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村的村民們很是激動,一想到可能可能賺到銀子,還有其他可能賺到的銀子,怎能不令他們激動的?
現在他們的日子不好過,這段時間,也是因爲有郡主的幫忙,纔好過了那麼一點點。如果能將這黃豆榨成油,賣出去的話,那以後的收入,是非常的可觀的。
還有稻子這塊,根據郡主的說法,那以後也可以增加收入的。村長當初就說了,蘇黎郡主來到他們那,一定會先保佑他們的,果然沒錯啊。
哪怕是那豆油沒人賣也沒關係。起碼以後他們不會吃不起油了,他們可以留着自己吃,不是嗎?
小芽和嚴志的裝扮很成功,越走越是髒兮兮的。吃的都是幹窩窩頭,這樣一路過來,也沒什麼人懷疑。一路上,不是求着人家送他們一程,就是自己父女倆可憐兮兮的走着路。那雙原本就很破的鞋子,早已破爛不堪。連大拇指都露出來了,那個臉更是不用說。特別是小芽,整個人柔柔弱弱的,好像需要別人保護一樣。
只是在沒人的時候,那流露出的精明,出賣了她。而嚴志的扮相更是成功,他原本就很瘦,在這樣的裝扮之後,又駝着背,整個人,就是一副典型的逃難而來的難民樣。
進入國都之後,嚴志帶着小芽,直接去了攝政王府。
“去去,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門口的守衛人,看到狼狽的小芽和嚴志,直接出聲趕人。
小芽很是憤怒,這千里迢迢的,這麼委屈的扮相來到這裡,可不是看這門衛臉色的。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直接嚴志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小哥,求求你,給點吃的,我們父女兩願意賣身到王府裡。”
隨即飛快亮出軍師牌,以最低的聲音說道:“去告訴王爺,嚴志回來了。請他儘快到軍師府來!”
緊接着又哭哭哀求道:“這位小哥,求求你了。看在我們父女可憐的份上,幫幫忙吧!”
門衛仔細看了一眼嚴志,看到他彎着腰,衝着自己眨眨眼後,便大聲嚷嚷道:“讓開,我這可不是你們能夠來的。走,走,走開,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此時見小芽一臉生氣的道:“爹,我們走吧,這些人狗眼看人低,咱們走,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再來這裡乞討了!”
門衛見到兩人走遠後,又站立了半個時辰,轉而對另外一個門衛說道:“你看一下,我去解手!”
門口的另一個門衛,自然也見到了兩人剛纔的舉動。他們都知道,這是王爺要等的消息,也都知道郡主和誰在一塊。更是知道,郡主如今是這國家的希望,是府中的希望。
這段時間,他們看到王爺嘴裡說着寬心,每日卻皺着眉頭。從知道郡主要回來之時,王爺更是花了很多心思在佈置屋子。到後來王爺不見了郡主的消息之後,王爺到現在瘦了一大圈,整個王府的氣氛也是越發的壓抑。
管家說,等郡主回來就好了,可是誰也不知道,郡主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不過看來,希望是很大了,想來王爺這次會很高興纔是。
“王爺,屬下有事相告!”剛纔自稱去解手的侍衛,在原來王妃的房間裡,找到了齊澤閆。
“有什麼事嗎?”齊澤閆實在提不起興趣,看了一眼這個侍衛,他想不起來,眼前的人,在府中是什麼職位。
“王爺,剛纔嚴志嚴軍師來了,說讓王爺儘快去找她。他和另外一個小姑娘,兩人裝扮的很是破爛,如果不是他手中的信物,小人也會認不出來。”
齊澤閆原本沒精打采的躺在那,這會兒聽到這話,連忙站起來,欺身上前,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門衛聽到王爺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的顫音,也爲王爺感到可憐。王府沒有女主人,連郡主也沒回來,這些年來,只有王爺一個人,真是難爲他了。
“是的,他讓王爺儘快到軍師府找他!”門衛低垂着頭,說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去賬房領十兩的銀子,這是獎賞你的!”齊澤閆的雙眸發着亮光,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去軍師府,但知道目前最不能做的就是衝動了。
