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殺人了!昨晚陳楊氏的丈夫陳大魏也被殺害了——”
衆人圍觀,粟晚他們六人也湊到人羣之中枝椏則飛到半空之中查看……
只見裡面躺着一具男屍,遍體鱗傷,雙眼佈滿血跡,全身滿是抓傷,面色蒼白,脖子上有一絲絲密密麻麻的血絲……
他身旁跪着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潸然淚下:“大魏…大魏,你這冤家…你一個人去了,你叫妾身該如何是好啊??”
在旁圍觀衆人紛紛議論——
“聽說昨晚這陳揚氏的丈夫陳大魏也遇害了……唉…真是造化弄人啊!這大魏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啊,竟遭此這般不公……”
“可不是嘛!前段時間馮萬氏、張姚氏、龐餘氏以及蘇柳氏的丈夫接連遇害,那些屍身也如陳大魏一般慘烈啊!想不到,陳大魏也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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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晚聽後感到不可思議:“這位兄臺,請問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位男子蹙蹙眉頭:“這位仁兄有所不知,我們這兒乃是杏湘村。一千年前,來了一位花容月貌的絕世佳人,名叫玉湖!開始一切都風平浪靜,可就在三百年前,不知玉湖受了什麼刺激,開始到處魅惑青年男性,而後吸人精氣,再將其殺之!事後其屍體就如陳大魏一般遍體鱗傷,死相慘烈啊!而那位玉湖的修爲了得,事後我們也無可奈何,只能任其殺之!”
冰月緊緊皺眉:“難道你們沒有找捉妖師來捉嗎?”
“無論是捉妖師、驅鬼師還是巫師,都被玉湖給殺了!!”
冰月訕笑:“這恐怕不是凡人,是妖吧?”
“誰能說不是呢,可我們也無可奈何,打不過她呀!”
衆人中有人大驚失色:“玉湖來了,玉湖來了,玉湖又要來殺人了!!”
衆人聽後心驚膽戰,紛紛讓出條道兒來……
“很識趣嘛!看到我來了,特地讓出條道來!各位公子哥兒,玉湖今日特地又換了身妝容,你們可喜歡?”
一位身穿嫣紅霓裳羽衣的女子走在衆人讓出的道中。她上衣綢緞短至其胸圍,其餘皆裸漏在外;下身衣裙未過膝,隨風飄飄揚揚,外裹着羽衣且露出雙肩和鎖骨……
墨發垂背,三支長長的大紅銀簪插進盤發之中;她那水汪汪的大紅眼,化上濃豔的煙燻妝,那長長的大眼睫毛,濃豔的嘴脣,十分妖豔!
她邊走邊雙手拂袖,一股股豔紅的細粉,在她雙手間揮灑四溢,一股濃濃的薰香四溢……
衆人中的男子都被迷得神魂顛倒,嘴裡唸叨——
“美人兒啊——”
“美人兒——”
“我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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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晚緊緊皺眉,捂着口鼻:“雖然我不知她用的是什麼香,但是,她這是狐媚術——”
冰月扭頭望着身旁的亓淵:“清醒着點,她這是狐媚術,小心中招!!”
亓淵俏笑:“你以爲本尊是什麼人,本尊可不是那種凡夫俗子,這麼輕易被魅惑!”
冰月咬緊牙關:“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中招,你叫你身旁的桃沂他們小心狐媚術!!”
亓淵扭頭望了望桃沂,桃沂嘴脣微微上揚,眼角眯縫成一條線……
亓淵一驚,伸出手肘碰了碰桃沂:“桃沂,桃沂,你怎麼了?”
粟晚扭頭望了望桃沂:“他中了狐媚術!!”說着,她走到桃沂面前,打了響指,“桃沂…桃沂……醒醒,醒醒!”
桃沂搖了搖頭,瞪大雙眼:“我這是怎麼了?”
粟晚嫣然一笑:“你剛剛中了她的狐媚術!”
亓淵撇了撇桃沂:“丟人!跟了本尊這許多年了,什麼世面沒見過,竟被小小的狐媚術給打敗了!!”
