵我,你”
若是一般人自然會躲開,不會願意惹事,可惜碰到了韓濤,這兩天一直找不到小營街的下落,韓濤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加上天天風餐露宿的,也沒個安穩的時候,做什麼都和做賊一樣的,就韓濤的脾氣,能忍到現在爆發就已經相當不錯了,見女人幹回身罵他,哪裡還剋制得住,雙眼一瞪,猛地一聲大喝,將女人嚇了一跳,然後也不多話,縱身而起,幾個起落就已經越過護欄,落在女人面前,咬牙切齒的道:“對你這種玩意,罵幾句是在不過癮,我就直接打就是了。”
話音落下,韓濤一把抓住女人的衣領,然後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在女人臉上,打腫了又給打回去,絲毫不見手軟,下手黑的厲害,只是幾巴掌就將女人打的暈頭轉向,最後被韓濤猛地一推,一個跟頭從護欄上栽了過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韓濤這才拍了拍手,氣咻咻的指着女人罵道:“臭三八,賤貨,以後再敢瞧不起農民,我他媽的見一次打你一次,打的你媽都不認得你。”
說完,氣沖沖的走了回來,恨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猛地一拳砸在橋墩上,絲毫不疼:“他媽的,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剛哥,那該死的小營街找了好幾天了都找不到,我看咱們也別找下去了,要不然咱就自己行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還沒等我說話,就聽那個女的驚聲起來,一邊罵着,一邊要打電話報警,那邊看不過去的農民工,雖然感覺很解氣,但是卻有擔心我們,趕忙招呼我們逃跑,不然怕是有麻煩,我和韓濤倒是不怕這些麻煩,只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農民工的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人並不是對我們說的話,而且在自己嘀咕着:“小營街,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難不成就是吳集鎮的小營街不成,這兩個年輕人呀,真是能闖禍。”
若非是我的耳力好,還真注意不到嘈雜聲中的這一句話,也是小營街三個字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一瞬間的驚喜,讓我一下子拋開了所有的顧慮,猛地朝前竄去,想要對那人進行詢問,可是還差幾步的時候,我忽然頓住腳步,心中一絲擔憂劃過,愣愣的站了一會,這才牛頭走了回來,把韓濤弄得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
“韓濤,快看看地圖,是不是能找到一個叫做吳集鎮的地方”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吳集鎮,心中的心緒澎湃着,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韓濤一呆,趕忙掏出地圖,仔細的找了一遍,臉色猛地透出一絲喜悅:“剛哥,你看,吳集鎮就在這裡,在城郊呢。”
呆了呆,我不由得呵呵而笑,真是天助我也,但是我卻不敢和那老人說一句謝謝,低聲對韓濤道:“收拾一下,咱們這就走,小營街很可能就在吳集鎮上。”
韓濤臉色變幻,跟着哈哈大笑,一個跟頭翻了出去,卻是樂不可支,早講剛纔的那女人忘得乾淨,好歹的將東西收拾了一下,我們正要,就聽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這纔想起剛纔那女人報的警,不由得一陣苦笑,麻煩來了。
聽到警車的聲音,那女人臉色變得得意,雖然腫的已經看不出什麼摸樣,但是還是昂着頭衝着韓濤大罵:“你等着吧,等進了派出所再說,我表哥就是派出所的所長,敢打我,到時候要你們好看,呸,泥腿子,臭要飯的,噁心。”
如果只是前幾句話,韓濤根本就懶得理睬女人,的但是最好一句話卻出動了韓濤的底線,韓濤是從農村出來的,對於農民有一種天生的親近,在他親人逝去,沒有親戚管他的時候,是那些樸素的農民有自己並不富裕的糧食,還有他們那顆溫暖的心,來救助他愛護他,好幾個月裡,吃的百家飯,穿的百家衣,住了百家炕,才能讓他見到他的乾爹,不然的話,不用等幾個月,幾天的時間他就會餓死的,所以聽到女人說道泥腿子,臭要飯的,還噁心,這一股怒氣就躥了上來,哪裡還顧得了什麼警察來了,臉色一沉,竟然腳下用力,幾步就要衝到女人面前。
我本來是想要攔阻的,但是當看到韓濤的那張臉,還是放棄了,只能將眼光落在不遠處已經從警車上下來的那些警察身上,輕嘆了口氣,雖然不贊同韓濤的手段,但是我能理解他那種,其實看看四周農民工的摸樣也就一切都明白了,被人瞧不起,農民工雖然不說什麼,爲了在城市裡混碗飯吃,或者他們會低下那顆頭顱,但是並不表示就不會在心裡有什麼想法,或者如韓濤一樣,在心裡想了多少遍大女人幾個耳光,在揣上幾腳,但是他們不敢,因爲還要生活,生活已經將他們的尊嚴壓得喘不上氣來。
韓濤一把揪住女人的衣領,臉色陰沉,眼中怒火迸發,將女人嚇得不輕,吃吃的道:“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表哥可是已經來了,你要是敢打我,你可是要坐牢的,你”
不用等她話說完,韓濤冷哼了一聲,毫不在乎的一巴掌打在女人臉上,然後就開始一邊打一邊罵:“賤貨,我告訴你,任何一個農民都比你這玩意強上一千倍一萬倍,敢瞧不起農民,我就讓你記住,瞧不起農民的下場,我要替千千萬萬的農民懲罰你,一人給你一巴掌。”
韓濤說完,那女人差點暈死過去,千千萬萬個農民,一人一巴掌,那還不把自己打成肉醬,這一刻女人是真的後悔了,後悔這麼多事,發誓以後就只在心裡罵兩句也就是了,絕對不在傻啦吧唧的罵出來,不過心中的希望卻落在表哥身上,不顧一切的嘶吼着:“表哥,快救救我,快救救我,我快被打死了。”
“快住手,不然打壞了,我會將你送進去的,快放開”其中領頭的那名警察一邊快速的朝這邊跑來,一邊大呼小叫的嚇唬韓濤,身後四五個警察衝上來。
我倒不擔心韓濤會打不過他們,但是我卻不想韓濤鬧事,畢竟打了警察事情可就多了,縱然我們並不害怕,但是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心中一動,身形頓起,已經擋在那些警察面前,就在那些警察臉色大變之際,我猛地大喊一聲,心念閃動之間,神眼猛然間張開,神念如潮,將這些警察全部籠罩了,神念一波接一波的衝擊着這些人的靈臺,只是一瞬間這些人就已經全部迷糊起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一個個迷茫的望着我。
“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這女人瞧不起農民,你們說是不是該打,所以,一下讓他打完了,我們就會離開,現在沒有你們的事情,先站在一邊。”我沉聲對着那些警察到,恍恍惚惚的他們,卻已經完全被催眠,不管我說什麼都會聽,果然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有的嘴裡還嘟囔着看不起農民該打,看不起農民該打,然後那女人的表哥竟然大頭開始鼓掌,打得好,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