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終於出來了!”美麗的少女蘭若,一見到方雲龍,便忍不住蹦跳着來到他的身旁,細嫩的小手牢牢的抓住他的胳膊,彷彿方雲龍會馬上消失一般。
蘭若歡喜無限的聲音,傳到方雲龍的耳中,令他心生漣漪,怎麼聽,蘭若的那句話,都像是前生在監獄門口遇到的,黑社會老大從裡面被放出來一般。
哈哈大笑幾聲,方雲龍伸手撫摸着蘭若柔順的秀髮,對羅燕點了點頭,望向了正一臉深情看着自己的許如雲。
許如雲微笑的點了點頭,白皙的俏臉上如同敷上了兩片胭脂,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流露出無限的深情。
方雲龍衝許如雲微微一笑,低頭卻發現先前歡喜雀躍的蘭若,正趴伏在自己的肩膀上,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點在自己的衣服上。
伸手捏了一下蘭若可愛的瓊鼻,方雲龍粗聲道:“是誰惹我家的小公主生氣了,告訴大哥,大哥幫你揍他去,不把他打的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惹了我家的小公主,後果有多麼嚴重。”說話的同時,方雲龍挽起了袖子,裝作氣憤不已的樣子。
“撲哧”,聽到方雲龍的話,三位美女嘻嘻笑了起來,尤其是蘭若,粉嫩的雙腮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可愛的小嘴卻已經笑的咧開了,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貝齒。
“除了你還有誰啊,蘭妹妹自從築基之後,每天都過來等你出來。”羅燕嘻嘻一笑,開口打趣道。
“羅姐姐……”,蘭若不依的跺了跺腳,紅潤的小嘴朝羅燕嘟起,不過卻沒有離開方雲龍的身邊。
“哈哈”,方雲龍大笑一聲,“都這麼大了,還又哭又笑的,真不知羞。”
三人嬉笑了一會,許如雲神色一正,對方雲龍說道:“恭喜你啊,雲師弟,成功築基了。”
許如雲話音剛落,蘭若向後退了一步,盈盈一禮道:“恭喜雲師兄成爲築基期修士。”
羅燕則理了理衣衫,拜倒在地,“恭喜雲師叔。”
見到羅燕如此大禮,方雲龍連忙扶起她,說道:“羅姐,咱們都是要好的朋友,小弟今日築基只是先前進了一步,不用多久,羅姐一樣成爲築基期修士。呵呵,咱們幾人在一起就不要這些虛禮,兄弟姐妹相稱便可。”
“嘻嘻”,蘭若嬌笑一聲,拉着羅燕胳膊說道:“羅姐姐,小妹說對了吧,咱們都是一家人,就不要這麼虛禮了。”
“呵呵”,羅燕站起身來,爽朗的一笑,“我知道啊,其實我主要是想謝謝雲兄弟。多虧了雲兄弟,才洗刷了我殺死扶風道士的冤屈,讓我能夠回到紫真門,見一見往日的好友親人。”
“呵呵,羅姐客氣了,你的冤屈,就是我和小妹的冤屈啊,咱們三人可都被宗仁和冷冰害慘了。”想起當日的情景,方雲龍不由一嘆。
“是啊,還有可憐的小紅姐姐,要不是她,我們……”蘭若有些傷感,哽噎的說道。
聽到蘭若提起小紅,便是豪爽的羅燕也變得傷感起來,雙目中淚光閃現。
“呵呵,罪魁禍首之一的宗仁,已經消失在試煉之地中,小紅姐姐的仇算是報了一半了。羅姐,你知不知道冷冰的下場如何呢?”見到兩人如此傷感,方雲龍開口問道。
羅燕點了點頭,說道:“嗯,雲兄弟,你說得對,小紅的仇一定要報,宗仁已經死了,算他命大。至於冷冰,聽說他已經被逐出師門,不知所蹤。”
“哼,居然讓他逃過一劫,神劍門沒殺他算他命大,不過這樣也好,有些事還是自己了結爲妙。”想起冷冰一臉冷酷,其實卻一肚子男盜女娼,方雲龍不由冷哼一聲。
“不錯”,羅燕神色堅毅,雙目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總有一日,我要抓住冷冰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爲天下除此一害。”
方雲龍點了點頭,轉頭對許如雲說道:“許師姐,你知道不知道,顏言的事情是如何處理的?”