能讓嚴志穿着破爛的回來,看來事情還是很大的。忍,一定要忍。等到了晚上,在偷偷的出去。
小芽和嚴志偷偷摸摸,九拐十八彎後,纔回到軍師府。兩人可算是累壞了,這一路過來都沒好好睡過一覺,終於,今天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嚴叔,我先睡下,等攝政王來了,再叫我!”小芽相信以攝政王那麼聰明的人,定然是不會馬上就來的。至少來說,應該都是等到晚上,或者是明天找個藉口來的。
“好,來人,帶小姐去客房休息,記得好好照顧。還有,讓夫人過來一趟!”嚴志這一趟出門,也有一年多沒有回來了,想必夫人都擔憂壞了。
“老爺,夫人早已在房裡等着老爺呢!”管家彎着身子,恭敬的回答道。他不明白,爲何老爺要傳的這樣的破爛。還有剛纔那個女子也是,那年紀看起來和小姐的差不多。
本以爲是老爺在外的姨娘,可沒想到她居然叫老爺嚴叔,而老爺也是露出一臉的慈愛來。看來,是得吩咐下去,好生照顧着,千萬不能怠慢了。
嚴志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確實累壞了。和小芽一樣,需要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而最好是在睡覺之前,洗個澡,那就更完美了。
“老爺,你可算回來了。妾身已經溫好水了,老爺先梳洗一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樣子的夫人,張氏長得一副溫婉的樣子,人的性格,也確實如長相一般的溫婉。
“夫人,你別辛苦了。我自己隨便梳洗一下吧,至於其他的事情,一會兒我告訴你。”嚴志對於自己的夫人,向來沒什麼事情好隱瞞的。這會兒看到自家一年半多沒見到的媳婦,心裡甚是想念。
“沒事,好久也沒見到老爺了。讓妾身服伺老爺洗澡吧!”張氏伸手給嚴志寬衣,她並沒有問,老爺爲何穿得這般的破爛。還有聽說老爺帶回來一個和女兒一般大的姑娘,也沒有問,那姑娘是誰。
她在等老爺的回答,等老爺自動來告訴自己,那個女子是誰?之前聽說他們失蹤了,那郡主在哪,怎麼沒回來,老爺卻回來了?
他們都知道,郡主對齊月國有多重要,老爺怎麼卻自己獨自回來了呢。是回來送信的嗎?要不怎麼穿的那樣,是不是碰上了什麼麻煩?
衆多的疑問在張氏的腦海中浮現,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剛纔老爺也說了,一會兒會和自己說。
嚴志累的,都懶得弄了,泡在桶裡,任由夫人給自己按摩,解乏。
有些昏昏欲睡之際,被張氏叫了起來:“老爺,水快要涼了。起來去牀上歇會兒吧,妾身去給老爺準備些吃食。”
聞言,嚴志張開迷濛的雙眼,腦子都混沌不清了。任由自家夫人幫忙擦頭,回到牀上,倒頭就睡。
張氏看到相公憔悴疲倦的模樣,有些心疼。但始終沒說什麼,轉身帶上門,出去了。聽說那個小姑娘也是回來倒頭就睡,看來這一路上過來,都沒好好的歇息過。
算了,等他們睡夠了再說。正打算去廚房吩咐人給老爺做些吃食溫着之時,還沒走進廚房,就聽到裡頭傳來的聲音:“小姐,你夠了。這些東西早就夠老爺吃了,而且老爺現在恐怕都歇着了。”
“纔不呢,爹好久都沒吃過蓮兒做的飯菜了。奶孃,你幫蓮兒看着火,蓮兒今天一定要給爹做各種好吃的。都好久沒見到爹了,蓮兒可想他了,比孃親還要想。蓮兒要讓爹知道,蓮兒已經長大了,也長高了!”
廚房裡傳出女兒嬌嫩的聲音,張氏輕輕一笑,踏進廚房。“蓮兒可又在忙碌了?你呀,就沒見過,比你還喜歡做菜的小姐了。整天的往廚房裡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個貪嘴的,去廚房你找吃的呢!”
嚴蓮聽到孃親的話,擡起頭,雙眸晶亮的看着自己的孃親,道:“孃親,爹可醒了?蓮兒一聽爹回來了,就準備了好些吃的,有熱菜,還有糕點,準備讓爹嚐嚐蓮兒的手藝。”
張氏點點女兒的頭,輕聲說道:“你呀,別忙活了,你爹沒到晚上飯點的時候,恐怕不會醒過來。”
嚴蓮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擡起頭來,看着張氏道:“娘,聽管家說,我爹帶回來一個和我差不多的姑娘,我可以給她吃啊。人家一個朋友都沒有,外面的那些女人好討厭,可府裡的丫鬟,每天都是規規矩矩的,蓮兒好可憐呢!”
