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閆聽到孩子的聲音,再次顫抖的雙手,一把抱住小肉包。朝着他稚嫩的臉皮,狠狠的親了兩口。
那滿臉的鬍鬚,扎的小肉包生疼。只見小奶娃倒一口氣,連人臉都沒看見,拼命的掙扎。“放開我,壞人,放開我。”
小肉包見掙扎半天都沒反應,隨即擡起頭可憐兮兮的朝着蘇黎叫喚道:“孃親!”
蘇黎嘴角含笑,雙眸有着霧氣。不知爲何,這個爹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心底的那股屬於親情間的悸動,是騙不了人的。或許,這就是血緣關係吧!
小肉包見孃親不僅不幫自己,還笑着任由這個討厭的男人,緊緊的抱着自己。扁了扁嘴,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齊澤閆這下有些傻眼了,看着雙眼閉着,豆粒般大的淚珠子拼命往下掉,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當看到小肉包的臉被自己鬍鬚,扎紅了一片時,心中懊惱不已。
“乖孫孫,外公的外孫孫不哭了。瞧你哭的外公的心都碎了,不哭了!”齊澤閆看着蘇黎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只好手無足措的哄着小肉包。
小肉包聽着這個男人自稱是外公,張着手指,透過指縫看着眼前的男人。隨即放下雙手,咧開笑容:“公公,你來了哦!”
看着眼前小奶娃說不哭就不哭的功力,齊澤閆再次傻眼。想他齊月國攝政王的這一生,要說彪悍,那是無人能敵的。但是哄小孩和小孩相處這個經驗,不好意思,還真沒有。
“公公,真好,你來了!”小肉包雙手圈住齊澤閆,對着他的臉頰,蓋上了溼漉漉的印章。
齊澤閆反應過來,這才抱起小肉包,看着蘇黎。他的心情有些莫名,說是欣慰,還是欣喜?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蘇黎看到小肉包不哭,反倒黏起自己這個親爹來,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孩子不人生,還好!
此時小熊熊的聲音,從內室傳來:“孃親!”
那微弱的聲音,讓沉靜在自己爹爹找來而沉默的蘇黎給忽略了。齊澤閆有武功,聽力異於常人的敏銳,低頭看了一眼小肉包。
“公公,去看妹妹。”小肉包顯然是知道妹妹已經醒了,他知道這次公公來,是來接他們的。妹妹也是沒有見過公公的,給妹妹看一下,自己的公公是那麼的高大。
蘇黎冷不防聽到小肉包說要去找小熊熊,仔細一聽,小熊熊微弱的聲音正在叫自己。連忙轉身,往內室跑去。
“孃親!”小熊熊睡醒,看到哥哥不在,孃親不在,小草姐姐也不在,頓時有些不安。叫了好幾聲孃親,都沒人來,頓時扁了扁嘴,趴在牀上,默默哭泣。
“小熊熊醒來?乖,告訴孃親,怎麼哭了?”蘇黎跑進來的時候,看到女兒哭的滿臉通紅,好不可憐,令人生生的心疼。
“孃親!”小熊熊聽到孃親的話,在感受到孃親的溫暖的懷抱,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只是還有些抽噎。
“乖,孃親的寶貝女兒,怎麼哭了。不哭,孃親在這!”要是小肉包哭,蘇黎一點都不擔心,那個臭小子自小就喜歡耍各種詭計。
平時想要他哭,那是不可能的,當然了,除了裝之外。
但小熊熊不一樣,她的身子弱。很有可能因爲哭泣,就引發出病了。而且每次病,蘇黎感覺自己都在和死神搶女兒。這樣的感覺,她不想承受。
想到小熊熊的病,蘇黎將希冀的目光放在抱着小肉包,走進房間裡的爹。
“爹,那金釵石斛你帶來了嗎?”蘇黎恨不得此刻就將小熊熊給治好了。只要她的孩子能夠健康平安無事,要她怎樣都可以。
齊澤閆頭一次聽到蘇黎承認自己,叫自己爹。激動的雙手收緊,小肉包一次疼,便掙扎了起來,嚷嚷道:“公公,疼!”
齊澤閆反應過來,看着小肉包,在看一眼蘇黎。對着小肉包安撫道:“乖孫孫,公公不是故意的。”
接着看向蘇黎道:“你要的東西,我都帶過來了。現在就要嗎?”
