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遼東釘子戶》更多支持!德格類落馬,可把身旁的那些奴才嚇壞了。老奴雖然兒子衆多,可是也架不住天天死着玩。去年莽古爾泰喪命,老奴幾乎發瘋,爲此專門把代善找去,罵了一個狗血噴頭,罰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然後老奴又強令代善從正紅旗撥出三個牛錄,充實正藍旗。
剝奪牛錄,對於還處在奴隸制狀態的建奴來說,就是從奴隸主身上割肉,是最殘酷的懲罰,也會引起其他兒子的反對。不過老奴還是一意孤行,足見他的憤怒程度。
當然代善還只是遷怒而已,賬還要算在明朝的頭上,因此老奴才處心積慮發動了攻勢。
老汗王發怒的恐怖印象還在大家的眼前,絕對不能再死一個阿哥了!
奴才們哭天喊地,把德格類從地上扶起來,仔細一看,頓時心都涼了。
頭盔被砸得深凹一寸多,德格類雙目緊閉,臉色鐵青,順着後腦流出鮮血,把衣領都染紅了。
“主子,主子!可別嚇奴才啊!”
任憑怎麼呼喊,德格類連一句話都沒有。
轟!
義州兵的大炮繼續轟鳴,一枚炮彈砸過,就是一道血衚衕,殘肢斷腿滿天飛,鮮血流成了河。德格類生死不知,誰還有心思指揮,大炮打來,韃子們沒頭蒼蠅般的亂竄,他們越是亂跑,就死的越多。死得越慘!
張恪站在高大的元戎車上觀戰,他也有些異樣,怎麼幾炮打過去。韃子就亂成了一鍋粥,莫非……
“大家聽着。全軍壓上,把虎蹲炮都給我拿出來,狠狠轟!”
虎蹲炮的射擊距離遠不如佛朗機炮,張恪只是放在後面應付建奴衝鋒。突然下令讓火炮向前,炮兵千總姜懷吃了一驚,難道是聽錯了!
“傻蛋,還愣着幹什麼!”吳伯巖飛起一腳,大聲喝道:“還沒看出來了。你們炮兵立大功了,準是轟死了奴酋!”
姜懷一聽,頓時咧着大嘴笑起來,對吳伯巖的一腳渾不在意。
“好嘞,孩兒們,讓韃子見識咱們的厲害!”
足足三十門虎蹲炮從車城縫隙推出來,魯密銃手跟着後面掩護,快速向韃子逼過去。零星的奴騎還衝過來,想要幹掉炮手,顯然是螳臂當車。槍聲隆隆,他們全都被打成了篩子爛肉!
“開炮!”
“開炮!”
姜懷厲聲大吼,炮手們將通紅的鐵釺觸到火門上。頓時炮聲隆隆,硝煙瀰漫,遮住了眼睛。大傢伙只能聽到無數的痛苦嚎叫,至於具體情形還看不清楚。
姜懷經驗豐富,他知道一定建功不少。
“別傻着,裝炮,給老子往死裡轟!”
炮兵們得令,一個個急忙清理炮膛,裝填發射藥。塞進去鐵砂子。很快第二輪的轟擊再度襲來,漫天的鐵砂子像是冰雹一樣。無情地落到了建奴的頭上。
饒是他們穿着堅固的鐵甲,可是也擋不住密集的鐵砂子。身上被打出了血窟窿,面門脖子更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有的乾脆打瞎了眼珠子,淒厲地哀嚎,就像是小鬼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走!”
念頭一旦升起,如同原野上的火,迅速蔓延,一個人跑,其他人也都趕着,簡直就像是雪崩,瞬間崩塌。
往前衝是張恪的偏箱車,他們早已沒有了攻擊的膽魄,只能轉頭向狹窄的山谷跑去。
這時候就看出了張恪選擇陣地的缺德,狹窄的山谷哪能容得下幾千建奴,求生本能他們個個拼死往前爭,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有人不惜玩陰的,把同伴推下戰馬。
叫罵聲,哀嚎聲,哭泣聲,匯聚在一起,地獄能聽到的聲音在這裡全都有。無數建奴被自己人的馬蹄踏成了肉泥爛醬。其他的人就像是瘋了一般,繼續向前衝着。
身後的槍炮聲越來越響,義州兵瘋狂追殺上來,他們亡命逃跑。終於衝出去滿是噩夢的山谷,有的建奴甚至流下了眼淚。他們此生都不會願意回憶剛剛可怕的經過。
可是夢靨並沒有結束,剛出了山谷,一夥騎兵正等在這裡。
賀世賢和賀安父子提着大刀,凝神看着。
“小子,看出張永貞的厲害了吧?”
賀安眼睛滿是金星,小雞啄米般點頭:“看到了,還是老爹睿智,哪怕牽馬墜蹬孩兒也願意,一定把真本事學到手!”
“好!”賀世賢哈哈大笑:“走,跟着我殺奴!”
“殺奴!”
驚天動地的喊殺傳來,賀世賢一馬當先,衝到了建奴的隊伍當中,一口大刀上下飛舞,砍瓜切菜一般,沾上的韃子無一不死。
賀世賢越殺越高興,整個人都被鮮血染紅了,狀如地獄的修羅。建奴被殺得喪膽,根本沒有面對的勇氣,紛紛轉身逃跑。
一羣待宰的雞鴨,被殺到哪裡,就逃到哪裡。
賀安最初跟在老爹的身後,可是他注意到一羣韃子全都穿着明盔亮甲,保護着一個人,正在瘋狂逃竄!