“好,不過蓮兒等她醒了再說,可好?她和你爹一樣,趕了好久的路,累壞了!”張氏看着已經十二歲的女兒,心裡直感嘆,這孩子到底還是寂寞了,誰讓她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老爺怕了,再也不讓她生一個。
如今這個家,只有蓮兒一個,也難怪她孤單,不過老爺帶回來的那個姑娘有十二三歲了,如果人品不錯的話,和蓮兒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齊澤閆等啊等,覺得時間特別的煎熬。怎麼過了那麼久,才一個時辰,眼看外頭正熱着,太陽高高掛在天上,地面烤得慌,就猶如他的心一樣,烤的慌。
“王爺,要不你先睡會兒,這一直走來走去的,也不是個法子。這樣吧,要不先睡會兒,等睡醒了,自然就時辰到了。”
王管家看着王爺眼角下的青黑,有些心疼。王爺可是他一手伺候長大的,雖然他是個太監,王爺是個主子。但在他的心裡,王爺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從十幾年前看到王爺的意氣風發,到萎靡一段時日,緊接着又強撐起自己。到現在的生活有了重心,可重心好像又沒了那種。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這也難怪王爺會這樣了。
“我怎麼睡得着呢,根本就睡不着,要是能睡得着,那就好了。算了,要不我還是去躺會兒,王管家,你去看看郡主的房間,還有沒有要添加的東西,另外找兩個奶孃說過,我的兩個外孫需要人照顧。一定要熟手的,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外孫和外孫女。額,先這樣吧!”
齊澤閆急的腦子都暈乎乎的,想了想,還是先回屋內休息。
原本他以爲自己會睡不着纔是,可沒想到居然迷迷糊糊間,睡着了。夢裡一片朦朧,然而不多時清晰可見,見到紫湘坐在一片雲海的涼亭中,彈着古琴,雙眸緊閉,一臉的陶醉樣子。
一曲終罷,紫湘睜開眼睛,衝着他甜甜一笑。兩人的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還是如以往一般。
兩人就這麼一彈琴,我吹簫之中度過了一段時間。可隨着時間越是久遠,紫湘開始漸漸露出了不捨之情。
“閆哥,我要走了。請你一定要善待我們的女兒,以後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閆哥,答應我!”
齊澤閆想要欺身上前,不然紫湘離去。奈何怎麼都上不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抱着古琴,淡淡的消失不見。
望着紫湘消失的望向,齊澤閆流下了兩行清淚。紫湘,這是多少年來,頭一次夢見她,還是如以往一般,兩人過着神仙眷侶般的日子。可這一切,現在好像都是浮雲一般,隨風消失不見。
其實不用紫湘說,他也一定會對他們的女兒好的。他的一生,只有一個女兒,不對她好,又對誰好呢?
待太陽落下之時,齊澤閆醒了。伸手摸了摸臉頰,一股溼意。隨即嘲笑似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他以爲自己早就忘了,什麼叫傷心流淚。
“王爺,你醒了?太陽落山了,剛好吃個飯,散散步,等天徹底黑了,再去軍師府剛好!”王管家聽到裡頭傳來輕微的動作聲,便猜到主子已經醒來了。
“天黑了啊?也好,安排晚膳吧!”齊澤閆起身,一想到馬上就會有寶貝女兒的消息,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軍師府這邊小芽一覺睡到被肚子叫醒了,纔起來,睜着迷糊的眼睛,飄出房門來覓食。嚴蓮飯後正無聊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看到小芽穿着一身破爛走出來,有些好奇的叫住她:“你,就是跟着爹爹回來的姐姐嗎?”
小芽聽到這聲音,有些反應不過來。雙眸認真的盯着嚴蓮看了好一會兒,目光纔開始慢慢的聚焦,腦子也才清醒起來。
嚴蓮看到小芽不說話,便睜大雙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沒多久就轉換爲同情,一臉愧疚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能說話,真是抱歉!”
