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家吃了晚飯,好像剛纔的事情對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影響。
或許並不是真的沒有影響。
而是都在掩藏着。
許漾幾乎不去探究沈西何的任何心理,她只在乎一件事情,就是沈西何愛不愛她,就這樣簡單直接。
沈西何的心中有事情,許漾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會去問詢。
吃過晚飯,看了一會兒書她就睡着了,沈西何的腦海中卻是回想着鬱清歡的話,蘇曼找齊銘打聽許漾的事情。
看着已經熟睡的許漾,沈西何的沉沉的閉上眼睛,把她攏入懷中,也隨之睡去。
翌日清晨,許漾醒來的時候,沈西何已經煮好早餐了,見她下樓,緩聲說道:“醒來,快去洗臉,下來吃早飯了。”
“嗯。”
許漾應着,迅速的返回洗漱間。
許漾看着餐桌上的東西,看着沈西何的面容,她的心中充滿了感動,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了輕吻:“沈先生,我愛你。”
沈西何摸了摸她的頭,回道:“我也愛你。”
是誰說再炙熱的愛情最後都會變成了柴米油鹽的細碎,在這一句話中,似乎柴米油鹽之後失去了愛情最初的模樣,看沈西何和許漾,這樣的細水長流,柴米油鹽,何嘗不美好?
“一會兒我先送你去單位,晚上你下班早就先回家來,要是晚我過去接你。”沈西何說。
許漾點了點頭:“好。”
沈西何到警局的時候,正好到了上班點,蘇曼記憶警局的同事都早就到了。
他剛剛進辦公室,就接到了電話。
“沈隊,你讓跟蹤的這個人有眉目了。”
沈西何皺眉,沉聲問道:“什麼情況。”
“他郵寄了一個包裹,被我們截下來了,裡面就是人皮!”陳煜說着這話,腦海中想起了那照片,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把人和包裹都帶回來!”沈西何沉聲說道。
“是!”
掛斷了電話,沈西何走出了辦公室,看着警局的同事沉聲說道:“陳煜那邊有消息了,大家準備幹活。”
段東明望着沈西何,沉聲問道:“什麼消息?”
“被剝去的人皮,有下落了。”
這個消息,可謂是最近最好的消息。
“那人,是不是也有下落了!”段東明的話語落下,沈西何微微皺眉:“審了以後才知道。”
陳煜帶着的人不是很多,段東明他們也敢了過去。
那天許漾在海鮮市場遇到的那個邋遢男子,自從逛完超市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他們守了很多天,都差不多懷疑是不是守錯人了,沒有什麼用,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快遞人員來了。
男子寄了一個快遞,他們攔截了這個包裹,看到時人皮的時候,忍不住作嘔。
這個男子,叫劉墉,雖然名字叫劉墉,可人卻不平庸,某名牌大學畢業,但是他多年前發生過一場火災,身體燒傷很是嚴重,曾經帥氣陽光全能優秀的人,發生事故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漸漸的陰晴不定,原來的那些朋友,漸漸的都沒有了。
獨來獨往成爲了常態,去了一些公司面試,但是頻頻受挫,他學的醫,可是病人來看病對他害怕,這也不是什麼好吃,開始還有醫院要他,後來出現了幾次事情之後,就沒辦法辭退了。
段東明他們抓到人的時候,他沉默着一言不發。
沈西何坐在他的面前,面色平靜,手中拿着他的檔案。
“劉墉,二十八歲,韓城人,榕城醫科大學畢業,在人民醫院就職一個月是三天,後被辭退。”沈西何看着他的檔案慢條斯理的念着。
劉墉望着沈西何,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他就那麼看着沈西何,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沈西何把檔案放在了桌上,目光平靜的望着他,緩聲說道:“說說吧,爲什麼要殺人。”
聽着沈西何這樣問,他驟然大笑:“警官你說什麼我不懂!”
“不懂嗎?你上午寄出去的快遞,裡面東西現在正在對比,具體是哪一個死者的,很快就會知道!”
劉墉聽着沈西何的話語,臉色微微一變:“那又如何?”
聽着劉墉的反問,沈西何緩緩的從兜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只見劉墉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他的神情忽然間變得很激動。
但是他望着沈西何風輕雲淡的模樣,迅速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你和她應該認識吧。”
“她是誰,我不認識!”劉墉的話語落下,沈西何緊接着又拿出了一張照片,是劉墉跟隨在這個女人身後的照片:“那麼,這一張呢?”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跟蹤她呢?