“絕對是條大魚!”
賀安招呼着家丁,猛地追了下去,他的武功不弱乃父,加上年輕力壯,更是兇狠。
“死!”
砍刀掠過,兩顆人頭飛出,血漿奔涌。把韃子嚇得魂飛魄散,幾個白甲兵急忙衝了上來,想要阻擋。賀安毫不在乎,一揮刀又砍下了一條胳膊。
“少帥,這幫雜碎交給我們了,您快去追前面的!”
賀安猛然驚醒,催動戰馬從人羣中間狂奔而出,不管後面的家丁和白甲兵血戰,他的眼中只有前面的幾個韃子。
“嚐嚐厲害吧!”
賀安在馬上抽出了弓,一手三支箭,弓開如滿月。箭走似流星。
三點流光無情穿透三個建奴的鐵甲,吭也不吭就落馬而亡。賀安繼續衝鋒,恍如戰神。無可阻擋,建奴被嚇得紛紛逃竄。
兩個保護着德格類的奴才知道這麼跑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其中一個轉身咬着牙,瘋狂衝上來。
“找死!”
賀安獰笑着,一刀從下往上撩,頓時來了個大開膛。他打馬如飛,繼續前衝,正好前面有片樹林,保着德格類的建奴要往裡面跑。
進了林子可就不好追了,賀安猛地注意到地上有杆花槍。他玩了一招鐙裡藏身,把花槍拾起。
身體躍起的一剎那,藉着力道,賀安把膀子掄開,花槍直挺挺射出,正好命中建奴坐下的戰馬。
集中了賀安全身力道的一槍豈是小可,從大腿肉貫穿,正好射入戰馬的肚子。牲畜哪能承受得了,撲通摔在了地上。
德格類重重落地,奴才還想搶救。結果賀安到了眼前,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殺光了所有人之後,賀安長長出了口氣。把德格類從地上拾起。扯開盔甲,裡面的棉襖和中單竟然都是明黃色的,繡着龍紋。不用問,這傢伙肯定就是德格類了。
“哈哈哈,沒白費老子一番功夫!”
……
戰果很快清點出來,張恪和賀世賢一共消滅了兩千三百多建奴,繳獲戰馬一千多匹,其餘盔甲兵器無算。最重要的還是俘虜了德格類,老奴的親兒子。
從大明和老奴開戰以來。別說阿哥,就算是普通的甲喇章京和牛錄章京。大明也沒有俘虜過。
張恪先後抓到了碩託,安費揚古。砍了莽古爾泰,如今再加上一個德格類,簡直就是奴酋剋星,讓人羨慕嫉妒恨。
於偉良身體還沒有回覆,並沒有參與攻擊,不過不妨礙他歡欣鼓舞,圍着德格類轉了幾圈。
“唉,真是可惜,這傢伙頭骨裂開,抓回來就沒氣了。要不然,活捉了老奴的兒子,保證又會天下震動!”
賀世賢笑道:“我們三戰三捷,殺了三四千韃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永貞,我看韃子也就這點本事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
張恪果斷擺擺手:“伯父,千萬不能掉以輕心,老奴籌謀已久,哪能善罷甘休。況且我們擊敗的都是偏師,若是幾萬韃子殺來,就算我們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
連續的勝利並沒有讓張恪有絲毫的歡喜,他反而越發不安。老奴每逢大戰,從不落後,臨死前幾個月還親征蒙古,可是這次開戰以來,老奴還有實力最強大的兩黃旗和兩白旗都沒有出動,其中的信號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賀伯父,於兄,我們不能在荒野就留,馬上南下奉集堡!”
“好!”
兩個人一起點頭,整頓人馬,帶着戰利品,張恪他們火速南下。跑出了半天多,天色已經黯淡。
偵查的夜不收突然跑了過來,大聲說道:“啓稟大人,在前面村莊發現數百潰兵,小的詢問了,他們全都是朱萬良總兵的部下。”
“什麼?”賀世賢瞪圓了眼珠子,不可思議地說道:“難道朱萬良被打敗了?”
於偉良輕蔑一笑:“沒什麼奇怪的,反正那傢伙也是給軟骨頭。”
張恪眉頭緊鎖,一擺手,說道:“前面帶路!”
幾個人跟着夜不收,策馬揚鞭,轉眼到了一座小村子前面,離着老遠就看到村子打穀場籠着篝火,在篝火旁黑壓壓地圍着一大幫士兵。中間的位置立着根木樁,上面捆着一個人,看不清楚面容。有幾個士兵正在圍着抽打,發出一聲聲慘叫。
看到張恪他們過來,有幾個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士兵跑了過來,把他們攔住。
“嘿嘿,哪來的朋友,這個村子歸了哥們了,想要撈錢去別的地方吧!”
好猖狂的兵痞,可惜老子不是你們的哥們!
張恪冷笑一聲:“你們這些雜碎聽着,從現在開始,都要聽本官的命令,再敢殘害百姓,老子砍了你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