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隱的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笑,一步步向佼兒逼了過來,突然,一把摟過她的腰,把她貼到自己的胸前:“你知不知道,你越來越像本王的女人了!”
“到我家還這麼囂張?”佼兒用雙手擋在她和韓隱之間,生氣地瞪着他,“你放開!”
“不放!”耍無賴是韓隱最喜歡對佼兒做的事情之一。
“你可別後悔!”佼兒咬着牙。
“放開,我纔會後悔!”韓隱笑道,顯然佼兒的威脅對他絲毫不起作用。
“你自找的!”佼兒說着向韓隱的左臂猛擂了一拳,一拳擊中他的傷處。
韓隱嗷的一聲慘叫,鬆開了佼兒,用手捂着傷處。從他進門的第一刻起,佼兒就發現他的左臂無力地垂着,而且衣管上有隱隱透出來的血跡。
“你找死!”耶律奚一聲怒吼,在眨眼之間就把他的刀架到了佼兒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緊挨着她粉嫩的肌膚。
“這位大哥,小孩子家不懂事,有話好說!動刀動槍的太嚇人了!”爺爺慌忙向耶律奚求情。
“爺爺,別求他們!他不會殺我的!因爲——”佼兒望着韓隱,得意地甩了甩頭,“只有我才能救他的命!耶律韓隱,沒想到吧,你也有求我的時候!”
“你胡說!”耶律奚不屑地說道,“就憑你這個黃毛丫頭?”
佼兒將自己烏黑的辮子在耶律奚面前晃了晃:“你才胡說呢,我根本不是黃毛,看清楚了,黑的!土人,連顏色都分不清。”
耶律奚手指輕動,佼兒一條烏黑的小辮子就飛了出去,落到了地上。
佼兒罵道:“你土匪啊你,我頭髮惹你了?你們大王右臂的骨頭裡埋了一個箭頭,你們找的人處理得很簡單。如果不馬上取出來,你現在就去挖坑吧。”
耶律奚問道:“挖坑幹什麼?幫你種地瓜啊?”
佼兒沒好氣地回道:“挖坑埋人哪,笨!”
韓隱忍着痛用右手拿開耶律奚架在佼兒脖子上的刀,說道:“本**她!”
耶律奚叫道:“大王,您別上當!如果她能從骨頭裡把箭頭取出來,宋太宗的箭傷就不會到今天還沒有好利索。”
韓隱將手掌往耶律奚面前一擺,耶律奚只得閉了嘴。
佼兒悄悄問了爺爺一句:“宋太宗是誰啊?”
爺爺一愣,答道:“他就是大宋的皇帝呀!”
佼兒眨巴眨巴眼睛:“他不是叫皇上、宋帝嗎?什麼時候又改名叫宋太重了?”
爺爺真是拿佼兒沒辦法了,這孩子有時候真的傻得可以!他總結道:“太重就太重吧,反正就是一個人!”
佼兒用敬佩的眼神看了看爺爺,然後點了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呢?”耶律奚一聲大吼。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佼兒瞪了耶律奚一眼,然後望着韓隱,認真地說道,“耶律韓隱,我可以救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跟楊六郎學的?”韓隱凝視着佼兒的雙眸,“如果我不答應,我不信你就忍心看着我死?”
佼兒氣呼呼地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賴皮啊?”
爺爺哼哼一笑:“我說這位大王,看你長得這麼儀表堂堂,人也挺正常的,怎麼沒事拿自己的命賭着玩呢?你是遼人,我們是宋人,救你已經是犯下滔天大罪了,你難道還要爲難我們嗎?”
韓隱打量了爺爺一眼,笑道:“好香啊!你們在吃遼人的火鍋,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宋人?”
爺爺爭辯道:“笑話,吃個火鍋就是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