當日方雲龍等人從試煉之地中走出,由於各個門派弟子離開時走的通道不一樣,各派長老在接到本門弟子之後,便離開了青草澗。雖然沒有看到其他門派長老的表現,但神劍門的雷劍,見到只有付姓修士一人出來,即使心有準備,也不由暴跳如雷,這可是神劍門歷次試煉結果最差的一次了。雷劍從付姓修士出來,到離開青草澗,一直陰沉着臉,便是知道了方雲龍送給付姓修士紅葉,以讓他能夠將靈草帶出試煉之地,也不過是對方雲龍點了點頭而已。
水蓮見到方雲龍和自己的弟子蔡琳安全歸來,冷酷的俏臉上,如春暖花開,俏臉上難得的閃過一絲微笑。雖然只是那一瞬間,但凡是看見的修士都驚呆了,真是不笑則已,一笑天下癡。
雲霄谷這次的成績雖然不及往次,但倒也說的過去,因此水蓮跟劉長老和雷劍招呼一聲後,便帶着弟子乘坐雲鶴,離開了青草澗。
雲霄谷和神劍門兩派離開後,劉長老便帶着方雲龍等四人,駕驅着小船法寶,返回了河洛派。不過方雲龍在劉長老帶幾人離去的時候,卻發現了蹊蹺之處。
方雲龍四人從試煉之地中走出之後,劉長老偶爾會非常隱蔽的看向通道,若不是方雲龍神識過人,對某些事情比較敏感,那麼是不可能發現的。在雲霄谷和神劍門走後,劉長老貌似心靜如水,其實卻閃過一絲焦慮。直至禁靈大陣中出現了一絲細微無比的陣法波動,劉長老才伸手一揮,將衆人送到了小船法寶上,面露微笑的帶衆人離去。
一路之上,方雲龍四人將試煉之地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劉長老。雖然不能提及修士的殞落,但一些靈草的位置還是標註了下來,最重要的便是顏言的築基期身份。
當聽到朝陽宗竟然別出心裁的將一位築基期修士,送入了試煉之地,劉長老大驚失色,似乎想明白過來,爲何這一次只有如此少的弟子試煉成功。有一位築基期修士帶隊,朝陽宗在試煉中掀起腥風血雨,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劉長老沉思半響,長嘆一聲,囑託方雲龍四人暫時不要提此事,待他回去稟告祖師之後,再行定奪。
回到門派之後,一直到方雲龍閉關築基,在這期間,不但劉長老再也沒有提起此事,彷彿此事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而且也沒有任何關於此事的消息,因此方雲龍才向許如雲問起此事。
許如雲輕聲道:“雲師弟有所不知,此事已經在整個豫洲修仙界中傳播開來。這一次玄生門損失慘重,只有三人完成了試煉,帶回去的靈草寥寥無幾,因此玄生門的元嬰祖師們最先聯合其他門派,向朝陽宗興師問罪。”
“哦,是嗎?”對此事方雲龍非常的感興趣,“那朝陽宗是怎麼說的呢?”
許如雲嫣然一笑,“朝陽宗果然早有準備,對於玄生門的質問,開始的時候,他們狡辯稱,找到了一種靈藥,可以令修士在七日之內築基成功,顏言在參加試煉時,只是一個煉氣期弟子,他是在試煉之地中築基成功的。”
“那玄生門的人都相信了?”朝陽宗居然說出如此莫名其妙的理由,擺明是在糊弄玄生門的修士,方雲龍不由暗自搖頭。
“不信又有什麼辦法?好在朝陽宗給他們有所交待,不然他們又能怎麼樣?不過,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玄生門再次找到朝陽宗,稱有確鑿證據,可以證明顏言在試煉之前便是築基期修士了。”許如雲回答道。
方雲龍哈哈大笑,“敷衍的解釋無法令人滿意,這一次朝陽宗是不是開始耍賴,胡攪蠻纏了?”
聽到方雲龍的話,三位美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良久,許如雲才忍住笑,艱難的點了點頭,“不錯,經過數次的扯皮之後,朝陽宗終於承認了,顏言確實是築基期弟子,不過那是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施展秘術才送進試煉之地。何況,弟子試煉,不過是礙於禁靈大陣,築基期弟子才無法進入。可朝陽宗靠自己的本事,送進一個築基期弟子,那又如何?這一番話,說的玄生門異常憤怒,卻又無言以對。”
“不錯”,方雲龍點了點頭,沉聲道:“試煉之地,本來就是各派自打算盤,朝陽宗如此做本無可厚非,但是,它畢竟做出了令衆多門派倍感憤怒的事情,更何況還造成了衆多試煉弟子‘莫名’的殞落,其他門派不會就此罷休吧?”
“嗯”,許如雲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朝陽宗撕破了臉皮,其他門派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不過就在玄生門帶領着一干元嬰期祖師,準備給朝陽宗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卻發現,朝陽宗居然多了一名元嬰中期的祖師,他們不得不退了回去,另想他法。”
“元嬰中期的修士?”方雲龍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