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把粟晚扶在牀上躺下,蓋好被褥。
冰月轉身,望着亓淵:“亓淵,你見多識廣,你可知連理針如何解?”
亓淵思索片刻:“本尊只知中了連理針,靈脩可使雙方修爲大漲!!”
冰月和桑棘頓時大吃一驚:“靈脩??”
冰月緊緊皺眉:“亓淵,你是要我和小晚靈脩??可…小晚才九百歲啊!!”
亓淵嘴裡嘀咕:“纔不是呢?!誰希望你跟粟晚靈脩啊!!”
“你嘀咕什麼?!”
亓淵撇了冰月一眼:“本尊是說,除此之外,本尊全然不知!桃沂,你可知連理針如何解?”
桃沂向亓淵鞠了一躬:“尊主,這你都不知,桃沂也肯定不知啊!!”
冰月伸出手肘碰了碰桑棘:“桑棘,你呢??”
桑棘望着粟晚,眼神深邃,緊緊皺眉,搖了搖頭:“還有你上官冰月不知道的事兒啊?!真是難得喲!”
冰月雙眼充滿殺氣,凝望着桑棘:“這麼說,你知道??”
桑棘俏笑:“怎麼可能?!”
冰月撇了桑棘一眼:“那你調侃我!”
桑棘對冰月做了個鬼臉。
冰月伸手打在桑棘的胸腹:“我上官冰月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有你這麼個靈獸!!”轉頭望着月奴,“小丫頭,你可知連理針如何解?”
月奴沮喪:“天仙,月奴對不住你了,我們長老是派月奴來守護你的,卻連一點兒忙都幫不上!我們羋花界興許有古書記載連理針,可作爲婢女,是無權進出我們羋花界的藏書室的。藏書室裡記載的都是些各類醫書,除了我們天仙以外,也只有我們羋花界的三位長老能進。先神在世時,只他們五人能進!”
亓淵大吃一驚:“什麼?!羋花界花神梓榣逝世了??”
月奴難過:“先神被人殺害了!”
“誰殺害的?”
“還未能找到兇手!”
冰月聽後很不是滋味,低下頭,面色十分憔悴,小晚,姐姐對不起你……
桑棘斜眼瞧了瞧冰月:“上官冰月……上官冰月……你問問若亓,興許他能知道!”
冰月頓時感覺有了一線希望,擡起頭:“對啊,星下仙若亓——”
語音剛落,他打了個響指,拂袖,閃現一面藍色水靈靈的鏡子,鏡子裡出現若亓的身影。
冰月向若亓鞠了一躬:“若亓,小亓,小若亓,小若,好久不見,你近況如何?”
若亓撇了冰月一眼:“嗬,我說你上官冰月,你成天不是往魔界跑,就是往羋花界,甚至還去凡間一趟,我覺得你乾脆不要回聖月界了!對了,你這會兒怎麼記得聖月界的若亓啊!!”
冰月俏笑:“我上官冰月自然是永遠都記得自己是聖月界的斂月夢主,永遠都記得在我們聖月界有位翩翩公子星下仙若亓!!”
“停,打住!我若亓不吃你這套,對了,什麼事還得勞煩您親自來問我啊!”
冰月莞爾一笑:“好了,不逗你了!若亓,把你所知道有關連理針的都說出來,知道多少說多少!”
若亓大吃一驚:“連理針?!那可是十大神器之一啊,誰中連理針了??”
冰月應聲:“我——”
“和誰??”
“和小……粟晚——”
若亓憋笑:“和你心上人啊?恭喜啊!”
冰月大皺眉頭:“恭喜什麼呀!小晚中連理針一直昏迷不醒,我找你是想問你連理針如何解。”
若亓嘆息:“連理針,十大神器之一!只有互相愛慕之人才會中連理針,至於解的話,只有靈脩,並且靈脩能使雙方修爲大漲!”
“靈脩?可小晚還只有九百歲啊,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我不知道!”
冰月火冒三丈:“要你來有何用,什麼都不知道!”
若亓撇了冰月一眼:“說的好像你知道似的,再者說了,剛剛是你自己說的,知多少說多少!”
冰月打一響指,那面鏡子消失了,若亓的身影也隨之散去。
冰月焦急:“小晚,怎麼辦啊,真的要靈脩才行嗎?”
月奴靈機一動:“我可以問問我們羋花界的三位長老,興許他們能找到辦法!”說着,她伸出蘭花指,拂袖,只見一顆七彩的靈珠懸掛在半空中閃閃發光,那顆靈珠逐漸變大,變大……
不久,那顆靈珠便爆裂,從中出現一面鏡子,鏡邊乃是一隻只五顏六色的蝴蝶圍繞起來的,鏡子則若隱若現,那鏡子裡出現棠昳、荼爍和旻憂三人的身影。
棠昳欣喜:“月奴你召喚我們,可是找到了粟晚?”
荼爍滿心歡喜:“你找到粟晚了,她現在可還安好?”