蘇黎點點頭,她當然是希望越快治癒越好了。小肉包說,小熊熊因爲吃那些藥,身體裡沉澱有毒素。如果時間拖延的越久,就越不好。
用自己的血液沒關係,但孩子到底身子弱,要有個什麼萬一,讓她怎麼辦?
小肉包一臉不贊同的看着孃親,臉上有着超出年齡的成熟。對着蘇黎道:“孃親,妹妹現在不行。等爹爹回來!”
孃親這是要用自己的血給妹妹熬第一幅藥,這要是搞不好,失血過多,那可怎麼辦?不行,絕對不能讓孃親,現在就擅自做主。
小熊熊睜着一雙淚眸,看着抱着哥哥的男人。好半晌之後,伸出細細的胳膊,道:“公公,抱!”
齊澤閆看着小熊熊,再看看小肉包,便心疼不已。這孩子明明和她哥哥是雙胞胎啊,爲何會這樣的瘦弱呢?一臉的病態模樣,看來自己把宮裡所有的金釵石斛帶來,是帶對了。
蘇黎看着小肉包,在看看小熊熊。走過去道:“小肉包你下來,讓妹妹給公公抱一抱,你那麼重,公公保不住兩個人!”
小肉包一聽這話不幹了,雙手直接全上齊澤閆的脖子,頭趴在他的肩頸處,嚷嚷道:“孃親,公公可以的,人家要公公!”
齊澤閆看到這孩子這麼的依賴自己,心裡很是高興:“黎兒,你放心吧。你父王我還沒老,抱這兩個孩子的力氣,還是有的,況且他們又不重。”
說罷,空出另外一隻手,抱過手伸得很長的小熊熊,滿臉的笑容。
沒想到,他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自己的女兒,還能含飴弄孫。此刻他想,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
苟熊等人打獵回來之時,剛踏入村子,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烏爾託、青陽煊和苟熊三人互看一眼,突然拔腿就往家裡跑。
莫不是敵人摸來了,阿黎他們有危險?剛在村口守衛處的人,都變了。
三人剛到門口,就聽到門內傳來小肉包歡快的聲音,以及小熊熊小聲呵呵笑的聲音。這才同時的鬆了一口氣。
這小肉包和小熊熊都在,那就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只是這周圍的事情,怎麼解釋?還有小肉包這個小奶娃,今天怎麼不出去玩了,還在家裡笑得那麼的歡樂?
三人猶豫不決之時,聽到小肉包的聲音傳來:“公公,在飛,在飛!”
緊接着是蘇黎的聲音:“苟瑞曦,你給我差不多點。你外公不會累是不是,這才一來,你就這樣鬧。皮癢了說一聲,我會給你準備好鞭子!”
聽到蘇黎的聲音,烏爾託率先走了進去,看到齊澤閆,將獵物仍在地上,對着他行了一個禮:“屬下烏爾託,參見攝政王!”
青陽煊走進來,將獵物放在地上,看向齊澤閆,微微勾起嘴角。並不問候,也不說話。不過倒是轉而看向小肉包和小熊熊,走進去,將小熊熊抱了過來。
齊澤閆讓烏爾托起來後,看向一旁抱着小熊熊的男人。越看這面向越是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一般。
隨即又搖搖頭,用眼神詢問烏爾託,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
“將軍,你看我這腦子不好使的。這位是皓月的大將軍,青陽煊。青陽兄,這是我們七月的攝政王,齊澤閆。”
青陽煊這才擡眸,看着齊澤閆,眼眸微微低垂,說了句:“久仰大名,幸會!”
齊澤閆上下看了一番青陽煊後,更在覺得這個人眼熟了。可他是皓月的大將軍,這輩子也沒出過齊月國,沒道理見過皓月的人才是。只是,爲何越看越眼熟,只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呢?
青陽煊對於自己的打招呼,未能得到對方的迴應,反而一臉深思的看着自己,也不惱怒。只是想起這苟二弟和自己一起回來的,怎麼他和烏爾託都進來了,這苟二弟還沒進來呢?
