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臻樺擡眸看了葉小鷗泛着粉紅的小臉,“我... ...小鷗,我明天... ...”
葉小鷗盯着他看着,目光很鼓勵,“怎麼了?”
“我明天就不再去公司了,我跟馬英已經交代好了,他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 ...”
“你幹嘛去?”葉小鷗正色的看着身邊的顧臻樺。
顧臻樺頓了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氣,像似下了決心一樣。
“我明天的去美國,我去留學,暫時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了。不過... ...馬英會在,我媽... ...也會在,以後在我不在家的幾年,你有事跟我媽多說說,我們可以經常視頻,電話,還... ...”
顧臻樺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他心裡有些哽。
顧臻樺擡眼看着葉小鷗,見她瞪着大眼睛看好自己,沒有任何表情。
氣氛一下就僵了,四個人都不說話,葉小鷗就這樣一直看着顧臻樺,顧臻樺被她看的有些發毛。
“小鷗,你有話就說,別不說話,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別不說話!”顧臻樺伸手抓住葉小鷗點點手腕。
葉小鷗這才緩過神來,舒了一口氣,淡淡的對顧臻樺說,“去吧!前途才重要。”
“不是,小鷗,你... ...”顧臻樺有些緊張了,他感覺到葉小鷗情緒,雖然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可是他卻感覺到,葉小鷗絕對的有情緒。
“臻樺哥!我說的是真話,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前途才最重要,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放心好了,我還有馬英跟麗珠呢!你就放心去學習吧!”葉小鷗的語氣很平靜,很安穩。
顧臻樺看向葉小鷗,心裡翻江倒海的酸楚。
“建築設計是我的理想,我想走自己的路,所以小鷗,我... ...”顧臻樺不在繼續說下去,伸手拉住葉小鷗的手。
馬英懟了一下趙麗珠,“我們買單去。”
然後兩個人走出房間。
葉小鷗垂着頭,鼻子有點酸,都要走了!自己呢?
她能說不行嗎?
“明天我送你!”
“不用,我不希望有人送,等我回來的時候,你來接,好不好?”顧臻樺看着葉小鷗一直垂着的頭,“小鷗,雖然我去國外,但是現在通訊這樣發達,你也每天都能看見我。”
“嗯!”葉小鷗在喉嚨裡嗯了一聲。
“我知道你愛的是周筱宇,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放開你的眼界,選擇能給你幸福的,我一直都會等你!”
“謝謝你臻樺哥!你去吧!我會很好,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保證,我們的公司一定不一樣了!”葉小鷗突兀的笑,擡眼看向顧臻樺,“我們來競爭。”
“好!”顧臻樺用力的攥了攥葉小鷗的手。
“那我們回去吧!你明天走,就早些回去,你還有家人要告別的!”葉小鷗說完就站起身,“到了讓我看看你學校的樣子!”
“好!”顧臻樺一直都沒有放開葉小鷗的手。
兩個人站在那,顧臻樺還是用力拉了一下葉小鷗,把她擁進懷裡。
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相擁了很久,顧臻樺才放開她。
“走了!”
他牽着葉小鷗默默的向外走去。
葉小鷗看似很平靜,一直有顧臻樺送自己回到了香山別院,她知道,這是顧臻樺最後一次送她了,明天開始,她就沒有這樣的特權了。
寂靜的香山別院,只能聽到窗外的嗚咽的風聲,顯得那麼的蕭肅。
葉小鷗洗漱完一直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夜色,心底生出一抹無法排遣的淒冷與哀傷。
都走了,各奔前程,看來真的是沒有不散的宴席,曲終人就得散了,你的人生裡沒有人可能一直陪伴。
就想此時的香山別院,似乎已經從鼎盛走向漠落,就像一齣戲已經唱到了尾聲。
葉小鷗總覺得,在這裡住的有些讓人反感了,這裡終究不是自己的家,她永遠都要記得自己的收留的身份。
如今主人都已經不在回來,她這個客居這裡的是不是該回去自己的家了。
無名的哀傷襲上葉小鷗的心頭,讓她久久不能平靜。
難言的壓抑並不只是多愁善感。
一夜無眠。
第二天,葉小鷗還是讓司機送她去了一趟機場,跟顧臻樺告別,看着他走進安檢。
她一直看着顧臻樺的那趟航班直衝雲霄,才默默的上車離去。
雖然全程葉小鷗都沒有表現出異樣,但是顧臻樺的離開對她還是造成了最大的打擊。
葉小鷗從來就沒有想過,顧臻樺會離開自己,雖然她只當他是哥哥,但是顧臻樺早就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葉小鷗病了,病的很重,高燒不退,一直夢魘着,夢裡全是一個個離開她的人,她感覺是那麼的無助。
容叔發現葉小鷗燒的嚴重,趕緊給周筱宇打電話,他正在會議室裡見分公司高管。
接到容叔的電話,他就丟下了一句,“會議延後!”就大步的走出會議室,直奔香山別院。
回到葉小鷗的房間,他看到醫生都在,已經給葉小鷗掛了吊瓶,葉小鷗一直昏昏沉沉的不醒來。
“這瓶藥是退熱的,得先把體溫降下來,體溫太高了。”醫生對周筱宇交代着。
此時躺在牀上的葉小鷗,小臉因發燒燒的紅撲撲的,嘴脣也乾乾的,沉沉的睡着。
醫生處理完,周筱宇讓容叔帶到樓下的客廳等候。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坐在了牀邊,看着多日不見的葉小鷗,她看起來又瘦了,小臉好像都小了好多,臉色蒼白一點沒有光澤。
周筱宇蹙着眉頭,心裡納悶,難道這些日子她都沒有吃飯嗎?
他轉身走出房間,找了容叔問,“她... ...最近吃飯不好嗎?”
“宇少,最近小鷗小姐一直都忙,吃... ...的不太好?”容叔小心翼翼的回答。
“什麼叫吃的不太好?”周筱宇眼神牟利的看向容叔,語氣有些生硬不悅。
“最近這段時間,她看起來情緒一直都不太好,總是悶悶不樂,早餐吃的很少,晚餐吃的也好少,偶爾回來晚些,小姐就說吃完了,沒有吃,夜宵她給取消了!說吃不下,還麻煩!”容叔有點緊張。
“多久了?”周筱宇的語氣很生硬,似乎已經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