月奴鞠躬:“三位長老,月奴的確已找到了天仙,可她中了連理針,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荼爍和棠昳一驚:“她中了連理針?!”
旻憂一愣:“和誰??”
冰月微微一笑:“和我!”
“三位長老可知連理針如何解?”
旻憂竊喜:“連理針乃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
荼爍獨自沉醉:“中了連理針,靈脩可使雙方修爲大漲!”
棠昳咬了咬牙:“靈脩即可取出連理針!”
冰月目瞪口呆:“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靈脩?小晚現在纔剛成人,如此做法,實在有些不妥,若要靈脩,也得小晚自願才行!”
旻憂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爲粟晚着想,可是…只有這個辦法了呀!”
棠昳打斷他:“還有一種辦法!只是,此方法亦不能取出連理針,只能讓她甦醒過來,甦醒後亦不會有任何不適之處!”
冰月聽後,驚喜萬分:“什麼辦法?不能取出連理針也行,只要小晚能甦醒過來!”
棠昳拿出一顆粉色的圓狀花瓣含苞的種子,還散發出一道粉光,微微一笑:“此乃連芳花的種子,你將其放入粟晚的脣齒之間,卻不可被她服下,使其開花,粟晚便能甦醒,至於怎麼才能讓它開花,你們皆知!”
說罷,把連芳花的種子扔出鏡外——
冰月接住了,向他鞠了一躬:“多謝!”說罷,轉身放入粟晚的口中,使其含之。
亓淵緊緊的注視着棠昳,此人本尊是否在哪兒見過,感覺莫名有些熟悉。
月奴向棠昳他們鞠了一躬:“長老,你們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無事了,照顧好粟晚!”棠昳說着,拂袖,他們和鏡子一併消失。
冰月斜眼瞧了瞧身後的他們:“你們都出去吧,小晚就由我全程看護!”
亓淵、月奴、桑棘和桃沂都出去了,走在最後的月奴順勢合上了房門。
冰月坐在牀沿上,含情脈脈的望着粟晚,連芳花是要互相愛慕之人才可盛開。
他湊過去,那瑩潤而溫純的玉脣輕輕地貼於粟晚那細柔溫和的嘴脣上……
束束流螢漫天飛舞,而後圍繞着冰月和粟晚,房內繁星點點,十分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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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那棵連芳花的種子在冰月和粟晚的雙脣之間霞光一現,粉光四現,種子在發芽盛開……
粟晚睜開雙眼,冰月羞澀的紅了臉……
那連芳花往上升起,懸於半空之中,忽而化爲一隻粉嫩嫩的、水靈靈的小精靈,它扇動着雙翅,飛到他們面前……
冰月連忙起身,羞澀的:“那個……小晚……姐姐不是故意的!!”
粟晚望着小精靈:“姐姐,你說,它叫什麼好啊?”
冰月俏笑:“乾脆就叫枝椏好了!”
“可以!”
冰月衝門外大喊一聲:“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小晚醒了!”
他們紛紛進來了——
粟晚掃視了一下四周——
月奴湊上前來,摟着粟晚:“天仙,你可算醒了,月奴找你找的好苦!”
粟晚安慰她:“好了,月奴,這麼大個人了,還跟着小孩兒一般,丟不丟人啊!”
月奴聽後,鬆開她的手。
粟晚望着亓淵:“亓淵,我們怎樣才能出去啊?”
亓淵嘆息:“要想出這琉璃盞裡,必須要找齊上古十大神器,集齊十大神靈才能得到靈燈,點燃靈燈方可出去!”
粟晚百思不解:“上古十大神器是哪些?”
“你體內的連理針、羽靈墜、九香鼎、赤楹花、赤煞焚芸扇、染冰(刃)、千司弦、聖偶、情羨吟夢傘還有就是流殤琴!而今我們只找到了連理針,還有九大神器還未找到!”
粟晚大吃一驚:“不,我們已經找到了兩件神器!”
衆人驚呆了,半信半疑:“哦?是嗎?”
粟晚嫣然一笑:“你剛纔所說的流殤琴可能在我這?!”說着,她拿出流殤琴。
衆人驚呆了,竟不知如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亓淵滿心歡喜:“粟晚,流殤琴在那條龍手中,你是怎麼得到的?”
粟晚挑了挑眉:“他贈予我的呀!我當時還準備拒收來着,可他說,我以後會用到,我這才收下了!”
亓淵目瞪口呆:“他就這麼送給你了?他當時噬性成形,到處吃人殺人,怎麼會…怎麼會將流殤琴輕易送給你呢?粟晚,他究竟把你怎麼樣了?”
粟晚緊緊皺眉:“你別總把別人想得那麼壞好不好?他可是一位翩翩公子,很溫順的!”收起琉璃盞,“不說了,那個…亓淵啊,我們還是儘快找齊十大神器,出去再說吧!我們接下來去哪?”
“我們去離這兒最近的杏湘村吧?!”
“好,就這麼決定了!”粟晚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