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突然沉默了,室內靜的讓人有些窒息。
良久,周筱宇先開口,“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我想聽!”
“沒有!”葉小鷗的聲音很輕,很平淡,讓周筱宇聽起來感覺她是在敷衍。
周筱宇向她的身邊邁了一步,“你有情緒?”
葉小鷗突然擡頭看向周筱宇,“宇哥,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你不用顧忌我的感覺!”
周筱宇沒有想過葉小鷗的情緒這樣大,她都不知道她究竟在鬧哪樣?她的這種疏離與冷漠對他是一種冷暴力,他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這是我在問你的,有什麼想法就說,有什麼問題就問,別一副牴觸情緒,你這樣做大家都不舒服,你不覺得嗎?”周筱宇陰沉着臉一直盯着葉小鷗垂着的頭。
“那你讓我說什麼?我說了我沒有的,宇哥!我不想你不舒服,抱歉!”
葉小鷗眸子紅腫着,甚至泛着晶瑩閃亮的東西,只是因爲她的壓抑而顯得淚水像在她眼眶裡滾動。
暖黃柔光的光下,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看到他濃密而長的睫毛,睫毛覆蓋了一半的瞳仁,眼睛有點冷漠。
冷漠,是冷漠!
周筱宇對自己的是冷漠,看曼琪時的就是熱烈。
“宇哥,今天不談了好嗎?我想休息會!”葉小鷗緩和了一下語氣,對周筱宇說到,顯然這是在對周筱宇下逐客令。
周筱宇站在原地許久,轉身冷漠而去,讓她心裡一片冰涼,置身於寒冬。
周筱宇不是離開了葉小鷗的房間,而是離開了香山別院,他覺得,他們也許需要冷靜的處理他們只見的矛盾,都應該彼此的給對方空間。
一連幾天,周筱宇都沒有回香山別院。
葉小鷗的心一點點徹底的涼了,心中所有的希望火焰都撲滅了。
接下來的時間她馬不停蹄的跑着廠家,跑合作公司,把關商品,... ...完全把自己投入在工作上,像一臺馬力十足的機器,不給自己一點喘息的機會,不給自己一點胡思亂想的時間。
她害怕自己停下來,她只想讓自己像一直陀螺一樣,只有不停的旋轉纔會感到輕鬆。
週三的時候,忙完了一天,結束了一單之後,顧臻樺申請,“今天我們去‘醉重慶’火鍋吧?”
葉小鷗馬上舉雙手贊成,她與趙麗珠快樂的不得了!
“那還扯啥呀!走起吧!”馬英看着顧臻樺扯着一口故意濃重的東北話,“司機,開車吧!”
顧臻樺撇了一眼馬英,不屑的嘟囔了一句,“臉大!我成你司機了?”
“咋了!有意見?倒計時了都!誰的司機你都是司機!”馬英心事重重的說了一句。
“閉嘴!”顧臻樺看了葉小鷗一眼,吼了馬英一句。
上了車直接殺到了‘醉重慶’趙麗珠好說呢,“這次我們可是要吃的嗨點!上次都沒吃好!都是那個溫靜雅,晦氣!”
“別提這事了!”葉小鷗嘆息一聲,“她人都沒了,還提這個事情做什麼?”
“就是!別提彆扭事!”馬英看了趙麗珠一眼,“純吃火鍋不聊天!”
葉小鷗‘噗嗤’一笑,“這次你結賬?”
“那是必須的!上次宇少買單咱也沒發言權啊!”
“別提他,大尾巴狼!”顧臻樺一直對周筱宇意見大的很。
趙麗珠看着顧臻樺憋着笑,“臻樺哥,你也行了啊!你也是特牛一人了,別光說宇少是大尾巴狼,你也挺能裝,打了宇少一拳的也就你敢,你還得了便宜賣乖?”
葉小鷗馬上看向趙麗珠,“什麼時候的事?打... ...打了宇哥?”
馬英馬上瞪了趙麗珠一眼,“你嘴咋那麼快呢?”
“什麼話?你們可都是我朋友,什麼叫最快啊?”葉小鷗馬上反駁。然後她看向顧臻樺,“什麼時候的事?你爲什麼打他?”
“打他怎麼了?他不是人我就打!我用不着溜鬚他!”顧臻樺不憤的說,“他讓你去涉險,就是欠揍!”
葉小鷗驚詫的張着嘴,竟然一時間沒有閉上,她就這樣直直的看向顧臻樺。
顧臻樺不知道葉小鷗的意思,有些不安,“你... ...你看着我幹嘛?你... ...心痛了我也打了!”
“胡說什麼?”葉小鷗突兀的臉紅了,瞄了一眼馬英與趙麗珠。
“你也不用爲他打抱不平,也不用掩飾你的真實情感,我就見不得你不好!”顧臻樺垂着眼瞼不去看葉小鷗的眸子,似乎有些不吐不快。
馬英看着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趕緊打圓場,“臻樺,說好了不說這些,有話吃完飯再說行嗎?”
顧臻樺擡眼看了馬英一眼,點點頭,“好的,不說了,我們吃飯!”
正說着,服務生推着菜品的小車走進來,一一的擺在桌上。
“開吃!今天一定要吃得嗨起來!”馬英喊道,“別給我省錢。”
顧臻樺笑,“我把你獎金我都給你吃了我!”
趙麗珠與葉小鷗咯咯的笑,顧臻樺看見葉小鷗有笑了才鬆了一口氣。
“馬英,以後你就多辛苦了,多替小鷗分擔點!”顧臻樺拍了一下馬英的肩。
“什麼話!我既然決定留下來,就不會馬虎!放心吧!”馬英對顧臻樺很用心的說道。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說着單子上的情況,也計劃着要去浙江的事情。
“好久都沒有今天這樣放鬆了,近來的壓力確實很大,連遲總這次都很關注!每個細節他都參與來的!”趙麗珠對葉小鷗說,“你受傷的時候,遲總一直做陣!要不還真的沒底!”
“你不在,宇少也經常來!”馬英對葉小鷗說。
“宇哥?”這到很出乎葉小鷗的意料。
“是的,宇少時常來看看就走!”
葉小鷗的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情緒。
酒足飯飽,葉小鷗滿臉都是汗,性感的紅脣更加的飽滿,她摸着自己鼓鼓的胃部,愜意的笑着說,“嗨了,真的嗨了!好飽!”
顧臻樺看着他愜意的樣子,欲言又止,好幾次都忍隱着的樣子。
“有話就說,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小心翼翼了!”葉小鷗早就看出了顧臻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