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這樣的結果是我很久之前就想好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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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清倫判斷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不能用很是簡單,就好像她上次給安翼抓內奸。
“每個人身上都掛上一個數字,不準做手腳。”清倫道。如今對面這個人不是安翼,她不需要十分考慮他的感受,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真的很適合做女主人。”莊堯笑道,接着便將命令傳達下去。
半個小時後,來的人身上都戴了一個數字號碼牌。
清倫讓他們十個人十個人地站成一排,像古代皇帝選秀女一般,一一過目。不同的是,皇帝選秀女時,心情很好,而她,現在心情極差。
還有一千個人時,淺便提醒她:“悠着點,憑你的身體,只能再看一百個人,看多了你自己的身體吃不消。”
“我知道。”
淺以爲清倫會聽從他的意見,便也十分用心地幫助清倫將那一百個人看完。
“喂!快去休息啊!”淺見清倫完全沒有住手的意思,不由得再次提醒。
“今天看完了就沒事了,我不想拖到明天。”
“可是,你身體受不了了,快住手!”
清倫不理會他,又連續看了四百人。此時她已經面色蒼白,有些站不穩了。
莊堯立刻上前扶住她,道:“你先休息再說。你這種狀態看出來的人,我還真不敢相信。”
“你放心,我可以撐得住,如果留到明天,我擔心這中間會有人做手腳,出現什麼岔子。我的體力雖然算不上很好,但是忍一忍還是可以的。”說畢,清倫集中精力朝那些人看去。
最後還剩下一百人的時候,清倫眼前突然出現大片大片的白色。
“淺,這是怎麼回事?”
“**,都怪你不聽我勸告,你再這樣下去,只有一條路,瞎!”
清倫身形一震,閉了閉眼,問道:“沒有別的辦法?”
淺沉默不語。
“好吧,我考慮片刻。”
莊堯見清倫手中的筆遲遲沒有動,問道:“怎麼不寫了?”
“我看不到了,眼前一片蒼白。”
莊堯立刻對身後的人道:“將回風丹拿來。”
“那是什麼?”
“專門給臣巫的補藥。”
清倫暗中問了問淺可不可以吃那種東西,淺道:“有我在,你不用那種東西。”
“謝謝了,但是那些東西對我沒有用。好好看管這些人,我明天再來看。記得,無論明天我睡得多麼死,都要想盡辦法叫醒我。”
“好。”
第二天,清倫扶額起牀,頭痛欲裂。
“淺,這是怎麼回事?”
“後遺症啊。你以爲這樣的能力是白白就可以擁有的麼?”
清倫苦笑,又問道:“那一百人我今天可以看完麼?”
“我試試。”
寫下最後一個忠心之人的號碼時,清倫倒在了莊堯懷裡。
莊堯看着已經沒有絲毫血色的清倫,不知爲何突然有種心疼。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常態,這個女人不值得他去心疼,她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因爲剛剛失戀罷了。
自作孽不可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清倫如同冬眠一般,沉沉睡了半個月才醒來。她穿衣起身,正準備出門,莊堯卻走了進來。
“醒了?睡這麼久,我差點都以爲你死了。”
“我命大,死不了。”
莊堯皺了皺眉,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的?”不等莊堯回答,清倫立刻道:“新的身份證呢?”
莊堯將一沓東西都遞給清倫,“這是你的新檔案,上面有你所有的記錄,你自己看看,能夠背住自然最好,免得有人起疑。”
“我知道。錢呢?”
莊堯將一張黑金卡遞給清倫,道:“你作爲我們莊家有史以來最爲厲害的臣巫,我自然不會讓你太寒磣。這是一張可以無限支出的卡,好好保管。”
“我可以走了麼?”
“你不用這麼冷,你笑起來好看一些。”
清倫斜睨了他一眼,徑自走開。
笑?那太累了。
昨天和今天,這裡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新一任的臣巫,沒有人敢得罪她,因而她離開的時候沒有人攔着她,有的人甚至畢恭畢敬地給她讓路。
她最多微微頷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從那以後,她便有了一個冰魔女的外號。這裡的人私下裡都將臣巫喚作魔女,於他們而言,那是一個不一樣的物種,不一樣的存在。
清倫隨意找了一個咖啡館,在裡面翻看着自己的檔案。畢業的學校已經改成了A大的漢語言文學系,年齡也比實際年齡長了一歲,這樣,她剛好到了出去找工作的年齡。
這樣也好,重新回到學校,一方面在莊堯那邊有些困難,另外一方面,她也不想回到學校。在那裡,慘痛的記憶已經足夠多。
她用公用的電話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隨意聊了一些,說她現在過得很好,要她不用操心。
李秀林素來相信自己的女兒,便也沒有多問,只是叮囑了句:“多吃點飯,不要讓自己受苦了。”
“好。”清倫強忍着淚。
電話剛掛斷,眼淚便嘩嘩留下。
“姑娘,你沒事吧?要不,這錢,我不收你了,你別哭了,成不?”
