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森林裡——
有一隻雪白的靈貓正小心翼翼走向一條綠色的小蛇,那蛇察覺到不對勁,立即往前爬……
靈貓機靈得緊,察覺到已經暴露了,便使勁兒撲了上去。
亓淵見狀,拂袖,一束紫焰光束落入那蛇上,蛇便已消失了,靈貓則撲了個空,摔在地上。
亓淵將她拎起,她使勁撲騰,撲到亓淵臉上,在他臉上抓了個貓抓印,這才跳到地上。
化爲一位身穿着雪白霓裳羽衣的女子,起身,抓起他的衣襟,大聲怒斥道:“我在這裡抓蛇取蛇膽,你居然給我放跑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要入藥的,你給我放跑了,你來賠我啊!!喵嗚——”
亓淵笑容中帶着一絲俏皮:“你知不知道,在一般的公子哥兒眼裡,你這是在引誘他!!”
她那淡黃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的盯着他:“什麼意思??”
亓淵瞥了她一眼,訕笑:“不知你可否知道,凡間有一名樓名爲月夕樓!若你今日所遇之人是那種……公子哥兒,那你怕是要去月夕樓逛逛咯!!”
她大皺眉頭,一股勁兒甩開亓淵的衣襟:“無趣之人!!”
亓淵緊緊皺眉:“哎,我說黎默,你說你個小姑娘,幹嘛取這個名字啊!果然還是她的名兒最好聽!!”
她撇了亓淵一眼:“與你無關!”又感覺哪兒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本姑娘的大名的!!還有,誰的名字最好聽啊?”
亓淵大皺眉頭:“我發現你這小姑娘有點狂妄啊!她是誰,說了你也不知道!”
“那又怎樣?!本姑娘就是這麼狂妄!”
“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吧!!”
“你是誰??”
“我是誰?!姑娘可還記得,你是怎麼進這琉璃盞裡來的!!”
她一愣:“你是魔界尊主亓淵!!”
“在下不才,正是——”
她嘲諷道:“喲!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魔界尊主亓淵,居然也有今日,您來這兒喝茶呀??”
亓淵面無表情:“非也!本尊來此,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改過自新,但如今看來,你真是毫無長進!”
她噗嗤一笑:“我看吶,你也是因爲殺戮太多,被囚禁於此了吧?!喵嗚——”
亓淵瞪大雙眼:“非也!你以爲本尊跟你一樣啊!”
她百思不解:“我就奇怪了,你明明殺人無數,傷人數千,爲何還能站在這裡,卻沒被世人誅之!!”
“本尊雖殺人無數,卻也救人無數!!”
“意思是功過相抵了唄!對了,你還沒說,你把我要抓的蛇給放跑了,你要怎麼補償我呢!!”
亓淵咬牙切齒:“你覺得本尊像是要賠你蛇膽之人嗎?!”
她欣然大怒:“那就休怪黎默無情了!!喵嗚——”
語落,她拿出一支末端如樹枝般參差不齊的水晶玉針放在胸前……
亓淵一驚:“連理針!!”
她將連理針向亓淵一扔,亓淵躲閃,連理針從他面前劃過,刺向遠方,他回過身來,面對着黎默。
亓淵身後傳來一陣“亓淵……”的呼喚聲。
他驚喜:“是粟……”
話音未落,那連理針穿過冰月的胸膛,也刺進身後一位身穿綠袍的翩翩公子(粟晚)的胸膛。
前面的冰月一驚,連忙轉過身來扶着她:“小川兒,小川兒……”
她搖了搖頭:“無事!!”
此時,亓淵立即化爲一條小黑蛇……
黎默大怒,俯下身子掐住亓淵的脖子,解嘲大笑:“你也有今日啊,本姑娘這就取下你的蛇膽入藥!”擡起手準備取蛇膽。
粟晚和冰月走上前來,粟晚緊緊皺眉:“放下那條小黑蛇!!”
黎默冷哼了一聲:“讓你來??”
粟晚頓時火冒三丈:“我是說,請你放了小黑蛇!!”
黎默緊皺眉頭:“憑什麼?!你誰呀?!本姑娘幹嘛要聽你的,你說放就放啊!!”
粟晚向黎默鞠了一躬:“小生名喚沂川,是一位遊方郎中,懇請您高擡貴手,放了小黑蛇吧?!”
黎默楚楚可憐:“可是…本姑娘爲了抓蛇取蛇膽,從昨晚一直尋覓到現在,我哥哥的病就差這味藥引子了!!我黎默以前經常闖禍,都是哥哥來幫我解圍!如今,他生病了,我得救他!!”
粟晚蹙蹙眉頭:“你要這蛇膽治何病??”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一位醫者言道,那是一種疑難雜症,需要修行上千年的蛇妖的蛇膽做藥引入藥,方可治!!”
粟晚沉思,醫者??這四海八荒,唯有我師父聖醫界之人才能堪稱醫者,什麼病要修行上千年的蛇膽做藥引啊??她蹙蹙眉頭:“那你哥的症狀有哪些?我也是一名郎中,你若信得過我,你便同我說說!!”
“他整日整日地昏睡不醒,像着了魔道一般,嘴裡唸叨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面相如何?”
“面色蒼白,跟吸了精氣一般!!”
“還有哪些讓你感到奇怪或者有些惶恐的地方嗎?”
“對了,他的指尖還有一道類似印花狀的傷痕!”
粟晚思索:“昏睡不醒,胡言亂語,面色蒼白,指尖印花傷,這症狀是…是……對了,你若信得過我,我拿株草藥給你,你附在他體內即可治他的病!只是我希望你放了小黑蛇!!”拿出一株紫色雲狀的仙草,還散發出銀白之光……
黎默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把亓淵放在地上,搶過粟晚手中的仙草,彈指之間,消失在茫茫森林中……
粟晚嘆息:“嘿,我說亓淵,你也該變回來了吧?”
那條黑蛇化爲亓淵:“美人,我覺得你就不該給她你知道嗎?!此人狂妄自大,實在讓人難以置信!”打量了粟晚和冰月身上的衣物,“上官冰月…你怎麼穿着女兒身的衣物,粟晚,你怎麼穿着一身男兒身??”
冰月微微一笑:“亓淵……我現在是一位身懷絕技的美人,小生月芳菲,四海爲家!我身旁這位,名爲沂川,是一位遊方郎中!!”
粟晚向亓淵鞠了一躬:“小生沂川,拜見亓淵公子!”
“你們……”
“小生爲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因此這才…化爲男兒身,隱藏真實身份!”
話音剛落,粟晚口吐鮮血,昏倒在冰月懷裡。
冰月一驚:“小川兒……小川兒……”
亓淵思索片刻,頓時目瞪口呆:“沂川兒……她中了連理針!!”
“什麼??連理針??剛纔那是連理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