小芽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姑娘是誰,爲何說自己不會說話呢?可此時肚子又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小芽面色羞紅:“你好,請問哪裡有廚房呢?我去煮一碗麪條就好了!”
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想來家裡也沒飯了纔是。一會兒恐怕攝政王也會來,得儘快解決溫飽的問題。
“呀,原來你會說話啊?那我剛纔說話,爲何你沒回答呢?”嚴蓮一臉好奇的看着小芽,又隨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你剛纔有問我問題嗎?不好意思,剛纔沒睡醒,不知道你問問題了!”小芽一臉尷尬的看着嚴蓮。
嚴蓮想着小芽剛纔的情形,再看看她現在這樣,也點點頭,跟着小芽走進了廚房。
“姐姐,你今年幾歲啊?爹說讓我直接叫你姐姐就好了!”嚴蓮看着小芽,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和跟屁蟲似的。
“我今年十三歲了,應該比你大吧。我叫小芽,你叫什麼呢?”小芽看着這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感覺挺親切的。一看就和嚴叔一樣,挺好相處的。
“我叫嚴蓮,姐姐可以叫我蓮兒或者小蓮。姐姐和我差不多高,我的衣衫姐姐應該也能穿,一會兒我拿幾件新衣衫,給姐姐換吧!”嚴蓮看着小芽身上破爛的衣衫,略微有些同情。
“呵呵,新衣衫就不用了。謝謝小蓮的好意,我是個下人,小蓮給我幾件舊衣衫就好了。”小芽現在早已習慣了蘇黎的教導方式,沒有習慣性的,將自己降低一個檔次。哪怕自己是個丫鬟,也是不行。
“啊,姐姐是個下人啊?可姐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呢。不知道姐姐的主子是誰,是不是和姐姐一樣好相處呢?”嚴蓮很是好奇,小芽姐姐的主人,到底是誰?爲何小芽姐姐會穿得這樣破爛的和爹回來的!
“姐姐的主人,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夫人。她待我親如姐妹,是她給了我和弟弟一條生路。不僅如此,她對待村民們特別的善良,一心爲了百姓好,她還教導人們學習識字。
小蓮,你可能都不知道,爲什麼世界上,會有那麼善良,那麼好的人存在。姐姐除了這個之外,還長得很美,連帶這小少爺和小小姐也長得聰明漂亮又懂事。而且夫人做的飯菜很好吃,我的手藝,還是夫人教的。”
蘇黎在小芽的心中,無疑中,就是一個完美的存在。在她的心裡,蘇黎就是一個神,是不可褻瀆的。
“真的有那麼好嗎?那我能知道,她是誰嗎?她真的有小孩了?”小蓮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便睜大了雙眸。
“當然了,我的小姐就是蘇黎。也就是這次你們齊月國攝政王要找的女兒,是皇上的堂妹吧。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嚴蓮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胡說,我們齊月國的攝政王根本就沒有妻子,怎麼會有孩子呢。還是你的主人!姐姐,你別騙我了!”
小芽快速的將苗條自鍋中撈起來,放進自己配好的材料裡,攪拌了一下,吃了起來。她不和眼前這個天真的小姑娘一般計較,這孩子被保護的太好了。
“哇,好香啊。這也是你的主人,教你的嗎?我能嚐嚐,是什麼味道嗎?”嚴蓮很快將之前的問題,拋之腦後,看着小芽正在吃的拌麪,聞着陣陣香味,不禁的口水氾濫起來。
“當然可以了!”小芽拿了個碗,撥了一半給她,自己三兩下解決好後,將鍋清洗一遍,開始燒熱水,準備洗澡了。
一定不能用這種面貌見王爺,要是夫人知道自己這樣,還不得瘋了。
待小芽清洗完畢後,齊澤閆也到了軍師府。嚴志已經將這一路過來的事情,已經蘇黎之前他了解的,都說了一遍。
齊澤閆很是心痛,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兒,居然吃了這麼多的苦。難怪紫湘在夢裡,一再的要自己好好對待女兒。
“王爺!”小芽進去之後,簡單的行了一個禮,隨即拿出信封,說道:“王爺,這是夫人寫的信,請王爺過目。夫人說,這裡頭有她想說的話,王爺看完就會明白!”