“警官,陌生人走進同一個框內,有什麼可奇怪的,說認識,豈不是太牽強!”
沈西何望着他,沉聲說道:“ 這樣的照片牽強,那這個應該一點都不牽強。”沈西何說着,拿出了一張更陳舊的照片,是劉墉給那個女子圍微博的照片,看得出來,當時的兩個人明明是戀人。
看着那張照片,至少有十年的時間了,劉墉望着沈西何,眼神變得陰狠:“你怎麼得到的這張照片!”
“我怎麼得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爲什麼殺人,是不是與她有關!”沈西何目光陰沉的逼問着,只聽劉墉急忙撇清:“與她無關!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是嗎?那是什麼事情,讓你一連殺了三個人!”
劉墉望着沈西何,沉聲說道:“你不覺得,她們都該死嗎?”
沈西何沒有打斷他,只是眉宇緊皺,蘇曼和段東明他們都站在外面看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蘇曼沉聲說道:“他只是一個幫兇,那個女人才是主謀。”
段東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個女人和這個案子撇不開關係他是可以確認的,只是又爲了什麼呢?
“蘇警官,你說,那個女人是主謀,那麼她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蘇曼看了一眼段東明,緩聲說道:“劉墉說的作案動機,也就是那個女人的作案動機。”
話落,只見審訊室內的劉墉不屑的說道:“活着沒用,什麼也做不了,那還不如去死了,沈警官,你說是不是?”
“活着沒用?你怎麼知道別人活着沒用?據調查所知,你和這三個死者,沒有任何的交集,你如何得知!”沈西何問,劉墉很久都沒有說話,沈西何眼神陰沉:“相反,這個女人和死者都有過交集,你說與她無關,恐怕是撇不清!”
“沈警官,知道事情和有沒有交集,其實可以沒有關係,她們沒用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知道!”
沈西何定定的看着他,沉聲問道:“爲什麼剝皮,剝下來的皮,你們要拿去做什麼?”
這話出來,劉墉臉色很是難看,靜靜的望着沈西何,冷笑道:“做何用?當然是換皮!”
沈西何看着他,起身離開,這忽然間的,劉墉良久都不知道沈西何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出了審訊室,走到監控室內,看着他們說道:“找到這個女人,帶來警局!”
說着,把手中的照片遞給了段東明。
“這個人是誰?”
“方博的老婆!”沈西何的話語落下,段東明的臉色一僵,就連蘇曼也驚了一下:“方博的老婆?”
蘇曼怎麼也沒有想到,方博的老婆,會和這個男人有關係,又是什麼樣的關係?方博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都讓人一下子難以想明白。
“我們怎麼找,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露過面,我們無從下手。”蘇曼問。
沈西何沉思了片刻說道:“紅櫻別墅,去看看有沒有地下室什麼的吧,若是沒有,那就只能去市長家裡了。”
段東明看着面前的沈西何,緩聲問道:“沈隊,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最後的兇手?”
沈西何聽着段東明的話語,沉思了片刻說道:“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我們只看到了表層,看不到背後,這個女人是不是最後的兇手,也要審了才知道!”
“那麼方博呢?他要不要也帶來?”
“不帶,只要帶這個女人來,他也會來!”沈西何的話語落下,段東明就帶着人開始行動,蘇曼也跟隨着一起去,在她離開的時候,沈西何忽然看着她沉聲說道:“等你回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蘇曼點了點頭便離開了,但是她的腦海中一直迴盪着沈西何的眼神,總覺得怪異,又有哪裡說不上來。
就在她們趕去紅櫻別墅的路上,蔣伊打電話來了。
“怎麼了?”蘇曼問道。
蔣伊其實聽到了齊銘說的事情,所以想要提醒一下蘇曼,只聽她緩聲說道:“你在背後調查許漾的事情,被沈西何知道了。”
“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蘇曼,你也不必和我打什麼啞謎,你找齊銘的事情,齊銘拿着照片去和鬱清歡對峙,被鬱清歡將了一軍,而且鬱清歡還找來了沈西何,照片現在都已經落入了沈西何的手中了,你好自爲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