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凶神惡煞的,因爲要圍上來的那些混子學生,臉上帶着驚恐的眼神望着我。他們心中不能想到,在不久之前,我還畏懼他們,任他們宰割。人總是會變的,就是我現在虎落平陽,但也不是他們能欺負的了,我經歷了幾次大事,這點小場面不夠看了。
我現在竟然有些看不起他們,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王哥……王哥,兄弟剛纔是給你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是我犯賤,我該打,王哥你把傢伙收起來吧?”飛哥臉上掛着恐懼的表情,眼神滿是哀求的意味。
這時學校周圍一些好事的學生已經圍了上來。其中不乏有很多認識我的,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就是我們學校的王沉,聽說,混社會了,怎麼和飛哥打起來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曾經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大。”
“王沉好像是鬼面門的人,飛哥怎麼會惹上他。”
“你們都不知道了吧,王沉已經和鬼面門鬧翻了,還得罪了青衣幫,落水狗一隻,飛哥當然要欺負欺負他了。”
我聽着周圍的人說什麼的都有。我不想再在這被人當猴子看,便開口說道。
“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想做大哥,是你的事,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只是想好好的唸書,以後少來煩我。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脖子上扎一個窟窿。”我邊說邊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稍微用了點力。
“王哥,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絕對繞着你走……”
我擡起頭,惡狠狠地盯着跟飛哥的幾個混子學生,他們不敢和我對視,紛紛躲避我的目光,他們是真的怕了,我將兩隻匕首收了回來,站起身插到腰間,飛哥這是也飛快的爬了起來,急忙退了回去。飛哥不滿的看着自己幾個手下,他對自己的手下剛纔的行爲,很是不滿,甩開了想要扶他的人,望了我一眼,扭頭扒開了人羣就走了。
周圍圍着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慢慢散去。我轉身走向了學校。擋在我前面的學生紛紛讓開。他們都拿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心裡不禁想,這樣的眼神,放到以前我肯定會很享受,這現在看起來,卻覺得總有些幼稚。
我到了學校,先回了宿舍。我要拿一些換洗衣物。
我回到了宿舍,發現宿舍只有樑子一個人在那兒玩着擼啊擼。我坐到他身邊,拍了他一下。
樑子回過頭,見來人我,衝我一笑。
“我以爲你小子再也不會回來了,最近這幾天沒有見你來上課,怎麼樣?你身上的傷哪來的?不會是又被人打了吧?”
“我沒事兒,只不過是撞了一下。”
“撞能撞成這樣,看來你是從樓上滾下去的吧?”樑子調笑道。“我聽說,你跟周浩還有冉琛的事兒了。怎麼樣?他們倆沒有繼續找你麻煩嗎?”
“沒有,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你不是被他們在酒吧外面打了一頓嗎?”樑子的信息更新速度還是比較慢的,我想了想也對,畢竟昨天晚上的事,還沒有傳出去。如果傳出去的話,我剛纔回學校,飛哥就不敢對我出言挑釁。“已經處理完了,我回來拿幾件衣服,休息幾天,我一會還要去找班主任請假。”
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想要搬到外面住嗎?”樑子過來幫忙。
“想出去休息幾天。等我的傷好的差不多再回來上課。”
“這樣也好,你在學校裡面有人會找你麻煩。”
我知道,樑子說的麻煩是誰,學校裡面能找麻煩的也就那幾個混子頭!不過我絲毫不把他們放到心上,畢竟他們只是學校裡的混子,對於社會上的事情知道的總是晚一些,他們現在只知道,我被鬼面門,趕了出來,還得罪了冉琛。以爲我沒有了靠山,那些之前想看我笑話,還有和我有仇結怨的人,肯定會蹦出來。不過我相信,等過幾天,昨晚和周浩發生的事,傳開之後,敢找我麻煩的,沒有幾個。畢竟在學生的眼中,一個人敢單挑幾十個人的,就算牛逼哄哄的人物了。
樑子幫我收拾完東西,又坐了回去,他打出了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掏出一把錢來,衝我說道:“雖然我們是兄弟,談錢傷感情,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工作丟了,還受了傷,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就當我借給你的,回頭還給我。”
我衝他笑了笑。“不用,我現在還算有錢。”
樑子以爲,我礙於面子不肯接受,於是硬要把錢塞到我的手裡。我將錢退了回去,從包裡掏出一疊錢來。這是從周浩打劫來的錢,我沒有都帶在身上,只是在兜裡放了兩千左右。
樑子見狀沒有說什麼,將錢收了回去。
“有困難你就直接告訴我,畢竟我們還是兄弟。”
樑子這句話讓我,心裡很感動,他的這種做法,還有剛纔
說的那句話,讓我想起我們兩個之間變淡的感情,又重新回來了。
我狠狠地朝着他胸口打了一拳。
“別跟我講那麼肉麻的話,讓別人聽見,還以爲我要和你搞基呢。”
樑子被我打疼了,摸着胸口,幽怨的看着我。
“你就不能輕點兒?回頭請完假,你在外邊找好住的地方,告訴我一聲,晚上我去你那兒借宿,順便喝喝酒。”
“沒問題。”我收拾東西,從宿舍走了出來,我沒有讓樑子送,他依然坐在宿舍裡打着LOL。
我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下午課了,估計班主任現在在辦公室。於是我就朝着她的辦公室走去。辦公室的麼是關着的,我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了班主任的聲音。“進來”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辦公室裡只有班主任一個人。她低頭在看什麼,聽到開門聲的時候,擡頭一看,急急忙忙走了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捱打了?傷得重不重?”班主任胸口的兩隻大白兔來回抖動,波瀾壯闊,讓我回憶起當初和他,共赴雲雨的片段,身體就有了反應。不過,她現在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我也不想再對不起冉青。所以沒有像以前那樣,將她就地正法。當然,如果我現在要是想做什麼的話,想來他也不會拒絕的。我躲開了班主任摸向我頭的手。
我望着班主任:“我沒有事兒,只不過是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樑子剛纔幫我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正好拿來用一下。
“這麼大人了,怎麼那麼不小心?”
“老師,我想多請幾天假。我有大夫開的病假條。”
這病假條是昨天我在醫院,大夫給我開的,本來他開兩個周的病假條,我好說歹說,磨破了嘴,大夫也不給我改。最後我只能使出殺手鐗,掏出100塊錢遞給了他,他才幫我把病假條改成了,一個月。說到這兒,我不得不,誇自己一句。本來那大夫是讓我下去拿完藥之後,再給開病假條。但我懶得樓上樓下跑,就要求他先給我開,雖然花了100塊錢,但是和那兩千多塊錢的藥比起來,還是省了不少。
我將我的病歷和病假條遞給了班主任,他接過去看了看,然後帶着我走到了他的辦公桌跟前。
“你現在是腦震盪,要臥牀休息,病假條的事兒,其實你可以回來再補的。”班主任邊說邊從抽屜裡拿出了請假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