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石頭。”魚臧龍將一匡一般大小的石頭放在貝尼代託的面前。
“哇,這麼快就用完了。”貝尼代託拿起幾個石頭看了看。
“你看清楚,它們根本就沒被動過,我只是把它們放在修道院裡,可是上面的魔力卻沒了。”魚臧龍拿起一塊石頭,“你瞧,你刻上的魔法符號還在。”
“呵呵,是放在你逃跑的路線上吧。” 貝尼代託笑着結果石頭。
“那叫戰術迂迴。”魚臧龍絲毫不以此爲恥,“別打岔,快瞧瞧是怎麼回事。”
貝尼代託使用了各種方法,甚至動用了自己珍藏的魔法材料,可是依然沒有搞清楚這些暗影石爲什麼忽然失去了魔力。所有的石頭上都沒有任何不妥,甚至重新灌注魔力後,又變成了一塊暗影石。
直到太陽落山,房間裡點上了蠟燭,兩個傢伙也沒有研究出個什麼結果來。
“一定發什麼了什麼。”貝尼代託皺了皺眉頭,將手裡的石頭翻過來,倒過去地看。
“一定是,知道嗎,昨晚修道裡幾乎有所人都一起做了噩夢,這太反常了。而且我記得我明明偷了那件龍甲,她因該狠狠揍我一頓纔對。可是修道院裡的人好像什麼也不知道,克薩利娜修女也沒有暴跳如雷。”魚臧龍快要抓狂了。
“是嗎,那只有一個可能,你小子闖大禍了。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亂打聽,這種事情應該不是你應該知道的。”貝尼代託老狐狸的嗅覺似乎聞到了了什麼,“你就裝做什麼也不知道,因該沒事的。”
“你肯定?我還是覺得我因該知道點什麼,出了亂子,也好應付。”對事態的發展脫離自己的掌控,魚臧龍實在是不踏實。
“真要出了連克薩利娜都沒法應付的亂子,你小子就快跑路吧。知道嗎,她以前可是光明聖騎士,對付你,一個打十個。”貝尼代託顯然不看好魚臧龍的行情。
貝尼代託說得熱鬧,可他要是什麼老實人,也不會去學什麼黑暗魔法。因此,對於魚臧龍的那些古怪,兩人依然大是一番扯淡,不過終於還是一無所獲。
而對於貝尼達託爲什麼對克薩利娜修女知道得那麼多,和當天那窩囊的表現,魚臧龍也沒打聽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個不良牧師和克薩利娜修女之間有鬼。
雖然有些當心,但是日子還是要過的。爲了穩妥起見,魚臧龍十分不捨地將自己那把漂亮短劍也給賣了,他要將身邊的一切都儘可能恢復到放倒那個德魯伊以前的狀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日子依然風平浪靜,魚臧龍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了。心中又開始盤算這前前後後一個月的歇業,給自己造成了多少損失。
而作爲同夥的貝尼代託這些日子同樣收斂了許多,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個地道的虔誠牧師了。不過,當他一個人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時,那模樣就和全身長滿了蝨子一般。
而此間,領主大人已經將秘藥的出價提高了3倍,顯然領主大人對那個東西的強勁作用非常之滿意。而且那個東西給領主大人開闢了一個新的嗜好,那就是俊男。
雖然聽起來讓人起雞皮疙瘩,不過貴族中流行這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尊敬的領主大人只不過是又一個愛好者罷了。而從後門溜進來的領主管家的頭也揚得更高了,身上的香水味顯然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連說話的聲音都尖細了不少,看樣子這傢伙對於自己的新工作也很滿意。
於是,兩個傢伙碰頭的機會越來越多,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兩個眼珠子都綠了的傢伙再也忍不住了:“幹!”