粟晚嫣然一笑:“這也不能怪他!這狐媚術是專門針對那些凡人中青年男性或者沒有心儀之人的習武修仙的男修,這正是證明了,桃沂還未有心上人!對了,亓淵,你有心上人了??”
亓淵嘴角微微上揚:“即使我沒有心上人,這小小的狐媚術又能奈我何?!在我們六人當中,只有桃沂中了狐媚術,這不是什麼狐媚術之強大,而是桃沂你的意志太薄弱了,看來等我們回去以後,還得讓你進修歷練歷練!!”
粟晚捂着嘴偷笑起來,冰月和桑棘也隨之笑了起來。
桃沂怯生生的拽了拽亓淵的衣袖:“尊主……”
玉湖走上前來,伸手勾着粟晚的下顎,歪斜着頭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揚:“公子,你長得好生俊俏,玉湖最喜歡你這樣的公子哥兒了!”說着,伸手去扒她的外衣……
粟晚連忙拽着她的手腕,微微一笑:“玉姑娘,早已聽聞玉姑娘花容月貌,今日一見,果然貌美!”
玉湖甩開她的手,脫掉她那外裹着的羽衣,雙手環抱着她的脖子:“你知道了小女的芳名,小女還不知公子你的大名呢!”
粟晚扭頭望了望冰月,挑了挑眉,轉頭望着玉湖:“玉姑娘,小生沂川,一位遊方郎中!那個…玉姑娘……請自重!!”扒開她的雙手,拾起地上的羽衣給她穿上。
玉湖對着粟晚挑了挑眉:“公子跟其他公子都不一樣,別的公子都只是纏着玉湖的身子,而公子是真心替我着想!”
粟晚尷尬的一笑:“那個……玉姑娘啊……”
“你總是玉姑娘玉姑娘的叫我,我好心累啊,你叫我小湖可好?”
粟晚微微一笑:“小狐啊!”左手指着亓淵他們,“看,那邊還有倆美男呢,你要不去同他們玩吧?”
玉湖嘴角微微上揚,轉身走向亓淵他們,她左手緩緩地伸向亓淵……
亓淵伸出右手拽着她的左手,冷冷地:“你要幹什麼?!”
玉湖甩開他的手,臉色大變,雙眼瞪着他:“你可能還不知道本姑娘的手段!”
亓淵斜眼瞧了瞧她:“哦,是嗎?那玉姑娘可想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玉湖俏笑:“你是誰??”
亓淵召喚出浴火魘允扇,捏在手中:“玉姑娘怕是忘了你是怎麼進這琉璃盞裡來的!!”
玉湖聽後大吃一驚:“浴火魘允扇?你是亓淵!”
“本尊不才,正是在下——”拿着魘允扇一扇,一股紫焰光束將她打倒在地,她口吐鮮血……
此時,衆人都恢復過來了!
粟晚湊過去,拉着亓淵的手臂:“算了,放過她吧!”她轉身望着玉湖,“小狐啊……”
玉湖擡起頭望着粟晚,她的臉上出現一道很大的疤痕,疤痕裡還有一絲絲鮮紅的血絲……
粟晚大吃一驚:“小狐,你的臉……”
玉湖頓時膽戰心驚,連忙捂着她的臉:“我的臉……我的臉……”
衆人上前圍觀,冰月他們也湊了過來,看到玉湖臉上的傷疤,紛紛大吃一驚,衆人紛紛議論起來——
“玉湖的臉上怎麼會有一個很大的傷疤呢?”
“是啊,這也太可憐了……”
“不知道是哪個畜生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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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心疼起來:“玉湖,你的臉一定很疼吧?”
玉湖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啊——”
粟晚轉頭望着亓淵,蹙蹙眉頭:“是你用浴火魘允扇乾的嗎?”
亓淵搖了搖頭:“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壞心眼兒的人嗎?我只是打散了她的狐媚術而已!”
“那怎麼……”
“玉湖,你是在這兒受的傷!”亓淵大驚失色。
玉湖連忙伸出衣袖遮住她的臉,左手拂袖,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