小芽說完,看到信被接過去之後,便站立在一旁,等着王爺和嚴叔說話。
齊澤閆一目十行,快速的看完信,心裡很是憤怒。道:“你們放心,我會派人查清楚的。至於我那外孫女需要用的藥材,我現在就進宮拿,你們放心吧。由我自己親自帶人去接她回來,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刺殺本王!”
嚴志聽到齊澤閆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帶着金釵石斛過去,小熊熊就會沒事。而由攝政王自己親自去接郡主回來,那一定會平安到達國都的。
“小芽是吧?黎兒說你就住在王府,等她來。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呢?”齊澤閆收起信,放進懷裡,問着小芽。
“我在這裡住的挺好的,我想陪陪小蓮。等夫人回來後,我在隨夫人回王府!”小芽想着,那諾大的王府,一個人主人都沒有。那裡人生地不熟的,去了難免會有些拘謹。
這裡好歹有個嚴叔,還有一個單純的嚴蓮,其實挺好的。相信嚴叔也不差自己吃的那口飯纔是。
“是啊王爺,蓮兒那孩子也很孤單,難得有個人過來陪她玩,你就任她住在這吧。這一來一回的,頂多也就兩個月的時間。等郡主回來了,不用你說,小芽肯定第一時間就跑回去了。”
躲在門外偷聽的嚴蓮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爲小芽姐姐不喜歡自己,會和王爺回府的。看來小芽姐姐說的都是真的,她的主子,真的是王爺的女兒。
齊澤閆很快走了,進宮和齊韜說完蘇黎的信息之後,拿了金釵石斛,帶着十個侍衛,二十個暗衛,回府交代了管家一下,連夜往鳳村的方向而去。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也就過去了。這段時間,若說發生最大的,非鳳村不可。
豆油和鎮上的幾家酒樓合作,以一斤十八文的價格售賣出去。如今家家戶戶,手裡有了銀子,心裡很是踏實。現在賣豆芽的人少了,因爲黃豆發芽後售賣出去的價格,遠遠沒有榨油的來得合算。
可偏偏因爲如此,那鎮上的豆芽賣到了一斤三文錢。蘇黎腦子一轉,便讓人去購買綠豆回來發芽,這豆芽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做一個夏天罷了。這種季節的銀子,不賺白不賺。
鳳村的人,對蘇黎很是感激,只差沒有天天跪在她腳下,進行膜拜了。如今家家戶戶都吃得起飯菜,也能夠吃得八分飽了。
至於今年產的糧食,都決定自己吃。納稅直接用銀子教就成了,畢竟給銀子的話,比給糧食來得合算得多。
“郡主,屬下在村外看到一夥兒,正往這面這邊走來。看來人不少,恐怕……”巡邏的人,連忙回來彙報。
今天烏爾託他們都去打獵了,只剩下八個人在那巡邏。蘇黎聽到這話,有些擔憂:“來人多嗎?”
“回郡主,不少,你看要不要先躲起來?”侍衛第一時間反應,先護主子的安全,其他的再說。
然而還不等他們說完話,那邊的齊澤閆已經到了蘇黎的房子門前。那些巡邏的侍衛,又豈是他們的對手。
看着這個村落,如果不是之前蘇黎給的信裡,說的很清楚。齊澤閆也不會這麼快就找來,看着屋內傳來的女聲,齊澤閆走進去,剛好看到蘇黎擡起的臉,對着自己看。
“額,你是?”蘇黎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來。
“黎兒,我的好女兒!”齊澤閆上前一把抱住蘇黎,雙手顫抖。眼前的人,根本不用懷疑,是不是他的孩子。
光是那帶在收拾的青碧,還有那張柔和了紫湘和自己的五官,便清楚的知道了。他的女兒,從她出生十七年,都未見過的女兒。
蘇黎聽到眼前男人的叫喚聲,身子有些僵硬起來。這個人,就是她的親爹,攝政王齊澤閆嗎?
小肉包剛睡醒,搖搖晃晃的走出來,眼睛都沒徹底睜開。看到孃親被不是爹的男人抱住,連忙跑過去,捶打着齊澤閆的小腿,大聲的說道:“壞人,放開我孃親,要不,我咬你!”
小肉包自認是大聲的罵道,實則在衆人的眼裡,不過是奶聲奶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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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先這麼多字吧,小離實在不行了,下午頭得去醫院掛個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