“小熊熊,咱們去找爹爹,看看怎麼還不進來!”青陽煊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門外的苟熊聽見。
苟熊總覺得一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感覺。但人家是女的會不好意思,如今他一個大男人,想到門內的是阿黎的親爹,不禁有些膽怯起來。
如果阿黎的爹不喜歡自己怎麼樣,看不上自己怎麼辦?阿黎會不會很傷心,很失望?苟熊做了半天的心裡建設,告訴自己可以的,一定沒問題,他一定能夠博得攝政王的歡喜的。
然而還未走進去,就聽到青陽大哥的話,不禁有些搖搖頭。
蘇黎一聽相公回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往門口走去。然而剛到門口,就看見相公在那一臉的墨跡樣。
“相公,你回來了?我爹來了,你快了見見他。而且他把東西也都帶來了,這下小熊熊就會好了。”
蘇黎興奮的嘰嘰喳喳,一臉急切要分享的樣子。她可以對外人冷漠,擺出一張梳理的臉來。但對苟熊和自家的兩個孩子,永遠都是慈愛的。
特別是在苟熊的面前,她就完全是一個小女人。全心全意的依附着苟熊,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技能外。例如改善這鳳村人的生活!
蘇黎拉着苟熊進門,苟熊一進門,扔下手中的獵物,看着齊澤閆,雙手不知道該放哪裡纔是對的。
“相公,這是我爹,你也喊爹!”蘇黎現在已經完全能夠接受,這齊澤閆就是自己父親的這個事實。
原本,她還怕自己會受不了叫一個對於她來說,是個陌生人的人爲爹的。但身體的那種血緣關係真的很奇妙,就那樣很自然的叫上了,而且越叫越是順口。
苟熊張了張嘴,喊了一聲“爹”。只不過這聲音很低,幾乎都含在嘴裡。
齊澤閆原本也想見見女婿的,但看到女婿這樣,心中有些不樂意了。難道他就那麼不待見自己嗎?又或者他是在害羞,在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的,有什麼不好意思!
“相公,你大聲點,我都要聽不見!”蘇黎輕輕的推了推苟熊,示意他說大聲一些。
“爹,你來了!這一路上辛苦了吧?小肉包快點下來,你外公累了,需要去歇會兒。你要玩,明天往外公陪你玩好了!”
苟熊做了很足的心理建設之後,先是看着齊澤閆說,接着又看向小肉包。他上陣殺敵什麼的都不怕,但就是怕見自己的岳父大人。希望岳父對自己說的話,不會計較。
小肉包聽到爹爹的話,在看他擺着一張臉,頓時掙扎的要下來。
齊澤閆原本還想多抱一會兒,這下看到乖外孫因爲女婿的話,便下來了。心裡有些隱隱的失落。對着苟熊道:“沒關係的,我不累。就讓小肉包多陪我玩一下吧!”
可小肉包這會兒整個人站得筆直,看了一眼孃親和爹爹。轉過頭對着齊澤閆道:“公公累了,小肉包要乖乖,不能鬧。公公明天陪小肉包!”說罷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回苟熊旁邊站好。
看着小肉包乖巧的樣子,更加令齊澤閆疼惜。
蘇黎好像此時纔想起這個爹也需要休息的樣子,拍了拍腦門子,對着齊澤閆道:“爹,你去休息一下,你等等,我給你收拾一間房子出來。”
看來得和小草商量一下,和村長再借一間屋子,這外邊得搭個帳篷才行,要不然帶來的那麼多人,住哪裡?總不能讓人荒郊野外的露宿吧!
蘇黎和小草說了一聲,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帶着小草往門外走去。
“郡主,你來了?”何榮看到蘇黎,特別的感激。如今村裡人,因爲郡主,現在日子很是好過,都不愁吃不上飯了。
有得都打算,等過一段時間,翻修一下家裡來着。
“村長,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你看看咱們這邊能不能找幾戶有空餘房間的人家,我好安排注意下。我爹,不,是我父王來了。還帶了貼身侍衛來,也許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走了。所以,時間上,也不是很長。還有你看看有沒有和小草差不多大的姑娘家,單獨一間房的。小草和她擠一擠,先湊合的過幾晚。”
“好,沒問題。這個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一定在晚飯後,給郡主解決這個問題。”何榮一聽連攝政王都來了,頓時感到極其的榮幸。
試問這個灣區鎮,不,是這個萊州城裡,有誰那麼幸運的,能得到郡主和郡夫,還有大元帥,大將軍以及攝政王的光臨呢?
