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從水若冰的房間溜出來之後,路上也沒有個燈光,他一路摸着黑的溜回了自己的房裡,爬到了牀上就發出了彷彿黃鼠狼偷雞式的奸詐笑聲,笑夠了之後趕緊拉起了被子自言自語的說道:“還得抓緊時間睡一會,寅時就得起牀把他給換回來,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之前琳琅大清早的就出去折騰了一圈,果然不出意外的感冒又開始嚴重了起來,不過這次琳琅倒也老實了,接下來的這幾天也就都不再亂跑,再怎麼着也得把身體養好。
這段日子寧王和水若冰在人前越發的顯得恩愛,之前有了寧王的保證琳琅雖然放些心,不過看着寧王日日幾乎連屋子都不出,還是有些氣憤,就算是做戲要不要這麼賣力?反正琳琅自己精神也不好,乾脆也不出屋子懶得理寧王的事了。周王每隔一天大概就會過來一次,只要來了,照顧琳琅都是親力親爲,萬般體貼。琳琅病的這些天,水若冰連影都沒露一面,直看得阿清和阿碧都有些不滿了。
周王正輕輕的吹着手中剛剛熬好的藥,阿清一面幫琳琅用熱水燙着毛巾一面抱怨着:“小姐,不是我多事,你在寧王府上大大小小也是個主人,這可是王爺親自說的,可是瞧瞧,小姐病了這麼多天,水若冰連派人來問候一下都沒有,未免太不把小姐放在眼裡了。”
琳琅帶着重重的鼻音說道:“哎,我才懶得和她計較呢!她不來更好,來了我還要擺出笑臉陪着她更是浪費時間。”
阿清拿着手裡的熱毛巾輕柔的給琳琅擦着臉嘟噥着說:“話是這麼說,可是小姐也不能任由她在王府一人獨大,有周王爺給你撐腰小姐怕什麼,再說了我們王爺也肯定事事幫着小姐的。”
周王聽了阿清的話輕笑一聲,順便把吹好的藥遞到琳琅嘴邊說道:“阿清這話說的倒是,我不常在寧王府上,如今六哥也沒多餘的功夫照料你,萬一水若冰真的欺負你了怎麼辦?”
琳琅皺着眉勉強把苦藥喝了進去然後說道:“喲,在你們眼中我就那麼好欺負啊?放心吧,我木琳琅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阿碧瞧着屋裡也沒有外人,小聲的說道:“周王爺、小姐,你們聽沒聽說啊,自打水若冰進府以來,王爺日日都宿在她那,而且啊!”阿碧又確認了一下門關沒關緊接着說道:“而且啊,晚上都是開着門睡的,哎呀,晚上的動靜可大了!太羞人了,所以現在府裡的下人都巴結着水若冰呢!”連阿碧自己說完都有些臉紅了。
琳琅日日在府裡怎麼可能聽不見這些閒言碎語趕緊喝道:“阿碧,這話出了我這屋子可不準再說了!”阿碧聽了也識相的點了點頭。
周王蹙眉說道:“我這幾回來,六哥白天也憋在房裡頭,好幾次我去找他,寧遠都說六哥在睡着呢,我也沒有叫醒他。”
琳琅聽了暗自罵着寧王怎麼這麼沒出息,嘴上朝着周王說道:“天啓,這麼下去,王爺他豈不是要被,要被……”琳琅實在是沒有好意思說出來寧王有可能要被水若冰榨乾了這種話,臉上也是不怎麼高興。
周王又哪裡聽不出琳琅話裡的意思,琳琅看着周王明白了又繼續說道:“天啓,爲了王爺好,你找個時間去勸勸他吧!你的話王爺他總聽得進去吧!這麼下去成何體統啊?他要是執意堅持沉迷女色,那我也不要在這寧王府裡頭待了!我都替他丟人的慌!”
周王又遞過去一勺藥說道:“嗯,你放心,我也有這個打算,本來我覺得六哥自己自有計較,如今看來我還是督促些的好!”眼見琳琅乖乖的把藥喝進去之後周王又看着琳琅有些消瘦了的臉說道:“琳琅,這幾天你病着我也沒時間,等你沒事了,我打算進宮一趟,和母后說說我們的事情,也好早些讓你搬到周王府去,我也方便照顧你。”琳琅聽了周王的話,滿足而高興的點了點頭。阿清和阿碧聽了也是相視一笑,默默的退出去了。
琳琅左一個噴嚏,右一把鼻涕的,自己也覺得奇怪,她總覺得自己這副身子到了古代之後就有些脆弱,一個感冒竟然拖拖拉拉了這麼久,琳琅心裡每次一想到這就有些擔憂,她下意識的摸了摸上自己過於水嫩的臉,加上上次吃螃蟹過敏的事情,她越來越覺得這副身體除了和自己的樣貌相同,卻好像並不是自己的似的。
周王見了琳琅擔憂的神色,以爲是琳琅有些擔心他進宮和皇后說他們的事情不會順利,周王把琳琅放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着琳琅的腦袋說道:“琳琅,你放心吧!不管遇上什麼樣的困難,我都一定會堅持下去,你能陪在我的身邊就好。”
琳琅聽了周王的話,胡思亂想的思緒也停了下來,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了周王的懷裡,像是一個港灣,只不過還是會有些擔心寧王和水若冰的事情。
那個傢伙若是繼續這般不能自拔,可該如何是好?