清倫搖頭,狠狠擦淚,將錢遞給那個人,道:“謝謝。”
背井離鄉,來到另外一個陌生的城市,清倫有很多不適,好在黑金卡上的錢足夠用。
可是,她驕傲的心性,讓她不想一直用那張卡上的錢。
因爲她自己的專業是漢語言文學,她自己又十分喜愛讀書,便想找一個出版社先工作一些日子再做打算。
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個城市裡竟然一點都不缺出版社編輯。她找了足足有半個月,都沒有什麼單位想要編輯的,他們大都是需要一些儲備幹部或者是營銷人員。
這些工作,清倫何嘗不能做,但是她就是不願意去做,她希望自己的人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行走。無論現在或者以後的道路會多麼艱辛,她都會選擇一直走下去。
清倫給自己定下的時間是三個星期,三個星期後,就再也不用黑金卡上的錢。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只剩下最後一個星期了,這個星期無論如何要先找到一份工作再說。
找一個銷售的工作還是很容易的,沒過多久,清倫便在商場裡謀到了一份。
說得好聽一點叫做市場專員,難聽一點,就是幫忙招攬顧客的。
清倫因爲剛剛過去,對很多事情不懂,需要人來教。還好遇到一個很好的學長,跟她講了很多東西。
不到一個星期,她便已經上手。
具體來說,這份工作就是在商場一樓的銷售點幫忙招一些合適的人去購買他們的商品,對象是中產階級的青年人。
“那個人我要了,你們誰都別跟我搶啊。”一向活潑的餘莉笑道。
清倫面對着餘莉身後的櫃檯,默默收拾東西,顧客又不是沒有,沒有必要去搶什麼。
“這位先生,你好,需要看看我們的產品嗎?”
“嗯,我要那位小姐手裡的手錶。”
莊堯的聲音!
清倫將手裡的手錶遞給餘莉,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繼續收拾東西。
“確實不錯……”
莊堯後面說了什麼,清倫並不想聽。
她立刻走到一個看上去還比較富有的青年男子身旁,笑道:“這位先生,對我們的產品有興趣麼?”
“什麼產品?”
“我們這裡有手錶,有鑽石和鉑金,不知道您喜歡那些呢?”
“我喜歡鑽石。”莊堯冷不丁插嘴道。
清倫不理會他,十分淡然地看着眼前的顧客,等着他的回答。
“鉑金吧。”
“那您是想送給女朋友嗎?”
“給我看看你們這裡鑽石的設計。”莊堯再次擦嘴。
那位年輕的顧客冷冷看了他們兩眼,二話不說,立刻離開。
“這位先生,這是我們鑽石的設計,估計這些二流設計師的手法都入不了您的法眼。”清倫冷道。
莊堯略笑道:“真是沒想到,你的眼光這麼老道,可以看出我的品味,還是說,你已經很瞭解我了?”
“過獎,你我第一次見面而已。”清倫冷道。
“我怎麼覺得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莊堯笑道。
一旁的餘莉已經看出些不一樣的東西出來,便不再插嘴。她唯一沒想到的是,這樣一個看似平凡的人,竟然和這麼有錢的人有接觸。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清倫拿上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有急事?我送你。”莊堯笑道。
“不用了,我會送她。”清倫的學長尚乘風道,順勢將清倫的肩摟住。
清倫知道尚乘風在幫她,便不做反抗,略笑道:“謝謝。”
“呵呵,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清倫狠狠看着他,恨不得現在立刻將他活埋。
尚乘風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們走吧。”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莊堯突然有些迷茫,他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重新回到那個櫃檯旁,道:“那十個鑽石給我包起來。”
餘莉一聽,臉都笑開了花,恨不得撲上去抱住莊堯將他狠狠親上幾口。要知道這一個鑽石的提成就是五千塊,十個鑽石就是五萬塊了。
“剛纔那個人也是你們公司的?”
餘莉自然知道莊堯指的是誰,笑道:“是尚乘風,在我們這裡也算是個厲害的人物,很擅長活躍氣氛。”
“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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