這份榮幸,只有他們鳳村纔有。這個事情,務必要辦好,一定要辦好。
看到蘇黎往家裡走去,何榮開始招集村民,開起會議來。
“鄉親們,今天攝政王也來咱們這鳳村了。這是咱們鳳村的榮幸之事,百年都難得見一回。不,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這攝政王來了,帶來的侍衛沒地方住,想問各位,家裡有沒有空餘的房間?有的話,貢獻出來吧,這是榮幸的事情。
另外誰家的姑娘,是單獨一間房間的?小草姑娘現在沒地方住,能不能暫時和她住一間。郡主說住不了很久,沒準過幾天就要走了。郡主是咱們齊月國的精神支柱,是希望,也是我們鳳村的大恩人。如果沒有郡主,現在我們的日子,會過的比原來的更辛苦。
今年糧食的產量,你們可都是看見的。恐怕你們吃不起飯不說,還交不起稅。如今因爲郡主,咱們的生活,越來越好。郡主的恩情,咱們要時刻記在心裡,絕對不能忘,知道嗎?”
看着何榮說了一堆,其實就是爲了要幾個空房間。不過這鳳村的人,也是實誠的。蘇黎對他們的幫助,他們都感恩在心。
心裡都想着,這家裡有三間房,住四個人的,都可以擠一擠,空出一間來給郡主用。因而紛紛道:“村長,我家可以空出一間來。”
“村長,我家姑娘和小草丫頭差不多大。可以讓她和我家的姑娘一起住,順便還可以讓我家的丫頭和她學學。嘿嘿嘿,如果可以的話,能伺候郡主,是最好不過的。”
……
蘇黎想着住在村民家裡也不是個法子,便對着青陽煊道:“青陽大哥,你看是不是叫那些士兵們去臨時打幾個茅草屋呢?我爹帶來的那麼多人,不可能露宿,也不能讓他們整天都住在村民家裡吧?
現在小熊熊有了藥,是要吃三天才能好。可關鍵是,不知道具體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完好!現在啓程往國都趕的時間,也不確定!”
wWW ☢Tтkan ☢¢ O
青陽煊點點頭,其實這大夏天的,讓那些士兵住在外面倒也沒什麼,相信他們都習慣了。但蘇黎好像不這麼認爲,既然這樣的話,讓就讓他們蓋幾間茅草屋吧,反正他們人多,也都是能手,蓋個茅草屋,也不過一天的功夫罷了。
“我會安排下去的,你就放心吧!”青陽煊抱着小熊熊,再次的走來走去。這個小傢伙,真的是小,令人心疼。
夜晚飯後,蘇黎看着烏爾託懷裡的小熊熊。周圍的人不免都有些緊張起來,這真的要用她的血去煮藥,那到底得多少的血啊?
苟熊臉色蒼白,抱着蘇黎不撒手。他固然是心疼女兒,可女兒和妻子在他的心裡,當然是妻子比較重要了。
“阿黎,我們……”苟熊張嘴想要說服蘇黎不要做傻事,他還想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阿黎好,那就都好。
可看到小熊熊蒼白的嘴角,再次緊閉的雙眸,心中一痛。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也許她只是白天玩累了罷了。
蘇黎阻止苟熊說下去的話,她看到小熊熊這樣,知道是不能再拖了。反正要怎麼做的順序,她都已經知道了。
“相公,你去拿一把刀過來!”這裡沒有麻藥,真是該死。算了,疼就疼死,反正也就一次。已經讓小芽熬了紅糖水放在一邊了,到時候強行給自己喂進去就行了。
苟熊搖搖頭,不肯。看着小熊熊的眼神,心裡有些愧疚。
青陽煊能夠理解蘇黎做母親的心態,拿了一把剛磨好的鋒利的刀過來,又拿來一個碗。用三碗水熬成一碗。那隻要一碗血,兩碗水就夠了。
齊澤閆皺着眉頭,想了想,上前封住蘇黎的身上疼痛的自覺。拿出一個布條,綁上她的眼睛。
苟熊緊緊的抱着蘇黎,看着趴在烏爾託懷裡的小熊熊,眼眶有些淚光閃現。小肉包則是被韓昆給抱走了,這種畫面,小孩不宜看見。
青陽煊咬着牙一狠心,對着蘇黎的手腕,割了下去。蘇黎只覺得一陣東西劃過自己的手腕,隨即感覺到有東西流出自己的身體,而那隻手剛好蘇黎帶着青碧的手。
蘇黎由於看不見,聽覺變得異常的敏感。耳朵裡傳來小草的嗚咽聲,身上傳來,相公抱着自己顫抖的身軀。
周圍死一般的沉靜,好像能聽見自己的血低落在碗裡,滴答滴答的聲音。頭越來越暈乎,不一會兒,蘇黎頭一歪,昏了過去。而苟熊嚇得抱起蘇黎,就要往外走:“阿黎,阿黎你醒醒,別嚇我。”
“二弟,你不能現在帶着弟妹往外走,還差一點血。如果她醒來知道功虧一簣,會多傷心,多難過?”