一旦決定,兩個傢伙便立刻進入工作狀態之中。而鑑於克薩利娜修女對阿市和阿國的着緊,魚臧龍不得不放棄了這兩個好用的乖乖女。
不過,如此一來,兩個傢伙的秘密暴露的可能性就低了很多了。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的老實,更是讓克薩利娜修女放鬆了對這一對“教會之恥”的防範。
於是,貝尼代託在城裡大肆收購各種魔法原料和古怪草藥,而魚臧龍則埋頭研製新配方。上次的藥效好,有一半功勞是那個“堅韌真言”,這回顯然不能再靠這個了,誰知道領主府裡還藏着什麼。
新配方出來倒是很快,先進的藥物配合方式讓魚臧龍很快完成了這個簡單的方程,不過其中還需要一種草藥來使方程平衡。雖然這種草藥並不稀奇,也不難找,不過需要的數量卻是不少,因爲它所含的有效成分實在不過。
然而倒黴的是,這種草除了魚臧龍需要的部分外,其他部分並沒什麼價值,所以根本沒人販賣,因爲沒人需要它。
而作爲搭檔中唯一一個擁有全面草藥學知識,收集這種不能稱之爲草藥的草藥的倒黴差事,自然非魚臧龍末屬。於是,魚臧龍便開始了滿世界揪草的日子。
“好了,應該差不多了。”將一株草藥扔進自己的揹簍,魚臧龍直起腰來。
此時,太陽已經落在了山巒之後,漫天的紅霞下,一羣野鴿子從空中捲過,看的魚臧龍直流口水。
“要是我也能買得起弓箭就好了。”他心中想像着野鴿子的美味,掂量着自己的錢袋。
正想着好事,魚臧龍忽然覺得四周好像忽然變暗了一點,可是他的眼睛卻告訴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妥。正自奇怪,他心中忽然沒來由地一跳,慌忙轉過身來,之見一個穿着十分潔淨的白色法袍,頭上帶着一頂紅色小帽的中年僧侶正站在自己背後。
“你幹什麼?”魚臧龍嚇得連連後退,他本能地覺得這個傢伙很危險。
以他現在擁有的強大精神力,即便是在鬆懈的情況下,也不應該有人能不讓他察覺地站在他身後。
“你是誰?”魚臧龍的腦子飛快運轉着,他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也沒有見過那個教會成員穿這種沒有任何花紋裝飾的白袍子。
那僧侶的眼睛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魚臧龍卻覺得那雙瞳中似乎有一個旋渦,正將自己的目光深深地吸了進去,一時間他連腦子都有些遲鈍了。
心道糟糕,頓時提升自己的精神異力,將目光拔了出來。而眼中的世界也頓時多了些色彩,可是他看到的紅帽子男人身上卻沒有哪怕一絲的光輝。
“你是誰,爲何我在你身上看到的黑暗如此深邃。”僧侶答非所問,那聲音不似從嘴中發出,倒像是從四面八方響起一般。
“你在說什麼?”魚臧龍莫名其妙。
那僧侶也不答話,伸出一根手指向魚臧龍一指,魚臧龍身上頓時冒出了熊熊黑色火焰,整個人就像一隻火把般被點燃。一時間,魚臧龍嚇得哇哇大叫,好在那火焰雖然燒得旺盛,卻並沒有真的點燃什麼東西。
然而,魚臧龍還沒來得及詫異,便感到自己的真氣被迅速消耗起來。
“難道這燒的是我的真氣?”魚臧龍心中駭然,當下便像逃走。此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想到的不是一拳打過去,而是逃走。
然而,他心中剛有這念頭,那僧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奇怪的力量,雖然黑暗,但是我卻無法從中感受到罪惡。你到底是誰。”說着,僧侶的眼睛中浮現出淡淡的白色光芒,魚臧龍身上的火焰頓時竄得更高了。
當下,魚臧龍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塊溼布,正被人擰出最後一滴水。隨着丹田一陣絞痛,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當魚臧龍醒來時,月亮已經爬上了樹梢,那個古怪的僧侶早就沒了蹤影。此時,他依然全身無力,丹田中似乎落入了一個火球,那是真氣嚴重透支的結果,滋味讓他難受得想咬人。
“該死的,你別落在我手裡,否則我也讓你常常這點天燈的滋味。”魚臧龍艱難地爬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向修道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魚藏龍覺得好多了,找那僧侶報仇的打算也沒了。倒不是他忘了,實在是發覺兩人差距太大,真打起來怕是小命不保。
當然,如果能說動超級修女爲自己撐腰,那到是能給自己壯壯膽。不過,一想到克薩利娜修女看自己的眼神,這個念頭也就只有在腦子轉轉的份了。
“現在,利害的傢伙怎麼怎麼多呀?”原本對自己那兩手還有點沾沾自喜的魚臧龍第一次生出了無力感。
不過,在看到自己的揹簍後,這種無力感便消失了。想起這次買賣將讓自己小發一筆,這個小子又精神起來,提了揹簍,從窗戶裡溜了出去。
當太陽開始偏西時,一鍋藥湯已經熬好了,現在只等着冷卻後,製成最後的藥丸。乘着這段時間,魚臧龍將自己昨晚的倒黴事說了出來。雖然有些丟人,不過他還是想看看貝尼代託知不知道點什麼。
“白色法袍,紅色小圓帽。”貝尼帶託皺着眉頭想了想,“他的法袍上是不是什麼花紋也沒有,而且非常乾淨,就像新做的一般。”
“你怎麼知道,你見過。”魚臧龍眼睛一亮。
“你運氣不錯,遇到了使徒。”貝尼代託搖搖頭,看着魚臧龍的目光中有點憐憫的味道,“你最好別讓他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