琳琅心緒不寧的胡思亂想着,時而是周王和她的事情,時而是寧王的事情,加上週王的懷抱溫暖而安逸,很快就睡着了。周王低頭看着熟睡的琳琅,輕輕的笑着,慢慢又把琳琅放回了被窩,確定琳琅睡的十分沉穩,周王這才起身輕輕的關上了門。
周王徑自推開了寧王的房間,走進去才發現寧王還在睡着,周王也顧不得禮數直接走到寧王的牀邊,一把撩起來寧王的被子,扯着寧王的耳朵喊着:“六哥,什麼時候了,太陽都要下山了,醒醒,別睡了!”
寧王迷迷糊糊的說道:“哎呀,再讓我歇一會,天天大半夜的折騰就要死人了,白天還不讓我補個覺啊?”
周王一聽這話,原本沒有火氣,脾氣一向最好的他也是難以自控,這叫什麼話?天天大半夜的折騰?他還好意思說!一晚上不碰那水若冰你睡不着是不是!隨即周王難得的發了次脾氣,三下兩下的就把寧王整個人從牀上扯到了地上,寧王被摔了個底朝天,一邊慘叫着一邊睜開了眼睛,這會他倒是清醒了。
“哎呀我的七弟啊!你發什麼神經啊!我不就睡了一下午覺嗎?”寧王見是周王倒也沒有發火。
周王一隻手掐着腰,一隻手怒指着寧王義憤填膺的說道:“六哥,你身爲我的兄長,我是晚輩本來沒有資格說教你的,可是,如今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你要怪我我也管不着了!六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寧王一臉錯愕的看着面前的周王,他倒是第一次見識到他這樣的七弟!
周王看清了寧王臉上重重的黑眼圈,更是怒火中燒繼續大聲的說道:“六哥,你好歹也是正統皇子,堂堂親王,女人你難道沒見過嗎?沒碰過嗎?如今也只不過一個姿色中等的女子罷了,何況還是三哥的人,你竟然寵愛她到這種地步嗎?日日睡在那?六哥,你就算不膩的慌,你難道還不累的慌嗎?你,你,六哥,你怎麼能這般自甘墮落!”周王爺幾乎歇斯底里的把自己多年來溫文爾雅的形象破壞的乾乾淨淨,卻仍然都沒法表達自己的氣憤,若他是哥哥而寧王是弟弟的話,估計他就要動手打寧王一頓才過癮的了,這點從他攥得發白的指節隱隱可以推斷出來。
四腳八叉的躺在地上的寧王徹底的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這個人是七弟沒錯啊,怎麼有點像被髮瘋的琳琅附體呢?周王看着一臉驚惶失措的寧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些失禮了,漸漸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寧王極其狼狽的爬了起來,似乎才意識到剛剛周王對他做了些什麼,趕緊英明神武的站好大聲吼道:“放肆!胡鬧!七弟,你怎麼也變得這麼無理取鬧了!果然是跟了什麼人就像什麼人了是不是!好的不學你竟學壞的,哼!”
寧王隨後大步的走回了牀上正襟危坐的坐了好,看着面前的周王說道:“七弟,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嗎?非要把六哥揍一頓了是不是?你如今大了,就不把六哥放在眼裡了是不是?我小時候白白疼你照顧你了!”
周王雖然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依然堅持不卑不亢的說道:“六哥,剛纔是我有點衝動了,可是,可是我是爲了六哥你好啊!六哥,你再不節制一下,早晚要被那水若冰榨乾了!六哥若是仍執迷不悟,七弟就豁出去得罪你也得把這事告訴母后!”
寧王聽了之後,五官差點擠到了一塊的說道:“七弟,你說什麼呢?”
“六哥何必明知故問,現在府裡誰不知道你把那水若冰寵上了天了,還日日留宿在那不捨得回來?你瞧你,這麼晚了還這般不精神!六哥,你以前也不是這樣子啊?難不成她會什麼狐媚之術?”
寧王聽完之後,又重新回憶了一下週王剛纔說的一番話,似乎才反應過來周王指的是些什麼事情,隨即仰天大笑了起來,全身跟着不停的抖動,最後周王都以爲他要笑的抽過去了,終於開口問道:“六哥,你,你沒事吧?”
寧王仍意猶未盡的偶爾還會抖着幾下肩,指着周王說道:“七弟,連你也這麼認爲了?你也認爲六哥真那麼做了啊?”
“六哥,全王府現在都這麼說呢!你晚上開着門還搞那麼大動靜,你是不是怕別人都不知道你們倆幹什麼呢?好歹你也注意點吧!琳琅還在這住着呢,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天天晚上聽你們那靡靡之音,你也替我想想好不好!”周王不滿的說着。
隨後寧王又接着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看來我這招真是一絕啊!連七弟你都相信了!”
周王不解問道:“什麼意思啊?”
寧王又開始奸笑着說:“七弟,這事爲了逼真本來我是不想泄漏天機的,嘿嘿,不過既然你問了,看在你是自己人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
這下又換成了周王一臉的錯愕了:“六哥,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隨即寧王朝周王勾了勾手指頭的說道:“七弟,你過來!”寧王拉過周王的耳朵,一通嘰哩哇啦連說帶笑的講了老半天,周王撅的着腰都有些酸了,寧王才總算講完了。周王的臉色由生氣變成訝異又變成意外最後終於變成了掩不住的笑意。
很快,寧王的房間裡隱約傳來了兩股不同聲音的狂笑出來,偶爾還夾着幾聲拍桌子爆笑的聲音和發自內心的讚歎聲來,雖然明顯有意剋制,卻還是止不住的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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