“大哥,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着阿黎昏迷了,還要無動於衷嗎?不,我做不到。”
苟熊想要走,被齊澤閆給喝住了:“不準動,就差一點點了。這是黎兒的自打小熊熊出生後的願望,你就這樣在她快要成功的時候,硬生生的毀了?”
苟熊心有不甘,可在岳父的面前,不敢放肆。抱着蘇黎,繼續坐在那。當那碗的血快要滿之時,他的雙眸也越來越通紅。
“好了,你放開她,我給她止血。”齊澤閆上前封住了蘇黎的穴道,在讓苟熊抱着她回房。推了推還在呆愣住的小草道:“還不快點將紅糖水給你家夫人送去。”
小草這纔回過神來,端着早已熬好的一大碗紅糖水,往夫人所在的屋內走去。
苟熊看到小草端着紅糖水,收起了眼中的溼意,道:“放在那給我吧,你去給小姐熬藥去!記住,千萬不能出差錯。那藥千金難買,你家夫人沒有第二條命,在割一次血。”
本來這麼久以來,小熊熊的藥,都是小草熬的,也熬得很好。可這麼讓苟熊一說之後,小草更是小心翼翼。
等小草熬好之時,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快用沒了。端着碗,再次小心的走了出來。
“你去休息吧,這個碗給我,我來喂她!”青陽煊接過小草手中得碗,看着趴在烏爾託手中,呼吸微弱的小傢伙,心疼不已。
“我不累,我看着小小姐!”小草固執的站在那,看着青陽煊舀了一點,往小熊熊的嘴裡喂。
可小傢伙,不知道爲何,始終不願意開口。只是不舒服的哼哼唧唧,就是等藥到嘴邊,便雙脣緊閉。
“大將軍,要不還是我來試試吧。平日裡,不是夫人就是我和小芽喂的。”小草鼓起勇氣,看着青陽煊的臉,認真的說道。
青陽煊有些泄氣,但看向依舊不喝自己藥的小肉包,只好放棄。
烏爾託早已渾身僵硬,這個軟綿綿的傢伙,怎麼就賴上自己的懷裡了?在家,他也是有妻室,有子有女的人,可還沒有哪一個真的讓他猶如對小熊熊一般的特殊存在。
小草接過碗,示意烏爾託蹲下來,她自己也跟着坐着,與小熊熊一般高。輕哄着小熊熊道:“小小姐,你快點吃藥吧。夫人看你不吃藥,難過得都哭了,難道小姐忍心讓夫人哭嗎?”
說罷這話,小草在舀了一小勺,遞到小熊熊的嘴裡。
只見這小傢伙閉着眼睛,嘴巴小小的嘴巴,一點一點的嚥下去。儘管這藥裡有濃重的血腥味,但依舊給喝了下去。
青陽煊和烏爾託看到這,忍不住對這小丫頭另眼相看。不過更多的是,心疼小熊熊的懂事。小小年紀,卻是如此的懂事,又怎能不令人好好疼惜?
待一碗都喂下去之後,小芽這纔拿起碗,往廚房走去。今天是第一天,又是晚上,聽從夫人的話,一次性給小小姐喝了。要不然按照正常,這一碗需要分成三次來喝的。
小草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青陽煊一臉的沉重,而烏爾託一臉死灰般的蒼白:“怎麼辦?小熊熊嘔血了!”
小草走過去,看着小小姐吐出來的是黑血,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還真以爲自己給小小姐喝太多了,起到物極必反的作用。
“兩位將軍元帥不必着急,夫人說這是正常現象。你們看小小姐嘔得是黑血,就說明是不好的東西,所以兩位可以放心!”
小草說罷,轉身出了院子,往她今天晚上暫時住的地方而去。
青陽煊和烏爾託仔細觀察了一番小熊熊吐得血,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很快面色就黑了下來。這怎麼會是黑血呢,莫非小熊熊是中毒了才這樣?可是誰膽敢這樣下毒?
------題外話------
小離一天反反覆覆的發燒,退燒藥什麼都不管用,其實很苦逼的說。爬啊爬的起來,碼了這麼多字,親愛的們將就着先看吧!等小離身子好了,定然依舊萬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